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是不明乞丐心里的葫芦,但见乞丐清亮善良的眼睛里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乞丐这才得以舒坦向着反方向走去。
路程走到一半,她正纠结乞丐所说的话语,让她小心遗世,虽是从来不曾了解遗世但是却没有达到怀疑他的程度,这人有些做法的确是极端,心地善良,若不是这样也不可能会救她,把小芝给埋了。
“在想什么?”遗世突然拉过了她,在她耳畔调戏:“是不能告诉夫君的秘密吗?”
“少来了。”她也是知道了遗世惯用的无奈,久而久之便也了解,一把打落放在她肩上的手,一本正经。
遗世见她没了开玩笑的兴致莞尔一笑。
“遗世,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她轻抚遗世的腰间的白玉,将白玉取下握在手里:“你是何人。”
遗世听罢又是一阵狂笑不止,欲想从林长夕手中将白玉取回。
林长夕将白玉放在嘴唇边学着遗世平日里常用的方法吻了吻:“若真的能用这个方法变聪明,我倒是愿意多试几次。”
遗世没有做声,静静的看着她的眸子。
“你好像很喜欢那个白玉,我见你思考时都会握住白玉。”
“此玉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遗物,我不聪明,至今还未领悟父亲的赠我此玉的用意。”
听遗世的语气,不像是在撒谎,她满足一笑像是在说这样就足够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她没忌讳隔墙有耳:“我叫林长夕,这是真名,家住桐县被选入进宫与那姑娘一起逃亡被不料遇山贼失败,小芝死了,我活了。”
遗世听完和她想的一样并未露出惊讶或是意想不到的表情,平静的让人不敢猜疑。
除了穿越和方才乞丐告诉她的话之外她将她所有了事都告诉了她。
而他回应她的是依旧淡漠到寒冷的眸子。
从乞丐那里得到的信息,可比在护卫那里得到的消息全面,知道了贼人的老窝,又不敢轻举妄动,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时更是不敢去动土。
乞丐还真的信得过,说绝对不会说出去就不会说。
最近遗世也是早出晚归的,一天见不到他几次,想必也是急得焦头烂额。
而朝廷都派出高官下来巡查,但是每日多会有漂亮姑娘失踪,有的人睡着睡着就人间蒸发了,有的人醒着却也无济于事。
而唯一相同的便是这些姑娘的尸体都会在五天之后被丢到乱葬岗,说也是奇怪,这些姑娘生前的家人到一个也没替他们收尸,反而是拿人钱财的乞丐将这些姑娘草草掩埋,在死人身上硬是捞了一笔。
至此,这白萼城百姓是逃的逃,死的死,她才到这儿不到半个月便见证了一座城的灭亡,有土地就有买卖,很多老人或是不怕死又想在这里捞一笔的人就留下来了。
尽管如此,这白萼城却还是成为和外界往来的地界。
正是初秋时节,今年白萼城的荷花却没有开放,池子里多的是一篇狼藉,而死的人还是和原来保持的数据一样,这天白萼城可举行了一场婚庆,老远老远便听见唢呐的声音。
而这一婚庆一出来,还真别说一连几天城里死的人却少了。
鬼神这一说,信者有不信者无,老人对这事颇为敏感再加上满城的风风雨雨,就直接把直接的孙女随便找一个男人给嫁了,人家没钱出不起嫁妆还倒贴起来。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被嫁出去的姑娘竟没一个人死,冲喜这一词很快便在大家头脑中爆发。
林长夕看着街道里到处都是新娘子颇有无奈对着在一旁同样看着种种的遗世说道:“这做法虽是愚笨,但是也算是有效,这些姑娘嫁过去就是人妻,倒也逃过一劫。”
想起那天乞丐所说的蛛丝马迹,她摆摆手更是庆幸,还好当初是和遗世以夫妻的名义进的城才得以安稳到现在。
遗世抬眸看着天像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如今这天下动乱,怕是会加剧这国土的灭亡。”
此话一出,林长夕像见了鬼似得一把捂住遗世的嘴,咒骂着:“你懂啥,这些事权位高的人都不过问,你瞎扯作甚。”
见遗世没吭声,她放开他的嘴绕过他的身一屁股就坐到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来:“祸从口出,你无心之语,若是被别人听见了指不定会随便定个罪加害于你。”
“你是在关心我吗?”如此形势遗世还有精力还嘴,她扑哧一笑看来这人并没有被打趴下:“去你的,少贫嘴。”
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为人也让对方看清,林长夕并非大家闺秀,偶尔冒出几句粗鄙之话也是人之常情。
还记得他第一次说脏话时,遗世那眼神似笑非笑却又是一脸的惶恐,还揉了揉眼睛,生怕她被人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