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搞定后,县太爷马上派人通知刺史,刺史一收到消息,马上带着人马赶往县令衙门。县太爷带着所有人马出迎,亲自上前牵马。刺史下马,拍着县太爷的肩膀说:“干的不错,这样只要狄仁杰和他的同党一死,我们以后在汴州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县太爷嘲笑道:“这个狄仁杰自作聪明要当什么清官,殊不知清官最为难当,也最为危险,真是一个不谙世道的糊涂蛋!”
“说的好!”刺史很兴奋,“我们这就去提审这个不谙世道的狄仁杰!”县太爷忙前面引路,刺史带着众人跟在后面。
升堂,各衙差按班位排好,刺史在正堂的案桌后做好,县太爷站在一旁。刺史把惊堂木一拍,喝道:“把狄仁杰和他的同伙带上来!”几个衙差下去,不多时就把狄仁杰和杨万六人押到正堂上。
“狄仁杰!”刺史又把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喝道:“你私自滥用刑罚杀害汴州绅士张大,该当何罪啊!”狄仁杰看了刺史一眼,笑着回应:“敢问刺史大人,你说张大是我杀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这个……”刺史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狄仁杰。一旁的县太爷上前悄悄对刺史说了几句。刺史点点头,拿起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说:“本官已经查明,张大死的时候,原本看守张大的杨万却不在牢里,而是出现在张府里。事后张府已经凌乱凌乱不堪,张大就死了。这说明,杨万与张大有仇,抓住张大,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东西,张大不给,他便去张府找,后来实在是找不到,为了泄愤回到牢里把张大给杀了!而你狄仁杰就是这场阴谋的领导者,没有你的设计,张大怎么被杨万抓住,怎么会死。说!你们到底是如何害死张大的!”
狄仁杰这时候哈哈大笑起来,蔑视的看着刺史和县太爷,指着他们两人说道:“我狄仁杰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做,你们要我招什么?何况,我要是想害死张大就不是在抓他当晚就把他给毒死,这样做不是不打自招!还有,能进牢房里的又不是只有我狄仁杰有这个权力,站在刺史大人身边的县太爷也有这个权力,为何他没有怀疑,而是咬定是我狄仁杰杀张大。”
县太爷被狄仁杰这一反驳,心里慌张,指着狄仁杰骂道:“你这个杀人犯,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对诬陷本官。本官与张大无冤无仇,我杀他干什么!”杨万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了,他吼道:“还不是因为你和张大他们做了哪些肮脏事情,你怕张大在我们手里,把那些事告诉给狄大人,到时候你也难逃牢狱之灾!”
“你!”县太爷被杨万驳斥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休要在这里逞口舌之争,狄仁杰我问你,你到底认不认罪!”刺史怒喝道。
狄仁杰把袖子摆了摆,大声回应道:“无罪可认!”刺史彻底怒了,他把惊堂木联系拍了三下,对衙差喊道:“来人!……”
这时,一个衙差慌忙跑进来对刺史说:“刺史大人,河南道黜陟使大人来了!”刺史和县太爷一惊,忙出来衙门外迎接。阎立本下了官轿,看见刺史和县太爷站在府衙前,笑着走上去抱拳说道:“本官今日是奉朝廷旨意来这汴州城审判狄仁杰的,有劳二位地方上的父母官引路了。”
刺史和县太爷心里暗暗吃惊,但是脸上却露出笑容齐声回应道:“这是下官等人应该做的。”说罢,刺史和县太爷在前面引路,阎立本带着一百来名士兵随后进去。
“大人,狄仁杰等人就在此。”刺史和县太爷把阎立本引到正堂。阎立本看了一眼狄仁杰和杨万等人,然后对跟进来的士兵喊道:“把刺史和县太爷给本官拿下!”
“是!”士兵们上前把刺史和县太爷拿住。
“阎大人,我们做错什么,你要抓我们啊!”
阎立本回应:“你们勾结张大危害一方,现在张大死了,你们要陷害狄仁杰。本官已经把这件事禀报给了皇上,张大的舅舅早就被皇上给发配边疆去了。至于你们,按罪当斩!”
“我不服!”刺史和县太爷喊道。
“不服?”
“对!”刺史和县太爷为自己做最后辩解:“阎大人说我们陷害狄仁杰,勾结张大可有证据,如果没有,擅自关押朝廷命官,那是要杀头的!”
阎立本笑起来,说道:“本官早就知道你们回来这一手了。来人!把证人带上来!”士兵下去,不多时就把一个男子带进来,把刺史和县太爷吓了一跳。
“县太爷,怎么?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
县太爷慌张起来,说:“小六子,你不是……”小六子笑起来,回应道:“你以为我死了?实话告诉你,那天你强逼我们喝毒药的时候,我早就事先做好准备,暗中准备了一个黑袋,你看到我喝下那些毒药,其实都倒进了我准备的黑袋子里。随后,我随其他被你毒死的兄弟一样装死,你的手下以为我们全部死了,没有察觉,把我们从牢里运出来,我这才得以逃脱。逃出大牢后,我前思后想,心里明白,你们要是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恰在这个时候,阎大人来了,我前往投靠,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为的是替我兄弟们报仇!”
“大人!”刺史喊道:“这个人和张大是同伙,现在张大死了,他痛恨官府,故此污蔑我等!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如果只有小六子一面之词,本官是不会相信的,不过本官在刺史府里已经找到证据。来人,把书信和人给他们两人带来看看!”
士兵拿来书信刺史夫人带上来。县太爷和刺史两人一看那书信,顿时吓得魂都没有了,这些信全部记载他们和张大之间的往来的勾当。刺史和县太爷知道这个时候再狡辩也没有用了,忙跪下给阎立本磕头求饶。阎立本坐到正堂位置上,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本官早就对汴州之事有所察觉,就在刺史以为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我按照小六子说的,在你离开刺史府时,搜查了刺史府,审问了刺史夫人,得到了这些证据!现在一切都已经明白,来人!把汴州刺史、县令和刺史夫人押到法场上,斩首示众!”士兵上前押着他们三人离去。
诸事已毕,阎立本走到狄仁杰面前,笑着说道:“狄公受惊了。”狄仁杰经历刚才的事情,对阎立本也是钦佩不已,笑脸回应道:“不敢,下官蒙大人相救,感激不尽。”
“区区小事,怎么比的上狄公之所为。狄公敢只身入张府获得张大罪责书,又不受汴州县令和汴州太守的诱惑,洁身自好,真是仲尼称观过知仁,君可谓沧海遗珠矣!”
“阎大人过奖了,狄仁杰怎么敢得这样的评价。”
“狄公无需自谦,我已经上报给皇上,皇上已经答应,提拔狄公为并州法曹参军,望君再接再厉为老百姓多做好事,造福于民。”
狄仁杰一听,紧紧握住阎立本的手说:“造福于民是仁杰一生的志向,既然阎大人举荐,那仁杰这就上任去。”阎立本点头,随后对杨万六人说:“你等六人随狄公一起上任去吧,一路上可要保护好狄公,以后少不了你们好处。”
“是!”杨万六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