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呜呜的吼着,雨哗哗的下着,一条青石板路两旁是青砖绿瓦的屋子,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快似一道滚地的惊雷。
一条青石板路弯弯曲曲,青砖绿瓦的屋宇东一栋西一栋的。狂风暴雨,漫天的雨滴,暗夜之中,是猩红的血色。血的味道遍布这座幽冥之城。家家户户的门关的紧紧的,一栋栋没有灯,说话,孩子的啼哭。
“柳爷,这条青石板路弯弯曲曲,我们围着它兜圈。”琴抬着轿子,突然发现这条青石板路的古怪。
“这雨很怪,猩红色的,血腥味道。”画抬头看天,雨哗啦的下,雨居然是猩红的。猩红的雨飘着血腥的怪味。
“柳爷,我们周围黑的要命,一栋栋房子又黑又静没有灯,说话,孩子的啼哭。一座城静的可怕。”棋听风辨雨,这座城静的没有一点人的迹象。
“书,你画一个十字暗记。我们再走。”柳笙看了看血雨,青石板路,两旁的屋子,说道。雨透出漫天的死亡灵的味道。这就是天网?诡异的一条归家的青石板路。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猩红的雨淋湿了四个人的衣服,一顶轿子晃晃悠悠穿行一条青石板路,青砖绿瓦的屋子,千面一人屹立青石板路的两旁。雨哗哗的落,大珠小珠的落于一条幽暗的青石板路。
“柳爷,青石板有我画的十字暗记,我们回老地方了。”画看见青石板路的十字暗记。
“这条青石板路,弯弯曲曲,一个巷口,三个方向,迷宫的布局。”琴说。
“柳爷,这房子透出古怪,一条青石板路看似无路,两栋青砖绿瓦的屋子中间又涌出一条青石板路,曲径通幽,环环相生。”书说道。
“一条青石板路的迷宫。”柳笙看天,猩红的雨,漫天的舞。一条白练绑住的扔于一顶轿子一旁的落雁,为柳笙之所控深深的睡了。
柳笙看了看落雁幽若的脸,心中喃语着赫连小雪的名字。太阿的双手,太阿剑,书简是一个佝偻的老人扶着一辆柴车带来的,一个局布的精妙无双,太阿人是她要的,回的是一双劈断的手,还有一封,太子丹杀我的信笺。小雪,你就没有告诉我的。
血迷宫。一条青石板路的幽暗森森的血迷宫。
“我们走屋顶,”琴说。
“弓弩射的就是屋顶,天空。一张弓无所惧,一万张弓呢。一万张弓中还有一把雨商的弓弩,弑,”柳笙手捂嘴咳。
“我们行踪暴露,我明,国师雨商埋伏于侧,敌暗,”柳笙手捂嘴再咳。
“柳爷。”琴心一惊。柳国师咳的频率又高了。
“老毛病了,”柳笙回琴棋书画。
“琴持太阿,一条直线的劈出一条路,”柳笙说,“不破不立,琴试试,看看。”
“琴棋书画,”柳笙说。
“柳爷,”琴棋书画抬着一顶轿子。
“我带你们一起来,就一定带你们一起走。”柳笙说道。
“你们劈山过桥走路,我杀人对敌拆招。”
琴棋书画抬着一顶轿子。琴祭出太阿,重砍力劈,一栋青砖绿瓦的屋子一劈两半。怪异的凹陷一个缺口。两半残房巍峨屹立。幽冥的森冷刺骨。风吹断口,穿堂呜咽,雨打残垣,暗哑低沉。
“冲,”柳笙说道。
琴棋书画抬着一顶轿子,鹰隼一样无畏的冲。
咔嚓咔嚓,一条一条的精钢对穿两半残房,密密匝匝。路又没有了。
琴抡太阿劈出,一刀两断。精钢的森林劈出一条路。
“走,”一顶轿子冲进两半残房的中间。
哐啷,两半残房竟然合拢。
一座暗无天日的牢房。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看见的是断的桌椅床几,碎的杯盘碟碗,一个小孩,两个大人,一男一女血迸裂了一屋。
一间房子,四个人抬一顶轿子,一具小孩,两具大人的骸骨。噼噼啪啪突然算盘子响。诡异的骸骨突然立于房的中央,十指化剑,刺一顶轿子。
“天网之力竟控死物为武器,”柳笙中指钩弦,嘣的一道音符射出。算盘珠停。“噗噗”狂暴的力量射中鬼魅的骸骨。一具小孩,两具大人的骸骨化作了烟。烟,怪异的飘摇。
“柳国师,外面狂风暴雨的,风寒刺骨的。”说话的是国师雨商。
喷的一声大火熊燃。幽幽鬼火,朵朵森冷。
火接触烟,轰天炸响。又是扑杀的陷阱。火单独列出,没有扑杀的力量,烟单独列出,没有扑杀的力量,火接触烟,就连锁反应轰天炸响。
柳笙抚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火熄,房塌。
炸响的空间,柳笙的琴音隔出一条路。
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冲出。
柳笙又咳了。
“柳爷,”琴棋书画说道。
“无碍。”柳笙回琴棋书画。国师雨商的一拳,柳笙伤的七荤八素的。
一条青石板路两旁还是青砖绿瓦的屋子。
“再劈。”柳笙说。
琴抡太阿一剑劈出。一栋房毁。四个人抬一顶轿子冲出一条披荆斩棘的残垣断壁的路。
该来的总该要来,国师柳笙养精蓄锐。
风呼呼的吹,雨哗哗的下。一栋红砖绿瓦的大屋,猩红的雨,雨打窗户,噼啪噼啪的响。血腥的味道布满了这栋房子。
“柳爷,这房古怪。”琴说。
“柳爷,房是囍房,门上还贴着囍字,红灯笼,红窗,红门的,”画说。
柳笙中指钩弦,嘣的一道音符射出。
音波碰到红砖绿瓦,一栋屋宇一碰就碎。一袭红喜衣的新郎,新娘头破血流,伤口黑痂。高堂,高朋断手断脚,仰扑四处。家具物什,四分五裂。血的味道浓烈刺鼻。一条弯弯曲曲的裂缝黑的不见底,人间化作了九幽。
雨突然收了。大地裂开,漫天的血,一个骷髅战起。骷髅的独眼巨人,手持一把血镰刀。血液唤醒了这尊骷髅巨人。天网化雨,邪魔歪道,剑走偏锋,幽冥嗜血。
镰刀霍霍,独眼的骷髅巨人一刀一刀的劈出。
“退。”柳笙一惊。
琴棋书画抬着一顶轿子,退,把断壁残垣撞出漫天的灰尘。
大地咚咚的擂动,骷髅的独眼巨人血汩汩的滴着,一把血镰刀血腥逼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骷髅的独眼巨人,手持一把血镰刀要收割大地的粮食,一颗一颗谷粒的头颅。血镰刀起,血雨腥风。
嗤的树木化作青烟。断壁残垣的巨石,木头撞着四人抬的一顶轿子。
琴弦行云流水,音符劈石破木。
一把血镰刀劈出。大地又裂开一条宽阔的曲线。
“太阿,”手握琴捧的太阿,柳笙冲出,剑刺骷髅的独眼巨人。
“叮叮当当”铁马金戈的巨响。柳笙一咳。
“柳爷的剑,境界低了。”琴心一惊。国师雨商伤了柳爷?
太阿扛住血镰刀,柳笙又是一咳。
独眼的骷髅巨人腾出一只巨手,一只巨手要手握一顶轿子。琴棋书画的境界低独眼的骷髅巨人十万八千,漫天的血雨,一只巨手要收割大地的粮食,一颗一颗谷粒的头颅。
“我带你们一起来,就一定带你们一起走,”柳笙心中火焚虫咬,又是一咳。独眼的骷髅巨人要扑杀一顶轿子。
“叮叮当当”刀剑交锋,独眼的骷髅巨人一把血镰刀缠住了柳笙。独眼的骷髅巨人腾出的一只巨手就要手握一顶轿子。
突然,轰的惊雷劈中这只骷髅的巨手,独眼骷髅巨人哇哇怪叫。
“雷神之体。”琴棋书画面面相觑。
一条青石板路,一个人,一袭白衣,衣决飘飘,美的无边,帅的逆天。太子丹瞟见独眼骷髅巨人,无心的残躯竟热了……这诡异的景象居然唤醒了钩沉的记忆……这怪物!抑或和这具妖孽之躯有关?……太子丹人掠如飞,一拳轰出了轰击的惊雷。“这鬼地方,这鬼天气,这鬼东西给我的感觉竟比柳笙十倍百倍的可恶。”
独眼的骷髅巨人惊惧,稍稍的迟疑。
柳笙翩若惊鸿,太阿剑一劈两段滴血的血镰刀。太阿环首,独眼的头骷髅骨碌滚于血镰刀一旁。轰然的,血滴的骷髅之身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