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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兰州济公“疯癫禅师”传奇(下)

二十一、游历四方

风颠和尚入而立之年以后,远离乡土去天下四方游历。他去过北京,到过福建、河南、浙江、四川、山陕等地大都有他的足迹。

一年,风颠游河南少林寺,曾拜访达摩门徒求学。从此,禅学长进,达到更新境界,其风度言谈尤为不俗。

风颠游到山东泰山,正遇各处香客朝山进香,风颠也随人流上山。到山门前,有人拦住说:“老师傅,纳了税才容你上山。”风颠说:“我家里丢下老婆出家,怎肯犯垂破戒?”那人说:“老师傅,你错了,此乃是万岁国税,不论僧俗道人,若上山者每人要纳银一钱六分,此银由差官专聚解京。”风颠说:“山僧若有一钱六分银子,也能捻三个钉儿,何不快活。”那人说:“山僧不可信口胡言。”风颠问:“此山上坐的什么神像?”那人答:“古来的娘娘,灵神大得很。”风颠诵道:“娘娘非娘娘,枉坐泰山上,只爱银钱好,何不当娼婊?”众香客一阵哄笑,风颠乘乱进山门朝前走去,那守门人无奈,只好向风颠背影唾了一口了事。

又一天,风颠路遇一伙去南海的香客,同雇一只船,到了普陀山下,次日,等退潮上山。到山上与寺院僧人管家叙礼罢,寺僧请风颠参拜菩萨,风颠说:“这泥塑木刻铜铸的不是菩萨。”然后给一些碎银与寺僧,让他去办些饭食。吃罢后去游茅庵静室,随从寺僧发言控问,风颠随口应答。到了观音殿,风颠信口道:“观音夸大口,天下渡人舟;我今到彼岸,不用脚步走”。

风颠游杭州西湖后,到河南淮庆府兴隆寺住了几个月,又去山西太行山游荡,一路见逃荒饥民,扶老携幼,有的匍匐长号,有的奄奄待毙,他心里不是滋味,又返回淮庆府,发愿赈济。淮庆府康镇台带头舍米一百石,还有一位姓石的县令也舍米二十石,同心乐助赈济饥民,众人感激风颠,曾立有石碑于淮庆关帝庙内,以志其事。

二十二、京城之游

有一年风颠被一位旧相识官员相约,骑上土黄走骡一同去北京城游荡。

一日游到北京平则门白塔寺,偶然在寺内与同省原河州红花寺的魁罗汉相遇。魁罗汉到北京主持白塔寺已有多年时间,他挽留风颠说:“太皇(顺治帝)太后许愿维修白塔寺,今已完工,明日喇嘛念经开光,乡党不必见外,一同参加开光道场。”风颠应允。次日开经,太后带病同大王子(康熙大哥)到寺还愿。王子上香完毕,见风颠和尚不修边幅,穿一身衲衣,问道:“你是那里僧人,怎地这种形象?”风颠笑答:“本无形象,原籍随陕西庄浪卫人。”王子问:“这里作什么来?”风颠答:“随喜此塔来。”王了又问:“此塔如何?”风颠说:“石灰砌底,雪漫须弥。”王子问:“此言怎讲?”风颠说:“从内到外,天下人头白。”王子又问:“此意究竟何讲?”风颠道:“原主当先,白塔为证。”王子问:“莫非太后的病不好了吗?”风颠说:“千岁差矣,莫当葛藤。”风颠答话似明非明,王子也觉得此僧不俗,便又问风颠:“禅驾何不住坐寺院,我愿与你扶帮一根拄杖,开堂利人如何?”风颠说:“贫衲每天开堂示众,可不见拄杖是何物?”王子一指拄杖,风颠笑道:“作火棍也无用。”王子一听,脸上有些不高兴。风颠说:“拄杖子着也,烟火熄灭。”王子又笑说:“留驾到御花园过夏。”风颠说:“浪野乞食,难受千岁厚爱。”王子说:“不必执着,禅师吃荤吃素?”风颠答:“遇贵而逢贱;只要有酒。”王子说:“大海任君餐。”风颠说:“果然好供养。”这时王子叫差人把风颠引到御花园。行前并说:“朝中太后有病,不能多奉陪,容改日再谈。”风颠道:“千岁治政,山僧不拘。”

风颠来到御花园,边观边赞叹:“果然帝王家,天上神仙家,乞食花子家,托钵山僧家,世界名利家,造恶阎君家,积善佛祖家……”宦官伺候殷勤。次日太后驾崩,风颠遂离去。

不知不觉,风颠在北京城游荡了好几天,曾先后到了悯忠府,宗王府,三官庙,旃擅寺,慈仁寺。在慈仁寺内风颠遇掌教,谈话也投机。掌教叙坐茶时向风颠说:“圣上有旨,若遇高僧者,叫我上书举荐,禅师有甚奇能动上吗?”风颠笑道:“自然有面君之分,然天下待君者香,勉强必定遭殃;山僧乞食为本,听其自然。”说罢遂行。转身忽见前面有一僧人拱手相迎,风颠走近,那僧人问:“禅师到这边作什么来?”风颠答道:“看你看花,你得花蕊否?”那僧说:“得之久矣。”“可抵得生死吗?”风颠又问,那僧无言再对。风颠又问:“你是谁的法嗣?”僧答:“天津王爷府法嗣。”风颠说:“善哉,攀高狮子原来是犬变的。”那僧道:“人遇机缘,禅驾莫急,王爷毕竟也扶你一根拄杖,大家作乐。”风颠说:“怎作三姓家!”风颠与那僧人正对话间,有一内官奉送茶酒来,三人同饮一顿,吃得大醉,风颠呼内官:“叫你老婆来,与山僧陪酒。”内官说:“禅师可不疯了,我们内官哪有老婆呢?请问禅师,我们前身不知怎的,遇着这样混帐父母!”风颠说:“你前世之女,许了张家后又嫁与李家成亲,嫌贫爱富,因此割了一刀,让你攀高面对帝王,底下趋逢官娥,断去阴阳,人间不得快活,断九族之后,死而天地不收。”内官听后泣声悲求道:“弟子如何出得此苦?”风颠说:“侍奉千岁,已到人间之天上。亘古梦幻一场,凡事须要参究,若能晓得个中趣味,哪有地狱、天堂、贵贱!”正说间,风颠见娘娘远到,便叹曰:“无心谤内官,有心躲一边。”说着向寺外行去。

二十三、怒毁天王

康熙二十九年中秋节前三日,西安城里的官吏、绅士和信善居子以及香城寺僧人,请风颠去住进香城寺。风颠住了一月余,到十月初一,不知什么原因,寺内绝粮。风颠来到天王殿,只见殿内诸天王呲牙咧嘴,双眼圆睁,他当着众僧大骂天王说:“限三日为寺供粮,如期不然,我要推dao你等没肝花的废物!”三天后,风颠带众僧果真推dao了寺内诸天王塑像,并将泥土倒出寺外。事后主持报了僧官,僧官来查看,听说是风颠所为,不敢追究,后动员众人设法供粮。风颠和一堆泥,亲手又塑起韦陀护法像,亲自上香开光,诵道:“有始无终诸天相,前日遇颠将你搡,若非韦陀杵当枪,合寺佛僧俱如常”。

一天夜里三更时分,西安城咸宁县令命差人驱遂风颠和尚出寺。差人说:“上面有公文,现今要捉拿邪教妖人,请禅师远避,恐有牵连”,风颠不去。两天后,差人又来催促,说:“县令说,你是解脱的和尚,何苦住此寺?”风颠将随从的徒弟打发到终南山去,他仍在街上游荡,或在酒店肉铺,或在十字街头。有时逢娼戏乐,有时信口骂邪教妖人。半月后,捉邪教的风声平静,风颠离开了香城寺游至南五台二天门附近的蔡家庄,在此他自盖茅屋栖身。一天恰巧断粮,几个信善居士送粮来,风颠说:“菩萨借我的火去烧自身。”众人都认为他说疯话。时不过三日,望见南五台一片火光,瞬间古老寺院成一片瓦砾,风颠叹道:“真乃菩萨非真,也难保自身”。风颠在蔡家庄住了半月时间,又起身去云游,不久又回到咸宁县。

二十四、收养孤儿

康熙三十一年,陕西咸宁县遭大旱又逢瘟疫,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惨不忍睹,仅县城病死无数百姓。风颠与名叫明德的一个弟子,天天去满街收尸掩埋。明德也是庄浪红城徐家磨人氏,他信奉佛教崇拜风颠。风颠游荡天下时,他打听消息,从庄浪步行到北京去寻找风颠禅师,后在西安城里找到。颠僧深受感动,亲自给明德剃度收为贴身弟子。师徒俩配合默契,凡遇到父母双亡无人看养的孩子,他们就收养起来,不到一月时间就收养孤儿百余个。咸宁县令见和尚同弟子日夜抬尸埋骨,又收养孤儿,甚是感动,传问风颠:“费用来自何处?”风颠说:“山僧募化所得,供孩童充饥活命。”县令命手下人把和尚和孩子们安置在养生院,给他们供济米粮、衣服。风颠为孩子们盘了热炕,雇人日夜看护他们。县令又即刻呈请两院,吏部候选周道尊施舍棉袄百件;银五十两以解燃眉之急。

这年十月初,风颠将收养的孤儿,号召城内外众人来领养,并一再劝告来领孩子的人们说:“居士领去,要当儿女看待,积善积德,不在烧香拜佛,全在心诚作善事,今日老天作孽,百姓遭殃,瘦弱孤儿正需要爱抚。请诸君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去作善行,来积福德。”没上半月时间,百余个孤儿全被分散领去抚养。

二十五、劝邪归正

风颠和尚游走四方,遇到不平之事或用善言调解,或以智力相助,总不叫弱者受欺,强者作恶。有时人问祸福,乞卜来日,或善恶徘徊之间,风颠应人而宜见机而行,以揭露邪恶,启人归正。他语言幽默,道理深邃,给人以无穷的启示。

在北京模式口,风颠遇到曾在凉州任过千总,后任北京都司的康某,康都司请他到衙内,说:“上年弟子在凉州,千总年满咨部,问和尚:弟子何日再得相见?禅师言道,等你上任时再来恭喜。今日要应前言,弟子谢禅师慈悲之恩。”风颠说:“善哉!用心做官,莫丧良心,功名自有高显”。康公便谢礼说:“弟子父亲昨日差人到我这边,叫我打听禅师,今若禅师在京,叫请到家乡福建,如今弟子一定要把禅师请去。”风颠说:“随你孝念,山僧也要去南方了愿。”次日,康公让风颠骑一头骡子,送盘费银十几两,遣差人一起启程。

福建总镇康公,差人从温州迎接颠僧,后合家扳皈依。康镇台说:“弟子曾嫖赌杀人无数,如何请罪?”风颠说:“眼前有悟,自心是孽境,一心为国为民即是彼岸”。

在西安曾有一个姓白的人问风颠:“我母是‘还愿会’的,其家三辈吃斋,功德与佛教同否?”风颠说:“外道狗子,永坠幽瞑。”白氏悲涕,愿舍大儿剃度,风颠随即持刀剃其辫子说道:“此子出家不久,要还俗抬埋你。”白氏说:“还有小儿抬埋。”风颠说道:“你是你小儿的孝子,大儿可以是你的孝子。”白氏问其原因,风颠说:“你昔日出兵,暗害别人一家,今日他就是跟来的冤家对头。”白氏忏悔。风颠说:“十殿非亲非故,造孽自作自受,忏去前非,保你父子真性,自然天长地久。”白氏磕头称谢。

某地有一姓孙的提台,在自己寿诞时大摆宴席,广收民礼。这天风颠也去了,他手拿一对小蜡烛,头戴了两朵探春花去庆寿。孙提台见和尚这般打扮,便问:“禅师戴着花做什么?”风颠答道:“花心动了。”孙提台又问:“出家人还动花心吗?”风颠答道:“动心心不动,心动动心多,佛祖拈花日,花心动也么?”孙提台无言以对,顺改品问风颠:“你拿小蜡烛来不怕我计较吗?”风颠听后慢慢作答:“蜡小光明大也,官职未必德望高”。

秦州玉泉观住有一位道姑,自己说她住静十二年,悟得一法,能斩雌龙,换阴盗阳。一日风颠听到便去见那道姑。一进玉泉观,风颠见道姑就大声求道:“久闻师傅大名,你有斩雌龙之法术,吾山僧有一根拄杖,将你胎彻底穿通。那时把你十二年修行全破了。”一句吓得那道姑心惊胆颤,借机顺后门溜走。

有一抚台和制台,在一钟楼上饮酒,风颠路过被招呼上去。饮酒间抚台问风颠:“你酒肉并吃,花柳胡混,且问那是你金刚不坏之身?”风颠答道:“如大人灭贼寇,宝剑何曾染血?凡事不在表形,要内衷诚善。”说罢,下楼醉醉颠颠走去。

风颠在凉州城施舍放粮几日后,要归庄浪,凉州孩童**众人送到江门外,都落泪相告,众说:“禅师只去何日相见?”风颠说:“本自无来无去,你们枕上遇之,若有难言处便见山僧。”说罢,如清风一般向前走去。

二十六、乖问巧答

一姓阎的居士问风颠:“我曾看过天文地理,不解其理,禅师知其理吗?”风颠说:“乾坤无尽意,皆是山僧胸中一微尘,天上神仙无数,玉皇为总;地下生人种种,朝庭为总。”阎居士问:“天文总不得亲切。”风颠说:“要得亲切,去夜观星斗。天正是天人点灯,个个现出原形。”阎居士问:“地理怎看得透彻?”风颠说:“种种法身,开花结子,千人万类,个个内藏一点伶巧作用,天下呼皇当今,明现出地理全貌。”阎居士又问:“日月照耀,乾坤昼夜不停,这是为何?”风颠说:“日月乃乾坤之眼目。尔当应细细追寻参究”。

一姓吴的士人与风颠饮酒谈论,数杯进肚之后,吴某问风颠:“禅师穿戴俗衣俗帽,何不娶个老婆快活?”风颠答道:“娶之久矣,美貌无比。”吴问:“娶之哪里?”风颠说:“四维上下,内外中间,在汝心中放着。”吴说:“这似是乾坤之象,怎当得婆子乎?”风颠说:“不论是何物,山僧日夜抱眠。”说罢大笑。

一姓傅的京官问风颠:“如何是三教圣人?”风颠说:“流狱囚犯。”傅问:“天下人称呼圣人,为何又是囚犯?”风颠答:“当今恩赦。”傅问:“诸佛菩萨神仙安身于何处?”风颠说:“在汝家里。”傅问:“何不见?”风颠说:“当面错过九神超凡”。傅备斋,风颠吃得大醉,次日便行。

风颠游到山西五台山,遇见一人。其人不知何处人士,三十五六岁,四尺身材,白晰脸膛,一对三角眼睛,衣帽不俗,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有钱仗势的汉子。众居士与风颠问长道短,风颠似实似非地作答。这汉子挤在人前,心若怀奸,嬉皮笑脸地问风颠:“和尚你上山作什么来?”风颠答:“求子。”那汉子又问:“和尚求子谁养?”风颠毫不犹豫地作答:“借你婆子!”周围听的朝山居士们放声大笑。那汉子无话,缩头从人群中溜走。

风颠游到山西,住在白衣堂内,有一夫人送来米一石、鞋一双,向风颠说:“请禅师安家暖脚。”风颠说:“善哉!叫我安哪个家?暖什么脚?”夫人答:“安十方之家,暖禅师的圆觉。”风颠说:“汝之家汝之脚是哪个?”夫人答:“弟子守自己的家,供养禅师的等觉。”众居士听了夫人与和尚的幽默对话都会心地笑了。

一日,一名叫夏巴的居士请风颠供斋。席间问颠:“禅师,弟子为人半世,不知死后还会不会再转人世?”风颠说:“汝遇山僧是有缘,莫问前三与后三。即忙看破修正果,不用动步到西天。”夏巴居士又问:“自己之真性有形无形?”风颠说:“有形于天下,种种而无形。‘神’包核乾坤,一无所无。”斋毕,夏居士又将风颠留住几日,临行还送了衣袜及袈裟蓝珠一盘。

二十七、出进妓院

风颠住在一家店里,呼店主道:“叫个婊子来玩玩。”店主问:“出家人还嫖吗?”风颠说:“你即知我是出家人,今天晚上的饭食住店费俱不要钱,我就不嫖。”店主急忙应答:“有!有!我与你去唤来。”店主唤来**,与风颠弹唱歌舞到深夜。**说:“师傅困倦了,你我歇息吧!”风颠说:“咱们同歇,你便升天,我即变驴。”**问:“即如此说,你叫我来作什么?”风颠说:“不过是玩玩骚皮而已。你与差官歇宿,明日少不了你三钱银子。”说罢,他沉思一会又叹了一声,严肃地对**说:“你们够苦的,今后多行善事,诚心待人,消却前世罪孽,积攒些银钱,有机会赎出身来从良,莫这样枉度一生。”说罢催**快去休息。

风颠在兰州城东关**院住了几日,发现有来往客商和差官,日夜赌嫖,他与这些人都混熟了。一天抽空将妓院中的人召到一块说:“请问各位,你们和我这个混帐和尚相混有什么益处?”大伙说:“和尚同我们前生有缘。”风颠说:“既然如此,听我疯言:你们为客离乡,丢父母抛妻儿来此作买卖或干公差,确实辛苦。作买卖,借人家的资本;干公差要得安分守己,自古风月富贵还乡的有几人?伺候衙门,差遣沐恩,都为了糊口治家不枉父母生身。若得提拔,可是忠孝双全。可是嫖赌有什么好处,出了几个好人?”众人同道:“和尚说得如是。”风颠接着又诵道:“嫖赌行中莫往停,倾家荡产又伤身。山僧相赠无多言,急早回头是好人。”众人听后表示决心悔过,从此永不干这混帐事,大伙主动凑了五十两银子交与风颠去做福善。风颠接过银子大笑道:“贪嫖爱赌也风liu,说破机关尽回头;更舍善财修福事,从今恶芽一时休”。

风颠手提钱袋,疯疯癫癫行在街上。几位权势富贵拦住问风颠:“和尚哪里来的这些银子?”风颠说:“是此处嫖客的银子,要给老爷们立碑。”其中一姓孙的问:“众人的银子为我等立碑是何说呢?”风颠说:“众位且听我念碑文便知情由。”风颠整了整身子,清了清嗓门诵道:“感老爷们天高地厚之恩,逐个两室,无底火坑,闪得男儿寒舍空空,到处寻花嫖风。因此感恩设立此碑。”围观者一阵哄笑,那几个富翁悻悻而去。

风颠在庄浪逼张攀麒释**从良以后,张在凉州仍开妓院,不过再没扩大门面,增加**。过了两年,风颠去凉州又到张攀麒妓院。众**一见风颠,都哭诉难处,说:“多的姐妹们都去从良了,现剩我们几个,不知何日脱出苦海”,风颠说:“拿刀寻死,他敢留你!”过了几天,众**一同商量后,共同来到老板面前持刀寻死,吓得张攀麒答应放她们从良。众**找到风颠谢辞,风颠说:“汝等今即脱出苦海,须常思苦困;做个良民贤妇。”众**答应,礼拜而去。过了几日,张攀麒来找风颠说:“和尚,弟子发誓再不干这作恶之事,今出钱舍饭一百天,请和尚代劳。”风颠说:“既脱伪皮,与你代劳。”后选在三官庙内去锅舍饭百日。

二十八、收徒放徒

有一年风颠在凉州三官庙煮饭放斋。时至腊月初八日,一群游荡漂客四十八人到庙中吃斋,向风颠哭诉:他们买卖贴本,将衣服行李当尽,无脸面也无财力回家,今落到无安身之地的境况,只得自愿剃发出家。风颠见眼前此景,身若负重,不发一言,便上堂说法。风颠拈杖上座,震威一喝便道:“小狮子跳跃,惹得凡圣都到。张口白牙无情,天地一口吞了。”又拈香道:“此一柱香专为供养,当今皇上高高在上,万岁圣寿无疆;此二柱香,为临济报恩堂上,三十二世,上山下山大和尚,酬得法乳之恩。”说罢就坐。向众客商问道:“你等为生死出家,还是为眼下度日出家?”众客有的无语,有的作答:“为生死出家。”风颠说道:“上古帝王出家不为贵,贫贱出家不为低。人生在世不过大梦一场,大众将从前非为一旦扫却,方可修行。常言道:‘杀生者高超三界,放生者永附轮回。’众可会得吗?杀生者杀你心上万般诸不善;放生者放你心上所为一应看破。用心念佛,就此一顶僧帽戴在头上,若能常守,便可游行天下无碍,就是上马强盗也能烈志成佛”。

风颠讲罢引众客吃斋,后领众客去街上游,惹得满街行人都笑。风颠道:“狮子跳跃惹得都笑,笑是你笑而不知此窍”。不知不觉走到东关城门外的雷氏当铺,见当铺内挂几件衣帽,风颠说:“这几件衣帽就给山僧罢”。说完顺手去拿。掌柜的说道:“就算供养,请拿去。”街上一居士问道:“和尚们作什么?”风颠说:“一伙野牛,山僧收留,拈起拄杖,赶出尘垢。”又一居士问道:“和尚,你哪里来这么多徒弟?”风颠诵道:“山僧独自眠,今日徒弟广无边。”又往前走了一阵,一客商问道:“和尚,这一伙是什么人?”风颠诵道:“嫖赌丧德本利光,请留还讨返故乡。今朝得遇山僧面,圆顶方袍到上方。”客商道:“未必如此吧。”风颠道:“你也要斟酌谨防。”正走又看见一当铺,也挂几件衣服。风颠上前说:“居士将你衣裤成就了山僧吧。”此当铺主人姓张,比较吝啬。说道:“这是有资本的。”风颠说:“你若舍了,不在此几件衣裤。”颠顺手就去拿,张氏也奈何不得他。

风颠将从当铺中要来的衣服,分散给衣裤单薄的人,便说:“为生死出家者留下,为度日出家者,我这里施银几两,快回家与家人团圆。”后多半人领银回家了。

风颠回三官庙,僧官来说:“新春将临,道府有令,大小寺庙不得收留游食僧道,这一伙如强盗一般,是谁剃度为僧的?”风颠说:“就是我,怎么?就是王子驸马出家剃度有何妨,谁不知道,一些游子漂客,光身爬在城壕里,白日赌赙,夜晚做贼,将他们收留学好从良,有什么罪过?”僧官无话对答,便出庙禀告道府,府衙第二天将风颠叫去问罪,风颠在堂上高声说道:“圣上早有旨意,贫穷衣不遮体者与布一匹,贫不充饥者与粮几斗。我山僧济贫扶良,引恶从善有什么过错?”道台听后将僧官训斥一顿向风颠说:“和尚没有过,多行方便,广有慈心”。

到正月元旦,风颠领众徒弟去城外拾尸骨,一直到正月二十八日。风颠向众徒说道:“拾这一番骨,徒弟好歹都已见得。”然后手执火把走到骨堆前诵道:“骨山,骨山,累劫并冤,山僧发火,满地青莲。”诵罢焚烧尸骨而去。

二十九、徐三皈依

庄浪红城驿有个名叫徐三的居士,他从青年时期就崇信佛门,想出家皈依,可妻子在家,如此不成体统。时迁事移,一幌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可一生勤劳从善,却没生下一儿一女。思想压力很大,徐三的妻子压力更大。她想: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我来在徐家门上没生一儿一女,断了徐家香火,真是罪孽啊!她钻了牛角尖一时想不通,便卧在床上半年时间,初春的一天含悲而去。这一打击使徐三对生活更失去了信心,整天闷闷不乐,只待在僻静的地方发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到了腊月二十八日,人们忙忙碌碌准备过年,可徐三去卧在被窝里睡觉。

初夕晚上,徐三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关锁门户,精精神神地上西山寺去找风颠。风颠问:“你作什么来?”徐三说:“弟子为生死出家来,”风颠问:“出家就无生死,你为何今日来?”徐三答:“禅师慈悲,让我皈依佛门,今天吉日,我特来佛前皈依,一生侍佛,生死而不悔”。“善哉!”风颠说。

风颠早知徐三的处境与夙愿。正月元旦日清晨,风颠举三柱香说:“此一柱香祈祝一年又一年,香烟满堂,新年胜如旧年;此第二柱香,祈祝百姓增福,天下乐业;此第三柱香临济堂上,佛门下安,我山僧专为德涵酬恩,当为供养拈香。”拈毕,给徐三居士举刀剃发,口又诵道:“利刀分明,尘世不停,从今剃发,依皈本元。”剃度罢,取法名叫“明净”。

明净皈依后,虔诚勤快,清扫寺院,焚香磕头,坐禅念经无不一心一意。风颠也袒护尊重他,就这样,明净在寺院里度过了晚年。

三十、训斥赖儒

一年风颠游泰山到岱庙。这天正是端阳节,庙内人山人海,有焚香的,上供的;有求儿求女的,也有问病求药的,卜吉寻福。众人见风颠身着俗衣而肩挂袈裟,不僧不俗,大都奇怪。又看他潇洒风度,满面异气,都不敢轻视慢待,便让位请风颠喝饮雄黄酒。风颠毫不客气,开口直言说道:“山僧通身雄黄,何用你等毫丝?”有一居士问风颠:“禅师之雄黄何不散众解毒消灾?”风颠大喝一声说道:“天上人间病消没,闻者见者无疫灾,酆都十殿不如人,天下四方吉福来。”众人齐道:“禅师大慈大悲了!”这时风颠又高声说道:“有毒未解者都请出头来,山僧与你医治。”有一儒生打扮的人自信而又胸怀杀机似地站出来质问风颠说:“山僧疯疯癫癫,言出不小啊!你是哪里人氏,居在何山,主持何寺?”风颠转眼一看那人,见他三角眼,鹰鼻子,右嘴角有一大黑痣,面目很熟,曾似哪里见过面。略一回忆,便认出了他。此人正是甘肃庆阳某地的张贡生,曾在兰州见过一面,他不学无术,凭家财捐得个贡士虚名,四处闯荡,八方游闲。他对人奸苛,忌恨,从不吃亏。风颠向前走了几步,并没回答那人的质问,便反问道:“先生哪里人氏,居在何处,到此何干?”那人嘴里吱唔不答,改口又问风颠:“风孽之病你能否根治?”风颠说:“何须弃儒问禅?”那人说道:“你声言不是给人医治吗?”风颠说:“那我就给你治治看”。风颠走近那人面前,左端详,右察看,又绕身转了一圈,手捋了捋光下巴,清了清噪门高声说道:“你开口仁义道德,可肚里尽是些坏水,你常逛妓院玩红颜,卖弄情骚,故孽病时久根深。若要根治,劝君知悔是福……”没等风颠话说完,那人红紫了脸,寻机溜出人群。这时众人一阵哄笑后,上前侍奉风颠饮酒。

风颠在兰州城游荡。一日几个书生想耍戏一下风颠,他们把风颠请到黄河边上的一酒馆吃酒。席间一相公问风颠:“和尚你读过书吗?”风颠答:“山僧无书不读。”相公又问:“令师是谁?”风颠隔窗指河边吃水的驴子说道:“就是它。”相公嘻笑道:“和尚信口莫胡论。”风颠说道:“庄子曰:呼我为牛马,以牛马应声,霹鼠肝,随天赋予;猫心兔胆,任汝商量,万物皆备我之一身。相公只知道色相,而不晓此理,可惜!”说得几个儒生莫名其妙,无言以对。

又喝了一阵酒,其中又一相公问风颠:“和尚,听说你吃肉喝酒,戏玩**,僧道儒三教中你当归哪一门?”风颠说:“你几人且听。”说罢风颠满噪门大喊一声,威震酒馆,声音回环许久。满酒馆人都闻声围拢过来看风颠,风颠高声说道:“你们可听出我声,此属于哪一教,给我说个分晓。”那几个相公目瞪口呆,久久不语。风颠又说:“你们若会得这一声,我是三教蛮子孙,你们若不会这一声,我是三教小祖宗。”说罢大笑,离开酒馆向街心走去。

三十一、教训洋人

兰州城里有一处天主教堂,其教主轻视中国文化,常以外国人如此这般的,傲气十分凌人。风颠得知此消息后,心中十分气愤。一日他行至天主教堂门口,见教堂门大开,便走进里面。一看圣像果然胜似中国丹青,堂内的自鸣钟夺天地之造化,时刻分毫不差。教主见和尚进入教堂,很是好奇,便走过来打召呼。风颠见教主过来便指着自鸣钟问道:“这是哪个能人造的?”教主答道:“是我主所造。”风颠又问:“此物怀中抱的是何物?”教主答道:“抱得是天地日月星斗。”风颠问:“天地虽小而无尽,天主其形多大?”教主答道:“包天地。”风颠又问:“天主身外还有什么景界?”教主尴尬无语,答不上来了。风颠继续说道:“汝等区区小聪明,只知其理,不知其外,辜负天地之能人,我释教中,包乾坤,无虚无之大化,出虚无之形象。佛言道,真性包含虚无,万数生灭,皆是佛性作思,贵教名为‘天主’,如是道一也。”教主无语,拱手想退,风颠又逼近教主问道:“教堂建筑浮雕胜如中国丹青,是吗?”教主答道:“雕塑乃外国之绝艺,中国丹青岂能比类。”风颠说:“此教堂雕塑出自中国匠人之手,是吗?”教主答道:“是的,其图样出自外国”。风颠说:“中国人依外国图样可塑出如此妙艺,而吾有一个中国图样,可请外国人能绘出如中国丹青之艺术,行否?”教主不敢应喏,只好无语。风颠继续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其艺无尽,熟练而已;外国之绝中国或许不及,中国之绝外国亦有不及,此大理也,请君今后自重。”说罢风颠又走进教主卧室,见墙壁挂着一幅中国名人字画,风颠举手去摘,跟在身后面的教主慌了手脚,双手合十,躬背九十度向风颠求请道:“此乃贵国艺术,我之心爱之物,请禅师珍留。”风颠呵呵大笑:“原来中国丹青也能使外国人敬服,那就留下,请君好好鉴学。”说罢转身出门,口唱偈语,疯疯癫癫走去。

三十二、打骂歪道

有一年,风颠到西安游历,听人说西安城里有一个还元教教堂,其教主善言能辩,表面和善暗中常去作恶,其社会影响不甚太好。

一天,风颠转游到还元教教堂,见教主身穿素白教服,头戴逍遥巾,和众信士观赏神象。教堂中的神象个个都是单身七个头,庄严如意。最大的神象上侧挂一横牌,上书“不二法门”四个大字。风颠走近教主身前,恭敬地问道:“大教主,如何是不二法门?”教主听和尚问,感到新奇,就认真地作答:“禅师光临。不二法门即天下同一体也。”风颠问:“一体便同谁?”教主答:“同我无生老。”风颠又问:“无生又同谁?”教主无言对答,口里吱唔起来,这时,风颠乘教主思虑不备之机,举手向教主劈面一掌,口中骂道:“你这些狗子,一面讲行善救世,一面结众作恶,我将你这些天下歪道杀尽灭门。”风颠的这一掌打得教主后退三步。吓得他手忙脚乱,气得他脸色发紫,正想招打手来制和尚,侧身一弟子上前在耳侧说:“此和尚下是风颠,不敢惹怒。”教主早知风颠的厉害,便改口称“风大爷”。给左右施眼色,左右众弟子口称风太爷,推的推,拉的拉,将风颠推出教堂,赶紧将门顶住,风颠在门外拍手大笑,唱着偈语向前行去。

据说,从此以后还元教教主凡事谨慎起来,不敢与人诡辩,更不敢再结众作恶了。

风颠游荡到甘州城,一日进到护国寺内,见寺院一片混乱,便叫来主持问道:“贵寺自古无人骚扰,如今站下差官拴起骡马践踏,又叫婊子唱歌饮酒,这是何原因?是不是你图利以便赌嫖?”主持忙说道:“何偿有此事”,风颠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罢将主持拉到韦陀殿前打骂,寺中人都来围看,风颠骂道:“你看石碑上有奉旨修建的皇帝敕书,要求主持严守清规,辈辈焚烧香火,名曰护国寺,而今日为何如此景况?”说罢索要皇帝敕书,要去镇台衙内讲理,高镇台听后,即出告示:护国寺不允差官客商栖宿,并改立主持,让风颠聚众打坐参禅七日。风颠参禅的最后一天,他高声诵道:“护国古刹猪狗同眠,走兽之内狮子为先,打七炼三偶破悭贪,凡心扫尽与佛同肩”。

三十三、旁敲侧击

有一年春天,风颠游到山西五台山上,转游了几日便下山来。五台山下有个村子内有一寺庙,叫白衣堂,这里住着几个居士,设馆教蒙童。风颠进到寺院内,却见里面居士中有姓李的、姓龙的、姓景的、姓达的都是陕甘人氏,曾经认识。他们把风颠当成乡党,十分热亲。寒喧了几句,大家挽留风颠,住在白衣堂过夏,风颠说:“先看看再说。”几位居士领风颠去寺庙内观看。院门一开,走进院里,见书童闹嚷嚷的。再看寺院,断墙残壁,进去大殿,门窗残破,佛象灰掩,一片潇条景象。风颠摇摇头说:“菩萨非菩萨,相遇秀才家,将寺造作倒,何日等可好!”说罢转身出大殿,后又进到金刚殿中,其衰败景象一样。风颠站在起陀象前又高声骂道:“这苟且丈夫,僧尼无一个,书生未登科。炉中香烟断,殿内冷清寒。山僧同你坐,需点长灯多。”一伙居士十分尴尬,其中李居士忙说:“弟子称油十二斤点灯。”龙居士也说:“弟子送香十二斤。”景居士、达居士都积极表示出油献香,升起烟火,这颠说:“善哉!善哉!真乃迷人近人,非近圣人。”众居士道:“禅师即是圣人。”风颠说:“非圣人也,今日发心处,语默动静处。”参观毕,众居士同风颠回到居处共斋。斋间,众居士各提疑惑问风颠,其中龙居士问:“禅师饮酒如此量大,何不见醉,弟子们吃酒都成了病汉。”风颠说:“那是酒色过度,道却无病人。”龙居士问:“如何是无闰病人?”风颠说:“好酒色的却是无病人。”一居士说:“见有曾道童子出家,酒色未见,为什么也多病?”风颠说:“忘却好酒色的人。”众居士向风颠敬酒劝饮,风颠说:“善哉!善哉!如意供养,同作道场。”说毕放声大笑。

三十四、修庵圆寂

康熙四十九年,西安西门附近的百姓提倡修个达摩庵,请风颠和尚选址,并选出带头人募捐集资。不久,所用资款基本募捐够了,只就是木料一时买不到。风颠得知后,主动答应木料由自己设法解决。他当即召唤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找来绳索,到修庙的地方。这地方有一口水井,叫小伙子们在井中放下绳索吊木头,木匠师傅按原先规划的数量在井边一一点数。吊了半晌,共吊出一百多根木头,木匠师傅说:“够了。”这一说,一根木头吊出井口半截插在泥里,就上不来也不下去了,风颠说:“够了就好,不能贪心”。

到了冬天,达摩庵庙宇修成,请来画师塑佛像,象塑起来就跌倒了,连塑了两次都是一样倒了。请风颠来看,他说:“像的重心不端,我上去给你们作个样子看。”风颠说罢,一跃身上到莲花台上,盘膝打坐。塑匠看了许久,高兴地喊:“看出来了,请禅师下来。”风颠稳坐不动,再喊仍不动声色。画匠前去拉他,结果也拉不下来。定睛一看,啊!风颠已经坐化了。这天正是康熙四十九年腊月初八日。附近百姓闻讯赶来围观,并点灯焚香,跪倒在莲台下,口称风火爷,磕拜,祈祷。观看的人群中,有人提议说:“给风火爷的脸上和手脚上镀一层金,表达西安人对他的敬仰。”大家都同意了。金镀上了,次日人们发现镀上的金全渗进皮肉里了,只好再镀,这样一边镀三遍,总是显不出光泽来。人们感到奇怪,写了公禀,连同几十年中风颠普渡救众的事迹、神奇的法力等,层层禀报到总督。陕甘总督平日也很敬仰风颠,立即上奏朝庭,请当朝天子赐予封号,康熙皇帝也觉得奇怪,随口念叨:“莫非他是渗金佛祖吗?”皇帝这么一说,不久西安来人传报朝庭说:“风颠佛身某日忽然金光闪耀佛殿三昼夜。康熙皇帝一听,某日正是他说:“莫非他是渗金佛祖吗?”的那天。于是传旨摆上香案,拜祭风颠,敕赐称:“渗金佛祖。”随即批复陕甘总督,叫世代供养。因此,到今天,人们大多也称风颠和尚为“渗金佛”,把达摩庵叫成风颠洞。

苦水李佛,俗名李福。本土人氏,康熙年间僧人。号无情,年十八岁断指削发,在萱帽山修行,易号风颠,世称风颠和尚。其一身传奇颇多,在苦水妇孺皆知,人人信奉。他似颠非颠,指女为男,舍身求雨,巧计修桥,度猪驮砖修建西山寺。他一身扶弱济贫,多行善事,道行很高,云游四方,讲经布道,布施助善。

康熙四十九年圆寂于西安达摩庵。据传,风颠和尚游到西安被百姓请去为修建达摩庵选址,当时百姓募捐的钱不够买木材,风颠和尚知道了,他唤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找来绳索到修建的地方,从一口井里放下绳索吊木头,半日吊了一百多根,旁边的木匠师傅说:"够了",风颠说:"够了就好,不能贪心。"庵修好后请来画师塑佛像,连塑了两次都倒了,风颠来看,他说:"像的重心不端,我上去给你们作个样子看。"于是他跃上莲花台盘膝打坐,塑匠看了许久,高兴地喊:"看出来了,请禅师下来。"风颠稳坐不动,大家定眼一看,啊!他已经坐化了。周围百姓很震惊,准备给他镀金供奉,金镀了三遍,全都渗进皮肉里,显不出光泽来,人们感到奇怪,写了公文连同几十年来风颠普渡救众的事迹神奇法力等层层禀报到了总督处,陕甘总督平时也很敬仰风颠,立即上奏朝廷,康熙也觉得奇怪,敕赐"渗金佛祖",不几日有人来报,风颠身忽然金光闪耀三昼夜。到今天人们依然称李佛为"渗金佛"。苦水萱帽山因其度猪驮砖建寺、曾修行住静而易名猪驮山。2003年3月20日永登县县长李彦龙亲临大佛安放现场视察李佛传奇在西北地区有广泛影响,苦水在历史上因此而曾被称为李佛镇。自此佛教兴盛,猪驮山香烟不衰,拜者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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