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开学,同学们高兴的来到学校,脸上都充满了喜悦,一些家里条件好的向其他同学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新鞋;还有的在讲述自己走亲戚时发生的事......总之教室里热闹极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轨道,上学、回家吃饭、上学。现在白静凡的人缘好极了,可以说我说的话和老师说的话一样具有威力。每天总是有一群同学找我和我们做伴上学,放学时又和我做伴回家,前促后拥好不热闹。
对于这些白静凡不仅不喜欢,而且还是非常反感的,总是这样对他的影响不好,但看姐姐白静琳非常喜欢这种场景,而且也没办法不让这些同学和自己做伴,如果真的不让他们做伴的话,他们肯定认为自己在某些方面得罪白静凡了,会非常不安的。再加上白静凡也不想在学习上隐忍了,也就默默承受了。
转眼间一年过去,到了1983年,同学们在白静凡的帮助下都顺利升入一年级(当时有留级情况存在的,育红班升一年级也需要考试),而且所有人的成绩都不错。在白静凡这个小蝴蝶翅膀的扇动下,历史发生了一点转变:一是以前留级的同学都升入一年级,二是学校领导看白静凡他们班成绩不错,认为是老师的教学方法不错,这个老师继续带我们——上世到了一年级白静凡他们就换了老师。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
1980年9月,中央召开各省市自治区第一书记座谈会讨论农业问题,会上围绕包产到户发生了激烈争论,只有少数地方负责人抱支持态度。经过争论,会议在包产到户对急需解决温饱的极端贫困地区能够发挥作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会后,经中央批准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题的通知》(75号文)指出,对贫困地区来说,包产到户是一种必要措施。“在生产队领导下实行包产到户是依存于社会主义经济,而不是脱离社会主义轨道的,没有什么复辟资本主义的危险,因而并不可怕。”这就打破了多年来形成的包产到户等于资本主义复辟的僵化观念,在包产到户问题上又向前走了一步。
由于中央决策的影响,HB省决策层的思想进一步解放。1981年初,省委派出考察组,到AH学习“大包干”的经验。1981年7月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HB农村迅速推广和普及。
当年9月,省委召开各地、市委农村工作部长会议,传达学习十一届六中全会和中央HB工作会议精神,总结各地实行大包干责任制的经验教训,从思想上、理论上认识到实行各种形式的生产责任制是农村经济的一项重大改革,是一次拨乱反正;认识到必须按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检验生产责任制,检验农村改革。凡是有利于发展生产、增加农民收入的责任制就是好办法。全省上下,干部、群众思想进一步统一。12月,省里又制定了《统一经营包干到户生产责任制试行条例》,对包干到户责任制进行了初步完善。
1982年1月1日,**中央批转《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要》(1982年1号文件),十分鲜明地指出:目前,全国农村90%以上的生产队建立的包括小段包工定额计酬,专业承包联产计酬,联产到劳,包产到户、到组,包干到户、到组等等不同形式的农业生产责任制,“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1月21日,HB省迅速下发通知,要求各地认真学习贯彻文件精神,进一步解放广大干部群众的思想,推动大包干责任制的迅速发展。
1983年1月2日,中央下发《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1983年1号文件)。HB省委召开地市委书记会议,结合贯彻中央文件精神,出台了《促进联产承包责任制向横宽纵深发展》、《发展专业户重点户和多种形式合作经济》、《加强农业技术推广工作》等一系列文件,要求在各类地区、各行各业、各项生产、各个不同生产经营水平的生产队普遍推广联产承包制。林、牧、副、渔都要实行联产承包制。
据此,HB省委召开地市委书记会议,结合贯彻中央文件精神,出台了《促进联产承包责任制向横宽纵深发展》、《发展专业户重点户和多种形式合作经济》、《加强农业技术推广工作》等一系列文件,要求在各类地区、各行各业、各项生产、各个不同生产经营水平的生产队普遍推广联产承包制。林、牧、副、渔都要实行联产承包制。而且要把联产承包制扩展到农村集体各业、商业、服务业和科技领域。会后培训了近百万名基层干部,推动联产承包责任制向横宽纵深发展。就这样,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HB大地上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上半年各队丈量土地,把队里的地按人头分到农户,由农户管理:管理责任归农户,地里收成归集体,农具、牲口分组管理及使用,以产量多少计算工分。这种改革极大的激发了农民管理土地的积极性,虽然当年发生了旱灾,但在农民的努力下,小麦的亩产超过了400斤,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下半年再次改革,实行“大包干”:田地管理归农户,土地所有权归集体,农具、机器(柴油机、深井泵)仍然分组管理及使用,自己维护,损坏后,自己维修,不能用,自己换新的,以后的一切与队里无关。并且要把牲口折价卖了,按地分钱。
地里收成“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不再有工分。开会时这么一公布,所有农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地里的收成只要交了公粮,给队里留一部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归自己处理。这,这可能吗?
怀疑的农民一次又一次的询问队长,队长被问的都麻烦了大喊了一声:“一会儿还让你们签字据呢,那些粮食你们如果不想要的话,就全交到队里!”周围的农民哄得都散开了,都知道这是真的,不再问了。这个消息可把这些人乐坏了,相互谈论有了这些粮食之后如何处置,有了钱如何处置。队长把承包协议发到每户手里,大家仔细的看着,上面规定了交每年多少公粮、提留、农业税,本次承包多少年不变等等。
父亲兴奋的回到家,把已经睡觉的母亲叫醒(开会一般都是晚上),把白静凡和白静琳也惊醒了。父亲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母亲也是非常的高兴,姐姐听不懂,白静凡当然是早就知道的。他们开始盘算怎么改良土壤,增加土地肥力。这时候他们发愁的是只有一个猪圈,到秋天积的肥不够怎么办。
白静凡忽然想起村外道路上的那些低洼的地方都是黑水黑土,上世也有人在哪里积肥。就告诉父亲,让他把麦秸洒到那些水坑里,让车压牲口踩的,等过几天再起出来,不就是肥吗?父亲还感到那样行不行,而且起出来之后那坑就更大了,别人肯定会有意见的。
白静凡就说:“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大不了再撒上点土,再说了,就是不行不就费点麦秸吗?等起出来之后,再垫上土,这样既积了肥也垫了路,别人也不会有意见的。”父亲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同意了我说的这个方法。
接下来的时间,人们更忙了,浇地、拉粪、除草、捉虫,比起上半年时,积极性又大大的提高了,也没听到谁像在队里干活那样叫苦喊累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笑容,毕竟这些地是自己的,大得多,自己留下的就多。
白静凡他们从小学到初中从这学期开始放秋假了,20天,因为老师大多是代课或者民办教师,家里都有地,到了秋收得干活呀,再者高年级的同学需要帮着家里干活的,毕竟这时的活太多,特别需要劳动力,学生虽然不能干的太多,但这毕竟也是劳动力呀!
这时的玉米要用小镢头刨,刨倒之后再掰棒子,等玉米秸晒得快干了,再拉回去。运输工具就是小拉车,要用小车把这些都一车一车的拉回去,非常费劲,非常慢的,只有那些家里有钱买了队里牲口的人家才会用牲口车来干这些活。
把庄稼收回去之后,还不算完,还得种:当时种地都得用耙子把地里的枝叶收拾干净,然后把粪拉到地里,卸成一小堆一小堆,这叫散粪;散粪之后就要浇地;等地里不泥(四声)了,开始洒粪;接着用he’zi(人或牲畜拉的耕地用的工具,不知道怎么写)耕地,这是个力气活得至少两三个人拉(当然有牲口的用牲口拉),一个人在后面保着,一是控制方向,再者是控制深度;再接着叫洒地,将那些不平的地方整平;最后是种地,也是两三个人拉耧,一个人在后面保着。
白静凡他们是二年级,年龄还小做不了太多的活,但可以帮着掰玉米棒、包玉米皮、拔花生、摔花生(把花生从藤上弄下来)、拾花生(把掉在地里的花生捡回去)、捉小车(装车时需要有一个人提着车辕,保持前后平衡)、装车、推车等等,这也多少算是帮父母干了点活。
夏天时,由于父亲听了我的建议,家里的粪攒的比较充足。在父母用耙子搂枝叶时,白静凡说了句:“其实就是不搂这些枝叶对麦子也没影响。”父亲当时就不爱听了:“我们种了这么多年的地了,难道不知道怎么种吗?又没让你干,你插什么嘴?”
“唉,我不是心疼你们,怕累着你们吗?我看一本书上说过,种子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连石头压在上面它都能顶出来,而且这些枝叶毕竟都十分柔软,埋在地下用不了多久就腐烂了,难道还能把挡住种子的发芽吗?”为了让父母适应自己的变化,白静凡说话的语气逐渐变得成人化了,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所以父母也没感觉到他的这种变化。
“这不是两浇(不知道应该用哪个字,是垄沟浇的两条地)地吗?你可以一浇搂这些,一浇不搂,看看是不是有差别,如果没差别的话,你们以后不就省力了吗?”白静凡得想办法让父母既省力粮食也不会减产,当然他的这些理论当然是上世已经实践过的。
父亲比较怀疑白静凡的说法,当然不敢用大块地来实验了,那万一减产怎么办?正好家里种着几条短地头,父亲就在那些地里进行实验。
无奈,这就是年龄小的缺点,这一世由于自己的突出表现,父亲对自己的话还能听进去点,如果是上世,才不会拿自己的话当回事呢!白静凡无奈的想到。
经过10多天的忙碌,地里活终于结束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活也都结束了,家里还有不少的活呢!玉米皮没剥完呢,花生是摔完了,在房上晒着呢,红薯也在院里堆着呢。还得把剥了皮的玉米扔到房上(房子比较矮,好扔),把红薯挑捡比较好的贮存在地窖里。要把这些忙完,估计得好几天。听人们谈论,这次秋收比以前要多收好多(因为玉米还没脱粒呢,但是看玉米棒的大小和堆的大小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