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明月山庄岛屿的大道上,经过层层安检。
刚到手尚未玩够的超跑都被扣下。
身份证。指纹。严格检查后才给他通过。
“所有通讯设备不许带入,请暂时交给我们保管。”安保人员从徐言身上搜刮一番,手机也被缴了。
他们比土匪还土匪。
“上去吧。记得遵守这几天的规则。不许经过的地方,不许去。”
“是。”徐言闷闷不乐的点头。麻痹的,在明月山庄老子都成孙子了。那不许这不行的,比软禁还痛苦,尤其是没有工资。
哼,哼。臭屁公主派头真大。
会议室。
厨子们等的不耐烦。
“怎么还不来啊,几点了都。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九点二十八分了,他还没到,我看到不了了。咱么开会吧。”
阙离显然也是这意思,在场的只有他心知肚明,徐言根本不会来了。他对薛常轩问:“薛大人,不如我们开始开会吧?”
后者看了眼穆轻倾,显然询问她的意思。
穆轻倾见会议室的液晶屏幕时间还差一分钟,便道:“再等等吧,时间没到。”
嘶。还差一分钟也算时间没到吗,难道徐言一分钟会出现?呵呵....不可能。
时间一秒秒流逝。
到了十秒倒计时。
“你可以去关门了。”阙离对手下说。
却在这时,轰的一下,会议室大门被推开。紧跟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家好,新人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堵车?飙车还差不多,还飚错好几次道。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只见拎着大包小包的清秀少年,面如春风进来。
还真是那家伙,他真的踩着点到的。所有人崩溃。阙离更是差点跳脚。这混蛋真的来了,黎山是怎么办事的,给人放进来了也没个电话。
李庭伟面色也不好看,他是第一次见徐言本尊。第一印象是浮夸,滑头,没大没小没规矩。可就是这样的毛头小子,竟能做出比自己更好的清蒸鱼来,真是理解不了。
他心里不爽,冷嘲热讽道:“你可真是准时啊。”
徐言不知道他是谁,没听懂对方意思,笑呵呵点头:“是啊是啊,我就这点优点还被你一眼看出来了。你真是慧眼如炬。”
大家不自觉的嘴角一抽。你还真往杆子上爬。
“好了,现在开始开会。”
随着薛常轩开口,大家都坐回椅子上。徐言前排没得坐,排到最角落里去了。
什么是会议?
就是给张椅子咱能睡到地老天荒的那种。
他们长篇大论,讲的徐言昏昏欲睡。什么安全啦,什么几点该做什么啦,一大堆,反正都不是重点。
不关他的事情都不是重点。他很诚实,不像那些厨子,明明听不懂还假正经的点头称是,装出一副好有道理的表情,还拿本子来做笔记。
你们逗不逗比啊。
“下面我们来说一下食宿的问题。”
嗯!终于有关咱们自己的事情了。徐言登时打起精神。
薛常轩缓缓道:“厨房分为三处,一处是给公主做食的,一处给公主随行人员做食的,另一处才是你们自己做饭吃的地方。分为A区和B区C区三大厨厅。你们吃饭去C区自己做。菜品到小菜区领取,不受限制,但是不许浪费。”
大家连连点头。
“第二点,住房。明月山庄共分给厨师的是三处别墅,我们十九个人。分别六个人一栋,多出一人不好安排,大家商量下怎么安排?”
底下人议论声一片,显然没有人希望自己是多出来的一个。立马六人一组,自行组队。
不用说,徐言被孤立出来了。
大家都看向他。
“看我作甚?你们安排呗,总不能让我睡厨房吧?”徐言耸耸肩。心里嘀咕,要不让我和公主一起住,我去贴身伺候?
你想得美。
这时,坐在外围的阙离起身,大揽道:“徐言我来安排吧。”
“好,徐言你安排下。”薛常轩一锤定音。
徐言看了眼阙离,眼皮一跳。丫的,他不是砸自己烧烤摊位的家伙吗?怎么在这?
一千点暴击啊。徐言要吐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己在他手底下能好过?还能不能好好做菜了?
他都想甩手不干了。请啥公主吃巧克力啊,吃屁去吧。大爷的。
大家没有听见徐言心里的呐喊。
薛常轩起立:“现在去各自安顿下,下午2点开会,研究菜品和餐点,以及安排主要任务。散会。”
会议室的大门开启。
所有人鱼贯而出,徐言落魄是走在后头。
“走吧,徐大厨。”阙离背后一推。
徐言冲他动动嘴形,没出声,显然没好话。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管得着吗?”徐言白眼一扫,他就暴脾气,不爽就是不爽,干嘛卑躬屈膝,反正都没好果子吃。
“哼,熟鸭子嘴硬。”阙离冷笑,拍了拍徐言肩膀:“你进来又如何,我有一百种方法整死你。”
“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你又能怎样?”阙离哈哈一笑,很是爽快。推搡了下,“别杵着了,拿上行李快跟我走吧。”
无可奈何。
拿他没办法。
徐言郁闷要死。
带上放置在会议室门口的包裹,他被以住房紧张为由,安排住进杂工房,和一群打扫卫生的大汉们同住。
杂工房很偏僻,属于员工区房,一间房间8个人住。钢铁架子的上下铺。徐言倒是以前住校时睡过,好多年不躺了。
房间里泛着浓重烟酒味,被褥也有些受潮,味道酸臭。真难想象,如此仙境的岛屿也有这么简陋不堪的住房。
更加崩溃的还在后头。
他到洗手间准备洗把脸,刚进门,里头脏兮兮的,树叶纸巾都有,还有一块窗户玻璃是裂的,冷风拂面。
我忍了。
开关一拧,冷水?热水器是坏的。
嘶,我再忍。哪怕怒火中烧。
洗了个脸,顺带上个厕所。一个马桶盖着,他掀开盖子,进入眼帘的是黄黑色排泄物,爆发臭气熏天的异味。
“呕,呕。”
“噗。”
他把早上吃的小糊涂黑暗料理全喷了。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他们住别墅,喝香槟,老子来受罪吗?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待遇区别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