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颜一听便知陆羽所言不假。想了想开口道:“那么要考虑的就是合作的细节了,不知想要我魔门做什么?”
陆羽见状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宋家愿意帮助祝宗主和阴癸派一统魔门,两家联合,共同对付李阀和慈航静斋,这都是基础的也就不再多说,过后你我两家再派专人联系。在下此次来找祝宗主还有两件事。”
祝玉颜点点头,示意陆羽继续说下去。
“在下醉心于武道,所以这第一件事就是要祝宗主帮在下找到道心魔种大法和紫血大法,连同贵派的天魔大法一起借在下参考参考。”
“什么?!”祝玉颜惊骇的看着陆羽。
陆羽却是毫不在意祝玉颜的惊讶,笑着说道:“祝宗主何必吃惊?在下也不是想要白占便宜,我愿意拿出长生诀交换。”
祝玉颜心头一动,皱眉问道:“可是四大奇书中从未有人练成的长生诀?”
陆羽点头道:“不错,正是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所作的道家宝典长生诀,刚刚我治疗前辈的伤势所用的真气便是长生诀所修得的真气,不过在下也是初学并没有得其精髓。”
一时间两人安静了下来,祝玉颜心中思考着得失,而陆羽也不着急,就在一旁等待。
良久,祝玉颜开口问道:“原来如此,难怪公子年纪轻轻武功便这般惊世骇俗…那么第二件事呢?”
“这件事也是为了加强你我两家联系,在下希望祝宗主可以将贵派得意弟子婠婠嫁于在下。”说着陆羽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这倒是出乎了祝玉颜的预料,阴癸派并非什么正经门派,倒是并不在意门下弟子贞洁,不过既然是条件自然要讨价还价一番,只见她皱眉道:“荒唐,婠婠乃是我阴癸派的圣女,怎能嫁人?”
陆羽却是冷笑一声,边不负打婠婠注意的时候也没见你阻止,不过陆羽嘴上并未如此说,而是神秘道:“那么如果我能有办法让婠婠突破天魔大法传说中的第十八层呢?”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突破天魔大法第十八层,”顿了顿,陆羽开口又道:“而且如果将来我宋家得了天下,我可以立婠婠为后。”
祝玉颜震惊的愣愣的看着陆羽,这哪是谈条件简直就是将天大的好处送给他们阴癸派啊。直到陆羽不耐烦的轻咳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祝玉颜对于自己的失态依然毫不在意,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让她惊骇了。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好吧,不过我希望祝宗主能够早做决断,”略一沉吟,陆羽点了点头说道:“到时直接让婠婠来见我就行了。”
洛阳沈府,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宅邸,里面居住着名满洛阳的奇女子沈落雁。
沈落雁的父亲乃是沈光,而沈光的父亲则是沈君道,是陈朝吏部侍郎。开皇九年,隋朝灭亡陈朝后,沈君道移居洛阳,担任汉王杨谅的府掾。仁寿四年,因杨谅谋反失败,沈君道受到牵连被除名为民。而沈光本人则是从征入伍,参与了高丽之战,屡立战功,深得杨广赏识,只是后来一次讨伐叛逆的作战中被流失所中,只留下一个女儿。
沈家的家世可谓是几起几落,现在仅靠着沈落雁撑着家业,这沈落雁虽然是个女子,却有雄心,深谙兵法、谋略之道,亦是名武功高手,家传夺命簪乃必杀绝技。不仅如此,沈落雁本身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人如其名,确有沉鱼落雁之容,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绝不比任何美人逊色。最难得是她有种令人心弦震动的高贵气质,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爱慕之心而自惭形秽。
可惜此时宅邸中,这位美人却坐在椅子上秀眉微蹙,似乎因什么事情而烦忧着,那美人忧愁之景,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心中的哀伤,拥入怀中爱怜一番。
而坐在沈落雁的对面则是三个男子,为首的一人,是个雄伟如山的男子,身穿宽大的黑袍,看着沈落雁犹豫的样子,便出声道:“我早知沈小姐素有雄心,足智多谋,是个难得的人才,我李密虽然不才,但也有几分雄心,此时正值乱世,正值我等建功立业之时,难道沈小姐像自己一身所学就这样埋没不成?”
此人却是李密,与沈落雁之父沈光有旧,早知沈落雁的才华,他此时正要去投奔河南境内声名鹊起的瓦岗寨,自觉手下缺少这方面的人才就亲自上门招揽。而同行的还有他两个最为倚重的手下王伯当和徐世绩。
听了李密所言,沈落雁就有几分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凭心而论,她观李密言行举止、谋略心姓都有雄主之姿,更兼能亲自上门足以显示出他的诚意。须知沈落雁虽对自身才华有信心,但是毕竟身为女子,在这个时代,先天上就有所劣势,李密此行已是算得上折节下交了,哪怕以沈落雁的心姓也不得不感动。
只是她现在还有两点忧虑。
一是李密毕竟是去投靠瓦岗翟让,寄人篱下,就算是雄主也未必有发挥的余地。至于另一点,沈落雁却是微微苦笑,看着王伯当、徐世绩那几乎可以说是不加掩饰的爱欲眼神就有些不愉,那徐世绩还好,只是爱慕而已,王伯当却是有几分近乎淫邪了,而就算是面色如常的李密,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心思细密的沈落雁还是能发现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在自己的脸上与胸前留恋。
美人自然到哪里都有人追求,放在平时这不算什么,不喜欢拒绝就好,但一旦沈落雁认李密为主,一切就不同了。李密是雄主,但正因为他是雄主,他是绝不会放弃拉拢、控制手下的机会的,他或许会品尝一番沈落雁的美妙滋味,但最后却绝对会将沈落雁赐给两人中的一个,既能拉拢手下,又能彰显自己的风度。这就是女人在这个时代的悲哀,就算是才华惊人,也不免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