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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兴师无罪

——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浸征袍,岁甲北征终定日,轻殇皓首几人回……

他们被埋葬在敌人的营地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只能随岁月的侵蚀而被埋没百草……

少年躺在地上,和他一起的是一些他也叫不上名字的人,远处的硝烟还没有消散,夕阳的映射下,地上的红河更加娇艳,绵延千里,却看不到它流向的尽头……

就这样三天三夜,明月的清晖再次临幸了这片土地,清晖映照的红河两岸银光闪闪,但却依然夺不走三千里红河的半分风采……

崖上的清风吹拂在少年的脸庞,并不寒冷反带着几分轻柔,少年闭着眼临坐在山崖之上,荡着双脚……

“认识你,即是我的命运,也是你的命运,我们成为朋友,我们的命运就一下子好了,而我们成为敌人,我们命运就都一起坏了,我们的命运是互相决定的,知道这个道理,就能明白,坑害别人的人是愚蠢到家了。”少年望着瀞霊峰下的逍遥城,远征的人们凯旋而归,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角落里又有多少人抱着亲人在悄悄的落泪。

“我,回来了。”少年的这句话显得有点突兀,毕竟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在别人看来这句话是有多傻,可就在这时,一道无形的龙吟冲天而起,响彻云霄,山崖渐渐的被剥落直到一根赤焰云纹的长戟显现,长戟深入岩壁放着刺眼的光芒。

你的命运即是我的命运……

——

“见过老天师,老天师闭关有成,今天如此急急出关莫不是也看见了天降异象?”眨眼之间不大的瀞霊峰便出现数人,一时间众人都向一位白衣老者行礼道。

“上官家主好眼力,原本不想惊动诸位的,化神三重而已,适才正欲出关之时不料想天现异象,恐有变数才来查看,不想诸位家主却都已到来了。”上官易说的老天师便是天师府现任天师张思道道号崇阳真人,他见众人见礼也拱手微笑道。

“恭喜老天师,老天师此次闭关不仅修为更进,如此一来距那仙神也仅半步之遥而已啊!”听到化神三重蒋子文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也附和道。

?“话说老天师来时可曾看到可疑之人?异象初现我等便急急赶来,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这灵兽初降便开了灵智,潜息了起来?”方烁疑惑的询问张崇阳道。

“想来不会,此时地域灵气已不比上古时期,初降灵兽很难得到灵气滋养,况且即便如此,诸位前来不过半刻,它如何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凝聚如此大量的灵气呢?”张崇阳也觉得奇怪,环顾着四周说道。

“那老天师以为此象对应何物?”众人也都疑惑不解,龙吟之声响彻云霄,想来是奇珍异兽,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众人都显得有些失落。

“凡天地异象,必有应,子文怎会只想到异兽呢?你们且看此处碎石切口为新,尚不曾染尘,而那岩壁之上剥落之处却也恰是新口。”张崇阳也甚是奇怪,环顾之后看到岩壁之下的碎石,再抬头看时,虽然长戟光芒潜息,似平常之物,且称不上是上品,可此戟却正处于岩石剥落只中张崇阳便明白异象所对。

“好,待我取来一观。”众人前来也曾注意到此物,并无独特之处也就未曾与异象联系,当听到张崇阳所说蒋子文迫不及待道。

只见蒋子文纵身一跃,轻踩岩壁而上,顺手却要取下长戟,长戟却纹丝未动,几次尝试之下皆不得。

“果是神奇之物,岩壁之上虽无着力之处,却也使出六七分之力,可那戟却纹丝未动。”蒋子文从岩壁之上跃下,回想刚才感叹道。

众人之中除张崇阳外,就数蒋子文修为最高,达到化神一重,使出六七分力还纹丝未动,这样众人才重新审视起这物。

“如此平常之物,不想有如此能量,老天师不想一试吗?”上官易自知以自己的修为是难以见识此物威力,此时能撼动此物的也就只有张崇阳有这个能力了。

“呵呵,论修为我确实比子文高出一筹,可外力实无境界之分,子文如此修为却不能撼动一分,想来此物已有灵性,只是在静待有缘之人,不可强求。”张崇阳自知以自己也未必能取下,徒增尴尬也就无心去试,随后便化作一缕清风飘散而去,“此次六院选拔不妨这最后一项就为‘瀞霊取戟’。”

“好一手身化万物!”众人皆是一惊,而后也悻悻而去……

——

瀞霊的奇,奇在别具一格,逍遥的美,美在盛世繁华。街市之上无不是往来的行人、粼粼的车马,酒肆闲谈,茶社吟诗,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街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四御?这是什么人,如此气派。”嘈杂繁华的街市突然宁静了下来,只见一对车马浩浩荡荡而来,令人惊奇的是皆是赤焰火云麟,无一例外,四御的赤焰火云麟?如此气势致使街上行人无不驻足观望。

“哼,这都不知,此是燕云神族的使团。”

“可往年也有燕云使团往来,何曾有如此阵势?”

“今时怎比往日,燕云神族一向是睥睨万物,且视我九州如蝼蚁,往年来朝,都是些无足轻重之辈,若不是圣女余威尚在,恐怕连无足轻重之辈都不会来,而今年来朝的却是燕云神族之首,司徒家大公子司徒焱明亲自带队来朝,所以四御恐怕都是大公子一向谦和才有此为,即便是六御又有何人敢言。”

“原来是这样,嗯?那为何这次燕云神族会是司徒家前来呢?”

“你耳朵又不是有毛病,如此龙吟之声恐怕已遍传九州之地,燕云怎会不知,此次前来怕是为那瀞霊神器而来。”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往年海蜃南侵,燕云神族也会遣使参战,可却不是为了抵御海蜃,只是为了磨练族中年轻一辈,而此次战役,对于燕云神族来说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成年礼罢了,没错就是司徒静,此女生的貌美且天赋过人十六岁便达到化神一重之境,可这次却出了意外,唐寅此次调度无方,致使司徒静涉险,司徒奉孝事后处死了三名化神境三重的随从,而对天师府却并无责难,难道不奇怪吗?哼,无非是想以此为由来光明正大的抢夺神器罢了。”

众人听到此处尽皆叹气,是啊九州之地,最强者无非是老天师,可才是化神境三重,而司徒奉孝竟然随便就处死化神境强者,还一次处死三人,莫说是抢,就算光明正大的来拿九州谁敢说不呢?车队渐行渐远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除了哀叹之声再无敢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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