狄仁杰画好图纸,并将刘旺找来的木匠叫来,将图纸讲解一遍,拙刘旺采购所需材料。图纸画的有些不好看,但是又三维效果,所以几人很快就理解了。
站在一旁的程处嗣听到这些东西的用途后,“狄老弟你这脑袋是什么长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你都能想到。”
“你的脑袋是什么长的我的就是什么长的。”
程处嗣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难道真的是自己笨。
狄仁杰道:“行了再摸也是榆木瓜,走了去大理寺。”
出门程处嗣跨上他的大洋马,抓起狄仁杰直奔大理寺。狄仁杰想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被着家伙提上马,回来就给自己做一辆四个轮子的马车。
大理寺门口戒备森严,马刚到门口就被拦下。
程处嗣怒目圆睁搭着狄仁杰的名号,对着守卫的士兵喊道:“你们眼瞎了吗?这可是陛下的义子天赐郡王,奉旨查察尉迟宝琳一案,你们还不让开。”
“你不要搭着我的名号行不,放我下去。”狄仁杰真是醉了,这完全就是将自己推向深渊,自己刚当上两天半的郡王,可不想毁在这家伙手里。
程处嗣嘿嘿笑着,提着狄仁杰跳下马。狄仁杰整了整衣衫,步入大理寺的大门。
门外的声音早就惊动了脸的大理寺少卿戴胄,见程处嗣和一个小孩步入堂内,戴胄猜测眼前小孩便是新进传说的天赐郡王。
戴胄对着狄仁杰道:“下官大理寺少卿戴胄参见天赐郡王。”
“戴大人免礼。”狄仁杰笔直腰杆,双手搭在后背。
“郡王请进,我早已接到圣旨等候郡王前来,查察此案。”戴胄对着狄仁杰礼遇有加,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屁孩对皇帝心里是一通埋怨。
大理寺是官署名,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长官名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但是遇重大案件,唐制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称三司使。
大理寺卿从三品的官基本在内阁处理政务,大理寺少卿从五品的官在管理所有事情。案件审理结束还要交于刑部审核,而御史台主管监察的司法审判制度。
“戴大人不必客气,我们都是替陛下做事,自当尽心尽力便是。”狄仁杰学着电视上听过的客套有模有样的道。
戴胄不由的对狄仁杰深深的佩服,难怪小小年纪就能混个郡王耍耍,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到现在才是个从五品的小官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郡王稍作休息,我们便去审理此案。”戴胄此时姿态放的越低了,心里对狄仁杰已是油然佩服,小小年纪说话滴水不漏。
“不必了,戴大人先带我们去看看那名歌姬的尸首。”狄仁杰可不想浪费时间坐那里闲聊。
步入停尸房,尸体被白色布遮盖,戴胄早已传来仵作。
狄仁杰道:“仵作可说说这歌姬的死状和尸首查验结果。”
“是大人。”仵作对狄仁杰失礼,“死者身长五尺两寸,年龄二十到二十五之间,身体各处均无伤痕,脑部也未受到撞击。是被人掐住脖颈窒息而死脖颈见还有手掐的淤血痕迹。”
狄仁杰走近揭开所披白布,开始查验歌姬尸首。翻开死者手掌,五指自然散落,手心手背皆是白皙无痕,双手具是此状。摸向死者腿部,双腿莫有挣扎过的痕迹,笔直软弱腿筋松软。
再观其面部没有死亡的恐惧,且面部履带微笑,并没有被掐死的那种发黑发紫的怪异之状。
“打盆水来。”狄仁杰查看结束,举着收手道。
“郡王可有所发现。”戴胄看着狄仁杰专业的手法道。
狄仁杰没有回答戴胄的问题,而是看向仵作问道:“你确定是被掐窒息而死。”
仵作被问的一愣,“回郡王,这等死状很明显是被掐而死。”
“你们就是这么查验尸首的,脖颈见有掐痕就一定是被掐窒息而死的吗?”狄仁杰义正言辞,这是前世养成的习惯,对于工作查验尸首那是一丝不苟,新来都是谨慎入微。
仵作被问的哑言,面色赤红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看着尸首,其一双手五指自然散落,被掐死之人窒息时双手的筋会处于紧绷状态,死后双手一般掰都掰开。其二如果被掐时,双腿会发生踩踏,而腿部的筋根本就没有僵硬。其三被掐死之人面部能有这么祥和,而且面部还是这么洁白。如果真是被掐死的,面部会发青发紫,面目峥嵘,而死者居然好面带微笑。由此可以断定绝不是被掐窒息死亡。”狄仁杰边洗手便说道。
仵作面色尴尬,唯唯诺诺道:“郡王如此专业令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不是掐死那是如何死亡,还请郡王指点一二。”
戴胄附和道:“对呀,还请郡王指点一二,对我们以后的办案也有所教诲。”
“我这里还缺几样工具,等我回去准备好之后再来查验,你们看好尸首就成。”狄仁杰手里现在缺手术刀,不然打开胃部看看是否中毒而亡。
“那就有劳郡王了。”戴胄失礼道。
狄仁杰早就习惯了这些动不动的就行了的动作,“好了某先回去了。”
程处嗣跟着身后道:“狄兄弟你不去看看宝林。”
“不用看,现在去了也没什么用。”
程处嗣急忙道:“可是你刚才说不是被掐死的,那就应该放了宝林呀。”
狄仁杰停在脚步,转身道:“就算不是被掐死的,你从哪里能证明不是被尉迟宝琳杀的。”
“哎呀,你们这办案婆婆妈妈的我不懂。”程处嗣被狄仁杰两句说的迷糊了。
狄仁杰看着一脸迷糊的程处嗣道:“好了走吧,我还缺几样工具回去得打造出来,争取早日将尉迟宝林解救出来。”
“就是你这两句还像人话,不然人家白送你一个漂亮的胡姬。”程处嗣欠揍的道。
狄仁杰说道:“就算不送那个胡姬,老子也会秉公处理的。”
“那照你这么说,你也认为不是宝林兄弟杀死的歌姬了。”程处嗣抓着狄仁杰的话柄道。
狄仁杰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家伙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挺聪明的。
“就你话多,回去再说。”狄仁杰走出大门,“你自己骑马回去,我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