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永珹在王府休息,若兰在一旁伺候,下人走了过来“王爷,福晋,固伦和敬公主和赛露儿公主求见。”
永珹一愣“有请。”若兰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永珹“看着吧,兰儿,三姐绝对是来当说客的,而且赛露儿会留在北京。”
固伦和敬公主被赛露儿扶着进来了,“快去扶一下”永珹向若兰提醒道。“是。”若兰上前去扶。
“永珹啊,这么漂亮的女子是不是你的几位福晋之一啊。”
“是的,姐。怪不得不愿意去蒙古。”
“姐姐,我已经当这里是我的家了,我不想离开家,所以赛露儿要么选择别人,要么就留在北京。”
“你倒是一棒子把赛露儿给打死啦,怎么不想想姐姐啊,姐姐一个人在蒙古寂寞的狠。”固伦和敬公主坐下来说。
“算啦吧,姐夫还不够你折腾的吗?还要加上我,你就放过吧,皇阿玛不是在北京赐了一个宅子给你吗?”
“你可以随时来折腾我啊。”永珹不去理赛露儿。
“露儿,今天是来给你答复的。”
永珹看向赛露儿,“我决定留在北京,但是我有条件。”“什么条件。”“只要你能有时间能陪我回蒙古看望父亲。”
“人之常情,我同意,我顺便还可以去看看姐姐。”永珹笑道。
“真的吗?”赛露儿兴奋道。
“真的。我决不负你。露儿。”
“肉麻,好啦好啦,我也该走了。露儿走吧。”
“是。”
,永珹收服赛露儿的几天后,令妃来到漱芳斋,腊梅、冬雪手里各捧着一叠新衣跟在后面。”叫小燕子!紫薇!这是给你们两个新作的衣裳!皇上说,最近难免会有一些宴会喜庆,怕你们两个无聊,要你们也参加!这些新衣裳,是特别赏给你们的!”
“喜庆?什么喜庆?都是为了那个蒙古亲王吗,是不是?这蒙古亲王也真奇怪,他的****都不要管吗?跑到北京来,呆了这么久,还不回去?”小燕子说。
“看样子,他们是‘乐不思蜀’了!”令妃微笑。
“就算‘乐得像老鼠’,也得回家啊!”小燕子冲口而出。
金琐上前,接过了那些新衣服。惊呼:
“好漂亮的新衣服!”
令妃仔细的看紫薇,话中有话的说:
“只怕不止新衣服,以后各种赏赐,都会源源而来了!你这一生,穿金戴银,富贵荣华,是享用不尽了!”
紫薇惊看令妃,震动无比。
“娘娘,您在说奴婢吗!”
令妃走过去,更仔细的看紫薇,眼神里有着羡慕,有着赞叹,有着微微的妒意,也有真诚的怜惜。那是一种复杂的眼光,带着认命的温柔。她伸手帮她把一根发簪簪好,细声细气的说:
“听说,皇上特许你不说‘奴婢’两个字。在皇上面前,你都不是‘奴婢’,在我面前,又怎么用得着这两个字呢?以后,都是“你我’相称吧!”
“奴婢不敢!”紫薇惊喊,觉得有些不对了,心里着急。
令妃叹口气,深深的看紫薇:
“你为皇上,挡了那一刀,你不止是皇上心里的‘贵人’,你也是我的‘恩人’了!皇上心心念念,惦记着你!只怕你在这漱芳斋,也住不久了!塞娅
小燕子和金琐,正低着头泡茶,两人互看,眼光里都是惊疑。小燕子急忙说:
我和紫薇,在这个漱芳斋已经住惯了,我们不要搬家,也不要分开!娘娘,你跟皇阿玛说一声,不要麻烦了!我和紫薇,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塞娅
令妃啼笑皆非,笑着骂:
“什么公不离婆,秤不离舵?你迟早要嫁人的,难道紫薇还跟你一起嫁?”
“嫁什么人?嫁什么人?”小燕子呆了呆,急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听到皇上这些天,都在念叨着要把你指婚呢!”
小燕子、紫薇、金琐都惊慌起来。指婚?不指错才怪!三人还来不及说什么,令妃整个情绪都系在紫薇身上。看着紫薇说。
“紫薇,你缺什么都跟我说,要用钱,也跟我说,身体不舒服也告诉我,我会照顾着你的,总之,当初是我把你引进宫来,在我心里。你就跟我是一家人一样!你,不要和我见外啊!”
紫薇听到令妃话里,大有玄机,更加心慌意乱。不安极了:
“娘娘说那里话!娘娘一直对我和小燕子,都照顾得不得了,我们充满了感恩,怎么还会见外呢!塞娅
“那就好!我已经去给你打首饰了,改天再给你送来!皇上这些日子,忙着那个亲王,恐怕没时间过来,很多事,都得等蒙古亲王走了才能办!可是,这个塞娅格格和赛露儿格格,说不定要嫁到咱们家来,那就又要先办塞娅、赛露儿的事了!”
“嫁到咱们家来?赛娅要嫁给谁?我只知道赛露儿要嫁给四哥。”小燕子惊问。
“你们还没听说吗?巴勒奔看上咱们了,想把塞娅诬嫁到皇室来,皇上想解决****问题,他们谈得好投机!所以,五阿哥和福家兄弟每天陪着塞娅东逛西逛。今天听皇上说,现在是八九不离十,要把塞娅配给五阿哥!准备在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初,就办喜事!”
令妃一走,小燕子就对着桌脚一脚踢去,嘴里激动的喊:
“原来是去陪小公主去了,龙云都有两个月,他不照顾,他还要再娶一个,永琪真的不是人,他对得起一心为他的龙云吗?”
金琐急急的安慰着说:
“你先不要急,这个事情只是令妃娘娘说说,到底是真是假,还大有问题!那个塞娅凶巴巴的,又是****人,皇上不会要她作媳妇吧!”
小燕子气呼呼的喊:
“为什么不要,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啊!”紫薇皱皱眉头,认真的说:
“公主又怎么样呢?只要五阿哥不愿意,皇上也不会勉强他的,到底是婚姻大事嘛!现在,不过是皇上和蒙古亲王两个人在打如意算盘,五阿哥大概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等他来了,我们再问个清楚,现在,不要莫名其妙就跟自己过不去!”
小燕子跳起身子,手一摔,把金琐手中的药膏也打到地上去了。她满房间走着,怒气冲冲。
“什么不清楚状况?我看他早就知道了!我看他高兴得很!以前,他只要有时间,就往我们这个漱芳斋里跑,现在,几天都没露面了!他这个毫无心肝的东西,。等到有个真正的公主一出现,龙云就不够看了!哼!他一定等不及要当蒙古的驸马爷了!”越说越气,眼睛就红了。“你说些什么嘛!把事情弄清楚再生气,也来得及呀!”紫薇说。
小燕子满房间绕圈子,拼命呼气。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不会啦!你不要这样,我觉得五阿哥对你,是哥们,你不要冤枉他!你看……”金琐捡起药膏:“这个药膏还是五阿哥送来的呢!你一天到晚受伤,他把所有进贡的药膏都往这儿搬……”
金琐话未说完,小燕子冲了过去,抢过药瓶,就扔到窗子外面去了。
不料,窗外传来“哎哟”一声,金琐伸头一看,大叫:
“打到曹操的头了!”
什么曹操的头?还诸葛亮的头呢!”小燕子没好气的喊。
紫薇也伸头一看。
“真的!真的!是‘赛过诸葛亮’来了!是他们四个臭皮匠!”
小燕子也冲到窗前一看,窗外,永珹、永琪、尔康、尔泰正急急走来。
小燕子反身就对外冲去。
永琪和尔康尔泰,这一阵子,确实整天陪着塞娅姬。这个塞娅,永远精神抖擞,花招百出,片刻都不肯安静。一会儿逛街,一会儿买东西,一会儿吃小吃,一会儿看露天戏……什么都希奇,什么都要玩。白天玩完了,还要逛夜市,把三个人累得惨兮兮。
好不容易,这天,大家抽了一个空就和永珹到漱芳斋来看紫薇和小燕子。
谁知,小燕子直奔过来,就不由分说的把永琪往外面推去。
“你走!你走!你不要到我这个漱芳斋来!你去陪赛娅公主好了!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不要再被你骗了!”大吼着:“你走!”
“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才抽一个空来看你们,你又摔东西,又赶人,是谁招你惹你了?”永琪愕然的问。
小燕子眼眶一红,怒喊:
“还有谁?就是你招我惹我!”回头对尔康、尔泰也一凶,咆哮的喊:“还有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帮凶!”永珹在一边喝茶。好像没自己什么事。
“帮凶?我们做了什么?”尔泰瞪大眼睛,奇怪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尔康看紫薇。
“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听说,皇上要在你们三个之中,选一个人跟塞娅结婚!刚刚令妃娘娘来,说是皇上已经选定五阿哥了!”紫薇说。
永琪一个震动,往后连退了两步,尔康和尔泰也惊讶得一塌糊涂永珹倒是一脸了然。
“不可能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塞娅?皇阿玛要我和塞娅结婚?真的还是假的?”永琪怔怔的问。
小燕子跳脚:
“连日子都订了,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你看你看!”跑过去把令妃送来的新衣一件件拉开,拉得满房间都是。“令妃娘娘连礼服都给我们送来了,说是参加你的婚礼要穿的……”
金琐忍不住插嘴说:
“格格,令妃娘娘不是这样说的……”
“就是!就是!她说‘喜庆’,什么喜庆嘛!就是婚礼嘛!”
永琪呆呆的掉头看永珹、尔泰、尔康。
“难道是真的?”
“可能是真的!”尔康想了想。
“哈哈哈,确实要联婚,但是,新郎不是永琪,是尔康!我从三姐哪儿打听到的”
尔康大惊,不相信的喊:
“不是五阿哥?是我?”
“是的!是你!听说,皇阿玛本来要把塞娅指给永琪,可是人家塞娅看上了你,巴勒奔坚持要你!皇阿玛起先还不愿意,说你是他准备指给小燕子的人选,不能让贤!后来拗不过巴勒奔,就同意了!你阿玛想为你解围,皇阿玛就大发脾气,说是己成定局!要你‘奉旨完婚’!”
紫薇踉跄一退,脸色惨变,金琐急忙扶住她,就喊了起来: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顾那么多了,是不是?不管时机好还是不好,小姐呀,你不能再耽搁了!快去跟皇上说明白吧,反正,迟早是要说的,拣日不如撞日,干脆就是今天,把什么都说出来吧!否则,误会重重,各种问题都会发生的!”
永琪也喊着说:
“我们一天到晚,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我们面对的问题,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的卷过来,避得了这个危机,避不了下一个危机!我们如果一直优柔寡断,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我看,金琐说得对,拣日不如撞日,算是天意,我们让真相大白吧!
紫薇看着小燕子,脸色苍自,神情惶恐:
“让我再想一想……”
小燕子跳起身来,往门外拔脚冲去、边跑边叫:
“想什么想?再想下去,尔康就变成蒙古驸马,你也变成娘娘了!不能再想了!你想来想去,还是为了保护我!我受不了了!我要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管他时机对不对?管他后果会怎样?反正,我想明白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大家追在小燕子背后,大喊:
“小燕子!你去哪里?
“我去御书房,我去找皇阿玛!”
“要去一起去!慢一点呀……”
永琪一拍尔康:
“尔康!振作一点,遮不住了!大家一起去见皇上吧!小燕子这么激动,怎么说得清楚啊……”
尔康点头,拉住紫薇的手,追在小燕子后面就跑,于是,永珹、永琪、尔泰、金琐都放开脚步,一起奔出了漱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