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央记忆中的那个傲娇的冷漠小男孩的容颜已经淡去,只依稀记得眉眼,还有淡淡的口气和他两之间的约定。
木央觉得有些冷,便抖了抖棉被,窗外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木央听懂了,是母亲。
木央轻轻的起床,没有惊动任何人。木央轻手轻脚的穿着衣服,抱着一张有些陈旧的毛毯。偷偷的走出了卧室。
木央小心翼翼的来到母亲的缝纫房里,这是当年木央妈妈为了缝纫方便临时搭建的棚子,白天还好,晚上风那么大,里面的人肯定受不了。
木央透过窗看到了辛勤工作的母亲,眼中泛酸。打开门,给在缝纫机面前工作认真的木央妈盖上了毛毯:“妈,你怎么又半夜出来缝纫呢!明天做不行吗?你看这,大半夜的那么冷。别累垮了。”
木央妈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苦涩的回答:“央央啊。这也是为了维持我们这个家啊,你爸爸每次都无偿加班,每天回来眼中都布满血丝,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爸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啊。”
那你的身体就吃的消了吗?这句话木央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换另外一种方式问:“妈,如果我们缺钱的话,我们可以向邻居借点或者向常爷爷,白天努力多做几件就好啊。”
木央妈轻笑着摇头,用手抚摸着木央的长发:“央央啊,我们已经向邻居和常老借了三年的钱了,实在是怕还不起了。不然你认为你妈我会在六月开始晚上加班?”
木央妈说完后小心的看了四周,没有发现异常,便笑眯眯的跟木央说:“央央快去睡觉吧。不要告诉你爸爸我又在熬夜缝制了,你爸爸睡觉的时间本来就少。”
木央妈似乎觉得要让木央放下心来才行,又开口道:“真的,央央,你要相信妈妈,我在你爸回来之前是睡了觉的。真的。”
木央顿时语塞。却还是摇了摇小脑袋,想陪着母亲。
木央妈妈还想说什么,眼前一黑,软绵绵的趴在裁缝桌上。
木央失声尖叫:“妈!妈!你怎么了。”
木央的话惊醒了木央爸爸,他还未来得及穿衣服就跑了过来,横抱起木央妈妈直奔医院,木央也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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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
木央妈妈正在手术室,木央也大概的跟父亲说了一下经过。
木央爸爸懊悔的垂了垂胸口:“央央,是我没用,是我没有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木央把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毛毯盖在父亲身上。抽泣道:“爸爸,你别这样,妈妈知道又该伤心了。”
正说着,手术中这个绿灯灭了,也就意味着手术已经完成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中找出来,木央爸紧张?拉住医生的衣角:“医生,我老婆这是怎么了?”
医生用那机械化的口吻回答:“病人可能是因为经常熬夜神经高度的做某一件事,现已经眼睛失明。病人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血液倒流,导致脑袋充血。不过幸好手术很成功。挽救了病人,但是,眼睛已经彻底的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