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桃花树下发现她的是重文。
她走路摇摇晃晃,拉耸着脑袋呢喃:“原来不是梦。”
“王妃睡相还还真是不好呢!”重文将她扶了起来,看了一眼身旁的桃花树:“这树栽到了这里恐怕是不吉利。”
重文小声呢喃,她虽然听不到,可是看着重文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由得看了看这棵桃树。
“这棵桃花树,妙啊。让重文都移不开眼睛。”眼见着重文一直盯着这棵她好笑的说了句。
重文才回过神来,却还是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看你的样子非得是要纠结好几天了。王爷上朝了吗?”
重文猛然抬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这个……”
“怎么了,难不成你们的摄政王大人是这个王府里不能提及的话题。”
她一面走,一面整理着自己的有些凌乱的衣衫。
来来往往的人都时不时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他们俩,而林长夕却也是毫不在乎。
“王妃,”只是这个重文竟然还顾忌,在身后戳了戳她的肩膀红着脸颊:“王妃,没事我就先走了,告辞了。”
她低眉浅笑,这个小孩居然还脸红,她又不是没穿衣服,虽然只穿了件内衫。
回到房间的时候也没看到遗世,而昨夜窗户下的死猫也不见了。
问窗外扫地的人,他们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死猫之类的东西,昨夜恍若一场大梦,桃花树下的女人都是一场谜。
她用了早膳,更没有见到遗世,这个人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到了书房也还是没有看到遗世,这个书房没有书,全都是稀世珍宝。
但是这木桌确是异常的奇怪,虽是摆了书但是这书里的内容就是让人云里雾里的。
这书不是兵书,书里画图更想是民间的小人书。
但是所传达的意思就让人猜不透了。
林长夕翻了翻并没有看到什么无趣的事情,伸出手拍了拍桌子,将书放下回归原位。
这书房着实无聊,真搞不懂遗世为何一天到晚都待在这里。
再在这里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孤寂,正准备踱门而出时从门外传来了声音。
“遗世,你说的那个事还真的有门!”
就只是简单的一抬眼刚好和进门的人撞了个正着。
她抬眼看着那人的面容。
“鬼啊!”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发出惨叫。
而那人也被林长夕给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耳朵皱着眉头:“你这是作甚!”
“你……你没死?”她低着的头悄悄的抬起来看着身旁的子臣,满脸的疑问。
重文不是告诉她,护法大人死了吗,那么这个人为何还要出现在这里。
重文为何要骗人呢!
太多的疑问让她渐渐的回过神,刚好看着子臣嘴角的一抹微笑:“怎么,你觉得我这样子是死了还是没死。”
这个人才几日不见气色红润着实让人觉得精神焕发。
她尴尬的笑了笑,摇摇头:“没。”
子臣伸着脑袋扫视四面的情况,若有所思:“先告辞了。”
“诶,你倒是走得快,怎么遗世不在这里连话都不想给我说。”
她也不是非得让子臣留下来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如果子臣留下来的话绝对会套出一些事来的。
子臣的眸子里蒙上一层纱,很朦胧的看了她一眼:“为何……我们熟吗?”
林长夕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人明明和去年一模一样可是今天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呃呃,这倒不是,怎么说呢……”她实在是词穷,被这个人逼得说不出话来,而子臣一脸的不懈。
算了算了,也罢。她也并非一定要这个人留下。
可是一直站在门边的子臣似乎也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样子。
“我有事找遗世,就在这里等他吧!”
“什么?”她猛然抬头看着这个奇怪的人:“那也好,就这样吧。”
子臣没有往书房移走一步而是就靠在那个墙上两眼紧紧的注视着前方,那个地方是来这里唯一的一条路。
子臣一直看着,甚至应该说在等一个人回来。
“你……你还是进来吧,等下来人来了还说我欺负你。”
她陪子臣一同站在门口处,子臣看了她一眼:“不用。”
就是这两个字,她不知道饱含了多少的情感,或许就是这两个字寄托了这个人对遗世的无奈。
“你是不是在怪我……抢走了……遗世。”
她说完更加的尴尬的笑了,可是她知道很多时候不说那就是一辈子都会遗憾。
这个人本不应该这样对她,定是有很多的误会。
“为何?!”而子臣的回答更像是一个局外人居然还问她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遗世吗,你等我三年,我定会将他让给你。”
她咬着牙,并不是很了解这个人。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喜欢遗世,我……我更喜欢他死,我喜欢他,我更感谢他,感谢他创造出这样的一个我。”明明语气是这样的悲伤,而子臣居然一点都没有露出任何的感情。
她看着子臣的样子只想说三个字:“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