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其实很短,只不过我后面改了结局,总不能对太平说,太宗因此觉得你母亲心狠,还对她起了戒心吧?于是我语气里满含敬佩之情,道:“太宗见天后有勇有谋,甚是欣赏,于是就把狮子骢赏给了天后以示看重。”
“原来是这样,难怪天后对这么一匹马那般看重。”太平若有所思。我不放心,又冲其他几位听的入神的宫女恐吓道:“你们谁要是没事就闲谈这个事情,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那几位宫女闻言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只是燕儿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淡定地说:“你们啊,保证不说去就好了,才人又不是要马上割了你们的舌头。”其他宫女听了才尴尬地放下了手。
“婉儿姐姐,你如今已大好了,要记得去给天后请安。”太平提醒道。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还是要去面对。因为知道她是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又在很多影视题材上看到她的狠辣,所以,我极为不愿意去面对这个掌握我生杀大权的女人。
“你放心吧,我看天后这几日心情还不错,而且也主动问起我你的病情,可见,天后已经原谅你了。”天平见我脸色都变了,以为我是为了逃出宫而还在担心武则天的责罚,故而劝慰道:“再说了,你好了之后尽早去请安,天后念及旧情,更容易原谅你不是?”
我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又感念她处处为我着想,便道:“那今日去可好?”
“也不用,你看今日都过了大半了,你脸色也不太好,明早我一早过来陪你一起去看望天后。”太平心疼地摸了摸我还缠在脑袋上的纱布,“太医说今日来取纱布,也不知道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我额头是在方向盘上碰的伤,应该不算严重,只是古代的医疗是否足以祛疤,我却保持怀疑态度,不过我向来也对这个伤疤不甚上心,又不是很大的伤疤,再说又不是在脸颊上。见她如此难过,想是痛上官婉儿之痛,便要安慰她。却看到太平的主管太监进来通报说看病的太医过来了,然后我便看到来给我医病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我心突然就放了一大半下来,因为就现代而言,医生越看越有经验,想是这太医也是主任医师级别的吧。
太医问过安之后便小心地取我头上的纱布,而太平一直紧张地看着,不停地叮嘱“小心点,小心点”,本来就小心翼翼的太医更变得小心起来,几层纱布硬是取了不少于一分钟的时间,最后一层纱布掉下来的时候,太平勃然大怒:“大胆!”太医闻言腿一软跪了下去,我心里也一惊,毁容了?我来不及心疼老迈的太医,便到处找镜子,燕儿最懂我的心思,连忙双手抬了一个大圆铜镜来,我还寻思着铜镜能不能看清楚人影时,才发现古时的铜镜打磨的十分光滑,里面的影像除了统一泛黄外倒和现在的玻璃镜子没什么两样。我仔细地看了看额头的伤,其实也不算严重嘛,一厘米左右的伤口可能由于中药的缘故,周边有些参差不齐的黑黄的印记,像是一个纹身,倒也别致,最关键的是穿越过来的我满脸的胶原蛋白实实在在吸引了我。
“婉儿姐姐。”太平见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在为伤疤难过,所以满是担心。
“没事没事。”我边说着边示意燕儿将铜镜收了,转过头来对跪在地上的老太医道:“没事,你起来吧。”老太医受宠若惊,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太平,太平看我一脸无事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只是又叫了声“婉儿姐姐”。
“真的,太平,你别担心,你不觉得这样很有个性吗?”我一脸混不在意,太平也看不出异常,而老太医还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她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多谢公主,多谢才人。”老太医又颤颤巍巍要起来,我连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燕儿,燕儿秒懂,走了过去挽着老太医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老太医又对燕儿微微施了一礼,燕儿回了礼边退到了一边。
“才人伤口本来不深,但是那几日才人受了风寒,反而让伤口感染了。”虽然我并没有要解释,但是太医还是尽职尽责。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太平不耐烦地道。太医又提了箱子,给我们一一施了礼,颤颤巍巍地出了门。
“婉儿姐姐,你真的没事?”太平还是不放心。
“没事,你放心,明天绝对让你看到一个崭新的上官婉儿。”这么一点小伤怎么会难到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
“好吧,那你今天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我们去给天后请安。”太平虽然担心,但实在也把我没有什么办法,无奈地道别。冲我微微地福了一福,我连忙照样回礼。
看到太平的身影消失了,我连忙让燕儿把镜子搬过来,燕儿笑容平淡地搬了铜镜过来,我想了想太平的发式,又看了看自己的伤疤,问道:“我以前谁给我梳头发的?”
燕儿一愣,才斟酌着道:“才人,你以前的宫人都被罚去了掖庭。燕儿是天后留下来服侍才人的。”
掖庭?是个什么东东?不过既然是罚去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么严重居然没被杀头,还好。不过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我什么也不懂,故而不动声色道:“是我对不起她们。只是如今既然是你在我身边,那么就由你替我梳头吧。”我急需要知道我的头饰,方知道如何遮挡这道疤痕。
燕儿一愣,继而明白了我的意思,将我引至一大铜镜面前坐下,拿起了篦子给我轻轻地篦头发,待发髻形成后,我看了看,又让燕儿拆了,燕儿始终没有提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