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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果山盟主至尊

就连胜远洞象、犀二王都吃了败仗,栽到了美猴王手里,可见这孙悟空实实了得。花果山各部势力又有哪位高强能制之?真找不出来。以牛王为首,好多洞的主王纷纷来行巴结交好。最后,牛王又走动,说服熊王、狮王、象王等,(人家美猴王真有本事,不服不行)决定举行七十三洞盟会,推举美猴王为盟主。美猴王获悉于此,赶紧派使阻止。但各洞俱称“不行”,必得举行盟会,且非美猴王为盟主,为花果山至尊不可。美猴王见不可推辞,遂领了大家的美意。

某日,也是吉日,花果山金光台旌旗招展,万分热闹。七十三洞大盟会,花果山开天辟地头一遭,实实大事。除水帘洞外,那七十二洞一百零八位王者,共同拥戴美猴王为盟主。美猴王谢之,同大伙歃血为盟,共饮同心酒。当然,美猴王是没有血的,只有造假。方法多多,难不倒他,不作细述。正是:

群雄聚首共结心,和乐融融一家亲;花果山上生彤日,美猴王名从此扬。

饮罢血酒,盟过誓言,诸王共进芦棚。酒宴排开,开怀畅饮,直到天黑。美猴王回归水帘洞,醉得可是不轻,沉沉大睡。夜半口渴而醒,下边为之奉上一碗饮汤。美猴王饮之,随后又躺下了。时间不是很长,美猴王突然感觉到腹内很不好受,有恶气搅动。霎时复醒,头脑也清亮了一些。“怎么回事?”抚腹寻思。从未有此种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有些火烧火燎,较曾经所饮老猞猁精的蛊酒还劣。难道酒喝多了,不舒服?或者……。美猴王想到一件,心头一惊,“难道有谁毒害于我?是那些洞王暗中搞鬼,还是我洞谁者?都有可能。”怎么知道自家人也有可能?便在那碗饮汤,或有文章。而且,有一个猴儿或有可能暗中为此阴事。而外者,当然有谁者不希望自己为花果山盟主。哪家洞王真正愿意头上再多一个“家长”呢?假若是外鬼所为,当然下的应该是慢药,否则早发作了。美猴王有他的精明之处,不若自己诈死一回,暗中观察。如此,那“鬼”可能自己个儿会跳出来。谁最兴高采烈,谁就有重大嫌疑,一般是这个理。这种方法,对内鬼、外鬼皆有效用。美猴王属于真正的铁石心肠,毒药对他而言,一般构不成危害,惟有一些不舒服而已。运气稍加一疗,基本便无事了。他依计而行,大叫一声:“吾腹内好痛也。”滚下石床,蹬几蹬腿,抽搐三五下,口中吐出白沫,沫中带“血”,便不动弹了。有俩侍奉于他的小猴精一见,魂飞魄散,急忙呼叫。群猴惊动,齐来瞧看。四个老猴一察,王者肢体冰凉,鼻息全无。这是死了呀,大哭。同时也惊诧与纳闷,怎么这便死了了?得了啥急症这是?才做了一天的盟主,真是没福命。但都没往下毒上面去想。有猴儿道:“王者一去,我们咋办呀?那些前时在我界受辱各洞,但要乘机报复,我猴群将面临天塌一般的劫祸,全要死也。”他这么一说,其他猴儿都生了怕,真有道理,遂无不大哭。忽听有谁言道:“诸位哭啥?事的确当往将来想,现实一些为好。美猴王已经去了,咱们猴界,咱水帘洞不能一日无主。目下当赶紧选择新王而立,稳控情局,主起事来。也便调度与布置兵马,防御外方。这才是最为紧要的。”这话不无道理。众猴循声一瞅,言话者非别,乃六耳猕猴也。有猴儿道:“为王者,必要具有高超本领。我众当中,谁堪此任?”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俱摇头叹息。又向哪里再去寻得一位赶得上美猴王的“人物”也?六耳猕猴道:“择王,当以能者为先。我众虽无一者能够赶得上美猴王,但也并非都是庸才并非全无半点能力统驭大众,当御外患。大家看我如何?是否可以继领王位?若不信服,暂代也行。但有一日,遇有那至上圣者,再请而为王,我必让贤、让位。”说得挺好,其实他内心打得小九九好算盘。说代以为王,但真坐了那把金椅,外人谁也莫想轻易抢走它。自己最终坐牢了它。众猴又一次相互瞅来,虽不太情愿由六耳猕猴为王,但眼下确又实在找不出比他能耐大,比他更能镇住大众,更有能力抵御外敌,更合适的王者人选。举了他,也可暂时平定下先王晏驾所造成的混乱与不安。于是,大家纷纷表态赞同。却突然,有谁道:“本王还没死你,你们别举新王,是何道理?”“啊,”群猴大惊,循声而瞅来,美猴王站了起来,再看不出有什么事。群猴欣喜,“大王,原来您没死,可吓杀我们也。”只把六耳猕猴苶呆呆晒在那里。

美猴王并没有理会群猴,而是冲着六耳猕猴冷笑,道:“兄弟,你好叵测的居心呀!要夺哥哥的权是不?更想着我死是不?你好就机取利。”六耳猕猴连忙摆手,道:“没,绝对没有。”美猴王道:“没有?真没有?只谁在饮汤之中偷偷用了毒药,妄图谋害死我?”六耳猕猴大惊,道:“下毒药你?我可不敢萌生此念。”美猴王道:“是吗?不对吧?我但死,自家窝里讲,对谁最为有利?那时,你就可以凭借本事,足以压服猴群,从此居王。”六耳猕猴色变,道:“大王,您别乱说,事要有根据。”美猴王道:“根据?便给你根据。所以认定你不是,是有的可依的。是否因本王归来,你受到了群猴的冷落,也破碎了为众者之王的美梦,于此耿耿于怀?见我连克外敌,声威日趋大震,并最终被拥戴为盟主,尔格外嫉妒,陡起杀心。趁着各洞王者、各洞的妖精尚未于内心真正臣服于我,完全臣服于我,而早下手除之。由此,花果山再度陷入混乱,霸者纷纷如旧,你便可以浑水摸鱼,捞取益处。首先,利用群猴惧于其他势力,尤其恐于可能来自于曾经相敌对各洞的报复与威胁的心里,而就此窃取王位,掌统猴族。这如意算盘打得妙呀。我所说,对是不对?你承认不?怪我当初错看错待了你,还那你当兄弟。”六耳猕猴大叫:“全无有的事情,大王冤枉死我也。”连连申辩。老通臂猿猴丙这个时候道:“六耳猕猴,别装蒜,别以为人都不知你的险恶用心。先不说下毒之事,论这之前。且来问你,那日胜远洞象王来伐,水帘洞火起,不会是无端吧?没人点它不会着吧?是否为你所致?”六耳猕猴道:“说什么呢?我傻呀?有病呀?烧自家洞府?你莫信口雌黄,成不成?是否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诬陷于我?”老通臂猿猴丙道:“你没做?”六耳猕猴道:“没做,就是没做。”老通臂猿猴丙道:“真敢撒谎。敢作敢当,不敢当算不上丈夫。”六耳猕猴道:“随你怎么说,就是没做。”老通臂猿猴丙道:“没做?但无人看到,当然会误以为有敌方潜入(我洞府)而为放火之事。可是,被我无意间发现是你,乘着人都注意力集中于战场之上,悄然潜窜水帘洞,随即火情便发生、出现了。故而我由此对你产生了怀疑,是否同我们大家一条心。后头,我也将事情报知了大王。只是那时节混乱,无法捉取你的罪证,所以也不便声张。我也只能提醒大王提防于你,留意于你。毕竟你本外方人,怕无有意愿真正融入我们原著民大家庭。之前所以留身,乃有所图。猜想你那时放火,便是制造混乱,使我猴族陷于恐慌,陷入被动,深困苦渊,甚至终致覆灭。也为使大王不胜,从此威信低颓。你则暗中看哈哈笑。这便是嫉妒与嫉恨之心在作祟。你原非花果山土生土长,当然我们的生死关你不得。大王归来,我们大家欢天喜地,无形中疏忽于你,再不像退走混世魔王那时节拥拥爱爱。你由此生了恨意,心不服,气不顺,看我们每个的眼神都那么怪怪的。你以为没谁留意到吗?我遂对你起了疑问。没想到,你今儿居然更是运用卑劣手段,下毒谋害大王性命。若非大王神通,中而不死,怕就一切全遂了你的意愿。我们也稀里糊涂做了你的臣民。尔心何其毒也。”六耳猕猴脸色大变,极其难看,叫道:“你……你胡说,咬人你须有服人证据。”转道美猴王:“大王,这些都子虚乌有,他含血喷人。自从我来后,便当自己是水帘洞的一员,一家之亲,决然没有二意三心。您请相信于我,一定要相信于我。我受此不白之冤,也请您做主,请您明察。”有老赤尻马猴乙道:“六耳猕猴,别装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你屈在哪?以为大王这么轻易便信了你吗?我也早看出你不对劲,遂也留了心,注了意。常常见你独自一个在思考什么,便是在琢磨如何谋害掉大王,自己也好早一些一掌猴族,为王为圣吧?我将但有说给了大王,教大王小心着你。大王初始还极其不悦,责我不当信意狐疑自家人呢。他是那么信任于你,而你却全在刺伤他的心,做对不起他的事。也告诉你,大王所以没事,真正原因是他所饮下的那碗汤是根本没有毒的。而有毒的那汤,早已为我换掉。你偷偷乘人不备,潜入食坊,在那汤中投药,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中。你莫抵赖。”美猴王听老马猴乙此说,一愣,但很快明白这是诈唬人,忙附和之言:“正是。他第一时间将事情瞧瞧告诉了本王。为了教你自揭罪行,也所以我俩定下一计。我诈死赚你。你果然沉不住心,喜不自胜,认为自己得逞了。遂跳了出来,迫不及待来抢这王权,而不是调查我之‘死’因。阴心就此昭然。六耳猕猴,你还想蒙混过关吗?告诉你,休想,还不将阴谋从实招来?”六耳猕猴一听,骇然,事果为其做。避免祸降杀身,这厮急忙飞身而走。这一炮,漏了馅,可说自招其罪。美猴王喝声:“哪里去?”追出并很快赶上。

现在的六耳猕猴还很年轻,《西游记》上言此种猴子“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那须年老一些之后。而目前,他还达不到此根行。见美猴王迫近,慌忙敌战。一边打,一边道:“哥,我错了,我小人。利令智昏,不当谋您。您放过我这次。弟必定感恩戴德。”他如果死不承认自己有罪,便道自己无辜,美猴王或还不会过于为难于他,或会网开一面。目前也只能肯定这厮有夺权异志,但对于下药谋王,不捉实际证据,不能过早下定论便是他之所为,不能随意冤枉于人。可六耳猕猴误以为自己的罪迹真正暴露,岂知人家是在试其心、验其行,使的是诈术,自己上了大当。美猴王道:“遇到危险,性命攸关时刻,想到我同你还是结拜兄弟了?谋我之时,你念及于咱之间的金兰之情了吗?赶紧束手就擒,废话少说。”六耳猕猴道:“看来,你是不肯放过我了。既然苦逼紧迫,也休怪我翻脸无情(其实早就无情了),同你拼命。”眼一瞪,牙一咬,心始发狠。美猴王冷笑道:“我不放过你,正所谓‘你不仁,我不义。’你既不就伏,妄图一搏,求取活路,那好,便看你能否打孙爷爷手上走脱。”六耳猕猴知道伏罪的结果,所以豁出一切,尽全能对拼保命,然又且战且走。所以走,自然还是试图寻机会摆脱美猴王的纠缠,好加逃窜。别瞧他之前言出铿锵,一副搏命姿态,实装样子而已。这一走,成百上千里地便出去了,而天色也逐步放亮。

但论实力,六耳猕猴同美猴王存在很大差距,实难支撑长久,堪堪就要遭制。却此时,打空中流云,经过一个主儿,乃猸子精。也是不爱睡懒觉的勤快人,日头未出便行路。他一瞅,这前面怎么回事?两只猴儿打架,还挺激烈。招出凶狠,你死我活。不知他们之间惹下什么深仇大恨,以致如此。猸子精不自觉顿停住身形,而二猴这边靠近。六耳猕猴发现了他,心中陡然而生诡计,呼一声:“义兄,遇您真巧,快些救弟一救,当此敌仇。”这位一打愣神工夫,六耳猕猴“唰”地飞速绕之身后,并用手掌一推他,撞朝向美猴王。美猴王正在气头,不晓得六耳猕猴行诈。六耳猕猴实际上并不认识行客。美猴王错认了,以为猸子精想要为六耳猕猴解困。不容分说,举拳就打。猸子精当然不会白挨,赶紧接架。这一还手,事变大了。美猴王更加确信对方同六耳猕猴相亲,故此怒而卖狠敌之。而猸子精因这一伸手,完全把自己卷入了是非,脱不出来了。六耳猕猴则乘机逃去。美猴王同猸子精打了一阵,擒伏于他。对方告饶。美猴王因六耳猕猴之逃,忿于猸子精之身,欲杀之。恶他拦己,放跑了贼猕。对方解释,自己同那猕猴根本不相识,自己也是稀里糊涂而同美猴王打此一架。你不打我,我又会动手吗?自己于此事件实无过错也。美猴王明白了,闹一场误会。可恨六耳猕猴太鬼,令自己针对错了敌方。叱了猸子精一顿,放了他。猸子精平白吃受怨气,心有不甘。这次出门,还是远门,因此才会早起早行,想要当日赶到目的地。谁知,途中闹一身晦气与懊恼。友人不访了,回转本山金鸭山祥光洞,见义兄蠪蛭妖。不巧,他这位义兄方出门才一小会儿,交代徒弟们,是去五莲山神英洞了,要同友朋斗棋。这斗棋绝不同于常人之对弈,四平八稳对坐,以手下来。而是要运法力的,将棋而斗。猸子精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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