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的家临海,在阳台上远远看去沙滩上隐隐少了些人影,初阳逗了逗怀中俞宛言的宝贝肥猫——queen,就出去谈合同了。
上海进入夜间才是真正繁华的时候,所谓“夜上海”就是这样来的,在家宅了一天的俞宛言又刷新了微博,初阳还没有回来,那花盆被放在阳台上,空气中淡淡的化肥味道暗示着俞宛言初阳才施了肥。
俞宛言将手机往竹椅里一抛,风缓缓吹来,化肥味更重了,臭臭的土壤被俞宛言挖开,种子露出来,俞宛言拿起来仔细观察,喃喃道:“什么种子这么难开花?”
“俞宛言,你在干什么?”初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俞宛言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种子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到角落里去了。
石头?俞宛言听到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就明了了,初阳口中那能所谓能开出花的“种子”分明就是一个石头。
说起初阳和徐轻风,俞宛言就感到说不出的心酸,她为初阳感到不值,同时也为初阳感到悲哀,作为一名吃瓜群众,俞宛言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做:
”情之一字,冷暖自知
情之一字,奈之何如
情之一字,黯然伤神
情之一字,一放难收”
见初阳欲捡起那石头的行为,俞宛言怒了,拽住初阳的手臂,一巴掌拍在初阳的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夜上海上空响起,初阳别在耳后的头发散落下来,俞宛言有些后悔了,却不得不得层次机会断了初阳的最后一丝念想。
“初阳,骗自己很好玩么,一颗石头能长出花来?徐轻风不会回来了!”
早已睡下的肥猫queen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随风飘扬的窗帘后,一双蓝色的猫眼还有些惺忪,可眼中的一切并不朦胧,它看到了初阳的嘴角有些青乌。
“对啊,我在骗自己呢。”初阳的声音很平静,被打后她并没有看俞宛言,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海。
海的上空是黑色的,海水也是黑色的,甚至连风也黑了,是啊,天黑了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俞宛言说完就退出了阳台,新闻联播结束的声音从室内传来,初阳抱起在脚边蹭了蹭她的肥猫窝在竹椅里睡着了。
东方明珠还亮着,俞宛言手中拿着一杯葡萄酒站在落地窗后,良久,一饮而尽,拿了一床毯子给初阳盖上才回了房间。
初阳今天一切成就都是靠自己的付出得来的,要让俞宛言将这一切的成果归功于那个从初阳的全世界路过的徐轻风是绝不可能的,远在韩国的杨柳当然也是。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上海的夜生活结束了,窗台的铃兰湿漉漉的,昨晚下了小雨,queen已经出去玩了,远处的大海隐隐有了些人影,初阳睁开眼已经十点过了,手机里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初原打过来的。
初原,初阳的继父母的亲生儿子,十九岁,不大,却有了这个年级不该有的精明,或许他十三岁辍学后在社会上有所感悟吧。
“什么事?”回拨了初原的电话,嘴角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看了看昨晚落在墙角的石头后就走进来屋子。
“姐......”电话对面的环境有些嘈杂,初原或许又在酒吧里鬼混,他的声音略显深沉,透着丝丝的疲惫感。
“要多少钱?”初阳每个月都会给初家20万元,而对于初原一打电话就谈钱已经司空见惯的她便说了这样一句话,感到对面的人说话有着犹豫,初阳讽刺地说道,“怎么?还有什么让你难以启齿的事吗?”
“......我这次不是来要钱的。”
听到初原这样说,初阳有些疑惑,她是真的不知道初原打电话过来除了要钱还能有什么事。
打开俞宛言的房门,大概是去上班去了,她并不在房间里,笔记本电脑还放在床上,被子有一半拖在地上,暖色系本该有的温馨一点也感觉不出来,落地窗大大打开着,随风扬起的窗帘暴露了阳台上杂乱的酒瓶,昨晚她大概也不好受吧。
有人说,世界上最幸运的事不是喜欢的人喜欢你,不是遇到信任,而是遇到了解,很显然,初阳注定不是这个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