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的急切,恨不得脱开将士的压迫。
遗世停下了动作:“为何?”
“疫病和诅咒……”
村长欲想开口嘴巴张了张,可是身后响起幽幽的一句,那村长听了面色发白,差点晕过去,幸亏有将士扶着才没倒在地上。
“子臣?”
遗世看着满脸笑意的子臣向柱子走去。
子臣望着柱子上的牛头:“野史记载,百年前天下大乱,邪女耗费毕生精力镇守家园,灾难没了可她却被当成妖怪烧死,积怨太深给了这个村子千秋百世的诅咒。村长,可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无稽之谈无稽之谈,你们要走就走,何必……何必管这么宽。”村长由苍白的脸顿时转变为通红说话的语调含糊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只留的子臣抱手轻笑:“说了只是个故事而已,村长何必当真。”
“快走快走。”笑眯眯的村长不在了,只留下一个被外人知道秘密的村长。
遗世见继续逗留颇有不利命令再次出行,上马之前问子臣:“方才那故事是真是假。”
子臣笑着:“野史嘛……都是在真故事的基础上添了几笔。”
……
今年的雪来的也早,去的也快,夜里都是飘小雪次日雪也不见了踪影。
探子来报,遗世的军队又出了乱子,有要延迟几天才能到达梁阿,而关于遗世的踪迹那需要林长夕托人去打探,那些人根本连遗世的半点消失也不肯给她透露。
而她确实是有些想念遗世,想念他的权力若遗世回来看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
而她的侍女小蓉倒也和她想的一模一样还为她打抱不平:“说这群人都是势利眼,等王爷回来了看王爷怎么收拾他们,王妃,那个王爷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那么英俊嘛?”
林长夕轻笑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花痴,好好等王爷回来介绍介绍你,小蓉你就和我们回王府别在宫里了。”
小蓉欣喜,眼眸干净没有任何情感还试意性的看着林长夕问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
听她这么说,这姑娘才露出笑容。
“王妃,你对我可真好,真是小蓉心中的活菩萨。”
“哈哈哈,你这小姑娘,你说左眼天跳福右眼跳灾这是真的吗,为何我两个眼睛一起跳都好多天了。”
“定是王妃的福气到了。”
“啊,也对我已经将遗世的白玉弄丢了,还不信会遇到更悲的事。”林长夕站起身来,在屋里来来去去的踱步。
“那王妃快点找回来,白玉可是定情信物哦?”
“啥?”
“不告诉你,问你家夫君去吧。”
“对了小蓉这几天夜里我都要去找白玉,若是别人问我千万别说,白玉这事儿你得保密。”
“知道了知道了,王妃忙你的,交给小蓉放一百个心。”
小蓉总是大大的,像是天空里最亮的一颗星,和她在一起似乎从来不会迷路。
交代小蓉这些事时已经是白天,夜里她开始充当了夜猫子。
若是没有找白玉也不可能回在宫里遇到一个行动诡异是人,那人一身黑衣在宫中的墙壁上挨着前进避开侍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黑衣人似乎还未发现她的存在,各顾各的向前走,而她紧跟其后一点足迹也没放过。
林长夕抬眼看去此人正是盯着世安寝宫的方向走去:好啊,这绝对就是推世安下水的那个人。
虽然世安落水这事儿过去良久可是林长夕却一直耿耿于怀,遗世那些板子也不是白挨,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抓住贼人之后就是给九华打脸。
比黑衣人还贼手贼脚,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抓个现状她一个人也没告诉,虽然这样很危险,可是这是宫中咳嗽一声也会来人。
黑衣人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寝宫内竟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潜入寝宫何等容易。
蹑手蹑脚紧跟其后,接着……那跟着的人竟然不见了踪影,就这样在她眼皮子低下消失不见了……
而正在她苦苦寻扎之际,冰凉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咽喉。
“收手吧,你逃不掉的。”先乱其心智在斩其根本。
冰冷的触感还是没有消失,可是黑衣人却没有了动作,不杀她只是威胁她,难道这人是让她离开?
怎么可能,这人会有怎么好?
两人僵持着,现在一条命都在这人手上也不敢乱叫,生怕这人会和她同归于尽,诚然这不是个好买卖。
“怎么了,来人来人!”已经分不清是世安醒了还是他的呓语,可是这黑衣人在黑暗处发现了世安的所在地点。
果然他丢开她,明晃晃的刀子就往世安所在地冲去。
正是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长夕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上爆发出速度直接抱住了黑衣人的腰部,阻止他的前进。
然而,那黑衣人毫不顾及她的存在,绷直了身子往前面刺去,无论她抱多紧竟也没对她痛下杀手。
“世安快跑,有人要你命!”
终于喊出了这句话,她只是在黑暗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床上窜下床榻。
接着便有脚步声传来,想必定是来了救兵。
更像是雪中送炭这一刻烛光亮了起来,林长夕有了更加十足的信心抱黑衣人的力量更加足了。
那黑衣人一急,抬起脚来便将她绊倒,倒下去的一瞬间抱黑衣人的手也放开了
接着她软了腿再也没有力气起来,那黑衣人顺势的跳窗逃离。
方才她见的那黑衣人……居然是没有……脸……不对不对,应该是带了个面具,可是她再也没了力气站起身。
是世安点的灯,大难不死他这人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小大人般的站在烛架边:“一群废物给朕滚,这事绝对不能让太后知道。”
命令已下达,只有她这个软腿的家伙没有离开。
她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世安绕过她关上了门的同时还看了看周边这才放心。
上床时直接无视了她。
陛下陛下,我觉得我还能走,你让我走吧!
她在心里呐喊着,床榻上的陛下早已蜷缩成一团,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来,断断续续的说出:“你过来,陪我睡觉。”
“啊?”
说了这句话世安彻底没了声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棉被里,她上了床揉揉世安的脑袋,吹熄了烛火。
一躺下世安便将她搂紧,喃语说:“我怕……”
这夜她想了很多事。
这世安的睡相和遗世一样,连搂人也是刻出来的。
她突然觉得她有两个孩子了,遗世一个世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