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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逢

星期天早上,德里克站在三楼的石头怪兽外,等待着哈利、罗恩与赫敏。

邓布利多的信件已经暗示了一部分内容,结合整个学年,无辜者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阿兹卡班蹲了十二年后,这位前逃犯先生现在肯定最想看到他最好朋友的儿子——哈利波特。

因此,德里克不准备提前进去浪费他的期待与感情。

过了五分钟,急冲冲的哈利拖着不情愿的罗恩走到德里克面前,他们身后跟着一脸平静的赫敏。

“早上好,德里克。”哈利和赫敏一起说。

“三位,早上好。”德里克挥挥手,“昨天格兰芬多飞的真棒。”

罗恩冲他哼了一声,算作打招呼。

“你先请,哈利,今天你是最重要的当事人。”德里克面色如常,从门前让开。

哈利显得既紧张又期待,略带战栗地走到石头怪兽面前,念出口令。

“你说里面会是什么情况?”站在旋转上升的楼梯里,赫敏问,“彼得的认罪书?”

“这很明显,”德里克回答,“无辜的人是布莱克,那么躲藏了十三年的彼得就要承担一切罪责了。”

“我也这样认为,”赫敏高傲地说,“只可惜有的人就是不愿相信。”

罗恩攥紧了拳头。

来到栎木门前,哈利在犹豫几秒后一把推开了门。

校长室里,背对他们坐着的是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子,卢平正站在他身边,还在老位置的邓布利多手边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老鼠形态的彼得。

“我能保证哈利的……”激烈的讨论声突然停了下来,这个男人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利。

四个人一同吸了口冷气,这人有着蜡黄色的皮肤与消瘦到极点的体型,要不是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德里克几乎以为面前是一具尸体。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房间里都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只能听到呼吸声,许久过后,这人才用干涩沙哑的声音轻轻说:“真相,你看上去真是太像你父亲了,除了你的眼睛,哈利,你长着——”

“妈妈的眼睛。”哈利的语气中带着不耐,迫切地问,“你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对吗?你没有出卖我的爸爸妈妈?”

“我至死都不会出卖你的父母,我随时准备为他们下地狱。”布莱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哈利走过来,随后,他半跪在哈利身前,紧紧抱住他,“命运真是残酷,我跟詹姆、莉莉在一起那么久,却直到今天才能再次见到你。但我要感谢梅林,至少他还给了我这个机会。”

办公室里又一次陷入沉寂,卢平充满笑意眼里闪烁着泪光,邓布利多擦拭了一下眼角。直到哈利似乎喘不过气了,布莱克才放下双臂。

邓布利多像上次一样变出数把软椅让众人坐下,布莱克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现在他能够在较为平稳的情绪下叙述他的经历了,他讲述了他们四人之间的友谊;讲述了阿尼玛格斯;讲述了他成为哈利的教父;讲述了赤胆忠心咒与保密人;讲述了保密人更换时他犯的错误;讲述了他在阿兹卡班里如何得知彼得的消息;讲述了他的越狱与追杀,直到现在。

“我要感谢你们,两个孩子。”布莱克对德里克与赫敏说,“你们真的很聪明、很敏锐,发现了彼得的异样,不然我就要考虑让猫去偷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亲自动手了。”

没等他们回应些什么,布莱克深深凹陷的眼睛诚恳地看向哈利。。

“我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我等于杀害了他们,如果你怨恨我或想要杀了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但请相信我,哈利,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詹姆和莉莉。我宁可死掉也不会背叛他们。”

哈利颤抖着将目光移动向邓布利多以获得确认。

“我向你保证,哈利。”邓布利多立刻说,“小天狼星所言全部属实,小矮星彼得承认了当年的背叛与杀戮,他将承担一切罪责。”

哈利的喉头滚动,好像失去了说话能力,他直视布莱克点了点头。

吱吱!

哈利的肯定就如法官在法庭上敲下法槌,宣判了彼得的死刑一样。老鼠斑斑疯狂地敲击着笼子,发出尖利的叫声。

“安静,你这个肮脏发臭的叛徒。”布莱克咆哮着,“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真想就地结果你!”

罗恩发出一声响亮的哽咽。

“邓布利多教授,有没有可能搞错了。”他像是落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斑斑,斑斑不是小矮星彼得,它就是我家的宠物,你们抓错老鼠了。”

“很不幸,韦斯莱先生。这一切都是真的。”邓布利多说,“我理解你的感受,你与你的宠物相处很久,感情深厚。但真相就是如此,它让我们感到痛苦,却可以让我们获得更长久的安宁与解脱。”

罗恩的脸深深埋了下去。赫敏不忍地看着他,好像他们从没有因为宠物发生过矛盾似得。

德里克突然有些同情罗恩韦斯莱,这个十三岁的孩子将斑斑当成自己的朋友,精心照料它、努力保护它。到头来,这都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巫师对他的欺骗,打击真的挺大。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布莱克突然问哈利,“当魔法部的人完成确认,把彼得带走以后?”

“你自由了。”哈利说。

“对……嗯。”布莱克说,“我刚才说过,我是你的教父。”

“没错,是这样的。”哈利说。

“唔……詹姆和莉莉指派我当你的监护人,”布莱克呆板地说,“如果他们遭遇不幸的话……”

布莱克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哈利似乎呆住了。

“当然啦,如果你愿意和你的姨妈、姨父一起住下去,我会理解的,”布莱克紧张地说,“不过……呜……想一想吧。一旦我恢复了名誉……要是你想要一个不同的家……莱姆斯说你会想拥有一个魔法家庭。”

哈利波特的眼里放出难以置信光芒,赫敏捂住了嘴。

“什么——和你一起生活吗?”他说,“离开德思礼家吗?”

“当然,我想你不会愿意的,”布莱克迅速地说,“我理解,我只是想我愿……”

“你疯了吗?”哈利说,他的声音一下子嘶哑了,变得和他们进门时布莱克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当然想要离开德思礼家!你有了房子吗?我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这是你们进门前我们正在讨论的问题,哈利。”卢平插话说,“在这点上我要支持邓布利多教授,我改主意了,现在并不合适——”

“莱姆斯,请你支持我!”布莱克恼火地说,“难道我们两个不能保护哈利吗?”

“请你相信我,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跳了起来,“我保证守规矩,不会违规施魔法什么的。请您允许我——”

然后,他们两个眼巴巴地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双手交叠成塔状支撑在桌子上,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透着严肃。

“小天狼星,你在监狱里呆的太久,错过了很多消息。”他说,“哈利可以作证,伏地魔没有完全消亡,他仍然活跃在这个国家,企图兴风作浪,恢复实力。”

“这并没有什么,教授。”小天狼星争辩,“伏地魔甚至没胆子聚集他那群仆人。”

连续听到伏地魔的大名出现,罗恩与赫敏同时打了哆嗦。

“前年,伏地魔附身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身上,企图偷盗魔法石。”邓布利多的声音稍稍提高,“去年,他通过一本日记控制了韦斯莱家的小女儿,险些造成严重的谋杀事故。他的魔法依旧高深莫测,你们决不能大意。”

哈利与小天狼星丧气地低下了头。

“我要求你每年回一次你的姨妈姨父家不是没有原因的,哈利。”邓布利多耐心地解释,“莉莉用她的生命为你施展了防护魔法,你要到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有她血脉的地方去延续它,想必你在一年级时已经见识过这种魔法的威力了吧,它是对你最强有力的保护。”

“我非常明白,教授。”哈利没精打采地说,“我会好好待在德思礼家,不会乱跑。”

“当然了,前年暑假和去年暑假你都没有全部在女贞路度过,今年你也可以提前离开。”邓布利多露出笑容,“两个星期吧,你最少要在女贞路待够两个星期,暑假的剩余日子我允许你自由安排。”

“非常棒,感谢您,教授!”小天狼星喜气洋洋地大声说,“等魔法部的蠢货们履行完程序后,我就回去收拾屋子,现在——”他看着备受打击的罗恩,走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别太为那个叛徒难受,孩子。我可以送你更好的宠物,你想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

罗恩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啊,还有你们两个。”小天狼星将目光转向德里克与赫敏,“你们的聪明与智慧帮助我们逮住了彼得,我要好好感谢你们。你叫赫敏对吗?全套的首饰和化妆品,还有各式各样的袍子和礼服,姑娘们都喜欢这些。过两天我就给你寄邮购单,想要什么自己挑,我付钱!”

“非常感谢,布莱克先生……但我不需要这些……”赫敏窘迫地挥手拒绝。

小天狼星装作没有听到。

“德里克,莱姆斯对你大加赞赏。不过除了学习之外,我认为你还需要些课外爱好,一把火弩|箭怎么样?最顶尖的扫帚,我给哈利也送了一把,你的同学会羡慕死你的。”

“小天狼星!”卢平又好气又好笑地制止了他,“他们都是孩子。”

“孩子们的爱好始终不会变,莱姆斯。”小天狼星不以为然地说,“姑娘们都想让自己更漂亮,小伙子们都想拥有更好的扫帚来获取姑娘们的注意力。”

德里克与赫敏疑惑地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他们完全没有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小天狼星所说的东西。

呵呵,小天狼星布莱克,抱着这种想法,你会孤独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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