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锋想知道林镇的他们的意图,最简单的就是要知道林镇研究的到底是哪种病毒,他想到了同是在H市市郊隔离区的人,陈灼锋一直翻找着记录,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人便是刘子剑,他就让李德联系刘子剑。
李德打电话给刘子剑:“你好,请问是刘子剑,刘医生吗?”
刘子剑的声音显得虚弱,说:“是的,我的。”
“刘医生,我是李德,就是带你们离开人民医院隔离市的李德。”
“我记得,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子剑的语气平淡,在平淡中带着虚弱。
李德觉得刘子剑有些奇怪便问:“刘医生,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我知道你在市郊隔离区出来的,想约你见见面。”
陈子剑听见市郊隔离区三个字停顿了很久,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是一个不想回忆的地方,在里面所受到的对待,是人生中最不愿意回忆的。
“李队,我很感谢你的关心,隔离区里的一切,我不想再谈了。”
“刘医生,我直白的告诉你把,你还记得林镇吧。”
刘子剑叹息了一声:“唉,我记得,那个被逼疯的孩子。”
李德和陈灼锋知道,刘子剑对林镇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想竭力说服刘子剑出来见面或者谈谈林镇的事情。
李德继续说:“好吧,刘医生,你不愿意说隔离区里面的事情,你能谈谈林镇吗?”
刘子剑知道今天能拒绝他们,往后的日子他们还是会找来的,刘子剑说:“李队,我们约一个时间和地点见面吧。”
陈灼锋和李德看着坐在对面的刘子剑,他比三个月前苍老了许多,看得出他在隔离区里受了不少的苦。
陈灼锋直接问:“刘医生,林镇在隔离区里面做了什么?”
刘子剑看着自己紧握的双手,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同时也在回忆隔离区里的日子,刘子剑说:“林镇那孩子在隔离病房的日子已经崩溃了,进了隔离区后受到非人的对待后更是心理起了变化,他出现了人格分裂,隔离区里的人一直认定林镇带藏着带有病毒的取样器,便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带走检查,检查不到什么就毒打他。”刘子剑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双手握得更紧,指甲插得皮肉都出现红印。
刘子剑的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他继续说:“因为从林镇那孩子身上找不到取样器,他们就把调查放到一起从隔离病房里出来的我们,最先是我,他们把我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房子里,然后进来两人对我……那是对男人的尊严最大的侮辱,你们知道吗!”
陈灼锋知道刘子剑回忆起最疼苦的事,他们不敢太过强迫他,只好安慰说:“刘医生,不要再去回忆疼苦的事情了,说说林镇吧。”
刘子剑擦了擦眼泪说:“不,这件事是有关联的,在我接受调查后,接着就是李海老师,最后是范护士,范护士回来后更是变得呆滞,我们跟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回应我们,我们都知道范护士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休息一天后,林镇再次被搜查,这次他被搜查回来后身体带有明显的伤口,我们去跟他们理论,却得到了被分别隔离的对待,当天晚上,隔离区里出现了多个全身疼痛的病人,他们知道这些人死后会腐化成病毒就把人隔离起来观察,因为隔离观察室不够用,我们就被放了出来,这时候林镇对我说了些话,”
从事秘密工作的陈灼锋知道,隔离区里的管理人员对刘子剑一行人的逼供手段表明了他们已经被认定为大洲国的潜在威胁,并且对这个威胁定了十分高的级别。了解手段的陈灼锋知道他们在隔离区里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那种全身搜索是对检查对象的身体进行检查,能触碰到的部位不管是私密部位还是体内器官,都会用器具、手段去充分检查,一次不够就两次甚至是三次或以上,第一次是要检查怀疑对象的收藏部位、第二次就是为了打击人的尊严、第三次就是要将一人的的防线彻底崩溃,让怀疑对象没有任何的反抗心理。
听见刘子剑的话,他就更能知道林镇想要做些什么了,那就是报复。
说到这来,刘子剑停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林镇说,隔离区内有人要帮他报仇,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他指的另一人格,到他突然失踪后我才知道,隔离区里有境外的势力存在,他们从林镇手上得到了病毒的取样器,一直是他们在保管,所以管理者在林镇那里什么都找不到,最后我们从隔离区出来了,我们的家人因为这件事变成了观察对象,我的家也被翻找得乱七八糟,家人的日常生活被彻底的打乱。”
陈灼锋他们知道林镇手上拥有的是什么样的病毒了,同时可以推测出林镇是要进行报复,对社会乃至大洲国进行报复。
陈灼锋的电话响起,他接了说:“陈浩,什么事?”
“锋,魔蛇那边派出了4个人,他们乔装成普通人,统一背着背包离开了老城区,我的人继续跟踪他们。”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踪,我会派人去支援你们。”
刘子剑等陈灼锋说完电话,就站来要离开了,在临走前他告诫陈灼锋和李德,他说:“林镇他找过我,他想我帮助他把病毒进行再次的变种,我没有答应,我不知道你们在追查什么,但是你们要小心林镇,保护他的势力不是一般人能抗衡,他手上的病毒也会比之前的病毒更加厉害了。”
李德问刘子剑:“刘医生,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大洲国的相关部门呢?”
刘子剑回答:“林镇这孩子变成这样我是有很大的责任,我目前的情况和之前所受到的待遇,我只能觉得心寒。”说完他就离开了。
在刘子剑看来,在H市人民医院的时候他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的东西,已经不再重要了,在市郊隔离区的遭遇和几人现在的遭遇,令到他对那种感情完全磨灭了,只能用心灰意冷来形容刘子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