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赵顺趁着朱标还留在杭州府的空隙,清点了一下物资,随后坐在床上,心想:目前还剩下一把五四制手枪,二十发子弹,一颗高爆手雷,二颗手雷,若干火yao,各种杂货若干以及十贯铜钱。看来这段时间的消耗实在太大,在杭州府所花费的足以赶上自己一年的俸禄,如若不是临走前家中支援的那几百贯铜钱,恐怕早就断了钱粮了。而这其中的花费主要在武器子弹的制造,收买人心,以及寻常物资的锻造。本想临走之前,将老木匠和杜鹃安排妥当,可按照目前情况是不太可能的了!该怎么办呢?
整整一个上午,赵顺都在想着钱财一事,直到赵月悄然走到赵顺身旁,招呼道:“大人,沈家老爷有事相商。”
赵顺抬头盯着赵月看了半响,这才一拍大腿,高兴的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啊,实在是猪脑子!既然自己短时间内无法凑钱,不如策划个项目,找投资商投资!”
赵月一脸狐疑的看着赵顺,关心的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什么项目,什么投资的?属下用不用为大人请医士诊治一下?”
赵顺脑中灵光一闪竟忘了赵月还在,一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不用多想,项目和投资都是一些专业术语,你不懂也是正常的!哦,对了!你怎么给沈立轩做起了传唤丫鬟了?”
赵月一脸羞涩的低着头,说道:“属下只是见大人一天没有出屋,正巧沈家老爷传唤,属下也没什么事做,便过来知会大人了。”
赵顺注意着赵月的一举一动,心想:该不会自己一天没出屋,赵月心里起疑,故找了个理由,过来监视自己吧?不过看她的样子不太像啊!不管怎样,先去看看沈立轩找自己有什么事,也好将自己刚刚想到的项目说一下!
赵顺点了点头,说道:“恩,我们一起去吧。”
沈家正堂,沈立轩坐于主位,微笑的望着坐于左手位置的赵顺以及赵月,道:“贤婿,不知昨日休息可好啊?”
赵顺冲沈立轩一拱手,笑道:“多谢岳父大人挂心,小婿昨晚休息的很好。”说到这,赵顺语锋一转,问道:“不知岳父大人找小婿有何要事相商?”
沈立轩闻言眉头一皱,左手轻抚胡须,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昨晚我与贤婿交谈后,一夜未眠。心里一直挂念雨泽和京瑶啊!”
“岳父大人对此事大可不必忧心,待小婿回京城复命后,一定会奏请千户大人,前往威海卫接回京瑶的。而表弟胸中富有真才实学,在指挥使任下担任幕僚,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小婿近年听说威海卫所管辖海域有倭寇经常登陆掠夺附近村落,这点却是十分危险!”赵顺皱眉说道。
“不瞒贤婿,大明万里海域隐藏的倭寇数之不尽,其中属威海卫海域的倭寇最为凶恶,时常登陆屠村,抢夺财物,淫奸妇女,放火烧村。实则罪大恶极,恶行熏天。如今大明禁海,工部取缔造船一事,大明沿海地区只有旧历船只。在海面上与倭寇碰上,完全无力克敌!可惜威海卫指挥使时常上奏皇上,屡次被驳。其幕僚便是在一次与倭寇的战斗中丧生海域,这才找雨泽前去顶替。之前岳父对此事完全不知,便尊许其叔父信件上的要求,让雨泽带京瑶一同前往威海卫,可昨日听贤婿一言,点出威海卫指挥使公子之心思,便连夜派人调查此事,谁知却调查出这么多隐秘之事,真是令人忧心啊!而今日找贤婿,实际上就是为了此事,岳父想托贤婿在太子身边找个差事,将雨泽从威海卫调回,免去许多危险的行径,不知贤婿可有办法?”沈立轩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威海卫战事的紧迫这才转入今日的正题,哀求道。
赵顺手托腮,皱眉心想:大明初期,朱元璋禁海,闭关锁国,成为历史上一大憾事,从明朝开始便无唐宋时期的财源盛世之称。而根据历史,大明初期也正是日本南北朝时期,南朝是大觉寺统,北朝是持明院统。南北朝对峙时期,两方物资紧缺,便派军在海域上伪装倭寇,洗劫过往商船,大明沿海地区补充南北朝战争物资。而大明正闭关锁国,禁海令一出,工部停止拨出造船经费,间接影响到了大明水军的实力,使得大明水军一次次败于倭寇,而当时南北朝军方见大明水军如此不堪一击,便派出大量水军伪装倭寇,加大力度的洗劫大明沿海地区,使得倭寇凶名流传广阔。
赵顺想到此,一股邪火‘噌’的从心中窜起,充斥四肢百骸,赵顺心想:该死的小太阳人,从大明朝时期就开始欺负我中华儿女,足足欺负到一九四五年九月九号。奶奶的,这几百年间,日本岛国区区数十万人口不知屠杀了我多少同胞,光是南京大屠杀就不止日本全岛人口总和的数倍!这份血海深仇,冲天仇恨,现代的中华儿女可以一笑泯恩仇,可时值今日,老子重生到了大明朝时期,你们这些鬼子窝着不让老子知道也就罢了,偏偏你们仗着手中火器犀利,船只先进就下海为寇,洗劫我中华儿女的财产,前世的恩怨加上今世的仇恨,我赵顺非拔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灭了你们的骨,吸干你们的骨髓,捣毁你们那破岛,方解我心中之恨!哼,老子虽是化学老师,可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是实实在在的愤青,对!我他妈的就是愤青……
赵顺越想越气,越气拳头握的就越紧,一时间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砰’赵顺一巴掌拍在檀木小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沈立轩打了一个激灵,赵顺起身冲沈立轩一拱手,说道:“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想尽办法灭了这帮狗日的,让他们不敢再我大明海域为所欲为!”
沈立轩一愣,一脸不解的望着赵顺,完全无法理解赵顺为什么会这么气愤,沈立轩试探性的说道:“贤婿啊,你先不要动怒,倭寇一事并不是我们所能解决的,那得依仗大明水师,目前我们要担心的是雨泽和京瑶啊!在那么危险的地方,面对凶神恶煞的倭寇,难免不会有什么差池,所以岳父拜托你,一定要想办法将雨泽掉到太子身边啊!”
赵顺脸上怒气未消,他一时听到让所有中华儿女嫉恨的岛国名字,使自己一时忘形,赵顺强忍下心里的怒火,说道:“岳父大人,这件事您不用担心,来日小婿会在太子面前晋言。”
“恩,这我就放心了。”沈立轩点了点头,说道。
“哦,对了,小婿正好有一事相求,是关于生意方面的!”赵顺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说道。
“贤婿也有兴趣做生意?”沈立轩一听生意两字,两眼顿时大放光彩,问道。
赵顺眨了眨眼想好措辞,这才说道:“岳父,前段时间,太子招揽众多能工巧匠助我铸造唐门装备,为此我特意留心,记下了几名匠师,为的就是日后生意之用!可从京城到杭州府,小婿一路花费众多,直到今时,小婿囊中羞涩,已无力开设生意场所,再加上小婿是锦衣卫,常年在外执行公务,无法专心经营生意,故此起了与岳父合伙之心!”
“哦?贤婿,岳父可丑话说在前头,这商场不同于官场,可商场又和官场息息相关,其实有了贤婿和太子这一层关系,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有出路。可目前大明没有商籍,有很多生意只能暗地里做,虽无大碍,可无法做大!而茶商和盐商则是大明明面允许的,所以才有如此基业!而岳父可以为你出钱,出力主张生意,可不管什么生意,在如今这世道,都没有茶商和盐商来的赚钱!而有这等钱和力,还不如更多的投入茶商和盐商生意中来的有赚头。”沈立轩一说起生意经来,是头头是道,看的也十分透彻,对于这点,赵顺只有虚心学习的份,虽前世读过很多官场与商场的巨著,可实际操作起来,还真不如这帮在商场上打滚的老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