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个月过去,聂长生已经搬到了城外的庄子。这个庄子附近都是聂家的土地,庄子说不上繁华但是非常的宽敞。
这段时间他的生活十分规律,每天吃过早饭他就开始练习锻体篇前三十六式,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已经是锻体四重的修为了,这个速度简直不能用快来形容了。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寻常锻体四重的武者最多只能打出四百公斤的拳力,可是聂长生却发现自己不止于此,他打出的拳力至少达到了六百公斤,这一切都只能归功于《参神契》实在玄妙非常!
下午他就练习前两天天星子传授的一套《归一剑术》。这套剑法同样分为九招八十一式,如果练到九九归一的境界便可以做到以气驭剑,乃是一门绝世剑术。
闲暇之余他继续练习内练法的动篇,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也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他对身体的掌控更加自如,更是感觉五脏六腑更加坚韧,表面更是生出了一层薄薄的筋膜。这段时间庄中仆人对他的各种奇怪举止都见怪不怪了!到了晚上便以《先天内练法》代替睡眠,总的来说日子过得简单而又充实。
此时聂长生正坐在书房内看着父亲派人送来的东西,还是老规矩同样是一个木头匣子。不过里面装的东西却有了改变,这次除了一封信件之外里面不再是杂书了,而是几本武道典籍。
在信件里他父亲除了一些关心的言语外,还说他身体康复了可以尝试修炼武道。聂长生只是随意翻了一下这几本武道典籍便放在了一边。锻体法门他有《参神契锻体篇》比父亲给的高明了无数倍,武功招式光是一套《归一剑术》就已足矣,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看完父亲的礼物聂长生便把上次得自集宝斋的灵药拿了出来,这几株灵药刚好是《外药篇》所记载的‘龙虎锻体膏’所需要的几样主药,其他的都是些常见的药材。
这‘龙虎锻体膏’药效十分霸道,以聂长生现在的身体素质根本承受不住,只有到了锻体五重以上才可以使用,不过现在先可以配置好。
常见的药材他前几天已经让人买好了,他叫人在院中摆好好不容易才寻来的一口大鼎,等鼎中的水沸了后便把普通药材按照《外药篇》所记载的顺序依次添加进去。
等最后一样添加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满满的一鼎水只剩下了一半,此时鼎中的药水呈黑褐色,浓浓的药味十分刺鼻。
这时他才把装着灵药的盒子打开,把三种灵药一股脑投了进去,并改成小火满满熬煮。
聂长生一直待在一旁关注着鼎中的变化,刺鼻的药味也只是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一煮就是两个时辰,此时鼎中只剩下了一点漆黑如墨的药糊糊,这时药味也不再刺鼻反而有一种异香。聂长生见快到了火候更是不敢分神,要是真糊了他可是承受不住损失,哪里还寻得来这几样灵药!
再等了片刻鼎中的药糊糊更加粘稠,聂长生用筷子试了一下能挑起一条长丝便赶紧熄了火。等鼎中的药糊冷却便成了药膏,把这些药膏装进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巴掌大小的陶罐当中,用盖子盖好,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时顺子跛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的对聂长生道:“不好了,二公子,程家派人打上门来了,福叔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一个中年汉子打伤了!”语气满是焦急。
聂长生急忙放下手中的陶罐,快步往门口跑去。
原来程玉山前几天跟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喝醉了酒,酒后把招生牌输给聂长生的事吐露了出来,最后传到了他爹程永泰的耳朵里。要知道天衡武道院要还有一段时间就要开始招生了,这时有钱也买不到招生牌了。
招生牌是聂长生光明正大赢去的,愿赌服输,更不能强抢,到时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头。而且聂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聂云天虽然不在京中,可是人家乃是手握实权的大将军。程永泰除了狠狠揍了程玉山一顿外,丝毫没有其他办法。
这个时候程家的护卫首领程峰给程永泰出了个主意,程玉山这才带着人来到聂家庄子。
聂长生到了门口便看见家中仆人拿着棍棒刀斧拦在门口,福叔嘴角留着血,气息虚弱被搀扶在一旁!门外领头的正是程玉山,他身旁站着一个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人。
“程玉山,你无缘无故闯我聂家,还打伤福叔,你真当我聂家好欺负不成!”聂长生一脸冷色的道,福叔从小照顾他长大,此时被人打伤让他愤怒无比,可是他并没被愤怒冲昏头脑。自从修炼以来他就可以感受到一个人的气血修为,可是他却感受不到那个中年人的丝毫气血变化。那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这明显是收敛了全身气血开辟了气海的聚气境的武者。
“聂公子,上个月老福打伤了我家公子刚才我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程玉山旁边的中年人说道,这人就是程峰。
“今天来此的目的是希望聂公子把天衡武道院的招生牌还给我家公子!”程峰继续语气狂傲的说道。
这时老福挪步凑在聂长生耳边说道:“此人是程家的护卫首领程峰,以前也是军中高手,修为怕是还在宏逸之上!”
聂长生点了点头道:“那招生牌乃是我光明正大赢来的,怎么你程家尽是些输不起的无信之人么?”
程玉山在一旁恼羞成怒的道:“谁输不起了,聂长生我输给你的只是三千两银子,招生牌只是我暂时抵押给你的,现在银子我带来了,识相的赶紧把牌子还给我!”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聂长生一眼就看清了确实是三千两。他对程家人的心思也是看了个通透,可是到嘴的鸭子岂能让他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