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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张从宾苦心图玉玺

却说李重美、范廷光、张从宾率军败退魏州,皆郁郁不乐,特别是张从宾,他本是大晋的东都巡检、辅国将军,手下有精兵三万,虽不能攻灭南吴,为父报仇,但也是功成名就、身居高位,不至于辱没父亲张灏的一世英名。如今投靠李重美,却成了孤家寡人,寄人篱下,心情自是糟糕透顶,深悔当初反正之事。然张从宾毕竟隐忍多年,什么样的失败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失意没有感受过,故他的心力之坚、意志之强,非常人可比。回到住处,茫然彷徨一阵之后,就冷静振作起来,苦思翻身之策,突然想起石敬瑭的《寻传国玉玺诏》,寻思道:“‘有献玉玺者,即封亲王,世袭罔替。’若我能从李重美那取得传国玉玺,献于石敬瑭,不仅能豁免阵前反叛之罪,而且能封爵亲王,如当上了亲王,又何惧徐知诰?更何况李重美武功平平,想要从他身上取件东西,应该不是难事。”

想到此处,张从宾心中敞亮,双眼发光。当夜即换上夜行衣,悄然朝天雄节度使官署幕府而去。虽然幕府守卫森严,但以张从宾的武功,还是很轻易的就进去了,只是幕府规模宏大,房间众多,张从宾又不熟悉,所以一时之间,他不知李重美具体住在哪个房间,只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找了几十间,既没有见到李重美,也没有见到范廷光,抓了两个丫鬟逼问,都说不知道。直到来到最北边的一间小房子时,张从宾隐约听到范廷光的说话声,乃停留下来,捅破窗纸,朝里面看去。

只见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范廷光正在与一名年轻男子说话,那年轻男子手上、脚上皆带着沉沉的铁链。张从宾定睛一看,那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晋楚王石重信。张从宾心道:“这石重信不是在邺都被洪水淹死了么,怎么还活着,怎么在这幕府,和范廷光在一起?他们在说什么呢?”张从宾遂屏声敛气,静心偷听。只听见范廷光道:“老夫希望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石重信道:“范大人,我所说的都是我父皇亲口告诉我的,也是我们石家的不传之秘。我小命都捏在你手上,我哪敢骗你。”

范廷光道:“谅你也不敢。难怪李重美能在烈火中重生,传国玉玺果然有神奇力量。”

窗外的张丛宾一听,什么意思?玄武楼中的李重美不是替身么,难道是真的李重美?传国玉玺有神奇力量,什么意思?正寻思间,听见石重信道:“只是想要成功,石家血脉和传国玉玺缺一不可,范大人两者皆无,只怕是空欢喜一场。”

范廷光道:“这个不用你操心,老夫自有办法。如今,你武功已废,身带铁铐,老夫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但是只要你所言非虚,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为难你的,相反,我会好吃好喝供着你的。哈哈。”

范廷光发出阴险大笑,转身出门。突然一声断喝:“什么人?”一掌朝窗口打去。

范廷光,乃南北朝时期著名的道士范缜之后。当年范缜博通经术,在写《神灭论》一书过程中,深研道藏,悟得“神灭经”,创立“神灭诀”,败尽佛门高手,享誉武林。后来,为维护佛门脸面,天竺第一高手达摩西来,与范缜决战少林山巅,二人相斗五天五夜,皆身受重伤。达摩面壁九年,内伤乃好,而范缜修养三年,不治身亡。范廷光自小研习神灭经,只因天赋有限,不得其精髓,神灭诀练不到范缜的五成,然在当世,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此刻范廷光出手的一掌,正是神灭决中“形存诀”最精妙的一招,名曰“形而上掌。”《易经》曰:形而上者谓之道。而道不离炁,故此掌与一般的掌法不同,不求以掌力伤人,而是以掌炁伤人。范廷光见窗口有人偷听,心中大惊,如此机密之事,绝不能泄露,故出手就是极为狠辣的一掌。

身在窗外的张从宾见范廷光右掌突至,不敢大意,遂以“太平极经”中的“太阴掌”与之对掌。“太平极经”与“正一天经”、“龙虎大丹”合称正一教三宝,其中记载的精妙武功仅次于“正一天经”,向来为天下练武之人所垂涎。

范廷光与张从宾二人隔着窗户纸,以掌对掌相持,谁也看不见谁,范廷光只觉全身冰冷,然张从宾却觉得似有一股奇怪的气体冲向自己丹田,搅乱自己心神,吞噬自己真气,忙将太阴掌换成“中和掌”。中和掌也是太平极经中的武功,此掌的特点在于不求伤人,只求自保,只要对方使用的不是什么特别奇妙、高深的武功,使出此掌,只要真气足够,就能将对方使出的功夫冲抵掉、中和掉,故名中和掌。

范廷光发觉自己的掌炁竟被对方所化解,乃立即换招,正是当年范缜最得意的招数“神而灭掌”,张从宾发觉中和掌对其无效,而自己形神渐渐分离,精气渐渐溃散,心中大惊,忙撤掌而退。幸好范廷光的神而灭掌还没练到家,他又身怀当世绝妙的五一真气,否则张从宾不是神灭成为死尸,也必将神离成为疯子。

范廷光破窗而出,只见一个黑影翻身上墙,逃遁而去,消失在夜空中,想追已经来不及。范廷光知石重信的事已经泄露,忙将其转移至其他地方,心中同时也在猜测刚才窗外之人的身份。从武功的路数看,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张从宾。

张从宾施展正一教的无上轻功“龙行虎步”,逃离至一树林下,立即盘腿而坐,运行正一心法,凝神聚气,汗涔涔地道:“想不到范廷光的武功如此厉害。”正一心法,乃是正一天经中所记载的玄妙心法,据传乃祖天师张道陵获老子所亲传,极为精妙,张从宾虽只学得皮毛,但运行一会儿,整个人就恢复如初。

恢复之后,张从宾心想,范廷光一定能猜到窗外偷听之人就是自己,他岂不会杀人灭口,魏州是不能再待了,黑夜茫茫,该何去何从?等到明天天亮,那一切就都晚了,必须想出对策。张从宾坐在树林中,想了一回,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拿到传国玉玺,才能扭转乾坤。”于是他冒险再此返回幕府,继续寻找壅王的住处。情景之下,他想丫鬟不知李重美的住处,一定知道小姐范若兰的住处,李重美和范若兰是夫妻,找到范若兰,不就找到了李重美么?于是又抓了个丫鬟进行逼问,知道了范若兰的闺房。张从宾悄然来到范若兰住处屋顶,揭开一片瓦,朝里看去,果见李重美,正在和范若兰说话。只听见范若兰道:“王爷,自邺都回来之后,为何一直闷闷不乐?”

李重美道:“邺都军败,复国报仇大计,遭受严重挫折,本王心想,也许是我大唐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补救,故而不乐。”

范若兰道:“王爷大难不死,于烈火中重生,可见天不绝帝祚;传国玉玺在身,可见天命所归。一战之胜败,算的了什么,王爷千万不要灰心气馁。”

李重美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次邺都之战,石重贵决黄河之水淹城,数以万计的将士死于大水,数以百万计的百姓遭受大难,说到底皆因我而起,这样的复仇,就是成功,我心何安。”

范若兰道:“王爷心地慈悲,却身负血海深仇,难为王爷了。”

李重美道:“当初洛阳城破之日,我本想随父皇、母后而去,一了百了,没想到奇迹生还,如今生在人世,若不能为父母报仇,如何对得起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

范若兰道:“王爷此心,先帝、皇后在天有知,也该感到欣慰。只是臣妾有一事一直不解,王爷当初身困烈火之中,是如何活下来的?”

李重美道:“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在玄武楼中,大火侵身,炙热难忍,怀中的传国玉玺突然发出一剂强光,我就晕倒了。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泰山山顶。大难不死后,我心生报仇念头,便去行刺石敬瑭,可惜武功不济,行刺失败,后来来到魏州,投靠岳丈,事情就是这样。”

范若兰道:“王爷的意思是,传国玉玺救了王爷的命?”

李重美道:“不错,岳丈也这么认为,说本王是真命天子,传国玉玺才在危难之际,发光相救。故对此秘而不宣,前些日子,张丛宾问起此事,我们便编了个谎言应对,你也断不可对外人说。”

范若兰道:“臣妾明白。爹爹说的对,王爷就是真命天子。”

李重美道:“说实在的,我始终觉得这传国玉玺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范若兰道:“王爷什么意思?”

李重美道:“行刺石敬瑭失败之后,我勤练家传武功五行剑法。有一天,我偶然发现当我练习金光闪闪时,玉玺发出黄光;于是我又尝试其他招数,玉玺果然有相应变化。练习木秀于林,玉玺发出绿光;练习水落石出,玉玺发出蓝光;练习火星四溅,玉玺发出红光;练习尘土飞扬,玉玺发出青光。于是后来我每日对着玉玺练功,一段时间下来,武功大进,如今我的五行剑法已经超过先帝了,几近当年皇祖李存勖的境界了。”

范若兰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李重美道:“若兰,我李重美乃前朝余孽,朝廷重犯,你不嫌弃,反而冒险收留,我十分感谢,也十分感动,对你我推心置腹,无所不言。今天的谈话,你可别告诉岳父大人。”

范若兰道:“王爷,我爹爹你都不相信?”

李重美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英雄不恶,怀志其恶。我李重美身怀天下至宝,定会招天下英雄觊觎。你父亲身负世仇,素怀大志,如知玉玺神秘力量,很难说不会加害于我?”

范若兰道:“王爷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爹爹绝不会的。”

李重美道:“这次在邺都,我得到密报,说岳父偷天换日,将我的仇人石重信秘密救下,而以另一相貌相似之人替换,还欺骗我说石重信死了。岳父如此,意欲何为?”

范若兰道:“王爷是不是误听了小人之言?”

李重美道:“当初岳父就不肯收留我,要不是你苦苦哀求,又见我有传国玉玺在身,只怕我还流落街头。如今军事不顺,魏州危急,岳父只怕是另有打算。”

范若兰道:“难道爹爹会出卖王爷?”

李重美道:“谁知道呢。岳父本是天雄军节度使,堂堂一方诸侯,如今因为我,成了反贼,是我连累了你们。无论岳父他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怨言,只是人心如此,心中难免悲凉。”

范若兰见李重美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爹爹伤害王爷的。”

李重美道:“若兰,明天我想去一趟普庵寺,请高僧为那些死难的兵士和百姓超度亡灵。”

范若兰道:“我陪王爷一块去。”

李重美道:“你就别去了,你知道的,岳父一直对佛教特别反感,若是他知道了,你少不了挨骂。”

原来,范廷光因为先祖范缜曾与佛门不和,后来死于达摩之手,心中对佛教怀有敌意,从来不允许家人信佛。

范若兰道:“好吧,臣妾听王爷的。”

张丛宾在屋顶之上,听到李重美和范若兰的这番谈话,得知传国玉玺的神奇,对传国玉玺更是势在必得。只是他听说李重美的武功几近当年天下第一高手李存勖的境界,便不敢贸然出手。心想,李重美和范廷光面和心不和,如能巧妙利用二人的矛盾,让二人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何愁传国玉玺不到手。当下心意一定,便悄然离开,回到住处。

第二天早上,李重美来至普庵寺,进香礼佛毕,前去拜见方丈行悟大师。小沙弥引李重美至禅房,行悟大师正在诵经,李重美不忍打扰,立在门外,专心听经。只听见行悟大师诵曰:“空元无华,妄见生灭。见华灭空,已是颠倒。敕令更出,斯实狂痴。云何更名如是狂人为愚为慧。佛言,如汝所解,云何问言诸佛如来妙觉明空,何当更出山河大地……”李重美听而有感,心道:“‘见华灭空,已是颠倒。’我介怀于国灭家亡,岂不是‘颠倒’;‘敕令更出,斯实狂痴。’我执着于复国报仇,岂不是‘狂痴’。”山河大地,何当更出?想到此处,心中一阵纠结。这时小沙弥打断他的思绪道:“施主,方丈有请。”

李重美进至禅房,给行悟行李道:“拜见大师。”

行悟道:“施主不用多礼。”

李重美道:“前行日子,在下听大师讲经,记得当时大师讲的就是《楞严经》,今日前来,又听见大师诵《楞严经》,大师对《楞严经》似乎是特别偏爱。”

行悟道:“施主有心,还记得上次老衲讲的是《楞严经》。不过,老衲身在空门,心乐佛法,对四千多部佛经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无所谓偏爱。”

李重美道:“是,是,在下失言了。”

行悟道:“只是《楞严经》佛理玄妙高明,经义透彻精深,较一般佛经,自然要多诵些时日,施主他日进至佛门,就明白了。”

李重美道:“方丈说笑了,在下从无遁入空门之念。”

行悟道:“依老衲看,施主佛缘深厚,迟早会进入佛门。”

李重美心中疑惑,转移话题道:“大师,在下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托。”

行悟道:“施主请讲。”

李重美道:“我虽与大师只有数面之缘,但知大师是得道高僧。如今在下有些俗事需要处理,有一个物件需要寄存在大师之处,请大师代为保管。”

李重美遂从怀中掏出传国玉玺,递给行悟,道:“这是天下至宝传国玉玺,魏州之大,然信任之人,唯大师一人矣。”

行悟双手合十道:“生死炽燃,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重美似懂非懂,道:“还望大师勿要推辞。”

行悟接过传国玉玺,道:“施主尽管放心,老衲自当用心保管。”

李重美道:“多谢大师,若一月之内,在下没来领取,还请大师将其授予慈悲有缘之人。”

行悟道:“老衲一定会完璧归赵的。”

李重美再谢,开始与行悟大师品茶论法,直到落日西沉,才辞别行悟,回到幕府。

却说张从宾回到自己府中,细细回味范廷光和石重信的谈话及李重美和范若兰的谈话,越想越觉得传国玉玺绝非一块皇帝印信这么简单,其中定有奥秘,必须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只是李重美、范廷光皆武功高强,非泛泛之辈,如不能想出一个十全之策,只怕是玉玺弄不到手,自己白白搭上性命,于是一连几日不曾出门,躲在家中苦思夺玺之计。只是有一件事让他甚为担心,按理说,范廷光定会怀疑到自己,应该会找上门来,可是数日不见动静,难道范廷光没有怀疑到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掉以轻心。

深夜,邺都城内,大元帅府,石重贵正在对着星云石练功。借助星云石,他已经将灵石神掌练至第六招的第一重。但石重贵志不在此,他一直梦想练成全部的灵石神掌,武功通神,权倾天下,尤其是如今胸前长满麟甲,弄得自己人不人兽不兽的,让云儿跟着受苦,这种念头也就愈发强烈和迫切,所以即使军务缠身,但也不曾疏于练功。只见他盘腿而坐,调气运功,从灵石神掌第一招第一重开始练习,一直练到第五招第六重,每一招每一重,皆是招招认真,重重用心,那星云石也相应地发出红橙黄绿蓝光芒。

石重贵见前面五招练习皆极为顺利,便开始练习第六招第一重,当将该重心法运行完毕,他身发紫光,眼变碧绿,筋肉膨胀,似已成妖,石重贵早在黄龙潭中练习这一重时,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并不惊奇,乃继续坚持。这时,窗外突然隐约传来一声惊叫,石重贵心知有人在偷窥,立即运掌而出。说时迟,那时快,石重贵形如鬼魅,刹那之间,已破窗而出,一掌击在那人左肩之上,那人挨掌倒地,口吐鲜血,石重贵定睛一看,正是张从宾。

原来张从宾思得一条夺玺妙计,需要借助石重贵的力量,当夜前来找石重贵商议,但自己毕竟是叛将,不知石重贵态度,乃悄然来至石重贵房间,见石重贵正在练功,身前的星云石奇光变幻,如李重美口中练习五行剑法传国玉玺发出的一样,大为惊奇,于是躲在窗外看个究竟。待石重贵练至第六招时,入魔成妖,形貌大变,他心中生骇,一时不忍,竟发出声来,以石重贵此时的武功,岂会听不出来。

张从宾在正一教习武多年,身怀龙虎剑法、龙行虎步、太平极经等精妙武功,算得上是当世高手,石重贵武功再高,也绝不可能只用一招,就能将其打得倒地吐血。只是当时,张从宾处于惊恐之中,反应失常,而石重贵出手又极快,故而中掌。

石重贵一见是张从宾,怒道:“你这逆贼,阵前叛变,害的大军损失惨重,还敢前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张从宾道:“元帅息怒,张某深知罪孽深重,特来立功赎罪。”

石重贵道:“你身犯不赦之罪,虽死难赎。”说着,石重贵就要出手。

张从宾道:“元帅且慢,我有一言,元帅听完,再动手不迟。”

石重贵道:“有话快说。”

张从宾道:“我闻元帅正在谋划进攻魏州,张某愿为内应,引大军入城,如此魏州可破,范贼必灭。到时元帅建立盖世奇功,龙心大悦,威震天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石重贵贵为齐王,官爵已极。张从宾口中的“加官进爵”,自是指成为太子,继而君临天下。石重贵当然知道张从宾的意思,但他心想,张从宾已探知星云石的秘密,无论如何都得灭口,便道:“如今范贼率乌合之众,困守一隅,而朝廷大军兵强马壮,兵锋正劲。魏州城破,早晚之事,还用不着你这个叛徒,受死吧。”边说边暗运掌力,朝张从宾走去,正要出掌之际,张从宾紧闭双眼,大声道:“我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听得此言,石重贵慌忙收掌,道:“此言当真?”

原来,石重贵自从匡庐山黄龙谭中取得星云石之后,练习灵石神掌,颇有奇效,然在练习第六招“灵石补天”时,总觉得真气诡异,难有突破。心中猜测是这星云石灵性不纯,阳炁不足,便梦想寻得传国玉玺,只是这传国玉玺下落不明,查找无方,今听张从宾说知道其下落,怎不会留其性命。

张从宾道:“张某命在旦夕,岂敢谎言欺骗。传国玉玺就在李重美手上。”

石重贵道:“李重美?李重美不是已经自焚于玄武楼中么。”

张从宾勉强站起身来,擦拭了一下嘴边的鲜血道:“元帅有所不知,当年李重美身在玄武楼中,大火焚身,传国玉玺发出神秘力量,以致李重美浴火重生,如今他身在魏州,就躲在范廷光家中。”

石重贵心想,传国玉玺果然神奇,便道:“难怪范廷光会造反作乱,原来真的是因为李重美。你亲眼见到过李重美和传国玉玺么?”

张从宾道:“不错,当日末将率领大军攻取邺都,李重美和范廷光秘密和末将接触,要末将叛变作为内应,陷害元帅。末将当初也不相信李重美真的没死,可是他们当即拿出了传国玉玺,末将一时不察,就中计了。今日前来拜见元帅,就是要将此事告知元帅,将功受罪。”

石重贵乃将张从宾请进房间,让其坐下,缓和语气道:“张将军,你临阵叛变,致使大军损失过半,可谓是罪在不赦。但若能襄助本帅取得传国玉玺,不仅重罪可免,而且必有重赏。”

张从宾道:“末将敢不尽力。”为进一步取得石重贵的信任,张从宾接着道:“末将还有一事,感到奇怪,要告知元帅。”

石重贵道:“何事?”

张从宾道:“范廷光向李重美谎报楚王石重信已死,瞒着李重美将楚王秘密藏了起来,好像是要借助石家血脉和传国玉玺做什么事。”

石重贵听楚王还活着,心中一惊,心想范廷光肯定从石重信口中得知了传国玉玺的秘密,道:“看来范廷光也在觊觎传国玉玺。”

张从宾道:“元帅所言甚是,为防夜长梦多,元帅应该尽快下手。”

石重贵道:“你夤夜前来拜访,想必心中已有妙计。”

张从宾道:“不瞒元帅,末将心中确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石重贵道:“说来听听。”

张从宾道:“要取得玉玺,必须攻下魏州,末将愿为内应。”

石重贵沉思片刻,道:“不妥,魏州是范廷光的大本营,虽有你为内应,想要一时攻取,也非易事。更何况战事一起,他们眼见不妙,定会携玉玺潜逃,果真如此,再找到他们就难了,传国玉玺,事关重大,绝不能冒险。”

张从宾道:“元帅心思缜密,末将佩服。依元帅所言,我们该怎么办?”

石重贵道:“这样,你即刻返回魏州,打探玉玺的藏宝之处,然后再来报我,我们再相机行事。”

张从宾道:“是,末将遵命。”

于是张从宾瞄了那星云石一眼,小心退出,施展龙行虎步,眨眼之间,即消失在夜色之中。石重贵立在门口,见张从宾挨了自己一掌,轻功还如此迅捷,不禁暗自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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