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独推开陈晶露,自己向前几步,突然站住,“各位好汉,来此地有何贵干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血独自是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但还是想先礼后兵,杀人也得弄清刀下鬼的来历。
对面人群中一个身形精瘦的男人举手示意手下停下来,“敢问先生您在此是何故啊?”这话说得硬生生的,让人反感。
“我在这躲雨”
“巧了,我们兄弟几个也是躲雨”
“那还请你们去别处吧,我向来不喜欢跟别人分食”
“先生这话可错了,兄弟几个过来躲雨,可并未抢您的食啊”
“躲雨也不行,我就喜欢一个人躲雨。”血独冷冷地说道。
“好话说多了,都是废话,今个,弟兄们就在这躲雨了。”那精瘦个子向后退一步,一挥手,手下的人便朝着血独冲过来了。
青龙山庄。
“叶叔叔,您可得替我报仇雪恨啊”说着,一个年轻人男子连爬带滚地进了大厅,边哭边喊。
“哎,怎么了,我的侄儿,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这番模样。”叶天雄头一伸,示意一旁的随从把他扶起来。
“坐下说,怎么了?”
“叶叔叔,您可得帮侄儿报仇啊。前几天有个小子把我爹和我哥都给杀了,对了,还有我师傅。”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那是三天前的事情……”
。
“啊,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就在这安心等消息吧”
雨色朦胧了人的视域,地上只依稀可见血流。
血独缓缓地收起了剑,看了看地上的几具尸体,头也不回地走去找陈晶露了。
“哥哥,这些是什么人啊。他们干嘛要杀你啊?”陈晶露关心地问血独。
“他们是该死的人。”血独看着陈晶露,眼睛散发出一种冷漠。
“该死的人?他们为什么该死?”
“不自量力,就是该死。好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前面不远处有家人家,我们快去那避避雨去,这里不干净。”说着,血独便拉着陈晶露跑去。
果然,跑了几个步子,转过去一片竹林,竹林环绕中央坐立着三间草屋,四周用木杆子围起来了,大门洞开。
血独和陈晶露迅速穿过大门,站在了草屋檐下,“请问有人吗?”
几次询问,并未有人回答。血独和陈晶露便小心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赫然坐着一个老头,白发苍苍,双眼紧闭。
血独见状,便毕恭毕敬地说道,“晚辈来此躲雨,不知先生在家,贸然打扰,还请先生恕罪。”说完,又看着那老头,并未见他有一丝动静。
“老先生,刚才我们在门外问声了,没有回应,我们才进来,多有得罪。”陈晶露见老头一语不发,也道起歉来。
“晚辈闻觉这里的气道,浑厚遒劲,便知有人,且不是一般人,此时得一见,真不枉此行。”血独尝试着说着,希望以此来打动老头。
“年轻人,你说闻见气道浑厚遒劲,那你可识得这是什么气力啊。”那老头终于发话了,只是眼睛依然紧闭。
“晚辈愚钝,不识得什么气力,还忘先生指教。”
“我于数里之外,便闻觉你的气力、气道,而且,刚才正是用阴柔之气力杀了人。你说,是也不是?”这时老先生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桌子前面坐下。
“先生真乃神人,我刚才……是他们要杀我的,所以,我才……”血独解释道。
“你不必说了,杀人无论什么理由,人都死了,多说无益,少说无妨。”老先生倒了两杯茶,邀血独和陈晶露过来坐下,“只是,我好奇你身上的阴柔之气力,凡男习武,多是阳刚之气,可你身上却能散发出强劲的阴柔之力,且能于数里之外传入我耳中,实属不易。还烦请你说说这阴柔从何而来。”
血独思忖着,这阴柔之力想必就是山上的恩人传授给自己的,何况已经答应了不透漏他,这事还是必要说得好,便推辞着,“老先生高看晚辈了,晚辈识不得阳刚阴柔,只略微懂一些气道。”
“好,那你说说这气道有什么?”
“气道者,乃是心一发而牵全身静脉,归于一处,有封门与拘术之分,封门乃是阻外气入体内,以达内外平息之调和;拘书乃是闭静脉之流通,以防内气外失。”血独一一答道。
“好啊好,不愧是阴柔之力能散发数里之外的人,果然是可塑之才。”老先生点了点头,笑着说,“不错,气道者,要求人修内制外,达到身体之调和平息,至于气力嘛。”老先生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一本书,放到了血独眼前,“我这有一本书,有气力与气道之分,阳刚与阴柔之别,就送给你了”
“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晚辈不能要。”
“不,不,它与你有缘,理应属于你,你可再勿推脱。”
“那,这样吧,老先生,晚辈借去熟读之后再归还给您。”血独感激地说道
老先生起身,走到窗前一看,见雨已停了,便说,“我喜欢,我就会做,我真不想做的,要我命我也不会妥协。我送你书,你就拿着。雨也停了,我就不多留你了。”
“老先生,我……
“你已经打扰我很长时间了,还请你就此离去吧。”
血独本来还想再表还书之意,见老先生如此,也只得道谢之后离开了。
“禀庄主,螳螂死了。”一个下人进来跪在叶天雄面前。
“什么,这,这小子到底是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