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西边,一处别宅,大堂——
在路上和西门静若说好了一切之后,众人被男奴安排好了寝室,韩然和云凉等男子都一起去到了各自妻君亦或主子、长姐的寝室整理她们的行囊后,郁孜情等人大步走了进去,就有男奴立马上了上等的猴魁和做工精致的糕点,身为这一处别宅主人的西门静若把她请到了主位坐下之后,自己便坐到了一旁,使了一个眼色,男侍便十分有眼见力的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让管家进来。
“大人,您找老奴可是有什么吩咐。”别宅管家沈莘秧一听男侍说大人找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这可是生生折煞了她这一把老骨头。行了一个礼之后,得到了准许,方才起身,看见坐在平日里面坐在主位上面高高在上的大人,此时此刻却对着一女子温和体贴,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些年来又老了许多,而变得老眼昏花起来了。
西门静若倒是对这些显得很是不在意,毕竟大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父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大人对她的恩情,可不单单只是一点点啊。
沉默片刻,她直接开门见山,问着站在一边的管家,道:“那位公子人在哪里?”
沈莘秧觉得有许些的奇怪,一般来说,大人回来不都不会待客的吗,怎么今日回来了却突然问起了,弄得她有点儿猝不及防的。
但也不看看她是谁,她可是管着这处别宅的管家啊,什么事情不都得帮着大人给处理得妥妥当当的,让大人出行的时候无后顾之忧才是一个管家应该做到的基本,所以,所有的一切她都尽在掌握之中,无论大人问起这处别宅的任何事情,她都能从善如流的回答出来。
现下,沈莘秧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话,那位公子现下正在院子里面抚筝,您大可放心,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派人再身旁守着,加上从皇宫里面派出来,在四周暗中看护着的暗卫大人们,那位公子是很难以离开的。”
“那……那位公子伤势如何?”只见坐在主位上的那名女子说道。
沈莘秧这才敢正眼看了看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说得便是现在。这女子衣着不凡、气势盖人、容颜绝世,是她见过的所有来这处别宅之中做客的人里面,最为华贵之人,也比那些她所见到过的大官们还要的气魄逼人,至于那一副容颜,那可谓是——‘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心下琢磨着大人对这名女子低眉顺眼的模样,这名女子开口,大人也不阻止,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己回话,心里头便有了几分答案,沈莘秧恭顺的言道:“贵客请不必多虑,老奴请了这方圆百里里面医术最为高超的大夫亲自来为公子疗伤,也尽心尽力的为他调养着身子。公子虽然在院子里面,但是老奴见风并不大,应是无碍的。毕竟依着公子的身子骨,这时候多晒晒日头也是一件好事。”
西门静若还没有应话,便看见一个身影如同魅影一般离开了大堂,一直在门口站着的东宜和西容随后跟上。
东方凝打了一个哈欠,淡淡说道:“大人可真是着急,人一直待在院子里面,又有那么多人一直看守着,根本就跑不了的,慢慢一路走着过去看不就好了,何必跑得这么快,甚至都用上轻功了。”
“毕竟,都这么久没有见到了。”西门静若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准备些膳食:“你又不是不清楚,那位公子和陛下自幼便在一起,只是做质子的那几年约定期限到了,那时候才不得不离开。”
嘿嘿一笑,东方凝笑意盈盈的说着:“既然大人走了,那我们就来喝个几杯,你觉着怎么样?”
“唉,也罢,就陪你喝几杯,到时候倒下了可不要怪罪于我。”西门静若想了想也好,随即看了一眼酒品不好的某个人,目光巧转,回道。
还记得上一次和她喝酒,三更半夜的喝醉了直接唱起歌来,声音十分嘹亮,弄了好半天才把她弄到寝室去休息,真是令人不得安生。
不过大白天的如果她这样,到时候丢脸的就是她了,那可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西门静若这样想着,淡笑不语。
男侍们将好酒都端了上来,两人喝酒谈天,好不痛快。
走廊——
西容和东宜追着那道身影,不敢放松警惕。
东宜无奈的追着,一边说道:“主子啊,您可慢些吧,这么着急是要作甚么。”
郁孜情脚步加快着,回了一句:“你们自己随便逛逛,我先走了。”
只见那一抹身影越发的快,最后迅速消失在了她们面前。
“主子的武功,真是越发好了啊。”西容感叹道。
撇了撇嘴,东宜言道:“你还感慨什么!还不赶紧追上去!”
眼眸深邃如渊,西容淡言:“不用追了,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去吧,现在过去,恐怕会引火烧身。”
“什么意思啊,保护主子不就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职责吗,如果主子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可就遭殃了!”东宜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
“你要是有几分对这份暗卫的热情投入到感情方面,你也就不用这么迟钝了,连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西容扶额,无奈的说道。
东宜听后,一脸怒气:“说什么迟钝,我根本不迟钝好吗!”
“行行行,你不迟钝,不迟钝。”西容回道:“你只是太过于的迟缓了。”
她和东宜服侍主子这么多年了,出了她的情感比普通人都还要迟钝是真的感到无话可说,甚至有一种想要打醒她的冲动,但每每有了这冲动,却又会忍住不下手,真是好生无言以对。
随后,她立即拉着不明白刚刚那些话真正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东宜,回去寝室整理各自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