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看到她如此说,有的心理气不过,便顶撞道:“明日大家都要走了,还真当自己还是侧妃娘娘啊,明日过后,哪里还有侧妃一说,哼~大家都是一样罢了。”
“就是,以前是侧妃也就算了,现在大家的处境都一样,还如此盛气临人,还真当自己是谁。”
“是呀是呀。”大家平日被欺压的越厉害说的就越难听,反正大家都要走了,也无所谓了,所以说的话,也格外的难听一些。
······
李侧妃听了,顿时觉得心口一阵郁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时竟然上不来气,看着她们的嘴眼,嘴巴里一直说着:“你,你,你们,你们····”却没有说话一句话,刚刚跪在地上,现在在小红的搀扶下站起来,因为呼吸不畅,竟然硬生生的跌倒在地。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来人啊。”小红在一侧焦急道。
门外的侍卫听见叫声,互相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向前,这让李侧妃更是郁闷难当,竟然直接咳出一口血来。
“天哪!”一个夫人叫道:“赶紧走,本来就已经够晦气的,这下更是晦气的要命。”
“是呀,可不是吗!”
“算了,大家好得姐妹一场,咱们走吧,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夫人脸上的泪还没有抹干净,新的眼泪便留了下来,继续说:“咱们明天也要离开了,王爷好狠的心哪。”
这么一说,三三两两的都跟在呜咽起来,小红看的着急,这侧妃娘娘都这样了,她们不管,却还在一旁说着凄凉话,不是让侧妃心里的更加拥堵难受吗。
就在小红冒着不敬的风险,向着那些夫人说让她们离开的时候,令誉出现了。
令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看着眼前的闹剧,冷冷的说:“王爷有命,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没有地方去的夫人,请找在下,在下会给大家安排好,所以,”眼睛扫了一周,淡淡道:“大家都散了吧。”
令誉说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一侧,大家也互相看了一下,还准备顺势在踩一下李侧妃的夫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便一个跟着一个出门去了。
小红看着令誉来了,如见到大救星一般,哭着说:“侍卫大哥,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
令誉看了躺在地上的李侧妃,淡淡道:“李侧妃只是心口有郁结,喝上一杯水,躺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
令誉看其他的夫人都走了,也跟着离开,消失在黑夜里,原本热闹的会客厅,一下子冷清起来,周围没有人在,有冷风吹过,李侧妃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在小红的搀扶下,呆坐在椅子上,小红递给她一杯水,慢慢喝下,一边喝,眼泪一边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红看她恢复的不错,便搀扶着李侧妃去寝室休息。
坐在床边,李侧妃依旧呆呆的,只有两行清泪在不断的往下流,告知她现在的心情。
小红看着这样的娘娘,心里也跟着发酸,低泣的说:“娘娘,咱们该怎么办?”
听到她的话语,李侧妃也一阵茫然,呢喃道:“怎么办?是呀,该怎么办?”她问着话,自己又接着说:“嫁进王府几年了,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会这样,本妃前不久还不是陪着王爷赴宴的吗,前不久还不是陪着王爷出席皇家宴会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即使不宠爱了,都直接不要我了。”李侧妃说的这里,已经不在乎她还是不是侧妃,只想将自己的委屈说完。
“从知道和王爷成亲开始,我便很开心,即使王爷性子冷,也无所谓,只要他还记得有她这个侧妃在进行,可是现在呢,为了一个认识才多久的女人,就要把我们赶出去,赶出去,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他根本就不是冷心,只是不喜欢我罢了,可是,可是在皇家,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的利益需要我,我就可以一直呆着这里,现在,他,他为了那个女人,连这些都不顾了吗!!!”
“娘娘···”
“娘娘,从明日起,谁还记得有她这个娘娘。”
“娘娘,为何刚开始的时候您不同意,后面又主动的同意要离开呢。”小红哭泣的问道,“这样娘娘也不用走吧。”
“不用走吗,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你知道他给我看的是什么吗!就是桑雨的那个贱人,就是她,因为当初毒害,王爷竟然将那个药给我看,那是我唆使李夫人的药,还有一些没有处理掉,哈哈哈哈,为了这个,如果不走,可能就是让我吃下了。”
“娘娘,娘娘,没事的,咱们回去,老爷会给您做主的。”
“父亲,父亲还会要我吗,本来攀上王爷他是那么的高兴,如果知道王爷修了我,他还会要我吗。”
“会的,娘娘,会的,老爷最疼您了,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公道?是啊,这个公道当然是不能忘的,让我变的如此地步的人不就是被王爷呵护在手心的人吗,手心吗,既然我得不到,她也休想得到。”李夫人哭着哭着,有些疯癫。
“娘娘,小声点。”小红看看周围,低声道。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知道,不会冲动的,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既然都这样了,我的人生基本已经毁了,人生都毁了,我还会在乎其它的吗!!”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记恨、妒忌。
“娘娘····”
“还娘娘,叫小姐吧。”李侧妃面无表情道:“还有明天一天,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这个被金屋藏娇的女人。”
“这个,要是没有王爷的命令,应该见不到吧。”
“见不到?没关系,来日方长,还有姑母可以帮我。”
“小姐···”
李侧妃收拾一下,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温和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