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法术
王荣、陈叔、田二栓、闷汉子跨进罗护安家。罗护安忙请他们落座。
大伙坐定后，田二栓问：“怎不见神弓小子？”
罗护安说：“卫仁带他出去玩了。”
陈叔问：“这个神弓小子到底是啥来头？你可要给我们交底。”
罗护安说：“你们的好奇心很重呀！那我就说说他的来历吧……”
王荣他们听罗护安说完后，啧啧称奇。
田二栓起身摇头晃脑地说：“小子乃是神造之物，开天辟地难遇一次。我等应当打消疑虑，他若非仙亦半仙。”
闷汉子讥笑：“要你作诗时，屁放不出一个。闲聊扯蛋时，你到能信口开河。”
田二栓撇嘴：“水不可堵，秀才不可欺。”
王荣两道粗眉一翘，不怒生威：“现在在谈正事，不是闲聊扯蛋。田秀才！你肚里那点墨水众人皆知，何必卖弄？坐好！”
田二栓重回座位。
陈叔说：“不是神，一个屁大小孩能从坑底攀爬出来？”
闷汉子说：“神能腾云驾雾、变幻多端，他能吗？”
王荣说：“不是神也非凡人。还是田秀才说得好，至少是半仙。”
罗护安哈哈一笑：“随你们怎么说。”
王荣说：“罗庄主！再过三日又到向恶虎交赋税的日子了。我们还交吗？”
罗护安斩钉截铁地说：“不交了！”
陈叔说：“老吴也是这个意思。村民们都说，有了神弓小子我们不用再怕恶兽了。”
罗护安说：“我们不向恶虎交税了，恶虎肯定会来攻打砺庄。从明天起，你要安排护村队成员到护村墙上去放哨；不分昼夜，采用分批轮换制！”
王荣说：“好！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神弓小子能否战胜恶虎。”
田二栓说：“大家见识过他的功夫。就二个字：高超！”
陈叔说：“恶虎的真功夫，我们也见识过，能吹断飞行的利箭。那飞行的石弹……”
罗护安说：“你是担心恶虎吹出的劲风能阻止石弹的飞行？”
陈叔点头。
罗护安说：“细小的石弹快速飞行时，肉眼无法看清，恶虎如何找准目标吹风？”
王荣说：“这个问题不必过多讨论。因神弓小子与恶虎没交过手，到底如何无法定论。”
罗护安说：“神弓小子能否战胜恶虎暂且放一边。如兽兵前来，我自有安排。”
王荣说：“啥安排？”
闷汉子说：“就是装神弄鬼吧？”
罗护安笑笑：“闷汉子脑瓜灵光，说对了一半。”
王荣、陈叔、田二栓面面相觑、迷惑不解。
王荣急问：“庄主！把话说明！”
罗护安与闷汉子对望一眼后，罗护安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
陈叔跺脚：“人家都急死了！”
田二栓指着陈叔说：“时候未到，何必急躁？时候一到，齐声称妙。”
陈叔举起手：“臭秀才！欠揍！”
狐狸摇着折扇走进议事厅，见恶虎坐在石椅上闭目养神，不敢打搅，想悄悄溜走。没想恶虎开口了：“军师有何事？”
狐狸向恶虎鞠躬：“大王！今日是本月最后一日。都下午了，还不见砺庄刁民前来进贡。”
恶虎睁开双眼：“军师不用担心此事。他们今日不来交赋税，我明日就带兵去砺庄抓人。”
悍魈步入议事厅：“大王！他们今日不来，我明日带队人马去砺庄杀几个人，练练手。”
恶虎咧嘴一笑：“猪队长身先士卒，可敬！”
悍魈抱拳说：“愿为大王肝脑涂地！”
早晨。砺庄上空升腾着十多股或大或小的炊烟。这些炊烟因风的吹动曼妙着飘升……
罗护安刚吃完早饭，吴平和王荣走进来。
吴平说：“今日是本月开头之日。上月我们没交赋税给恶虎，我想今日肯定会有兽兵前来砺庄。我们得商议一下对策。”
罗护安说：“老吴！你不要急，坐下说。”
吴平与王荣刚坐下，神弓小子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有兽兵来，我就可以试试这把神弓了！”
罗护安白神弓小子一眼：“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会失去生命。”
王荣说：“老吴别急。罗庄主自有‘天机’在胸。”
吴平说：“已到这个时候，该把‘天机’亮出来了。”
罗护安捋捋胡须：“到了该说出的时候了。你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俩。是这样……”
吴平和王荣听完罗护安的述说，没赞赏也没反对。
罗护安说：“你俩立即吩咐下去，要村民们保守秘密。”
悍魈步入议事厅对坐在石椅上的恶虎说：“昨日刁民们没来交赋税。今日已到已时了，还不见刁民们前来。大王！不能再等了。”
恶虎怒目一瞪、面露杀气：“猪队长！看你的了。”
悍魈鬃毛一抖：“我立即带兵去砺庄。让我的利斧沾沾血。”
当悍魈带着一队兽兵出现在砺庄村外时，护村墙上的哨兵们立即扯开嗓门大喊：“恶兽们来了！恶兽们来了……”
整个砺庄村一下子喧哗起来：脚步声、呼喊声、孩子的哭声……
“咣当”——进村大门被紧紧关上。村民们拿着武器奔上护村墙。
罗护安、罗卫仁、神弓小子蹲身躲在垛墙后。他们仨伸长脖子透过垛口看到一队兽兵正向砺庄奔来。
罗护安对蹲在自己身边的神弓小子说：“你一定要配合好王荣。”
兽兵们来到砺庄村外那块坪上列队站好。悍魈站在这队兽兵最前头。
罗护安对身边的罗卫仁说：“我又算计错了。这次恶虎没来。”
罗卫仁说：“这次恶虎没来，下次肯定会来！”
悍魈气势汹汹地挥着利斧对站在护村墙上的众村民说：“本队长前来砺庄，你们不夹道欢迎；反紧闭大门，刀枪相对，这是造反！”
王荣说：“你们嗜血成性，不得不防！”
悍魈指着王荣说：“你们上月未向我们交赋税，已犯下重罪。现又聚众抗拒我们的到来，是罪上加罪，罪不可恕！拿命来！”
这头悍猪举斧就要往前冲，王荣喝道：“猪头！打来打去没啥意思。我们能否来点新鲜的，你敢吗？”
悍魈收回迈出的脚步，不屑地冲王荣说：“你想来点什么？大爷奉陪到底。”
王荣说：“我王荣想和你赌一局，怎么样？”
悍魈想：他们深知来硬的必败。所以来软的，与我玩赌。先问问他们赌什么。
悍魈说：“你们也敢和我赌？赌什么？”
王荣说：“面对你们的凶残与威胁，我不得不学些法术。如今小有收获，想在你身上验证一下。敢吗？”
悍魈说：“少磨蹭，快说赌什么。”
王荣说：“我说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我要你放下武器，你就得放下武器。就赌这个！”
悍魈开怀大笑：“哈、哈！我的手脚怎会听你指挥？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与我赌这个！不用赌，你输定了！”
王荣说：“不赌，怎知输赢？”
悍魈抿嘴笑：“一定要赌？你输了咋办？”
王荣说：“我输了，往后我们每月加倍向你们交赋税。如果你输了，往后你们不准再来砺庄闹事和征税。”
悍魈想：就二个月时间，能修炼好法术？骗谁也不能骗我！悍魈便答：“好！我答应！开始吧！”
蹲在垛墙后的神弓小子稍抬头透过垛口就能看到悍魈。而悍魈站在墙下看不到他。神弓小子悄悄拉开弓对准悍魈。
站在护村墙上的王荣瞥一眼神弓小子后，大声对悍魈说：“孽畜！跪下伏罪！”
神弓小子拉开弹弓的手一松，二粒石弹飞射而出。分别击中悍魈的一对膝关节。一阵剧痛令悍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墙上的村民们见此，拍手称快！而兽兵们见此，个个内心发悚。
悍魈无地自容。它举着利斧使劲挣扎，就是站不起来。
王荣大喝道：“你作恶多端应受惩罚，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悍魈拼命使劲，憋得满面通红、青筋暴突也无法站立。
悍魈咬牙大吼：“让我受此大辱！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王荣双手合于胸：“死到临头还不悔改，无可救药！”
悍魈挥着利斧：“有本事你们杀了我！我家大王定会为我报仇的！”
王荣大怒：“孽兽！放下武器！”
神弓小子对着悍魈举斧之手射击。
悍魈高举斧头的手猛一抖，“当”——利斧掉落地上。悍魈看到自己手腕上出现一个血孔……
兽兵们见此个个胆颤心惊。
悍魈突然就地一滚。滚到兽兵队列中：“快！快把我抬回去！”悍魈大喊。
兽兵们一个个早已吓得脸色灰白、浑身哆嗦，哪敢抬悍魈。悍魈大声哀求：“精瘦猪！一撮白！你俩可是我提拔的小队长，快救我！”精瘦猪与一撮白不仅不上前反一步步后退。悍魈气得龇牙咧嘴、鬃毛直立。
站在墙上的王荣见此，忙下令：“放箭！放箭！”墙上的弓箭手们对着兽兵们射箭，箭如雨般射向兽兵……
兽兵们“呼”一下转身便逃。悍魈冲逃跑的兽兵大喊：“你们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们……”没等悍魈把话说完，三支利箭射中它的头部。悍魈哀嚎几声后不动了。
站在墙上的村民们见兽兵大败而逃，立即欢呼起来：“我们胜利了！”“我们打胜了！”“恶兽们滚蛋了！”……
此时，罗护安、罗卫仁、神弓小子悄悄走下护村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