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没有捉住内奸。”叶露一边操作Newell修复伪GM造成的破坏,一边说。
“没办法,对方准备发动大规模的破坏后闪人,所以只好立刻攻击。”蒋寒解释道,“只是没想到我们一开始攻击,内奸就收到消息逃了。”
“再晚,局面就失控了吧。”我说。
“可能吧,看在今天这么爽的份上,我就赦免你吵醒我睡觉的事。”
“你就不不怕我立马把你的电脑拆零,电费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电费,嘿嘿,应该的啊。”
“你小子,不要忘了你的学生证在我手上。小心我去女生寝室偷内衣,然后留下学生证栽赃!”
噼!啪!叶露和小伊同时对我发动攻击。
“等等啊,我只是开开玩笑,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采取这么冒险且漏洞百出的计划!”
“哦?你还真自恋。那你说你采取的是什么计划?”小伊的好奇心上来了。
“我用他们的学生证,替他们申请了下学期的勤工俭学。”
“勤工俭学!!你还我宝贵的游戏时间啊!” 蒋寒一副要冲上来掐死我的样子,看样子被击中要害了啊。
“勤工俭学?”小D问。
“基本上是替学校打工,但是报酬比较高,时间也相对自由。但关键是,做得不好或者违约就不仅仅是扣工资,还会受到校方处分。工作期间的表现和评价也会载入档案。”叶露解释到。
“哲理你这混蛋,你都申请了些什么?”
“呃,就是扫厕所、露天看自行车,还有就是去老高那儿整理实验室,一人一份。”
“你毒!这么冷的天露天吹风,还有那个老高,我见着就哆嗦。算你行行好,让我扫厕所算了。”蒋寒语气立马软下来。
“你误会了,我是说,每人一份,一份包括全部3样。”
呯!蒋寒那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 *
虽然报了警,但和预料的一样,所有的证据都被敌人摧毁的干干净净,网吧的神秘人也消失得一个不剩。青月网吧的老板一边哭哭啼啼的咒骂骇客,一边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有效人证客服部内奸又根本找不到踪影,警方对无凭无据的时代公司表示无能为力。
紧张的修复工作很快结束。除了17号,其它伪GM造成的破坏都被还原。好在是冬天的早上,玩家很少,游戏的混乱被控制到非常有限的范围内。
工作告一段落之后,我们都下线继续睡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我的肚子也不停的咕咕叫——根本就是饿醒的。约了路羽姗,我也出了寝室。
到外面才发现,天空正飘着一片片的白色雪花,轻轻柔柔的漫天飞舞。
如果和一个女孩坐在灯光温柔的咖啡厅,喝着热饮,吃着饼干和糕点,一起欣赏窗外飘飞的雪花和朦胧的夜色,肯定会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但是我现在非常非常的饿,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食堂的白米饭和红烧肉。路羽姗的行为和我惊人的一致,她也打了超过了平时份量的饭菜,吃饭动作虽然规矩,但是速度却不慢。
“你今天好像很饿啊。”吃饱喝足后,我问羽姗。
“看见你狼吞虎咽的,所以我的胃口也比平时好呀。”
“呵呵。本来还想去咖啡厅体会一下浪漫的,可是一不留神吃得太饱。”我无奈的***了一下肚子,就差打饱嗝了。
“要不,去散散步,这样有助于消化。”
“好啊。”
“明天,这儿会变成一片白色的世界吗?”边走,羽姗边问我。
“当然,你以前没见过雪吗?”
“我小时候生活在南方,后来都随父母到了巴拿马。那儿属于热带,也没有雪。”
“哦,是这样啊。其实,我见过的雪也不多。现在即使是北方,也不是年年都会下雪了。”
“哲理,雪覆盖的大地,漂亮吗?”
“当然漂亮。我知道几处雪景很美的地方,明天天晴的话,我带你去。”
“真的?你说话可要算话!”
那一晚,和我期望的一样,雪下得非常大,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世界都变得白茫茫的。
“冷吗?”见面,我问羽姗。
“还好,你送的手套很暖和。我们去哪?”
“雪是停了,但太阳还没有出来,只是勉强可以看看雪景。爬山是不合适了,我们去森林公园随便走走吧。”
“嗯。”
羽姗开始还有些怕冷,后来看到不少小孩子在打雪仗,也有样学样的拿雪球丢我,我当然奋起反击。新雪松松软软,砸在脸上凉凉的。
“真好玩,也很漂亮。真想一直生活在雪的世界!”累了,我们在公园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呵呵,你去南极住算了。”
“可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儿,再好的雪景也没有心情看呀。”
“是啊,好怀念过去,和伙伴一起玩雪的日子。”我看这不远处的几个可爱的孩子,他们正在努力完成一个雪人。因为一个个穿得非常多,小小的手脚显得非常不灵活,动作颇为吃力。
“你小时候有很多伙伴陪你吗?”羽姗歪着头问我。
“有那么几个。我记得最深的是艾莎,她的父亲是欧洲人,母亲是中国人。那时候我们都很小,她因为血统的关系,力气比我们都大,经常欺负我。”
“她不会是蓝色的眼睛,褐色的头发吧。”
“咦,你怎么猜得这么准。”
“让我再猜猜,她的小名叫lily?”
“不会吧,这也能猜中!”
“这个……外国女孩都喜欢叫这个名字呀?”
“是吗?”我有些怀疑,“那个时候我老是笑她的名字是因为爱吃粒粒糖才取的,她总是跟我争,说lily是百合的意思。我特别喜欢看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哼,你欺负人家小女孩,还反过来说她欺负你。”
“哪跟哪呀,我那是被她折磨得不行,讨一下嘴上便宜,她还不是老叫我骨头。”
羽姗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问:“嘴上便宜,你吻过她?”
“哪、哪有,怎么扯到这上面了。”服了女孩子的思维,还以为她会问我为什么会被叫做骨头呢。
“肯定有,小女孩都不懂事,你一定会乘机占便宜!”
“我那时候也只是懵懂的小孩啊。艾莎后来离开的时候,按照西方的礼仪以吻做别,我还因此被伙伴笑了好久。”
“吻别,离开?”
“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我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伤感。
静静的有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对了,你在南美呆了那么就,肯定经常‘问候’别人吧。”我刻意挑起话题。
“你想歪了啦,只有比较亲密的人问候才互相吻额头、脸的,还没有接吻来‘问候’的。”
“是吗,那同龄人之间也这样问候吗?”
“很少,一般都是对长辈或者亲属才这样。不过,风俗因国家而异吧。”
突然,羽姗凑过来,警觉的看着我:“你为什么问这个,不会是想‘问候’……。”说到这,脸就红了。
“不是、只是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啊。”我被弄得非常尴尬,赶忙转解释道。可是说完却发觉,自己正和羽姗面对着面,而且靠得很近,近得可以感觉得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可以看清那双正错愕盯着我的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
四周,静了下来。
心,也在乱跳。
啪!一个雪球砸在了我们脚边。我和羽姗都吓了一跳,头差点撞到一起。转身发现是那些小家伙惹的祸,他们堆不成雪人又玩起了雪杖。
“和他们一起玩,好吗?”羽姗对我说,脸有些红红的。
“当 然 好!”我狞笑着捏了两个大大的雪球朝他们扑去。
“那你要教我。”
“教你?”打雪仗还要学?
“是呀,我们去帮他们把雪人完成,你要边堆边教我。”
“这个,呃,好吧。”我想和他们打雪仗……。
“小家伙们,到姐姐这儿来。”
* *
“怎么了,羽姗?”才帮那些调皮的孩子完成第一个雪人,羽姗就突然跑到一旁用手捂着眼睛。
不至于吧,怎么好好的就——也不怕眼泪结冰啊。
“没什么,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哦?严重吗?”
“可能是隐形眼镜的原因吧,不严重的。”
“也可能和环境有关,雪后的白光很刺激眼睛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只是一点点不舒服,真的不用。”
“是吗?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对不起,每次都麻烦你。”
“没关系的。”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把羽姗送回了寝室。
“记住,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知道啦。”羽姗冲我笑笑,捂着有些微红的眼睛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