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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龙气宇

次日早晨,雅典娜才发现了白汤的存在。“好卡哇伊啊!”雅典娜高兴得大叫。

“它叫白汤,是昨晚唐福禄老师送给我们的。”椎拳崇此刻仍睡眼惺忪,表情甚是呆萌可爱,惹得雅典娜看了他好长时间。

“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怎么样?”雅典娜还是把注意力转回到了白汤身上。

“好啊!”椎拳崇说着,打开了笼子。

白汤对雅典娜和椎拳崇毫不认生,直接用头来蹭椎拳崇的腿。椎拳崇穿着短裤,因此觉得腿上毛茸茸的非常舒服,蹲下来笑着抚摸白汤。

椎拳崇摸着白汤,又看了看雅典娜,不由得想:白汤的父母,也算是中日联姻;我和雅典娜之间,不知能不能最终走在一起……

由于龙虎队三人都已康复,超能力队决定在上午再去医院探望。在2001和2002赛后,龙虎队也曾看望、安慰过超能力队,因此双方的交情非常深。

椎拳崇和雅典娜对白汤说了很多好话,和它告别。考虑到白汤毕竟刚换了地方,因此还是先把它关在了笼子里。而白汤确实也很乖,完全听从安排。

……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师徒三人在车里商量后决定,这一个月不再回国,就留在日本备战半决赛。

超能力队三人到了医院,看到龙虎队的朋友们都已基本上伤愈康复,也很高兴。坂崎良虽然也和超能力队交情匪浅,但曾贵为拳皇亚军的他心里一直不认可这一老二小的实力。如今见超能力队入围四强,不免有些羡慕嫉妒恨,但表面上还是对老朋友热情招待。椎拳崇和罗伯特又叙了很多旧。期间,不免谈起各自的感情经历,还未追到由莉的罗伯特也是一脸无奈。在这方面,难兄难弟只能相互安慰了。

两队成员共进午餐后,超能力队三人告辞。

……

椎拳崇睡完午觉,突然觉得应该问一下K’他们罗门的下落,因此他拨通了马克西玛的电话。但马克西玛对椎拳崇说,抓走罗门的人虽然很可能就是本届拳皇大赛的幕后主办者,也很可能就是龙,但现在几乎没有证据。而罗门的下落,目前也实在无迹可寻。

椎拳崇有点自责:还是自己的功夫不到家,要不然当时追上那个黑衣人,也许罗门现在就没事了。罗门要是真的出了意外,自己也不好受。可现在全无线索,也着实无可奈何。

椎拳崇来到庭院,看到雅典娜已经整装待发,但临走前还逗弄着白汤。

“队长,你一会儿还要走吗?”这些日子,椎拳崇单独和雅典娜说话的机会很少。

“对不起,拳崇。我一个星期后要在东京开演唱会,因此这几天要一直跑公司。我现在马上就得走。”椎拳崇叫自己队长,那就说明两人没那么亲昵了,雅典娜当然明白。不过,适当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此时却正是雅典娜所希望的。

“拜拜,早去早回!”椎拳崇很自然地回复了雅典娜。

雅典娜也说了声再见后,就出去了。

望着雅典娜的背影,椎拳崇不禁自责:自己也真是没出息!她这样和自己玩暧昧,可自己就是生不起气来!

无聊之下,椎拳崇也只好和白汤一起玩儿。椎拳崇发现,唐师父还真厉害,白汤的功夫竟然非常出色,自己不集中注意,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它!不过比试了一番后,椎拳崇还是拿出鲜嫩的竹笋,喂给白汤。在白汤吃竹笋的时候,椎拳崇不断抚摸它的头,嘴里“宝贝宝贝”地叫着。

可就在这时,一支暗箭从椎拳崇的身后“嗖”地飞来,直接打向他的后脑!还好椎拳崇反应神速:他先是把白汤猛地推向一侧,然后自己的身体也随着白汤快速侧翻。暗箭噗地一声射在了前面的石头上!

椎拳崇回过头,见一个人影转身逃去。椎拳崇大怒,运起中国轻功追了过去。这个人身材不高,速度也没有之前那个黑衣人快。椎拳崇越追越近,发现这个人蒙着面,而且这个身影居然那么熟悉。只见这人落到了村外无人的草地上,停了下来。椎拳崇也停在了距他约5米的位置。而有一个人,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俩了。

椎拳崇定睛一看,等在这里的人竟然是安琪儿!椎拳崇憎恶音巢队,因此尚未问那个蒙面人是谁,先对安琪儿说了话:“怎么,2001年你们还不满意吗,把我引到这儿来,想杀了我?”

安琪儿没有回答。那个蒙面人转过身来,露出了自己的脸:居然是K9999!

椎拳崇一看到这张脸,被吓得“啊”的一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他不由得浑身战栗,直打哆嗦。椎拳崇原本恨极了K9999,可是此刻,椎拳崇对他的憎恨和愤怒,还是没能抵挡住对他的恐惧。

K9999主动说了话:“就你这个样子,是怎么打败K’的,真让人想不明白。当年你冲上擂台和我拼命的劲头,跑哪儿去了?再说,我现在哪有那么吓人?”

椎拳崇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了自己的心绪,然后说道:“K9999,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琪儿走了过来:“你不要怕。这次我们两个找你过来,是专门来向你们超能力队道歉的。”

“道歉?你们怎么会向我们道歉!有话就直说吧!”椎拳崇提起了勇气,语速平稳了不少。

“安琪儿说的没错,我是过来道歉的。2001年,我不该对你们那样,对不起!”说完,K9999竟然向椎拳崇鞠了一躬!

椎拳崇实在不知K9999和安琪儿是真的来给自己道歉,还是另有图谋。但看到K9999的邪恶气质早已不在,安琪儿的态度也很真诚,椎拳崇还是对他们有了一丝信任。不过,他还是说道:“赛场上拳脚无眼,生死由命,这一点每个格斗家都知道。我们超能力队技不如人,任人宰割,也怨不得别人!”

“呵呵,你当时虽然败了,但你一直压着我打,还逼我使出了绝招,你的实力很不错。别忘了,当时就连八神庵,也只被我一招就打趴下了。”K9999笑着说道。

“你用暗箭引我来这儿,真的只是为了道歉?”椎拳崇将信将疑。

“我有必要骗你吗?”K9999显得很不屑,“我之所以把你带到这儿来,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的队友见到我。但希望你把我的歉意带给他们。你师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不安;雅典娜当时最惨,我怕他一见到我会受不了;你那个小师弟还完全是个小毛孩。”

“我的小师弟,他已经被你给打残了,患上了选择性失忆。”椎拳崇想起包的遭遇,又不免难过。

K9999和安琪儿沉默良久,然后几乎一起说道:“对不起!”

椎拳崇有点儿相信他们了。他问K9999:“你怎么会想起来向我们道歉呢?你不是以让别人痛苦为乐趣吗?”

只见K9999淡定的一笑:“因为,我后来经历了很多,使我明白了作为一个人的情感!”他接着说道,“2002年,安琪儿被怒加抓走,还被他下了X病毒。怒加威胁我,要我帮他做几件事才肯放了安琪儿,我只得答应他。但当我千辛万苦做好以后,向怒加要人的时候,怒加竟然反悔。我暴怒着冲上去想救下安琪儿,但我打不过他,并且也中了他的X病毒。”说到这里,K9999的神情显得很悲伤。“后来,直到K’、草薙京和八神庵一起出现,我们才脱险,并解了毒。可回想起怒加抓住安琪儿不放,而我又打不过他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人的痛苦和无助!”K9999真情流露,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哦,呵呵,”椎拳崇苦笑着说,“怒加抓着安琪儿威胁你,你知道痛苦,你知道无助;那你之前抓着雅典娜不断对她虐打,我就心安理得了吗?你知不知道,雅典娜直到现在,还经常在噩梦里被你吓醒!”椎拳崇也有点儿激动,但他已经基本上相信了K9999。此外,椎拳崇没好意思对K9999说,其实他自己,也经常做与K9999殊死搏斗,最后又被他凌虐的噩梦。

“对不起!”K9999再次对椎拳崇说。

“你把我师弟、师妹和师父全打得奄奄一息,我和你拼命又打不过你,然后你还要杀了我!我们超能力队和你无冤无仇,我椎拳崇和你也没有过节,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下那样的毒手!”椎拳崇的语气中,充分了愤恨。

“椎拳崇,他不是想杀你,他只是在发泄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安琪儿解释道。

“怨气?他受了委屈,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吗?他连女人、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

“这是他不对,我们也已经向你道过谦了。可你知道K9999在音巢组织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安琪儿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他被制造出来,虽然实力强大,但却被音巢的高级干部们呼来喝去,百般侮辱,就像是他们的奴仆一样!同为草薙京的复制人,K’被捧成了神,而K9999却被说成是残次品,他的内心也在流血!”

“所以,K9999一直想杀了K’?”椎拳崇问安琪儿。

“是!”K9999回答了他,“但2002年,他又与京和八神一起救了我们,所以我以后不会再有那个念头。”

“他后来之所以背叛音巢,完全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音巢高级干部对他的侮辱,而他自己又狂放不羁,追求自由,渴望拥有人的尊严。”安琪儿继续说道。

“人的尊严?”椎拳崇苦笑道,目光转向K9999:“你把我们当作俎上鱼肉,让我们受尽折辱,还把我们打得都快死了。现在,你居然还说什么‘人的尊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K9999拦住刚要回答的安琪儿:“那时候,我刚被创造出来不久,在音巢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我对所有人都只有仇恨,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命令我,侮辱我,残害我!”

“雅典娜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面对多么邪恶的人都希望他能改邪归正。对她这样善良可爱的女孩,你也能下得去手?”椎拳崇忍不住打断了他。

“所以,我才和安琪儿过来向你们道歉!”K9999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我回想起怒加抓住安琪儿时我的痛苦和绝望,也想起了2001赛场上的你们。你一直都爱着她,相信我当时的所作所为,一定把你们伤得非常深,尤其是让你,非常痛苦……”

一时间,椎拳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真的是到了后来,才明白了人性不仅有恶与恨,还有善与爱。当时,我在怒加面前是弱者,但你们在我面前,也是一样。经历了和怒加的生死搏斗后我才慢慢知道,凌辱弱者,是懦夫的行为。将心比心,我和安琪儿还是觉得应该过来,向你说声对不起;并由你转告给你的队友,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深感歉意和悔恨……”

椎拳崇见K9999称呼超能力队为弱者,自然不爽;但此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因为他也知道,K9999说的都是实话。

椎拳崇突然想起了一个更让自己蒙羞的人,于是他问K9999:“Foxy现在在哪里?是不是随着音巢的覆灭,也死了?”

“哈哈”,K9999冷笑了一声——透过他冷峻的表情,椎拳崇分明能感觉到,他的杀气和凶狠仍然存在!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他的外面了,而是深藏在他的内心。只听K9999接着说道:“我杀了她!”

椎拳崇一惊,然后冷静地说:“她对我,好歹也有救命之恩,你竟然杀了她!”

“救命之恩?作为格斗家,你不觉得那是奇耻大辱吗?”安琪儿说道,“Foxy,是音巢的一条忠实走狗,她从没拿K9999当人看过,对他凌辱至极!K9999反叛音巢的直接原因,就是她!K9999为发泄心中的愤怒,怎么可能放过她?”安琪儿的话语中,仍充满了对这位音巢前高管的憎恨。

“她当时阻止我继续打你,根本不是为了救你,而是怕在音巢举办的拳皇大赛上闹出人命,不好收拾。这一点,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K9999冷峻地说,“轰杀了她,我绝不后悔!据说你现在拿了六连胜,还在赛场上打出了巨龙,你要是想为她报仇,就冲着我来!看在以前曾对不起你的份上,我会让你十招!还有,你放心,要动手的话就我们两个,安琪儿知道我的性格,她绝不会帮我!”K9999的脸上又露出了杀气。而这种杀气,虽然没有2001时的恐怖,但却比那时的更强大。

说了这么多,椎拳崇的恐惧感也愈发淡了。他冲着K9999冷笑道:“不错,她是该死!她救了我,远比让我死在你手上更让我耻辱!你今天既然坦诚前来,我也没必要和你大动干戈。既然你已经有了正常人的情感,也希望你们两个以后能幸福。”

“你肯接受我的道歉?”K9999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能判定,你们两个都不是坏人。”

“谢谢你,椎拳崇。”K9999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还有啊,你们不会是故意输给怒队,还我们这个人情吧?”椎拳崇微笑着问。

“哈哈,当然不是。”K9999笑着回答道,“不过我们确实也没尽全力就是了。我们三个,对拳皇大赛都没有兴趣,还很厌恶。只是,邀请函上说,只要我们参赛,就能获得不菲的奖金。谁会和钱过不去?我和安琪儿以后,要浪迹天涯,周游世界,用钱的地方多得是。”K9999显得非常洒脱,“还有啊,你别误会啦,我和安琪儿只是知己和好朋友,我们能互相理解对方,体谅对方,因此我们愿意在一起。至于以后会不会发展成恋人,哈哈,我们也不知道。”K9999竟然越说越开心。

K9999的表现几乎全部出乎椎拳崇的意料,现在的他,还是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我们告辞了。希望你把我们的歉意转达给你的队友。你若什么时候想找我报仇,就去找库拉,他知道我们的联系方式。我到时一定奉陪,而且肯定会让你十招!”K9999又一次充满了坚毅。只见他向椎拳崇拱手道:“中国小子,后会有期!”之后,他与安琪儿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椎拳崇望着他们的背影,迟迟没有反应。

椎拳崇并不知道,K9999和安琪儿从自己的视线消失后没多久,竟如同罗门一样,遭到了那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的袭击。二人联手御敌竟也打不过对方,双双被擒住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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