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三站了起来,“夫子,华瑞雪说谎,她的椅垫不见了自己不去领,还诬陷别人偷拿,这不是毁了其他学生的名声?”
赵夫子声音一冷,“怎么回事?”
“夫子,华瑞雪早上上学就没椅垫,还以书垫臀,被于夫子罚站,到了下午上课还不让书童领椅垫,诬陷同学偷拿也就罢了,还企图站着上课,一点都不尊重夫子您。”
听完,赵夫子冷冷地看向华瑞雪,“李小姐可说的是真?”
华瑞雪自然摇头,“不是,晌午散学,我的椅垫已经在座位上,可这会来上课椅垫又不见了。”
李三抢言,“你说在座位上,谁看见了?”
就算看见了,估计也没人敢出声说出来。
赵夫子将戒尺往课桌上一拍,“安静!这是课堂,岂是你们吵闹的地界!”
李三住了嘴,得意地看向华瑞雪,她静等华瑞雪被再次罚站!
“上午可有人看到华瑞雪的椅垫?”赵夫子问道。
下面的同学皆摇摇头。
“下午上学来时可有人看见。”赵夫子继续问道。
这下子,有部分同学没有摇头,但也没出声说自己看到。
忽而,赵夫子又将戒尺一拍。
“华瑞雪,你可知错!”严厉胆寒的声音刺地大家心头一颤。
“不知。”
见华瑞雪毫无悔改之意,赵夫子不由眼睛圆瞪,心头的火气激起,压也压不住!
“好!好!那我就让你知道,你有何之错!”赵夫子气急,“诬陷同学,此乃一错,说谎,此乃二错,不尊重师长,此乃三错!”
华瑞雪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她什么都没干反而被按上罪名,而诬陷她的李三仗着权势逼迫其他同学不敢说真话,而她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说全部属实。
较之早上的羞愧,此时再被夫子罚站,她心里倒淡定许多,因为她没错!
被夫子罚站门外后,不意外,窗边的同学又将窗户关上。
许是特别气愤华瑞雪不知错不悔改的恶劣态度,赵夫子亲自将门关上。
看着禁闭的门和窗户,华瑞雪叹了口气,往竹林方向走去。
这么大热的天气,站在门外肯定中暑,还是去阴凉处乘乘凉,不能太委屈自己,更不能将别人的错误拿来惩罚自己。
竹林并不大,华瑞雪也不敢走远,毕竟是“戴罪之身”,待会赵夫子下课不见她,要是更生气了,让她以后都罚站可咋办?
她可不想拖着老国公到赵夫子面前求情!
微风吹拂,竹叶摇曳,虽然带来的是热风,但夹杂着土地的湿热,也没那么燥热是人烦恼。
华瑞雪找了处凳子,将双腿放在椅子上,靠着粗壮的竹子闭目浅眠。
“六皇子,你慢点。”小禄子左抱右拖,大声嚷着。
“小点声,别人在上课呢!”赫连子都背手回头呵斥。
小禄子赶紧抿紧嘴巴,可心中有许多事想说,走了几步,又悄悄问道,“六皇子,你怎么不上课?早上不是来画过吗,怎么又来这?”
赫连子都眼神虚晃,继而淡笑,“下午是《史策》,我就不用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