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纪红的女儿。”慕容银河敛起神色,“我骗谁也不敢骗二位长辈呀。”
的确,林维安是看着慕容银河长大的,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是充当了教父的角色。
而柳美鸣和慕容银河的妈妈是闺蜜,十几年来,时常出入慕容家,也可以说是看着慕容银河长大的。
林维安端着烟斗,若有所思地深吸了一口,款款吐出一个烟圈。
良久,他才开口说话道:“当年纪红怎么说去嫁人就去嫁人了呢?而且嫁的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林维安口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就是陆纤云的爸爸陆岳风。
当年陆岳风不过是一个卖纺织品的个体户,陆纤云的妈妈在和他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匆匆嫁了。
次年,他们便生下了一个女婴,就是陆纤云。
柳美鸣听了也跟着唏嘘道:“是啊,我虽然没见过纪红,可是看过她的画,画得那样的超凡出尘。想来本人也一定是清雅可人的。”
林维安抿了口茶,“谁说不是呢。”
“哎,银河,刚才宴会上,展家女儿说——纪红的女儿被人绑架了?”
林维安忽然想起什么,敲了敲手中的烟斗问道。
“恩,是。”
慕容银河英俊的面庞上微微浮出一丝愠怒的神色。
“查到是谁干的了么?”柳美鸣关切地问道。
慕容银河谨慎地摇了摇头,“这事儿不瞒二位,连我都没能查出来是谁干的。”
“你都查不出来?”柳美鸣显然惊讶了。
连手眼通天的慕容银河都查不到是谁干的,那基本上就没人能查到了。
“那几个绑匪是抓到了。”慕容银河放下茶杯,身体往后靠了靠,“不过他们只是收了地头蛇的钱,给钱的人只说是要陆纤云的命。”
“要她的命?”
柳美鸣又不淡定了,到底是什么人,会要一个小女孩的命?
还是要纪红女儿的命?
“我估计这事儿和那幅赵无极的油画有关。”慕容银河若有所思地说。
“赵无极的油画?”林维安也皱了皱眉,坐直了身体,“以前纪红和我说过,她手上有一幅赵无极的油画。当时我就劝她卖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一个女人留这样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在身边实在是不方便。”
林维安说完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柳美鸣追问道。
林维安没说话,但柳美鸣马上猜到了,显然纪红没有听林维安的。
“好了!这些事二位知道就好了,可不要外传哦。”
说着,慕容银河站起身,往茶室外走去。
林维安还没缓过神儿来,默默挥了挥手,示意慕容银河他知道了。
柳美鸣也唏嘘不已地点了点头。
慕容银河刚出茶室的门,金风就找了过来。
“你死哪儿去了?”
金风捧着一套首饰和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喏,你叫我办的事!”
慕容银河接过东西,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谢谢”,拔腿就走。
“喂喂!你还没给钱呢!”金风追了上去。
慕容银河理都不理他,他早就习惯了和金风耍无赖:
“记住!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给什么钱?”
金风笑着跳起来一把勾住慕容银河的脖子,坏笑道,“你这又是送给昨晚那女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