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兰斯洛特,是一名投机倒把的商人。”罗博毫不心慌的回答。
“兰斯洛特,好吧,就如你所愿,你现在把魔力炮取走吧。”英俊男子潇洒一笑。
“我今天并不是来取炮的。”罗博道,“我是来约定交易地点的。”
“哦?”英俊男子眼神愈发尖锐,尖锐中还藏着好奇。他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兰斯洛特。”
“我明晚8点来这里取货。而现在能让我看一眼魔力炮吗?”
英俊男子摊开双手道:“既然你要看就让你看一眼吧,毕竟我也已经查过你的提货单了。”
说罢,英俊男子带路,走向一楼的东边走廊。走到尽头处,有四个人站着一扇门外站岗。英俊男子打了一个手势,那些人为他拉开宽阔的大门。
罗博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也是没有二楼的,空间很高,面积大概有一千个平方左右。在这里躺着两匹如同巨峰一样的,骆驼模样,却长着鲸鱼的尾巴以及蝙蝠的肉翅的奇异魔兽。它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整齐的牙齿,鼻孔对着罗博喷气,罗博只觉得一股潮湿温暖的气息打在自己脸上。
他不禁退后半步,佩芝却是不怕,纵身飞了过去,抚摸着魔兽那张骆驼脸。魔兽似乎被她摸得很受用,伸出湿乎乎的大舌头来舔她。这要是被舔中了,估计半个身子都打湿了,在拉尼黑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身子打湿很快就会结冰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佩芝笑着说:“别舔了!”人一个跳跃翻身上了魔兽的背。如同骆驼一样,魔兽的背上有两个高耸的驼峰,驼峰之间则被安装了安稳的“鞍房”,是一个足可以容纳五人的房间。这样乘坐者待在鞍房里就如同坐在车厢里一样安逸舒适。
佩芝将鞍房游历了个够,又轻松的爬上了“骆驼”的头顶。英俊男子起初只是对她敏捷的身手略感诧异,在之后便由衷的被她对魔兽的亲和力所感染,在后来简直为她的天真烂漫而痴迷。
“这位是?”英俊男子不自觉的问道。
“咳咳!”他身后的光头男子干咳,英俊男子微微变色。
罗博道:“她是我妹妹佩芝。她天性好动。”
英俊男子眼神中的倾慕之色一闪即逝,转而介绍道:“这魔兽被称为驮天,虽然身躯巨大却是性情温和的。”
“驮天?没有学名吗?”罗博好奇道问道,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魔兽。拉尼黑这不毛之地,连魔兽都活不下去。
“饶了我吧,我可不知道那么多。”英俊男子潇洒的笑笑。
这时佩芝发现驮天的头上有一块没有毛皮的地方,上面被烙印了一个印记。她不禁伸手去摸,然而一摸之下驮天整个身子都僵硬,然后还从趴伏状站来了起来。剧烈的震动让她几乎要摔下去。
“小心!”英俊男子身子化为一道残影,瞬间站上了驮天的头顶,将要摔落的佩芝扶稳。
佩芝痴笑道:“这小家伙怎么了?”
“你碰到它的控制印了。那是操控让它飞行的。”
“好棒!怎么操控啊?”佩芝眼冒金星的请教。
英俊男子耐心的为她讲解起来:“手贴在烙印上,心里想着飞行的方向即可,很简单的,你可以试试。你先让它往左边走三步吧。”
佩芝小手按在烙印上,心里想着往左走三步。那驮天兽果然往左横移了三步,但看上去像是螃蟹走路,横移过去的。因此说不出的古怪。
英俊男子开怀的大笑起来,看样子和佩芝蛮合得来。然而这倒是让罗博和光头比较焦急,现在这时刻是适合在这里玩这个的吗?
罗博干脆问光头佬道:“魔兽我见到了,大炮呢?”
光头佬叹了口气,向两只驮天兽中间走去。罗博连忙跟上。中间是7个铁架子,每个铁架子有一人长,两人宽,半人高。铁架子里面是一门黑黝黝的细长的炮,口径只有碗口粗。炮身下连着基座,基座那里有一个茶杯大小的凹槽。
罗博是第一次看到魔力炮,完全是摸不着头脑,不得要领。那光头佬略微得意的为他介绍道:“这虽然是军队里换代淘汰的老炮,但是款式并不老,性能出众。之所以被淘汰,是因为我们需要它,你明白了吧?”
罗博点点头,这不难理解。如果对方在军方有自己的人,那么决定淘汰哪款产品,以及淘汰品的去向就都是可以把握的。反过来说,有这么便利的条件,贪婪的商人肯定会指定需要哪种武器,而不只是满足于要淘汰品了。
光头佬指着基座那个茶杯大的凹槽道:“那里是放置魔力炮要消耗的魔石的地方。一块魔石可以发射大约十次炮弹。炮弹则是普通的实心弹,空心弹都可以。而瞄准方面和普通大炮也是一致的,一般以旋转基座的方式左右控制,升降仰角的方式上下控制。也就是说一门炮最好配备两个炮手。”
罗博问:“有魔石吗?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见过。”
光头佬点点头道:“这次随炮一起运过来的,每门炮各带了一块魔石。”
说完他从基座旁的一侧一拉一处提手,一个隐藏的抽屉出现,里面装着一颗晶莹剔透,如同冰块水晶一样的固体。而在那冰晶之中却燃烧着一朵微弱的火焰。光头佬小心的递给罗博,后者也双手接住。
感应着魔石的份量,罗博左手微微发出蓝光。然后归还了魔石,和驮天兽一样,他第一次在拉尼黑看到这些东西。看来拉尼黑同样不产出这种稀有的宝石。(本文首发起点)
罗博奖最后一个疑问抛出:“如果一切准备就绪,怎么命令开火呢?”
光头佬指着炮管最后上方的一个刻印,说道:“要开火时把手放上去,然后高喊咒语:开火!即可。”
罗博一愣,开火算是什么咒语啊?却发现光头佬健硕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手掩着嘴巴。
他是在笑吧?原来这是他的冷笑话?
罗博只感到一身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