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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极品刺客

三章合一,九千多字。

原本答应说星期天晚上更的,岂料我低估了搬家的工作量,原来搬家是一件非常非常耗体力的事儿。小弟到现在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快崩溃了都。拧螺丝拧的手都肿了,特怀念那把电动螺丝刀~

本来呢,周日晚上是能守诺更新的,只是我发现硬是把情节拆开实在是太破坏连续性了。干脆不拆了,合起来发,大大们读起来能爽些。

结果,就过了凌晨了。不过,三章合一,也算是多更了一章,还请各位大大海涵,呵呵。

另外,今天晚上还要收拾家里,打扫卫生,周二未必能更。小弟尽量,只是万一没更的话,还请各位大大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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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哈穿着一袭白色软皮猎装,坐在屋子的大梁的阴暗处,两腿自然的垂下去,轻松写意的摇晃着。她一边轻轻***着平放在腿上的五色刀,一边温柔的望着梁下屋中的林耀华。林耀华正在屋子里跟人讨论着什么,话音传到房梁上来,变得嗡嗡混乱起来。伊尔哈一点也不在意下面的人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自己正满怀着心事。

唉~,乌神大人,请你告诉我吧,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大华哥呢?半年前,我还恨他入骨,恨他杀了我的爱根。可是现在,我竟然连那死去的俏人家长的什么样子都快不记得了,我每天想到的,都是大华哥……乌神大人啊,我该告诉他么?

伊尔哈想的心烦,噌噌两下从房梁上移到了墙壁边上,接着木窗一开合,一个白影飞了出去,屋子里的人竟然毫无察觉。伊尔哈穿出木窗,却没落地,身体不可思议的绕着木窗划了一个弧形,竟然飞到屋顶上去了。整个过程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动作快到几乎看不清,实在太过诡异。

石屋里,林耀华表情严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都说过啦,这不是桥,只是索道,小车从丹水东岸装满钢锭,顺着索道自己滑到沙洲来。三十多丈的落差,根本用不着动力,重力势能足够了。你别老是想着怎么过去好不好,这索道是单向的,根本就回不去啦……”

“不是的,师父,我的意思是说小车到了沙洲顺着钢轨运到机械厂以后,这小车怎么办?怎么运回丹水东岸去?如果不运回去,那机械厂这边的小车不是要越来越多?而且,大沼泽的冶炼厂不是得不停的造小车?”

“哦,是个意思啊,”林耀华陷入了沉思,“啧嘶~,这倒是个问题。或者,把小车也当成钢锭,一起熔了?”

荣炎瞪着眼睛,却没说话。林耀华自己都觉得这个主意够傻,辛辛苦苦在东岸造出小车来,滑倒西岸再熔掉,不嫌累的慌么。

姬妍眨巴着眼睛插了一句:“能不能让小车自己顺着钢链子爬回去呢?”

荣炎不屑的说:“嗨~,那还不是回到咱们昨天讨论过的,小车从沙洲怎么到机械厂的问题上去了?没可能每辆小车都要做一套引擎的,太贵重了。”

林耀华一震:“嗯?不是不是,等会,等会。爬回去?爬?楼梯?爬楼梯?自动爬楼梯?哈哈,我有办法啦,妍儿这个主意很有建设性嘛,咱就让小车自己爬回去。”

荣炎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一头雾水。姬妍两只大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脸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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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祝一边走一边对白起说:“丹水河东建厂的事儿你做的漂亮,不过建厂的人嘛,回头我调两师人马来负责,你的玄武师和麒麟师就不要动了,抓紧练兵,今年会有大动作。另外,你要多注重钢弩的训练,从巴德戈尔山一战来看,效果相当不错。还有你说的装备近战兵刃、训练近战技能,这点非常重要。一直以来,我们夫余弱小,军队只为保卫家园,近战绝少发生,所以从来没有注重过近战时单兵技能问题。但是今后,大宗庙的策略发生了变化,攻城战已不可避免,如此一来,近战就成为我们的弱点了。白起,你玄武师和麒麟师今后就做为我夫余近战主力了,你要多费心机啊。”

白起敏锐的捕捉到季祝话语的弦外之音,兴奋的说:“大长老,你的意思是说,今年会有攻城战?”

“眼前就有鹿城,往后嘛……”季祝顿了一下,却没继续说下去,叉开话题说道,“白起,这次我来,不止找林耀华有兵部的事儿,还有其它事情要谈,你去把欧冶找来吧,一起谈。”

“好咧~”白起答应一声,立即转身往来路奔去了。

季祝皱起眉头,哭笑不得,白起这个夯货,叫他去找欧冶,不会派个人去找啊,用得着自己去么?他倒是跑的快,可谁给我带路呢?这机械厂怎么建设的这么快,短短两个来月而已,怎么建起了这么多房子来?这可怎么找啊?

季祝苦恼的四处望了望,无奈的招呼身边的护卫:“去找人问问,林耀华的住处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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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哈悠闲的躺在屋顶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飘过,好像洁白的绵羊,那么可爱。

唉~,到底要不要和他说呢?还是等他先开口呢?唉~,那个榆木脑袋的家伙,等他开口,恐怕得等到我头发都白了吧。不行,果洛妈妈说的对,鸟儿示爱是靠鸣叫的,我得告诉他,我现在就去找他。

伊尔哈直起腰,正准备跳下房顶,却看到一队手持圆盾的兵士,齐齐整整的排着队,朝着石屋开了过来。

伊尔哈嘴角挑起,心里不屑的想,切~,白起还是不死心嘛,这次又玩什么花样?这白起也真是的,天天都要弄点花样出来,要么一个人来偷袭,要么一群人进攻,最近又搞个了狼牙棒小队出来,还不是一样不是我的对手。哼~。

伊尔哈猫低了身子,仔细打量着整齐划一的兵士。咦?这次的兵士明显都很健壮,动作相当孔武有力,看来素质很高。伊尔哈仔细的数了数,一共十九个人,看来这个白起今天是挑了最精锐的人来假装打架的,哼~,这个白起每次都输,每次又都不认输,太不要脸了。哼~,就算找些最精锐的战士来,难道我会怕么?

嗯?为什么有一个人衣着不同呢?其它的人都是穿皮甲,持短矛盾牌,怎么有一个人是穿丝绸,什么兵器都没拿呢?嗯,看来这人是个头领,说不定跟白起那个混蛋一样,善用拳头的。哼~,我才不管你们什么路数,这次我要你来个狠的,等你们最精锐的人全都爬不起来,看你还认不认输。

伊尔哈想到这里,轻轻的溜下屋顶,好像猎豹一样轻轻地绕过屋子,朝那堆人的背后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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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祝让护卫问清了道路,得知林耀华是住在东南角最里面的院子,于是便带着护卫径直走了过来。远远的,已经看到林耀华的院子,那是一个半亩大的小院,院墙是夫余常见的木桩荆棘篱笆,如今荆棘才种下去,还未长的茂密,一眼便能看到院子里的石屋。院子里只有一座石屋,虽然石屋很大,足有三四丈宽,可是院子空荡荡的,却显得石屋孤零零的。

院门很宽,两辆马车并排通过都绰绰有余,只是还未做门栅,留下一个四面不靠的大门洞。季祝打头,领着护卫径直穿过院门,朝石屋走去。

“啊~”的一声惨叫突兀的从队伍后面传来,众人忙回头望去,只见队伍末尾的一个护卫两手捂着屁股,一脸痛苦的表情。

“有刺客~”护卫队长反应相当快,大叫一声,挡在季祝身前。其它护卫训练有素,立即散开,以季祝为核心,护卫迅速围成三个圈,小心戒备。

可是已经晚了,三个圈子还未形成,就见一道白影好似灵巧的白狐,在众护卫之间穿插跳跃。偶尔闪现出的一道紫光,总能落在某个护卫的身上。

但凡紫光闪过,某个护卫必然会惨叫惊呼。哀号声频起,惨叫声不断,外围的圈子尚未合拢,就被白影彻底打乱,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七八个护卫已经重伤倒地,每个护卫的手臂、大腿和臀部都有不止一条鲜红的血痕。

最里圈,五个护卫背靠季祝,面向外,紧紧的盯住自己负责的一个方向。再靠外,第二圈也是五人,距离里内圈三丈远,小心的防备着东窜西跳的白影。一众护卫护着圈子中心的季祝慢慢向石屋靠过去,而剩下的人,已经七零八散的倒的东一个西一个的,不是倒地哀号,便是一瘸一拐,竟没有一个还有战斗力的了。

白影已经呼的消失不见,季祝疑惑的看着四周,面露沉思的神色。这刺客是谁呢?为什么会行刺我呢?就算要行刺我,机械厂也并不是个理想的地方。机械厂东面是丹水天堑、南边是石山悬崖、北面是百亩沙洲,只有西边是大路。只要把西边堵住,再找个人监视沙洲,刺客不是自入坛瓮么。打凡是个长脑子的刺客,都不会在这种地方下手。

而且,就算是在机械厂里面,环境也不怎么样。这里紧挨着石山,地面都是碎石,连棵树都没有。四周的篱笆墙比渔网还稀疏,一眼能看到百丈之外,除了三十几座互相隔着十几丈的石屋,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这就怪了,自己一路经过那么大山密林,那么多理想的地方,刺客却不下手,偏偏到了机械厂才现身,难道刺客是预先埋伏在这里的?那也不对啊,连自己都是临时起兴,绕过欧冶而直接跑来找林耀华的,刺客怎可能预先埋伏?

难道,刺客的目标并不是我?那会是……不好!

季祝心中猛的一惊,方才外面叮叮当当的打斗了半天,屋子里的人竟然没被惊动出来查看,这太不正常了。难道,刺客的目标竟是林耀华?难道刺客已经得手?想到这里,季祝冷汗直流,挥手招呼护卫,加速朝石屋靠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屋顶上飞出一个紫色的东西,划着弧线朝季祝飞了过来。早有一个护卫向前一步,短矛一伸便向那个东西挑去。岂料那东西倒是很沉重,这一挑却没挑的开,护卫连忙举盾一档,嘭的一声,一个四尺长的紫色狼牙棒牢牢的扎在了盾牌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道白影好似利箭一般跟着狼牙棒到了近前,紫光一闪,那柄挑狼牙棒的包了铜皮的短矛已经应光而断,却没有发出声音。护卫们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那白色的人影才到,四柄短矛已经朝着白影刺了出去。那白影却贴着矛尖向后退了开。紫光又是一闪,四柄短矛还未来得及收回,便一起齐齐而断。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儿,季祝一见刺客现身,手向前一探,将那把紫色的狼牙棒抓在手中。季祝迈前一步,同时用力向前一送,狼牙棒从盾牌上脱开,动作无一丝停顿,朝着刺客劈头盖脸的敲了过去。

那“刺客”正是伊尔哈,伊尔哈一见狼牙棒挥了过来,立即转身跑开,围着一众护卫打起转来。伊尔哈昨日才跟白起的狼牙棒小队交过手,深知这狼牙棒的厉害。这玩意浑身是刺,挥舞起来力量又大,用刀直接去挡根本挡不住,把刀垫在胳膊上去挡的话,狼牙棒上的刺会先一步刺到胳膊。而且狼牙棒进攻则又能挥又能砸,防御则能当盾牌使,转动起来还能锁对方的兵刃,实在是一种令人相当头疼的东西。

伊尔哈方才上屋顶的时候,顺手拣了一根昨日打架不知道谁扔下的一根狼牙棒,本打算把狼牙棒砸过来,希望引起混乱,再趁着混乱解决掉外圈的五个人。可没想到这些兵士配合防御的相当严密,让伊尔哈无机可乘。最头疼的是那个穿丝绸的家伙身手不比白起差,速度更是快的可怕,竟然第一时间就把狼牙棒挥了起来,伊尔哈只能避其锋芒。

伊尔哈绕着一群个人转了几圈,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心里一阵焦急。外圈这几个兵士虽然没了矛,可配合的相当默契,始终有两面盾对着自己,根本无从下手。那里圈的几个兵士却是丝毫不动,各个矛头向外,盾举胸前,就算是跳到圈子中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伊尔哈急,季祝更急。季祝看得出这刺客手里有宝刃,忌惮对方兵刃犀利,也不敢强攻。可是十八护卫并非兵士,平日的训练均是以防御为主,不善进攻。而且配置的兵器只是五尺短矛和铜皮木盾,并没有携带弓箭。如此一来,想要擒住刺客,甚至击杀刺客,却不那么容易了。

季祝挂记林耀华,心急如焚。这刺客身手如此厉害,林耀华身边却没有护卫,如果刺客真的是来刺杀林耀华的,十之八九已经得手。这刺客会是谁派来的呢?乌恒人?不会,刺杀林耀华对他们的和谈没半点好处。鲜卑人?也不会,鲜卑人如今战事正紧,不可能闲得无聊跑来夫余刺杀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是孤竹人?不会吧?难道孤竹人已经刺探到大宗庙的秋收扩张计划了?难道孤竹人已经刺探到林耀华是夫余崛起的希望了?难道七大长老中有一个是孤竹人的探马?这……未免太过可怕了。如此说来,却又未必是孤竹人,通古斯、秽貊和肃慎,都有刺杀林耀华限制夫余崛起的理由,都脱不开嫌疑。不行,这太过可怕了,七大长老都会出问题,这还得了?嗯,必须将这个刺客擒下,这个线索绝不能断。

想到这里,季祝立即招呼一个护卫:“快,传我令,去找宗庙卫快马赶来,将大路堵住。去找白起派兵,把机械厂围住,务必活捉刺客。”

那护卫应了一声立即朝西跑去,季祝又对另一个护卫说:“快,进屋查探一下。”

季祝说完,提着狼牙棒从圈子里跳出来,朝刺客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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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耀华从前世一款自动爬楼梯的小车的玩具上得到了灵感,便和荣炎商量造一座两侧带倾斜面的钢架,在小车两边做两个滚轮,在楼梯上做一组一上一下的带倾斜面的侧板,两个倾斜面交错时,空载的小车便能够因为自重而持续的向上爬,一直爬到丹水东岸。小车到了东岸,装上钢锭,便又因为自重,顺着倾泻的轨道滑到沙洲,冲到机械厂。在机械厂里卸了货,再滑倒楼梯旁边,一阶一阶的爬到丹水东岸,如此周而复始。

只是这钢架太长,必须要用钢锁链吊挂承重,而且带倾斜面的侧板必须分段制作,每一段都要各自上下运动。至于驱动侧板的运动,荣炎提出采用十六具燃气轮机做动力的方案,而林耀华提出采用大型水车做为动力的方案,俩人正在讨论两种方案的优劣。

就在这时,却听到屋外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刃声。俩人早已习以为常,这阵子白起天天都要在院子外面跟伊尔哈打架,越打越离谱。昨日,白起竟然组建出一队狼牙棒小队来,相当威猛。林耀华和荣炎对视苦笑一下,不以为意,继续讨论起来。

林耀华的水车方案优势逐渐占了上风,毕竟无须燃料,长久算来相当经济。只是据荣炎说,这里的每四年便有一年的冬天是寒冬,每到寒冬时,丹水便会冻结,水车将无法使用。姬妍证明了荣炎所说,林耀华头痛起来,推翻了水车的方案。

接着,林耀华又提出水下水轮机的方案来,利用水下的水流驱动螺旋桨,带动转轴转动,提供动力输出。荣炎觉得很新奇,忙细细追问。

林耀华正要跟荣炎讲解水下水轮机的原理时,突然一个人破门而入。那人一身皮甲,左手持盾,右手举着一支金光闪闪的利矛,径直朝林耀华等人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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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祝举着狼牙棒,拼了命的追着刺客。可那刺客却不停的带着季祝围着那些护卫绕圈子。那刺客的速度异常的快,季祝无论怎样发力,始终距离那刺客有一丈远。最可气的是,那刺客并非一味的逃,而是边逃边攻击护卫,几圈下来,那些护卫已经没有一把矛仍然是完整的了,各个抓着二尺来长的包着铜皮的木棒,举着盾牌防御。

又转了一圈,伊尔哈开始下狠手了。护卫的哀号声依次响起,不是丢了木棒捂住大腿,便是丢了盾牌捂住屁股。伊尔哈下手极有分寸,既然是白起的手下,也不好伤的太过分,只好专找这些护卫大腿和臀部肉厚的地方,割开寸来宽的刀口,多割上几刀,这些护卫自然就失去了战斗力。

季祝渐渐上火,不再一味的追着刺客跑,而是挥手叫护卫阻碍包围刺客,自己则抄近路截击刺客。哪知道那刺客灵活的像只白狐,滑溜的像个泥鳅,速度快的像花鼠。明明是向前急冲,却能中途借力拐弯,或上,或下,忽左忽右,叫人完全估算不出她的路线。护卫一个个的倒下,包围圈越来越稀疏,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光杆长老了,季祝也开始发了狠。

季祝将手中的狼牙棒猛的朝伊尔哈面前一扔,同时伸脚一踢,将地上的半截带着矛头的断矛踢飞起来,飞向伊尔哈的身后,断了伊尔哈回窜的路线。接着,季祝一把夺过一个护卫的盾牌,举盾飞跃起来,对着伊尔哈的脑袋扣了过去。岂料伊尔哈向旁边一矮,脚尖飞快的对着旁边一个举盾护卫的左臂一点,那个举着盾牌的左臂呼的转了向,正好对准了季祝扣过来的盾牌。

嘭的一声,两面盾牌击了个正着,只见一道白影唰的从季祝胯下钻了过去,季祝只觉得脖颈一凉,锋利的刀锋已经贴在了自己脖子上。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嗯,不错嘛,你虽然力气不如那个傻熊,不过速度比他快多了。你是白起找来的帮手吧?你的手下比白起的手下厉害些,不过,还不是一样输给我。哼~”

就在这时,东西两边同时响起两声焦急的喊声:“不要啊~”

东边这声是林耀华喊的。奉命探查石屋的护卫闯进了屋子,将季祝遇刺的情况跟林耀华一说,林耀华便撒腿跑了出来。林耀华才跑出屋子,便看到伊尔哈站在季祝背后,而那把五色刀,正架在季祝的脖子上。林耀华吓了一跳,赶忙惊呼,只差点喊出刀下留人来。

而西边的喊声是白起发出的。白起奉命去找了欧冶,然后跟着欧冶一起赶来机械厂。才走到厂子门口,却见到一个护卫慌慌张张的从厂子里冲出来,对着白起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叙述,好半天才说的明白。

白起一听季大长老遇刺,心里一突,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白起赶忙丢下欧冶,自己朝着林耀华的院子奔了过来。大老远的,已经看到季祝扔狼牙棒、挑矛尖、夺盾跃起砸下这一瞬间完成的一系列动作。白起心里一边暗赞季大长老的身手,一边暗自叫遭。白起深知伊尔哈的身手,以硬招进攻的方式对付伊尔哈,多半讨不到半点好处,反而会露出破绽给这个母豹子。

果然,不过是一眨眼功夫,伊尔哈的刀已经架到了季大长老的脖子上,白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吓的赶忙大叫。

其实就在林耀华和白起喊出的同时,伊尔哈已经收了刀。季祝听着伊尔哈最后那段话,心中一阵莫名其妙,隐约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倒也没做什么动作。接着林耀华和白起一喊,季祝便看出来了,这刺客跟林耀华和白起都是认识的,恐怕是自己人,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林耀华和白起同时跑了过来,一起对着季祝解释。俩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要么就同时你说你的他说他的,叽叽喳喳的吵了好半天,季祝才终于听明白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耀华见满地都是哼哼哈哈的受伤护卫,略有愠色的埋怨伊尔哈:“不是假装打的么?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伊尔哈却还是那句老话:“哼~,我又不是故意的。”

季祝看着伊尔哈,却是满眼放光,忙邀请伊尔哈做教官,教导夫余军队近战和刀法。

岂料伊尔哈一点面子都不给,小嘴一噘,说道:“哼~,你手下那帮男人身体太硬啦,我没兴趣~”

伊尔哈说完,呼的一下,又消失不见了。林耀华东瞅瞅西望望,四处瞄来瞄去。季祝和白起却不约而同的望着石屋的房顶,面色带着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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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大路朝天。前方便是巴德戈尔山口,过了山口,便是夫余族的地界了,此行也就安全了。

乌恒使者德莫尔小心翼翼的掀开皮帘,朝前方的山口望了望。这山口大路左边是低矮的悬崖,藏不住人。大路右边是深不见底的沟堑,沟堑的对面是密林,距离大路足有四五十丈,最强的弓箭也射不过来。一过了山口,便有夫余的军队接应,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德莫尔稍稍安心了些,放下皮帘,闭目养神起来。

鉴于前一个使者遇刺,德莫尔不得不小心而再小心。虽然乌恒人见到射死使者的那一箭实在是巧的不能再巧,认为鲜卑人射杀使者是刻意为之,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鲜卑人为何要刺杀使者。

按说破坏乌恒与夫余的和谈,对鲜卑人没有半点好处,夫余的实力怎么说也比乌恒族略强,尤其的近十年来,夫余发展迅速,实力与日俱增。在这种情况下,鲜卑人破坏和谈,结果只能是将七鬼山边境的敌人换成了实力更强些的夫余人,对鲜卑边境冲突有害无利,真想不通鲜卑人为何要这样做。可是,乌恒人却怎么也想不到夫余人的头上去。

只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乌恒人这次派了两个营护送使者团,足有上千拉弓上弦的人马在周围护卫,小股人马休想伤得使者分毫。

花乃静静的伏在树上,死死盯住沟堑对面大路上缓缓而来的车队。情报早已收到,乌恒的使者就在第六辆马车中,甚至那辆车的车轮侧面也被扎上了精心磨制的铜钉,隔着很远就能看到铜钉不时的反光。

伏击的地点也是精心选择的,对面的大路而紧紧靠着沟堑。大路的前方十来丈的地方边是左转弯,转弯下面便是深达百丈的深渊。就算是平常行路,在这里都要小心翼翼,万一马车从这个转弯冲下去,那就绝无生还之理了。而沟堑这边,密林是这一路最密的。而恰好在这对面大路转弯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向外凸出的平台。这平台上又生着一株古桐,枝叶茂密,藏上十来二十个人都不成问题,不虞被对面的人发现。最重要的是,这个平台距离对面大路只有三十八丈,这里已经是一路上最靠近大路的地方了。

花乃这次的目标是射马而不是射人,只要惊了马,短短十来丈的距离,一晃而至。只要马一失足,定然会带着马车一齐跌落深渊。这么深的沟堑,就是神仙也得摔成肉泥。

马车很快到了,花乃沉稳的扶着钢弩,一动不动的死死盯住目标。特制的加宽钢弩绷的紧紧的,弩镖静静的躺在钢弩上,透过弩管,牢牢的锁住了对面大路上一颤一颤的马臀。

近了,更近了,到达最近的地点了。花乃屏住呼吸,稳稳的扣下板机。嗖的一声,弩镖闪电般飞向了对面,准确的命中了目标,噗的一下叮在了马臀上。那匹马后臀猛的甩了一下,跟着嘶鸣了一声,却没有惊,继续匀速的向前走着。马臀随着马的行走,肌肉一张一弛,好似秋天风吹粟田一般泛起了优美的波浪。波浪一波波的荡漾,冲向那只悲哀的弩镖。哧的一下,弩镖极不情愿的从马臀上跌落了下来,静静的躺在地上。轰的一下,车轮辗过,可怜的弩镖一下子被压进了泥里,消失不见。

花乃心急如焚,动作却丝毫没有慌乱。花乃在看到对面马似乎抖了一下却没有惊怵,便知道虽然命中,但目标已经超出了钢弩的射程,弩镖未能对弩镖造成足够的伤害,刺杀失败了。

不过花乃不死心,花乃还是紧张而有序的再装好这种特制的单发弩镖,紧好弩弦,又瞄准了那匹该死的马。花乃这次没有瞄马臀,而是瞄准了马头。虽然三十七八丈远,已经看不清马头了,但是花乃还是准确的估计了马眼的位置,计算了风速,判断了弩镖飞行的路线。

嗖~,花乃果断的勾下了板机,弩镖应声而出。

其实,花乃虽然瞄的够准,但是钢弩弩镖毕竟不是子弹,射出后不会轴向旋转,在飞行过程中尾羽受风的影响,有一定的随意性。更何况没有瞄准镜,花乃无论怎么估计,在光线很强的情况下,空气的密度不同,折射角度也不同,对瞄准有一定的影响。所以,花乃这一镖实际上射的偏低了。岂料那匹该死的马真的该死了,无端端的恰好打了个响鼻,马头一低,恰好进入了弩镖的行进路线上。原本应该是脱靶的一镖,竟然神奇的击中了马鼻。马鼻不同于马臀,皮肉不厚,那匹马被弩镖击中鼻子,猛的一仰头,终于惊了。

那匹马毫无征兆的一声惊嘶,接着猛的向前一窜,旁边的另一匹马被往前一带,停不住脚步,也跟着窜了出去。噌的一下,两马带着一车,一眨眼便窜出了十丈远。岂料护在旁边的一个领营手疾眼快,一见马惊,几乎没有思考,伸出了手中长矛,对着车辕就是一击。“嘭”的一声,车辕应声而断。马车失去一辕,被另一匹马往前一拖,一下子打横了过来,然后轰的一声,翻到在地。

两匹马都已经停不住脚步,一下子跳进了深渊。脱开车辕的那匹马嘶鸣着跌落了下去,而另一匹马却被车辕挂住,四脚腾空,一边嘶鸣一边乱踢。

辕带扯着翻到在地的轿箱,吱吱的摩擦着地面,飞快的朝着深渊滑了过去。那领营身手确实敏捷,翻身一跃,跳了下马,一把扯住了马车的轮子。本来还在滴溜溜空转的车轮,一下子被那领营抓停了下来。可是马车还是未能停住势子,一匹马的重量再加上冲力,那是多大的力量啊,只靠一个领营,怎么可能扯得住。

马车只稍稍减缓了速度,却未停下,带着那咬牙用力的领营一齐朝深渊滑去。轿箱只一瞬间便滑倒了悬崖边,轿箱开始滑出悬崖,接着是半个轿箱,然后整个轿箱向上一翻,轰的一下跌落了下去。那领营在最后的关头,见事不可为,才松开了抓着车轮的手。

可是已经晚了,那领营的整个身子已经被轿箱扯出了悬崖,身体腾空,脚下再无着力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跟长矛凌空飞至,那领营想都没想,一把抄住了长矛,顺势向悬崖边荡了过来。只见一个乌恒族领伍装束的兵士,骑在马上,单手持矛,紧紧的拖住了仍在悬崖下的领营,正催动马力,一点点的将那领营拖上来。

与此同时,沟堑对面,花乃心情愉快的折叠好钢弩,对着身后的同僚一挥手,小声说道:“任务完成,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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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白斯微说,她前世是造了多大的孽才和陈辰一直纠缠不休。“陈辰,我回来就是要跟你离婚。”“白斯微,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我们好好过日子。”“陈辰,我们回不到以前了。”“只要我坚持,什么都可以。”霸道总裁的蹩脚追爱计划,能否融化她冰冻已久的心?
  • 融入骨里:性冷医生前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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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医科大学难得一见的高材生,妖美薄情,性冷如霜。她为他痴狂,死缠烂打。终于在一场酒后她有了他的孩子。婚后,他满眼都是她的缺点,空闲时喜欢欺她,逗她,惹她。三十余年后,他事业有成,堪称神医。而她却突然留下离奇遗书横死家中。至此,他纵有儿女相伴,也倍感寂寞。弥留之际,黑暗中一神秘声音问他:“下一世,你要什么?”他毫不思索道:“我要我的千里。”“即便她不爱你,你也愿吗?”“我愿!”
  • boss专宠:娇妻有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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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地毯上聚光灯下,舒桐淡定的应对着所有人的谩骂与嘲讽,审视着镜头的眼如鹰般阴冷。她说:“我复出不为家人不为粉丝,只为向曾今“关照”过我的人还礼。你们既然那么想要我的一切,那么就来品尝一下我曾有过的绝望吧。”她可以为仇恨玷污任何东西,他却有所坚持,所以当他向她表白爱意时她选择了拒绝。她说:“君西元,你我在本质上就是有差别的。我早被仇恨染黑到毫无理智,而你却理智尚存游刃有余,遗憾的是我没有闲暇的时间陪你玩感情的游戏。”他丝毫不见受挫,笑的一脸坚定。“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愿意陪我玩的时候。”他爱她,深爱!那爱却被她推拒在阳光普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它炙热癫狂甚至让人恐惧,但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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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面玲珑,蛊惑人心,在这个还未落幕的舞台上,最终,谁赢得万千掌声,谁落寞离场?痴缠爱恋,牺牲自我,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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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你在的这个世界和你想象的一样吗?你认为这个世界都是科学为王?你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波澜?错了,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奇案,神,妖,仙,鬼,佛。这些都不是传说,在平静无奇,人们忙碌的为着生活奔波的背后。隐藏着一堆堆不为人知的异事,我将会为你们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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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吐槽手册

    唐拔山:当今是美食时代,也是探索和发现美食的时代。王胖子:完全吐槽手册怎么又和美食联系在一起了?你脑子瓦特了?唐拔山:不好意思,胖子你是谁啊?王胖子:我是大BOSS,简称大B,我看你很有天赋,和我一起吐槽吧。唐拔山:对不起,我有痔疮!
  • 树叶过河

    树叶过河

    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
  • 断肠字点点

    断肠字点点

    没有老套的爱恨情仇,只有无奈的悲欢离合。是自己错了还是世界错了,我们谁能知晓?“俗尘渺渺,天意茫茫”的背后又有多少炫丽的往事?让我们走进他们的世界,同时走近自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