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知道那个人在哪？”破坏动了动身子，看向身下的城市。
“找人而已，很简单。”零落把明的身体抱得更紧了。
“……”破坏不指望零落回答她了。
此时内心世界里的两人在交流情报。
“对方是异能者，但副作用很大。”本能坐在一张透明的转椅上，摆动着无数光幕：“比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家伙已经自我丧失，混乱的厉害了。”
“怎么说。”明看了看四周，动了动念头，一张椅子出现了。
“他的能力，根据推测，是依附型，副作用是受附着者的精神影响，获得附着者的人格和记忆。”本能依然是在分析：“但那样，附身的人越多，他也就离本我越远。”
“对方本体尚不明确，初次见面时他附身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接下来几次，呵呵呵呵，男女老少全都齐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破坏插了一句，如同广播那样响遍房间。
“那还有别的推断吗？”明皱着眉头，本能回答了她所想的答案：“有。”
“会不会……那个人只是个信念？”明说出了让本能和破坏冒汗的话，一直以来的那些大人物的梦，那些奇怪的概念和知识，终于用上了。
“什么意思？请解释。”本能最后确认了了一下。
“对方本体只是个信念，可以影响别人，让人被那种信念支配，洗脑，就和邪教徒那样。”明的脑袋飞速运转，手下意识的比划着：“但他们的教主，只是一个信念，一个信息体，可能还是别人释放的一个‘病毒法术’？”
“你以前也这么猜过，太荒谬了。”本能有些怀疑本格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你认为这人还不够荒谬？”明指了指光幕上的零落：“世事无常，也可能，他已经被影响到，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众附着者思想和本我目标信念的集合体？”
“没有想过。”本能看着明：“你的思想还是这么恐怖。”
“有吗？”
“有的。”本能想起了自己被创造出来的那天，本格当时在哭，说终于有人和她一起玩了。
没有朋友一起玩时，正常的一岁小孩，第一时间想的都是去找，去找同龄人也好，大孩子也好，自己家长也好。也可以幻想着娃娃说话来过家家……但本格想到的是创造……一个一岁的孩子，创造了自己的五个人格，其中个别的智力，甚至是超越了一岁孩子该有的水平……
再说正常人一岁时恐怕还什么都不明白吧？
本格，一直都很恐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