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爷,不知老夫这门徒所说的,可是真话?”老者皱纹纵横的老脸无任何情绪波动。
听罢,叶风心中暗自思付:”看来那老者也未确定是我,况且那日之事也只有那蓝衣男子知道。不如就……”
“真话?”叶风轻笑,摆手道,“我与他素未谋面,何来伤人一说?”
蓝衣男子听得叶风的一番言语,心中一怒,他指着叶风,喝道:“胡说!!你就是化灰老子也认得你!”说罢,胸中一阵汹涌。
叶风神色无辜,道:“这位仁兄,我确实未做过此事!”
男子骂道:“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听闻男子的怒吼,叶风心中不由大笑:“我可不知道什么敢做敢当,我只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随即道:“这位仁兄可休要血口喷人,我叶风做事光明磊落,做过的,我自会承认,若没做过的,也休要冤枉我!”
反正叶风铁定是打死不承认的了,谁让自己是个拳魂呢。
“你……你…”那男子胸口一阵汹涌,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突然间,那老者一阵大笑,声音尖锐刺耳。老者笑罢,道:“都别吵了,老夫自有定夺!”。蓝衣男子见老者开口,心中便安定了几分:“堂主,请你务必要严惩恶徒,以扬我天魂殿之威!”
听闻蓝衣男子的话,叶风心中一阵冷笑:我是恶徒?好个恶人先告状!
叶风拱手道:“老先生,请你明察!”
老者轻笑道:“老夫听闻,叶少爷拥有个大陆至无用的天魂,不知是否如此?”
老者的话语满带讥笑嘲讽之意,但叶风早已习以为常,倒也不在意。
“不错!”叶风将手背的魂印展示出来,“晚辈确实是一个拳魂!”当老者发问时,叶风已然看出老者有意为他开脱,这便让叶风不解,老者为自己开脱,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者颔首道:“这便不错了!”。蓝衣男子闻言以为老者确定了叶风是凶手,心中大喜,叫道:“堂主,请严惩这小子!”
老者摆了摆手,缓缓道:“拳魂之无用,大陆皆知,与普通人比,亦不过稍高一筹;拳魂就算拼命,甚至连植魂也伤不了;若说拳魂伤人,实在太过无稽!”
话虽伤人,但却为叶风洗脱了嫌疑。
闻言,那蓝衣男子怒火攻心,吼道:“不!真的是他!!是他!!”,突然间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竟晕死过去。
老者也不回头,淡淡道:“你们三个,送他回去!”
那三个青年人自然不敢违命,应道:“是!堂主!”,便抬着蓝衣男子逃命似的逃离现场。这时,老者大笑一声,道:“赵夫人,老夫今日本是来造访贵府的,不料发生这样有失礼数的事,实在羞愧,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听闻老者言语,叶风心中意念一动:他贵为堂主,对娘说话语气竟如此恭敬,看来他是有求于娘的。
只听赵舒淡淡回道:“不知老先生今日到访,所为何事?”。那老者道:“老夫乃是天魂殿在迦南国分堂的堂主,史苟,老夫久仰赵夫人大名,特地来拜访!”
天魂殿、玄轩宗、万道门、天琼派为魂洲大陆最大的四个宗派,据说远在远古便已存在。玄轩宗与天魂殿双方一直争斗不休,自远古而来,双方的实力势均力敌,不分上下;但自十多年前的一场斗争,玄轩宗便由此衰弱,据地由中洲退到了朔东,而天魂殿也由此占了南疆之地。
天魂殿在所占的洲土各国设下分堂,每个分堂分据一个国家,名义上是招收弟子,实质却是暗地控制国家。国家至尊的皇帝也对分堂的堂主敬让三分。
赵舒一笑,道:“迦南堂的堂主竟肯屈身到乌灵村这种穷乡僻壤,倒是太抬举我了。”
史苟笑道:“赵夫人一身未知的炼药实力,远近闻名,老夫也是慕名而来,今日得一见,着实大幸。”
赵舒在镇上从未公开自己是几阶药师,但她却可以随心炼制一至四阶的丹药,因而她的名声远扬。
赵舒道:“我不过区区四阶药师,何足道哉。”。史苟闻言,眼中流露几分惊喜:“赵夫人可知道四阶药师多么稀有?就我迦南国而言,也不过十余人。”
史苟此言不假,炼药师到三阶时便会遇到控火上的瓶颈,多数人冲破不了永生也只能是个三阶药师,也只有少数人可以冲破瓶颈,但那少数人无不是天赋异禀的天才!
赵舒淡淡回道:“我自然知道。”
“那好!”史苟突然大笑,那干瘪的脸看来有些狰狞,“赵夫人,老夫废话便不多说,今日老夫来访,便是因一个目的!”
赵舒道:“那就请直说!”。史苟道:“赵夫人隐居于此,想必也未依附任何势力吧?”
听史苟的话,叶风心中恍然:原来那史苟是来招娘为天魂殿效力的!
赵舒眉头一皱,也不说话。
只听那史苟道:“此处迦南国算是我天魂殿的地盘,当今玄轩宗衰弱无能,唯我天魂殿是当今第一势力,夫人何不加入天魂殿,一展身手,赢得无限前途!”。
听史苟说罢,赵舒一脸冰冷,只听赵舒冷冷道:“史堂主若是为此而来,那你请回吧!”。被赵舒冷口回绝,史苟脸上带着几分怒气,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道:“赵夫人,你不再考虑下么?如此良机,不可错失!”
“不用考虑!”赵舒眼中之色坚定,冷冷道,“我不会为天魂殿做任何事的!”
史苟乃堂堂迦南堂堂主,哪里受得此番气,随即心头大怒,指着赵舒喝道:“赵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舒脸上依旧冰冷:“史堂主!请回!!”
此时史苟全身颤抖,双拳紧握,看来是气到了极点了。“哈哈哈!好!好!”史苟怒极反笑,道“赵舒,你会后悔今日忤逆我天魂殿的!咱们走着瞧!!”说罢,史苟转身离开,边走边笑,声音极其刺耳。
待史苟远去后,叶风心中生出几分惶恐:史苟为人心狠手辣,只怕他对此耿耿于怀,想方设法地设计我们叶家,这就麻烦了!
此时,柳芸轻声问了句:“伯母,那史苟这么凶,会不会真的对我们不利啊?”
赵舒轻笑一声,神色也恢复了常态,也不回答柳芸:“走吧。去看看蝶儿做了些什么?”。柳芸见赵舒不回答,也不再多问,便应和赵舒:“好啊,好期待蝶儿做的菜呢。”
叶风哑然,只是想起史苟,心中始终不安。
远方的一处楼阁,一名青年立于楼阁之上,轻风徐徐,长发飘飘,他那双紫蓝色的眸子带有几分邪气,眺望着叶府大门下的三人,眼中竟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忽地一道黑影闪过,无声无息地落下。
“夜痕将军!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说话的黑影是一名老者,脸上皱纹纵横,仿如枯木!被称为夜痕的青年半眯双目,淡淡道:“苗老先生,可否看到那个老者?”
被称为苗老的老者抬头望去,正寻得远方那道瘦弱的背影。苗老回道:“是的!将军!”
夜痕淡淡道:“不知苗老先生可否有十足的把握将他彻底………”。苗老自然是明白夜痕所说的意思,便回道:“属下有信心,将军请宽心!”
“那好!!”夜痕缓缓转身,只见他脸色苍白无力,额头上印着一个青色的奇异图案,整张俊俏的脸带有几分邪气与阴冷。
“那么,就有劳苗老先生了。”
“不敢。”
“那么,去吧……”
……………………
一处小路,幽静而偏僻;天空不知为何,竟阴沉无比。
“妈的!区区四阶炼药师也敢如此张狂!真当我天魂殿没人了!”在小路行走的史苟虽离开叶府已久,但心中怒气也不曾减半分,这一路上对赵舒骂不绝口。
“看老子回去不整死你!”史苟又是一声大骂。
忽地黑影一闪,小路中竟多出一个人来,挡住了史苟的去路。
史苟心中一惊,但心中正当暴怒,却什么都不怕,喝道:“识相的就给老子滚开!”
那人听罢,竟是一阵冷笑,笑声中带几分轻蔑。笑声中那人缓缓转身。
双眸阴冷,皱纹纵横的笑容竟是如此狰狞可怖!
那人正是苗老!
史苟见苗老的刹那,全身竟不自主地颤抖,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恐惧,“你是谁?为何要挡老夫的去路?”由于恐惧,语气也软了不少。
苗老收敛笑容,一脸肃杀:“若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你将如何?”
史苟心中一惊,也不答话,意念一动,正要催开魂力。
“不过区区魂师,胆子倒是不小!”苗老双目一睁,竟爆出一股强大的威势,正要召唤天魂的史苟在威势下,身体竟像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地跪在地上。
跪着的史苟心中无比恐惧,他明白,发出这股威势的神秘老者实力远在向之上,更明白,老者要杀他,如同捏蚁!
他看着苗老缓缓而动的脚步,苗老每近一分他便绝望一分!
苗老在他面前停下,冷冷道:“如何?有什么想说的么?”
史苟抬头,眼前的脸容竟是如此的恐怖!“爷爷!我的爷爷啊!求你放过孙子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孙子的狗命吧!”史苟双眼跳动着恐惧,哀求的声音中带几分哭腔,哪里还有堂堂迦南堂堂主的威风,简直与哈巴狗无异。
苗老不屑一笑,道:“你说你这死狗,修炼了大半辈子还是个魂师,真是有够废物的了!”
“是是是,我就是废物。”史苟应和道,表情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不过……”苗老嘴角一扬,道,“我很欣赏你的心狠手辣。”说罢,苗老右手手掌处竟生出腾腾的黑气。
苗老得意地看着手中黑气,邪笑一声,道:“以后你这死狗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渣了!”
说罢,未待史苟反应过来,苗老一掌拍在史苟额上!
“啊!”
这刹那,一道黑气直冲苍穹!
楼阁之上,青年的嘴角轻轻一扬
“叶风,不知道这个见面礼,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