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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逝者如斯夫

郭峰看见李想走进了教室,“老大,你去哪里泡美女去了?我这里有几道题等着你给指点呢?”李想一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小郭子,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我家灵儿在这里呢!你再敢胡咧咧,我让灵儿收拾你!”李想感觉说完这话咋有些心虚呢,自己一想起晚上要和柯柔儿见面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郭峰一缩脑袋,隔着耿丽丽看了叶灵儿一眼,“嫂子,我和老大开玩笑,你别当真啊,老大是个好人,他不会做那种事的!”叶灵儿看了郭峰一眼,“小郭子,老实学习吧,你没有李想那猪脑子,李想,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不会是又睡懒觉了吧?”

“我去操场练功去了,好做你的护花使者啊!”李想说完摆了个太极拳的起手式。“哼!这还差不多,最近柯柔儿怎么不缠着你了?”叶灵儿有意无意的说。“人家也是好好学生,哪能天天缠着我啊!”李想说完,开始跑到郭峰旁边给郭峰指导功课。

晚上夜自习放学后,李想把叶灵儿送进女生宿舍,给了叶灵儿一个拥抱,惹的路过的几个女生一阵窃窃私语。叶灵儿羞红了脸,转身跑进女生宿舍走了。李想来到操场上,看到柯柔儿焦急的站在那里,“李想,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好了放学了过来吗?你怎么迟到了?”柯柔儿还没等李想走到跟前就问他。“送我家叶灵儿回宿舍了,不好意思啊”,李想打了个哈哈。柯柔儿没说什么,“陪我走走吧!”过了一会儿柯柔儿才开口。李想看了一下周围,晚上放学后谈恋爱的还不少,一对一对的都躲在暗处。

“那个柯柔儿,这里有些不方便,你看周围都是人,万一被别人看见,传到班主任耳朵里他又该训我了”,李想说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好,柯柔儿下身穿着件短裤,上身穿着红色的短袖,特别惹眼。“你是怕传到叶灵儿的耳朵里吧,胆小鬼!我哪里比叶灵儿差啊!你干嘛对我这样!”柯柔儿说话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哪里我经常去!”李想说完走到学校院墙,一翻身就骑在了院墙上。“这么高你怎么上去的?”柯柔儿吓了一跳。学校院墙少说也有两米,这家伙竟然一下就上去了。

李想抓住柯柔儿的手一下把她拉到了墙上。柯柔儿骑在墙上心里有些发慌,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上来了,向外面一看,河水在月亮的照耀下泛着洁白的波光,四周一片宁静,李想翻身落在墙的外面,他本来可以一起带柯柔儿下来,但他又怕柯柔儿怀疑他会什么特异功能,所以自己先下来了。

“跳吧,我接着你”,李想伸开双手。示意柯柔儿跳下来。“我。。。不敢,我怕高。。。”,柯柔儿支支吾吾。“那你坐在墙上吧”,李想吓唬她。“死李想,我真的怕高,我不敢跳”,柯柔儿语气中带着想哭的声音,她还从来没有从这么高的地方向下跳过。

“你跳不跳?你不跳我真走了啊,有什么害怕的?我接着你就是了,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就害怕了?”李想讥讽道。

“我跳,那你可接住我”,柯柔儿的声音像蚊子,语气中还带着颤抖。月光下能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她慢慢的蹲在墙上,紧闭着双眼,跳了下去。李想看到柯柔儿的样子,没来由的心中有一丝快意,谁让这丫头今天早上欺负他。看到柯柔儿跳了下来,他伸开双臂把她稳稳的接住,柯柔儿的身体很柔软,抱在怀里像团棉花。柯柔儿躺在李想的怀里好久不敢睁眼,她感到李想那双有力的双手紧紧抱着她,她以前哪里让男人这样抱过!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月光下看到李想纯洁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她不由的羞红了脸。“死李想,敢占我便宜!快放我下来!”柯柔儿挣扎着要下来。李想把她稳稳的放在地上,等到柯柔儿站稳了才松开手。

李想来到河边坐下,看着平静的河面出神,微风吹过,河面荡起浅浅的波纹。柯柔儿没说话,来到李想身旁坐下,也感受着这宁静的时刻。“李想,你经常来这里吗?”两人坐了一会,柯柔儿轻松的问道。

“是的,夜自习放学后我就来这里呆上一阵,好像有些习惯了!”李想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又圆又亮,柔柔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远处的河边不时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

柯柔儿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李想,“李想,这地方好美啊,我整天呆在城里也没有发现还有这么好的地方,你真会找地方”,柯柔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正想着李想的村庄。“李想,你小气候就是在老家度过的吗?”李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柯柔儿想起那天和叶灵儿三人一起坐在李想村后的树下看村后的小河。“李想,你的家乡挺美的!有机会我还想过去看看”,柯柔儿歪着头看着他说。“要不我在我们村里给你介绍个帅哥你嫁到我们村算了”李想开玩笑的说。

“我才不要呢!我将来要嫁给我喜欢的人,李想,你知道吗?自从你上次救了我,我心里就。。。”,“打住”,李想还没等柯柔儿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是个好女孩,将来你会找到你的白马王子的,我有叶灵儿就够了!”,李想说道。

“你能不能以后在我面前少提叶灵儿,你知道那样有多伤人的心吗?”,柯柔儿低低的说道。李想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李想,我不知道你把我看做是怎样的人,但我告诉你!我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柯柔儿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潘雷挺好的,他很在乎你”,李想试着岔开话题。“别提潘雷,我对他没感觉,他仗着他爸爸是县公安局的局长经常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柯柔儿一提到潘雷就很反感。“李想,我知道你离不开叶灵儿,叶灵儿也离不开你,我不祈求什么,我只想能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找你说说话,毕竟我们还是高中生,我不会破坏你和叶灵儿的关系,灵儿是个好女孩”,柯柔儿说完望着眼前的河面不再做声。李想看着眼前这个漂亮而又纯洁的女孩,此刻柯柔儿恬静的犹如盛开的荷花。他知道,柯柔儿是个善良的女孩,此刻,托腮安静甜淑的才是真正的柯柔儿。

“李想,请你以后不要不理我,我只是想找个能说说话的好朋友就知足了!其实我压力挺大的,父母都忙着工作,而我也要好好的学习,将来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们一起努力吧!”柯柔儿说完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李想知道,每个人都有孤独寂寞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真心的朋友能够无话不谈其实很少,人表面上看去是个群居的动物其实内心里都会充满寂寞,都渴望被人所理解。

“李想,送我回去好吗?天不早了!”柯柔儿轻轻的说道,她其实宁愿哪怕再多呆一分钟她也愿意,但她不得不回去,家里还有严厉的父亲。李想点了点头,两人开始沿着河边的小路向前走。

街上,路边的路灯在月亮的笼罩下显的有些昏暗,身边时不时地有小车经过,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地上拖着两个长长的影子。。。

“李想,谢谢你,陪我聊天送我回来”,柯柔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不用谢,以后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们是好朋友”,李想看着柯柔儿的眼睛真诚的说道。她感觉柯柔儿的内心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坚强。柯柔儿看着他,没有说话,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良久,柯柔儿慢慢的靠过来,轻轻的抱住李想,李想犹豫了一下,也用手拥着柯柔儿,这一刻,他感到柯柔儿需要一个拥抱。柯柔儿用头轻轻的贴在李想的胸膛上,她能听到李想心跳的声音,这个胸膛让她感到无比的踏实和心安,像迟来的爱,又像久违的关怀。

李想拥着柯柔儿,他感觉自己的心很平静,很自然,柯柔儿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他感觉自己似乎拥抱着整个世界。

“傻瓜,想什么呢?快回去吧,记得明天早起哦!”柯柔儿轻轻一笑,推开了李想,走进院子。只留下李想手里还有柯柔儿淡淡的余香。。。。。。

哎!女人都是妖精啊。李想转身消失在月光里。

李想走在宽广的马路上,柏油路上泛着月光,偶尔几片老死的落叶打着转飘落在地上。此刻,李想就感觉自己仿佛是那落叶,无萍无根,不知要飘向哪里。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很容易,有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之后才会感到孤独。孤独总在恋爱之后。

夜已很深,李想溜达在大街上,此刻的夜,难得的清静,偶尔的汽车马达声,只会带给人更宁静的感觉。李想的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几十年之后变成了老头儿,脚步蹒跚的走在如今的街道上,景物没有变,只是他自己改变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亮在星星的簇拥下显的格外明亮。他又仿佛看到了月亮的阴晴圆缺,他似乎感到时光在倒流。。。

他索性坐在路边,周围的景色在他的眼里似乎开始虚幻起来,街上人流多了起来,叫卖声,车流声,汽笛声,小孩的啼哭声,老人在医院里痛苦的呻吟声。。。

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这个世界匆匆变化着的景色,他似乎看到了时间在他的指间悄然无声的流逝,他似乎看到了时间的颜色,那是洁白的犹如阳光一样的颜色。“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期夫”,这是李想现在唯一的感觉,他看到了时光的颜色,看到了时光如水在慢慢的远去。他脑海中的戒指慢慢的出现在他的手上,戒指的空间不知什么时候扩大了不知多少,仿佛一间房子大小,而戒指中那个像盘子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上,他的整个意识慢慢的沉浸在盘子里。。。

脑子一片昏沉,他来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光,没有风,时间摧残着岩石,时间像沙砾,在这个没有光亮的世界中不停的流逝着,虽然没有万物的映衬,他仍感觉时间在不停的流逝。时间是相对的,没有了万物,时间就没有了意义,也就没有了所谓的时间,风吹落叶飘,落叶才能知秋!如果没有了相对,时间就成为了永恒,时间就会没有痕迹,没有了痕迹,也就没有了时间这个概念。

李想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地球周围有日月星辰,有万事万物,有始有终,那是万物在变化,才彰显出来时间的存在,没有万事万物,时间将真的成为永恒,永恒也许是人的一息,也许是日月星辰的转动,而年轮,只是人类根据万物的变化,在时间上留下的痕迹!时间是永恒的,而这个永恒是相对的!他看树叶,在人们意识中的一刹那,树叶是没有变化的,如果把一个月或半年,一年看成一刹那,那么这片树叶就会历经:树叶长大,树叶枯黄,树叶凋零。他突然明白这个一刹那,可以看做是树叶成长的一瞬,也可以看做是看做是树叶从出芽到落叶。只是这一瞬经历的风景不同。。。

李想坐在路边,时间在悄然无声的流逝着,他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丝时间存在的真谛。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意识退出了手中握着的盘子,周围的景色没有什么变化,车辆还在由远及近在路上行驶着,树叶还在随风缓缓的下落着,他瞳孔猛的一阵收缩,他感到经过的车辆是如此的缓慢,像蜗牛的速度,车轮每一次的转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这难道就是时间的痕迹?李想兴奋不已,这是什么节奏?随着自己心境的改变,周围的景色就会变的有快有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时间规则?他又认为自己脑子进水了,但他明明能清楚的看到经过的车辆车轮的痕迹以及轮胎上卡的小石子的形状自己大小。难道自己有特异功能?这唯一的解释是,他能看到时间的痕迹,能把时间看的很快,也能把时间看的很慢,快与慢之间,也就看到了不同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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