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雄离开客房出来,对顾旭和邓公说:“你们两人在这里好好看守,本官有事要先走了。”说罢,武雄急忙忙离开县衙往侯府而来。路上,武雄遇到一个人,把一张纸条给他,然后匆匆离开。武雄看了一下纸条,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朝威远侯府赶来。到了侯府门,侯府下人拦住武雄去路。
“你们看这是什么!”武雄拿出李明给的威远侯印信。下人一看,不敢阻拦,毕恭毕敬的迎接武雄入府。武雄一入侯府,管家笑脸上前问道:“大人,不知侯爷有什么事情交代你来办?”
武雄把印信朝管家面前摆了摆,说:“既然你认得这个印信,那本官也不多费口舌。你们家侯爷现在被并州法曹狄仁杰囚禁在县衙里,他把这个印信给我,叫我来侯府里拿一千两黄金急用。现在,你快去给本官把那一千两黄金拿来吧。”
“是,小的这就去把那些黄金给大人抬来。”说罢,管家忙带着几个人前去把黄金给抬出来。
“大人。”管家指着地上的黄金对武雄说:“这里足足一千两黄金,你要不要小人帮你运到你府上。”
“不用了,你给我找来一辆马车,然后叫几个人给我运上马车就好,其余的就无需你们操心了。”
“是!”管家忙按照武雄说的去做,不多时就把马车准备好,然后把一千两黄金装成两个箱子抬上马车。武雄见诸事已毕,转身出威远侯府,驾着马车朝并州城外而去。连续走了三天,来到一个客栈,只见这里早就有四个家丁打扮模样的男子在等待,一见马车来了,忙过来给武雄请安。
“你们起来吧。”
四个家丁起来,其中一个说道:“大人,皇后娘娘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最近朝里有些李唐皇族的大臣开始劝阻陛下,陛下也开始在考虑把大人你招回去,另外派人来。故此,要我们在这里等候大人,希望大人可以早日把这件事给办好,以便回长安复命。”
“本官知道了,你们现在帮本官把马车里的两箱东西运到你们带来的马车里。记住,这两箱东西很重要,你们一定要安全送回长安本官家,至于威远侯之事,你们告诉皇后娘娘,就说这十天内一定会有消息传到长安,威远侯李明绝对活不过这十天。”
“是!”四个家丁忙去把武雄马车里的黄金给搬下来装到另一辆马车上,驾着马车离去。武雄见他们离去了,才调转马头往并州赶回去。
两天后,武雄回到并州,直奔县衙。刚到衙门,恰巧遇见从衙门里出来的狄仁杰。他下马车走向狄仁杰,狄仁杰惊讶,抢先说道:“武大人,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下官很是担心。”
“本官只是去会一会旧时的同窗好友,故此离开几天。这几天,李明的病情好了吗?狄大人可有对他进行审判?”
“这倒也没有,武大人不在,下官不敢私自审判。”
“那本官现在想去看看李明,如果他的病已经好了,那就开堂审案。”
“好,那就有劳武大人了。”
武雄见狄仁杰已经答应了,急匆匆朝客房而来。顾旭迎上去说:“武大人你又来了……”顾旭还没有说完,武雄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听他说,喝道:“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给本官让开!”顾旭忙让开。武雄直入客房,随后把门给关了。
李明见武雄回来了,忙问道:“武大人你是不是把黄金拿到手了?来把我给放出去的?”武雄心里想:“你离死已经不远了,还想出去。”嘴上却说:“侯爷,你先不要急,明天我让狄仁杰开堂审案,侯爷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那样,就说你所犯的之罪都是因为醉酒糊涂时做的,我好写奏章救你。”
“好,我明天一定按照武大人你说的去办,只要能救我的命,本侯爷以后还会有重谢!”
“另外,到时候本官可能会对侯爷你动一定刑罚,希望侯爷你可以忍住,这也是为了证明本官的清白,也可以显示奏章的公正,对侯爷才有利。”
李明沉默了,他刚想说什么。武雄抢在前头,显示出很着急,很匆忙的样子,说:“那今天就到这里,我要离去了,免得狄仁杰怀疑了。”李明来不及思考全部,就回应道:“嗯,李明一切听武大人的,武大人你慢走啊。”
武雄离开客房,对顾旭喊道:“刚才本官看了,这个李明的病情已经好了,你去告诉给狄大人,就说明天一早就可以开堂审案了。”顾旭忙去。
夜晚,武雄写好了李明的罪责的奏章,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醉酒字眼,完全就是十恶不赦之罪,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故意写了一份假的奏章,上面同样是李明的罪责,只是有醉酒字眼。
第二天,狄仁杰一早就坐堂,两班衙役都已经站好了,武雄也坐到师爷位置上。狄仁杰把惊堂木一拍,喝道:“把威远侯李明给本官带上来!”衙差下去,不多时就把李明给带上来。
“李明,本官问你,你对于你自己所犯之罪可认?”
“狄大人。”李明换一副求饶的口气,“那是李明醉酒之时做的糊涂之事,求大人你看在李明不是有心要犯的情分上给李明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狡辩!”狄仁杰愤怒的把惊堂木连续拍了几遍,喝道:“李明,你以为你这样狡辩就可以让本官饶过你吗!来人!那陆完给本官传上来!”衙差忙去,不多时陆完就来到公堂,先给狄仁杰行礼,然后指着李明说道:“狄大人,就是他,在树林里带着几十号人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杀死我的仆人,要不是我命大,也早就死于他的手下!”
“你听到没有,大白天杀人,你怎么可能醉酒呢?分明就是为了逃脱罪责,为自己狡辩!”
“狄大人。”武雄站起来,指着李明说:“看来这个李明不用刑具,是不肯说出自己所做之事。”说着,武雄还不等狄仁杰开口,就对身旁的衙差喊道:“来人,给我用刑!”李明一听,刚想说什么,只见武雄对他使眼色,想起昨天自己与武雄在客房里的话吗,咬咬牙,不出声。
衙役们上前对李明动刑,顿时打的李明死去活来。武雄见时机可以了,挥手示意衙差住手,喝道:“把他给我弄醒!”衙差弄一碗水朝李明泼去,把他给弄醒。
“李明,你是该所有罪责都说出来,这样也免受一些刑法。”
李明一听,断断续续说道:“威远侯李明认罪,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我愿意认罪。”随后李明把自己所有罪责都说出来,武雄故意提笔在一旁装出写奏章的样子,暗地里趁大家不注意从衣袖里拿出早就写好的东西,换了。
“武大人,我所有的罪责我都说了,你不要再动刑了,我受不了了。”
“那好,本官不对你动刑,现在你先在你的罪状上画押吧。”武雄拿着准备好的奏章和红泥朝李明走来,把奏章给李明看。李明隐隐约约看到醉酒字眼,也没有细看就花了押。武雄把奏章收了,对狄仁杰说:“狄大人,其他事情就交给你了,本官已经写好奏章,不日就要交给圣上了。此处也没有我什么事了,本官告辞。”说罢,武雄退去。
狄仁杰把惊堂木一拍,对衙差喝道:“把李明给本官押下去,用药给他治伤,等圣上下旨,再做处理!”几个衙差上前架着李明退下去。
却说武雄出了正堂后,回到卧室把奏章拿出来,把贴在正奏章上面那张带有醉酒字眼的白纸给撕下来,冷笑起来,自言自语:“这个李明真是个蠢货,如今自己稀里糊涂的画押了,只要把这个奏章交到圣上哪里去,还不把他弄死。”说罢,武雄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个衙差应声进来,问道:“武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把这份奏折送到驿站去,告诉驿站的管事的,这份奏章一定要在五天内送到长安去交给圣上!”
“是!”衙差接过奏章忙去办。
五天后,皇宫里,唐高宗收到武雄的奏章,一边看,一边心里胆战心惊。看罢,唐高宗把奏章往地上一扔,大骂道:“真是岂有此理!朕的同族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真是该死!”
这时,武后进来,见到唐高宗那恼怒的样子,又看到地上的奏章,捡起来一看,心里暗自高兴,嘴上却劝说唐高宗说:“陛下,何必如此大怒,既然威远侯李明做了如此之事,陛下就好好重责一下,让其他皇族以儆效尤。”
“皇后说的是。朕决定,看在并王已死的份上,留李明一条命,把他发配到边疆去戍边,算是为国尽忠吧!至于武雄暗访有功,就把李明家产赏给武雄,狄仁杰爱民有功,升任大理丞,来长安做官,为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