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国内,有着三大巨头,顶级世家。冀州陈氏,并州慕容氏,最后就是拥有着开阳第一世家称号的青州邢氏。
世家是什么?
明面上的意思是世代贵显的家族,重点在世代这两个字眼上,这是一个传承的问题。青州邢氏底蕴够深,传承最长,历史也最为悠久,所以邢氏就是开阳第一世家,当之无愧,并不是就像普通人理解的那样,第一世家就代表了邢氏实力最强,不是那样……世家拼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历史,谁够古老,谁最具底蕴。
这就是传承。
传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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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淮阳郡城。
开阳七州,冀州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兵家必争,天下要冲…………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重要性都能占据前三,说白了冀州是个好地方,淮阳郡城是冀州首府,繁花似锦,不过掌管着这一州大势却不是刺史府,至少明面上不是。
冀州陈氏,在冀州这个地界上,没有任何势力敢与陈氏争锋,就算是朝廷也不行,无论是刺史府还是冀州地面上的大小势力,江湖帮派,门阀贵族,甭管你是什么来头,背后有何势力,到了这儿就算是一条龙,也要给我变成蛇,狠狠趴下。
这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陈氏也不是什么地头蛇,他不是土皇帝,他是传世家族,具有千年底蕴的贵族,对于这种历史古老,底蕴深厚,又具有庞大势力,强横武功的世家来说,皇权不是至高无上的,甚至不具有威胁性,世上只有传承千年的世家,没听说过有千年的王朝,往往是王朝覆灭了,世家还是盘根错节,牢牢盘踞着。
真正的世家是不屑于去把持朝廷,操纵天下的,他们有自己要办的事儿,所以,世家看似是对皇权的挑衅,实质上并没有太深的矛盾。
从这种角度来说,冀州还是很和谐的,这块地界上最厉害的两大势力陈家与刺史府没有打起来,不可能打得起来,就算刺史府愿意,皇帝陛下也不会同意的,历史上有许多雄图伟略的帝皇,想要削平世家,纳入皇朝统治,最终不是搞得身死命丧,就是王朝覆灭,被一群暴民灭了血脉。
以史为鉴,开阳国这代皇帝陛下还是很明智的。
这年月追求的就是个和谐发展,一团和气。
“和气生财,我早就说过,和气生财!”
烟雨楼,这是淮阳郡城的名楼,装饰古朴大气,临着著名的太亭湖而建,若是天上飘起零星小雨,湖面水气升腾,能将烟雨楼弥散进云雾内,这也是淮阳出名的景致。
阁楼内,大椅上坐着名矮胖老者,一身金色绸衣,满脸富态,浑身的市侩气息与典雅,古朴的烟雨楼格格不入,就仿佛是在锦绣琉色,花团锦簇中放进了块肥肉般让人腻味。
这样的人让人一看就觉得该放进屠宰场,在这矮胖老者身前却站着两人,一青一紫,衣饰华丽,气宇轩昂,面容极其英俊,从透露的气质看来,也应是出身显赫,名门贵族子弟,眼下却耷拉着脑袋,一副惶恐的神态。
“知道害怕了,动手之前,怎么不动动你们那猪脑子好好想想,你们的出手将会给家族带来多大麻烦!”矮胖老者满脸晦气,肥硕的指头狠狠戳着两名青年额头。
“三叔,我们错了。”
“现在认错有个屁用……错,你们的确是错了,可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矮胖老者冷哼了一声,心里哀叹,家族内这代子弟就这么不成气候。
“我们不该去抢筑元丹。”
紫衣青年满脸懊悔。
“滚犊子!”矮胖老者一脚踹在紫衣青年身上,狠狠骂道:“蠢猪,老子早就知道你是猪头,可他妈没想到你竟然蠢到了这种地步,筑元丹为什么不抢,留着给邢家增加实力,老子告诉你们,筑元丹要抢,但是不能露出破绽,懂吗?……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不能让每个人都知道,哦,原来是我们陈家杀人劫丹……。”
矮胖老者越骂越气,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又踢了紫衣青年一脚,接着飞起一脚将青衣青年踹翻在地,继续骂道:“你们两个蠢货倒好,筑元丹没抢到也就罢了,既然动手了,为什么不把邢默风干掉,还让他跑了,你们是想要挑起两家大战是吧!”
两名青年被狠狠踹翻,弄得灰头土脸,心中大骂,你这老货才蠢猪呢,真正的猪头,我们要能干掉邢默风,还能抢不到筑元丹吗?这也就是想想,心里发泄罢了,就算他们是陈家嫡系核心子弟,被这矮胖老者打了骂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三叔,我们不是也没有想到邢默风居然达到了炼气境界了吗?”紫衣青年小心翼翼道,眼里闪过一丝骇然。
他可是记得清楚,自己调动了七位内劲巅峰九层高手,还有近二十名内劲七,八层的武者,这般强大的武力将邢默风团团围困,本以为筑元丹手到擒来,谁知道却还是让邢默风逃出重围,还令两名内劲九层武者身死,两位受到重创,其余内劲七、八层武者也死伤十余位,对于陈氏家族而言,内劲七,八层武者算不得什么,但内劲巅峰九层却是除长老外地顶端力量,一下子俩死俩重伤,就算是嫡系子弟也要受到重罚。
这紫衣、青衣两位陈氏子弟也知道闯祸了,不敢隐瞒,事实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隐瞒不了,赶紧来向这矮胖老者求助。
“没搞清楚对手底细,你们就敢动手……能耐啊,老夫都不得不佩服!”矮胖老子气乐了,又将两人骂了一通,神色一愣,狠唾了一口:“呸,老子都被你们俩蠢货气糊涂了,现在说这些东西顶个屁用,赶紧搜寻筑元丹才是正事。”
“筑元丹啊!”矮胖老者喃喃念了一声:“也怪不得你们俩蠢货利令智昏,就算是老夫若是年轻二十年,恐怕也难奈贪欲。”
两名青年抹着脸上的唾沫,欲哭无泪,合着你这老货也知道啊。
“三叔,其实我们早就派人追杀邢默风去了,不过他在被逼进安源县城深山老林后就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