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兽山,实乃丛林与迷雾山脉交接处的那一片林子,因那一片地势相对于其他地方要平坦和开阔,安全系数要相对高一些。长久以来,便潜规则般的被当作了每年新兵进入前线战场前的第一校场。
目的无非是让这些新兵先在其中接受一点鲜血的洗礼,彼此了解一下在这个残酷世道的生存法则和熟悉一下彼此的同伴。
不然,等到了那个真正的铁血战场,在谁也不了解,不信任谁的情况下,谁敢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熟悉的同伴。
一干新兵蛋子在指挥官的带领下,一路奔波,终于在晌午时分赶到了兽山之外的洗礼集结地。
“小兔崽子们,本大爷的任务到这可就暂时结束了。”
新兵指挥官骑在一头健壮的独角兽背上,在眺望了一番飘散着阵阵迷雾的兽山后,折身对着新兵们高盛呼喊道:“这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本大爷会一直在这个集结地等着你们的归来。至于你们到时还能不能看见本大爷这高大威武,英俊帅气的容颜,那就只能看各位的造化了。”
停了停,接着吼道:“给各位一个忠告,凡事别太过强求,性命最重要。”
“好了!本大爷的话说完了。你们可以开始你们的生存之旅了。”
新兵指挥官一挥手中长刀,“兹啦”一声,喝道:“洗礼…开始!”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众新兵蛋子,心中或忐忑,或激动,或犹豫,朝着兽山而去。
“真是的,那个老头怎么也不来给姑奶奶送送行?”
立于兽山边缘,舒琴折身望着洛城,甚是不满的撅着嘴跺了跺脚:“他就不怕姑奶奶这一去不返,再也见不到姑奶奶了?”
牧白几人心下大汗,暗自对舒琴佩服不已。
这洛城里,恐怕也就她敢这么喊自己的爷爷了吧!要知道舒江河的个人修为据说是已经达到了养府境后期巅峰的样子。
“娘希匹滴~”
大块头林泰一脸夸张至极的表情,低声嘀咕着:“猛女就是猛女,心思果真不是大爷这种小爷们能够揣摩的。”
“大块头……”
舒琴一声大喝,盯着林泰那肥硕的屁股,气鼓鼓的叉腰说道:“你信不信姑奶奶一剑将你的屁股削下来给兵阳享受?”
“厄!”
兵阳一愣,满眼不解,歪着脑袋看了看舒琴,寻思着:“她怎就知道我好这一口呢?”
“你个女流/氓!”
林泰浑身一颤,肥硕的屁股更是夸张的一紧,险些雷倒。
“果真有料啊!真想扑上去啊!”
兵阳满眼欲/望的盯着林泰那一颤一颤的肥硕屁股,不住的咽着唾沫,直吓得林泰菊花一凉,嘴角抽搐。
“哈哈哈!”
牧白大笑着:“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在调戏林泰兄弟了。当心他一屁股将你们给做成肉饼。”
看着大笑减缓压力的几人,兵阳淡漠一笑,在悄悄的瞟了眼林泰那肥硕的屁股,眼中却是掩不住那一丝有些怪异的希冀神色。而更要命的是,他这个眼神,不早不晚的被李雪烟给无意间看见了,直让她心中一阵疑惑:“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一直留意着舒琴,见她跟牧白一伙有说有笑,早已将其内定为自己女人的练东,心底那股凶狠的无名火顿时熊熊燃烧。在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四个有武者印记的跟班,从牧白身前而过,径直走向了其身边的舒琴:“舒琴妹妹,我这里可以给你一个空位,你看……”
不待练东说完,舒琴就是秀脸一板,毫不客气的呵斥道:“谁是你的舒琴妹妹,别叫的那么亲热行不?你可以不要脸,姑奶奶还要脸呢。”
停了停,一扫牧白几人,接着说道:“我们这里刚好五人,你可以带着你的人走了。”
见练东一脸森寒得吓人,其身后一个自认帅气的跟班练样当即开口说道:“舒琴小姐!不管怎么说,我们练东少爷也是洛城的少主,你是不是多少该给点面子?”
“哼!”
舒琴不屑的冷哼一声:“姑奶奶为什么要给他这个废物面子?还有……”
停了停,一瞪练样:“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
练样顿时一噎,心中虽然恼怒,眼下却也不敢造次,挑衅贵族权势的威严和地位,那后果可不是他一个练家打下手的人可以承受的。
“好了,练样!”
练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在冷着眼扫了眼其他一干人后,狠狠的瞪着牧白,声音低沉森冷的说道:“希望你们一伙能够平安完成任务。我们走!”
“威胁我们?”
不待牧白说话,舒琴便十分不屑的说道:“姑奶奶可不是被吓大的!”
练东没有理会舒琴的话,只顾带着四个跟班进入了兽山,仅消片刻,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婊/子!跟我斗!今晚就让你们一干人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
或许是,为了更快的完成任务,保住自己的性命。
亦或许是,对舒琴一干人的某种情感作祟。
牧白、舒琴、林泰、兵阳、李雪烟五人,如同绝大多数新兵蛋子一样,组成了一个简单的五人小队。
静静的看着那一队队,一批批没入兽山,消失在视线之内的新兵蛋子。牧白心中忽的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情绪,咧了咧嘴:“你们说,这一个月后,我们这一批人最终能够活下多少?”
舒琴想了想说道:“就以往情况来看,一个月后,大概能剩下一半吧。”
“一半?”
李雪烟思索着摇了摇头:“我看有点悬啊!”
“恩!”
兵阳当即点了点头,附合道:“我也认为应该不足一半。你们应该都注意到我父亲最后那一句话了吧!”
“提醒各位一句,兽山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平。”
随着兵阳话语的出口,兵山最后的那一句话便回荡在了几人的脑间。
“不太平!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不太平呢?”
几人心底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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