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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按图索骥

天机老人的出现,让张昊天不免有些惊奇,还以为自己这几日忙着寻找沈傲霜,忽略了游戏官服的更新,便随手点开了天机老人身旁的对话框,打字问道:不知游戏何时新设了这个NPC?

NPC是何物?天机老人嘴边显示出一行字。

张昊天心情不顺,听闻天机老人如此答话,就没好气地又问:你若不是游戏官服所设,怎么会出现在高昌密室?

天机老人咧开嘴巴,似是仰头大笑,又指着张昊天跳出几个字符:老衲是为你而来。

张昊天扭头望了窗外几眼,仍旧是碧海蓝天,阳光明媚,又伸手扯了几下耳垂,真切地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确定自己绝非深陷梦境之内,便有些气恼地回复说:别再废话,赶紧把我该得的宝物拿出来,不知是哪个脑残的策划,竟设计出个这么啰嗦的NPC。

哈哈哈,老衲可不知你口中的NPC是什么,你想要的奖赏,都在老衲的肚子里。天机老人却不理会张昊天的不耐烦,而是拍了拍肚皮,笑呵呵地回道。

张昊天还以为被游戏增设的情节给戏弄了,烦躁地用手指点着屏幕,想表达出自己的不满,谁知忙中出错,修改了好几处失误,才气急败坏地打出几行字:那就把你开肠破肚,取出紫色装备和金银财宝,省得你在这呱噪不休,搅得我心烦意乱,不得安宁。

天机老人面容依旧和善,轻摇着头,笑着回道:年轻人,稍安勿躁,火气别那么大嘛,老衲馈赠的宝贝,可不是什么俗物,你不妨先猜猜看。

好啊,我明白了,你自称是天机老人,所持兵刃在百晓生兵器谱上应该是排名第一的天机棒,哈哈哈,你个孙老头,竟换了件道家的拂尘,装模作样地抱在怀中,差点被你蒙骗过去,我猜你这是要送我神兵利器,对不对?张昊天早就对配备多时的狼烟杖用腻了,而且还是双手武器,必须舍弃佩戴护手,才能装备齐全,难免要降低些防护属性,如果天机老人真能送件顶级兵刃,那可真是雪中送炭啊,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锦上添花了呀。

张昊天暂且抛开了烦心事,不由得喜上眉梢,急不可待地将自己所猜的答案和盘托出。

非也,非也,老衲的宝物与游戏无关,而是一粒疗心丹,保管你药到病除。不知你说的孙老头又是哪个?天机老人轻笑几回,甩着拂尘,回言答道。

张昊天满心的期颐竟在瞬间灰飞烟灭,便气呼呼地点出几行字:我没病,不需要疗心丹药,孙老头就是斗战胜佛,你信吗?好了,我可不想再与你磨叽了,就此别过,再不相见。

发出这行字,张昊天就想关了手游,再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推开门,沈傲霜就会扑进他的怀抱。

张昊天刚要退出游戏,猛然看到屏幕上又出现了几行话语:老衲既然敢唤作天机老人,必定有通天晓地的本事,你可问老衲一个问题,作为高昌迷宫的奖赏,不知你可否有兴致啊?

呵呵呵,你个游戏里的NPC,竟敢信口开河,大言不惭,既然你这么牛掰,那我来问你,我的女友去了哪里?张昊天听闻天机老人放出大话,便有心难为他一番,嘴角泛着讥笑,将困扰自己多日的难题抛了出来。

没想到天机老人想都没想,目光灼灼地瞪着他,立马回话:这有何难,金华北郭兰溪旁,兰若寺后沈傲霜。

见到这两句打油诗,张昊天顿时目瞪口呆,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才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着:“太神奇了,游戏里的人物,怎么会知道我在寻找沈傲霜啊,莫不是哪个熟识的黑客,破解了程序,装作天机老人来戏耍我?”

张昊天嘟囔完,原想着再探询一番,等他去看屏幕,那位天机老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等荒诞不经的怪事,张昊天定然难以相信,低头思忖了几番,便点开帮会语音,委婉地询问道:“诸位,今天的高昌迷宫,有何斩获,不妨发出来共飨一番。”

花想容抢先应答:“人家得了件时装,好好漂亮喔,可惜是女款的,要不然早就邮寄给帮主喽。”

“真晦气,没啥好东西,一堆破烂,谁想要,就拿去。”副帮主叶孤城接着话茬,垂头丧气地瓮声嚷嚷了一句。

没等别人再搭话,花想容又嗲声嗲气地叫着:“帮主,帮主,你在哪,快来帮我完成70级剧情任务,人家都挂无数次了呀,花了好多银子修装备,不说了,不说了,我拉你组队了喔。”

要不是当初花想容窜出来搅局,沈傲霜怎会一去不复返,就此杳无音讯,张昊天听到她的声音,便感到不胜其烦,连忙关掉游戏,任凭她在手游里自怨自艾,牢骚连天。

张昊天静了静心绪,暗自念叨着,看来别人都没在高昌迷宫里遇见过天机老人,这个所谓的天机老人确实是为他一个人而来,难道还真是上苍在冥冥之中为他指点迷津?

张昊天犹豫了片刻,虽说总觉着此事太过蹊跷,但思来想去,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想,拿定了主意,决定即刻动身前往金华,一探究竟。

思谋之际,张昊天便赶紧去了卫生间洗漱,要不然,这副蓬头垢面的尊荣,怎可出门见人啊。

沉闷地手机铃声猛然响起,如重锤般敲打着张昊天的心鼓。张昊天生怕错过了沈傲霜的回电,顾不得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忙不迭地扑向了手机,却不料双脚被绊了一下,摔了个五体投地,疼得他呲牙咧嘴,也没忘在心头念叨着,霜儿啊霜儿,千万别撂电话,等着我,等着我。

等张昊天爬起身来,伸头去瞅手机时,却是副帮主叶孤城的来电。

“昊天,我发现个秘密,说出来,保证吓你一跳。”叶倾城在电话那头,故作神秘地卖着关子。

张昊天一手揉着火辣辣地膝盖,一手忍着疼痛,举着手机,心里发着慌,还以为叶孤城也遭遇了天机老人,若是果真如此,那便等于掐断了沈傲霜在金华的线索,不禁声调颤颤地问道:“什么秘密,快说。”

张昊天在游戏中,早与叶孤城结拜成兄弟,后来在现实中也见过几回,算作老相识了,说起话来很直接,少了些客套。

“打死你也不会相信,花想容是个大老爷们。”叶孤城听着张昊天情绪有些低落,再没开玩笑,直奔主题。

“胡扯,花想容天天在帮会里语音聊天,”张昊天把手机换了个手,又继续嘲讽道,“那娇滴滴地声音好似化骨绵掌,听得你们这些男帮众们骨头都酥软了,傻子都能分辨出她就是个女人啊。”

叶孤城笑嘻嘻地又说:“嘻嘻嘻,这你就OUT了吧,他肯定用了变声模拟器,信不信由你?”

“变声器?这玩意我倒是曾有耳闻,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靠吗?”提到变声器,张昊天确是有点半信半疑了,如今的网络是个虚拟世界,有些大男人心怀鬼胎,男扮女装,骗取财物的事件屡屡发生,也有些人故意颠倒性别来选择网络角色,纯属是为了好玩,如此想来,还真不能排除花想容男玩女号,但张昊天仍然心存疑惑,即使是声音可变,可相处日久,那天赐的秉性又如何藏得住啊。

叶孤城干笑几声,嗓门高了起来:“说来也凑巧,今天中午和几位同学相聚,隔壁桌有个中年男人,喝得红头胀脸,就听他在那夸夸其谈,说是在倩女幽魂的手游里起了个花想容的名号,用变声器扮作女人的声音,招蜂引蝶,还说把全服第一的那人老婆给气跑了,你说这能有假吗?”

放下手机,张昊天怒火中烧,恶心得想吐,随口骂道:“他妈的,霜儿要是知道这杂碎是个男的,还不活剥了他的皮啊。”

得知了这个讯息,张昊天浑身顿时充满了力量,心早就飞到了沈傲霜的身边,只想早点把这个且喜且悲的消息,亲口说给她听,省得她把花想容当作了假想敌,天天喊他陈世美了。

事不宜迟,张昊天先与单位主管请了年假,就连夜动身,辗转来到了金华。

对张昊天而言,除了听说金华火腿很有名气,金华完全是个陌生的城市,更没想到的是,游戏中的兰若寺竟然藏在此处,真不晓得沈傲霜去寻这座寺庙干嘛,难不成被自己气得要出家?

依照天机老人的那两句谶语,张昊天断定北郭便是金华城北,等他到了金华北郊,再去询问,却没有一条叫做兰溪的河流,只有一座称作兰溪的县级小城市,相隔几十里。

张昊天只好重新启程,赶往了兰溪市,打听了许多兰溪老人,都说是此地有五溪,那便是梅溪、甘溪、赤溪、游埠溪、马达溪,汇入钱塘江,唯独没有兰溪,当他再问兰若寺,更是无人知晓。

忙碌了一天,也没个结果,张昊天愁眉不展地打车去住宾馆,准备明天清晨便坐车返回。

出租车司机大多都是个话痨,当他看出张昊天风尘仆仆,就断定他是外地来的游客,便天南海北地胡侃起来,先是装腔作势地针砭一番国内外时事,而后便活灵活现地讲起了当地的历史掌故和风情趣事。

张昊天哪有心思听他胡言乱语,权当是鸭子听雷,没往心里去,当出租车司机无心说出兰溪的群山环抱之中,有座荒废多年的庙宇,引得张昊天兴致勃发,连声问道:“快,快告诉我方位,我正想去那里游玩。”

“拉倒吧,那都是些坊间传闻罢了,你还真当回事了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全是出租车司机道听途说而来,一旦较起真,他也说不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了这根救命稻草,张昊天费尽周折,还真在人迹罕至的梅溪边,发现了一处坐落在山坳里的寺庙遗址。

张昊天居高而望,满眼的衰草枯杨,断壁残垣,倒卧的佛像上苔痕斑斑,看样子这座庙宇没落的年代甚为久远,早就无人来此供奉香火了。

“看来是被那个天机老人给骗了啊,想那沈傲霜无论如何也不会只身来到这处荒蛮之地呀,也罢,只当是一次郊外出游了。”天色将晚,张昊天喃喃自语着,支起了随身携带的帐篷,准备过夜。

多年的驴友经历,张昊天已经习惯在野外独处,嚼完几口方便面,又喝了几口梅溪水,便躺进帐篷,闭目养神,心中埋怨着天机老人兀自多事,不该将他哄骗到这里,真是瞎耽误工夫。

不知不觉中,已近午夜,山峦如黛,皓月当空,帐篷里不时传出张昊天的鼾声。

张昊天疲惫不堪,睡意正浓,无意中翻了个身,恍惚间,就觉着榻边立着个白影子,吓得他骨碌一下爬起来,仔细去瞧,竟是天机老人抚着白须,笑呵呵凝视着他。

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张昊天正有满肚子的惆怅无处发泄,没想到天机老人竟然还敢现身前来,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出气筒,吃尽了苦头的张昊天,焉能轻易放过他。

“你个老家伙,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把我骗到这荒山野岭之内,你要是不把沈傲霜给我交出来,定然和你没完。”张昊天多日来积攒的怒火,顷刻而出,不由分说地薅住天机老人的胡须,高声吼问着。

天机老人连忙倒退几步,扯掉张昊天的双手,摇晃着拂尘,抵挡着张昊天的扑咬,嘴里叫着:“别闹,别闹,老衲这腮胡须蓄养了千万年,伤不得呀。”

“哼,不给我个合理的说辞,看我不把你这几缕白毛斩草除根,让你的下巴颏变成童山秃岭,以后你就改名为天光老人吧。”张昊天已然失去了理智,鼓着喷火的双眼,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冲着天机老人大喊大叫起来。

“哈哈哈,你都不让老衲开口,怎知这兰若寺就没有沈傲霜呢?”天机老人握着拂尘,抵在张昊天的胸口,笑模笑样地喝问道。

“好,好,看你还有何话说。”张昊天松开拳头,垂下手臂,仰着脸,面带讥讽地看着天机老人,怒气未消地嚷道。

天机老人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张昊天扯乱的衣襟,又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

“还用你说,人人都是娘生爹养的,还能有啥来头?”张昊天听着天机老人又是满口的胡诌,不由得回敬了一句。

天机老人注视着张昊天稍许,才幽幽说道:“非也,非也,你可是大有来头啊,且听老衲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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