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这丫头不会这么脆弱吧。”
帝曼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嗯,脆弱,脆弱……”
马上,乔尔一拳就敲在神情还处于恍惚状态下的帝曼。两人走到了岑心儿面前,诧异地看着岑心儿已经被高烧弄得通红的脸蛋。
乔尔:“诶,你有没有觉得,其实她发起烧来,还挺好看的。”
帝曼:“嗯,好看,好看……”
乔尔:“……”
古饮天泣将岑心儿扶坐起来,一手撑扶着她的后背,抬头看了一眼乔尔和帝曼:“把你们的水拿过来。”
帝曼:“嗯,过来,过来……”
随即,乔尔的拳头再一次地招呼上了帝曼的脑勺,斜斜地看了古饮天泣一眼:“我说哥们,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你他妈凭什么对我们指指点点的?”
古饮天泣没有任何表情:“那我去吧。”
乔尔顺势蹲下来,扶住岑心儿:“你可以去了,你看看,整个小队就你的水囊是空的,你他妈还真以为自己是骆驼?”
古饮天泣没有理会乔尔的话,径直地朝后方走去。
刚刚降雨的地方离这里不算很远,折回去的路程也不过只稍片刻,古饮天泣将梆在身后的水囊卸了下来。这种牛皮革的水囊,的确很方便,真牛皮的重量很轻,而且防水力很好,一般装在其中的水不容易莫名其妙得少了去。
没过多久,古饮天泣便进入了湿**地,脚下踩着稀泥发出奇怪的响声,估计这里的土壤也很不错,很肥,如果开垦出来的话,收成一定会很不错。古饮天泣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不知所云的想法,不禁莞尔一笑。
地上的雨水毕竟还是被污染过了,虽然有些地方没有被践踏过,但怎么也比不上宽叶上的雨水来得干净,古饮天泣在身旁的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上小心地折下了一片宽叶,叶子很凹,贮水量也不错,基本上一片宽叶所盛的水就可以装满大半水囊了。
古饮天泣将水装好,刚转身欲走,便看见了虚脱倒地的希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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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说吧,怎么办?”乔尔耸了耸肩,斜视着古饮天泣。
古饮天泣懒得理会乔尔的话,将水囊口轻轻得递至岑心儿的嘴边,岑心儿仿佛也是已经脱水很严重了,虽然意志很恍惚,但还是出于本能地吮吸着。
“妈的,已经有一个病成这样的人,你娘的还带一个看上去病得好不到哪去的回来,本来食物就不够了,这些水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你是不是衣服没被雨淋着,而是全淋到脑袋了,满脑子现在都是水?”乔尔已经将双手插在了腰间,看来他是准备有一段持续时间较长的表演了。
“乔尔,别说了,大家都是一个小队的。”森特安在一旁打圆场,心里却忐忑不安。
“去你妈的,一个队的,一个队的,一个队的就可以让老子挨饿?”乔尔指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森特安就是一阵大骂。
而九五二七小队里的其他成员,则是惬意地围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啃着手里的食物,反正吵不吵,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坏处了,至少现在吃东西可以少几个人,每个人都很努力地咬着手里的食物。
“呃……乔尔,话不能这么说啊。”森特安的脸已经红到了极点。
“你妈的叉叉,不这么说怎么说,不要跟老子说什么团队精神,老子才没那么伟大,你看这傻子做得这傻事,娘的,气死老子了……”乔尔已经进入状态了,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也同样丰富,时不时地用食指戳戳森特安和古饮天泣。
“安静点吧。”古饮天泣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很轻,不过足够乔尔听到了。
“安静,你他妈的别跟老子装孙子,你叉叉的,你不要……”乔尔的声音突然被活生生的截断了,因为他发现古饮天泣已经抬头盯着自己。
更令他奇怪的是,自己现在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只看见古饮天泣那深不见底的瞳孔在微微地泛着蓝芒,仿佛又是一个黑洞,自己在不断地坠落,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
森特安开始发觉到了这点,他看出了乔尔眼神里的恐怖,然后他顺着乔尔那惊愕的视线,接触到了古饮天泣那令人寒意陡增的眼睛。
森特安惊住了,他想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自己的视线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拉住,无法自拔,只能陷在里面,越陷越深。
而这一幕,坐在一旁的其他人并没有发觉,也许比起古饮天泣那诡异的目光,手里那些美味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
古饮天泣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等他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那道蓝芒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那一成不变的空洞呆滞的眼神,他没有再去看一眼乔尔,当然,他也不屑去看。
乔尔觉得自己仿佛刚刚在冰窟窿里去裸奔了一把,现在稍稍回过了点神,却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他已经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脸色煞白地坐了下来,对于眼前的古饮天泣,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再去看一眼了。
古饮天泣蹲下身来,把手放在希莎的额头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眉头微微锁紧,随即一道肉眼难见的淡淡蓝芒陡然手上。
巫师,其实还有个别名叫巫医。
每一个巫师,对医术方面都会有一定的本事,当然,他们的治疗方法与常见的不同,巫师的治疗手段相当奇特,而药引也是绝对与众不同的,甚至在普通医生眼中会至人于死地的药材,到了巫师手中,都会变成可以马上见效的奇药。
而巫师在传说中,还有一种叫“福水”的东西,这种被称做“福水”的其实是一种由巫师调制的水,“福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不过这是属于一种上古巫术,一般的巫师是不可能有这种技艺和配方的。但是,“福水”的传说却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在民间广泛的流传着,并且被一些投机巫师利用来作为幌子,煞有介事的蒙昧他人。
民间所流传,无论多古怪的病,无论是绝症还是顽疾,通常在现代医术水平都无法涉及的病情,只要有一碗“福水”,定会药到病除。
现在,古饮天泣手中就端着一碗“福水”。
对于古饮脉系的嫡传上古巫师而言,制一碗“福水”,还是不怎么难的,何况,现在的古饮天泣体内的精气饱满外溢,应付一次“福水”制作绝对是游刃有余了。
古饮天泣轻轻地微抬起希莎的头,将手中的“福水”一点点地送入希莎的口中,随后,又转喂岑心儿。
列克:“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金茨点头:“嗯,这家伙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现在我怀疑这家伙有没有可能是外国的间谍。”
凯蒂:“诶,你这么一说,还真像这么回事……”
列克笑了起来:“他哪能是什么间谍,他可是正宗的德玛伦斯镇长大的,我可以作证。”
金茨皱了皱眉头,斜斜地看了一眼列克,往旁边挪了挪:“难道……难道你也……”
列克一把拧住金茨的脖子,轻松地将金茨拉了过来:“你小子别瞎想,小心挨揍。”
这个时候,古饮天泣又做了一件令众人更加费解的事情。他居然一手抱一个,将两个神志模糊的女人给双双横抱了起来,然后将她们抱到几步远上的小枯叶堆上。
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都只有同样的一句话:“真是个奇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