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安然身前站定后,男人从外套的口袋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到她的面前:“我昨晚喝太多,你出现了,所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景安然却从那未完的话和支票里得到了几个讯息。
他不是故意要对她做什么,是她自己爬上了他的床,是她主动送上门。
他现在拿钱羞辱她,和三年前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觉得不顾她的挣扎-强-了她给她钱,也算是银货两讫。
他的意思是很明显,想要私了。
可是……她的尊严呢?难道,她景安然就真的没有半点尊严可言吗?
是,她曾经为了救张姨,被逼无奈需要出卖自己,她怪不得谁。
但这一次,她是被同父异母的妹妹和所谓的未婚夫亲手送上了这个男人的床,并非自愿啊……
倔强的抬起头,景安然突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持续了约莫五六秒钟,她又忽然止住了笑。她定定的看着他的脸,直接伸出手将那张支票接了过来,握在手心里,同时,在男人还未反应之际,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脸上:“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尊严吗?”
男人听着景安然质问的话,感受着支票顺着脸庞滑落的触觉,眼眸中多了一抹深不可测的探究:这个女人,似乎很不一样呢,居然敢拿支票砸他?呵……可真是有趣!
张了张唇,男人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套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紧接着,是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将景安然送到这个男人床上的年凯泽和景澜依。
看到他们,景安然眸中燃起了浓浓的怒火。她伸出手直勾勾的指着年凯泽和景澜依:“你……你们……”
没等景安然的话说完,年凯泽迅速走到景安然面前,手一抬,一挥,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到了景安然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景安然身材瘦小,年凯泽用尽了全部力气,所以,只是一巴掌,她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已经红肿的脸,景安然抬眸,正想质问年凯泽凭什么打她,年凯泽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畔。
他说:“景安然,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有染?”
景安然下意识的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我没有,明明就是你们……”
景澜依生怕景安然说出真相,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景安然,我和凯泽哥哥都亲眼看见了,没想到你还要狡辩。”
景安然继续摇头:“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景澜依冷笑了下,指了指凌乱的床,又指了指景安然裸露的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最后才指向站在那儿,西装革履加身的男人:“那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景澜依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还问什么?
可惜……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嗯……她被人-强-占了是事实,被抓了个现行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