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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御剑术

看着满心兴奋的龙少风,天剑道人没有再过多停留,交代了一下龙少风,让他早点休息之后,便径直离去了。

然而再得知师父即将传授自己蜀山最高剑诀御剑术后,才刚刚六岁的龙少风又怎么能睡得着呢?怀揣着无尽的遐想,龙少风仿佛洞穿了黑夜一般的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量着:七星、无双,我很快就可以带你们遨游天下了!

噹——噹——噹——

连续三声清脆的晨钟声响彻整个蜀山,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唤醒了不知何时睡着的龙少风。还好他这三年来都一直有努力练功,虽然效果不佳,但是体质还是不错的。否则就这么在窗口被山风吹一夜,不受风寒才怪呢。

龙少风被晨钟叫醒,便直接一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面对着渺渺云间那刚刚浮现的一丝金阳,龙少风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便像一阵风一般的向仙剑阁,因为这里便是仅属于蜀山掌门的授徒之所。

龙少风刚到仙剑阁,便看到了盘坐在门外的大师兄无锋:“大师兄早!”

“早,快进去吧,师父在里面等着你呢!”龙少风刚跑过来,入定中的无锋便睁开了双眼,望着龙少风微笑道。

“嘿嘿,那我先进去了。”龙少风对于师父传授御剑术之事本就急不可耐,再听闻师父已经在里面等自己了,那哪还收的住心?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去。

“师父,我来了。”一进门,龙少风便看到了傲然挺立的天剑道人。

望着自己的师父,龙少风的双眼竟不由自主了起来,仿佛被天剑道人的目光所吸引一般,不受控制的望去。紧接着龙少风便感觉到眼前一亮,两道宛若实质一般的光华突然自天剑道人眼中射出,直奔龙少风而来。

与此同时,龙少风只觉得大脑一涨,无数信息瞬间化为光点融入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那些突如其来的光点时而化成文字,时而汇聚成一柄剑,时而又变成一个正在挥舞着宝剑的光人……

感受着那些文字内所包含的至理,体会着光剑那缥缈的气息,龙少风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舞动了起来。如果龙少风此刻是清醒的,他一定能够发现,他此刻身体的动作,竟然跟识海中那个光人的动作完全一致,丝毫不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龙少风停止了舞动,完全清醒过来后,竟然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数十年一般。就这样,清醒之后的龙少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问,而是选择了静静的回味。

天剑道人面带微笑的望着龙少风,心中十分欣慰。当年龙少风的父亲也是这般,在自己刚刚传授了御剑术后,便直接进入到了顿悟之中。

就像修仙分为众多境界一般,其实功法也有着优劣之分。一般的普通功法,都是记录在书籍之中的,只要按部就班的练习就能修炼有成。可是真正高深的功法却都是不能言传的,只能意会。所以这类功法通常都会记录在一种特殊载体上,这种载体被称之为“魂简”。

当人们学习这些高深功法时,只需要使用自己的灵魂之力透入魂简,便会体悟到整个功法的创造过程,从而从最本质上掌握这门功法。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在体悟了功法创造的过程后,都会很自然的有所顿悟。

当然也会有一些走了狗屎运的庸人,根本不懂得这份顿悟的珍贵。在学习了功法之后,他们只会为自己得到如此功法而高兴,以兴奋冲淡了顿悟,从而错失良机。

而御剑术作为蜀山最高绝学,自然也属于只能意会的功法了。因此天剑道人才使用了魂念传功,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之力直接传入龙少风识海之中。这样虽然会使天剑道人损失一点灵魂之力,可是龙少风却在学习功法的同时,得到了更多属于天剑道人对于剑的体悟。

这种智能意会的功法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一万个人学习这种功法,便会出现一万种不同的威力。所以御剑术才能成为蜀山最高绝学,因为同源不同法,威力也就自然无极限了。

“剑是什么?”三个时辰之后,龙少风渐渐从顿悟中脱离出来,紧接着天剑道人便发出了质问。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便是巩固龙少风顿悟所得最好的时候。

“剑是剑!”龙少风闻言,条件反射般的答道,刚刚脱离顿悟的双眸渐渐变得清明,随即又被一层迷茫所笼罩。

“什么是剑?”天剑道人见状,根本不给龙少风丝毫思考的时间,话音中还包裹着少量真元的喝道。

天剑道人的声音宛若惊雷一般,蓦然在龙少风的耳边炸响,惊出了龙少风一身冷汗。不过正是这一声轻喝,使得龙少风眼中那抹迷茫瞬间退去。

“剑是剑!”龙少风随之他起头来,双眼坚定而又清澈的望向天剑道人。

天剑道人望着瞬间明悟的龙少风,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暗自感叹着龙少风的悟性,果然是非常高啊!仅仅这一点上龙少风就已经不次于他的父亲了。

要知道当年龙少风的父亲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却是回去苦思了一个月方才明悟,而如今龙少风却仅仅用了三个时辰就已经悟通了其中的道理。虽然剑是剑仅仅三个字,但其中的道理却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正所谓像非像,实非实,虚生本像,本像亦为虚……

“师父,我有一个疑问。”龙少风回答完天剑道人的问题,内心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个想法,一个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想法。

“噢?说说看。”天剑道人也十分好奇的看着龙少风,他也在期待着自己徒儿的问题,他也在想,自己这个徒弟还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怎样的惊喜呢。

“什么是什么?”龙少风眉头微锁的脱口而出,问题很简单,也很随意。如果放到凡俗之中,恐怕很多人都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骂上一句“有病”,可是天剑道人却当场愣住了。

“什么是什么?”天剑道人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竟然陷入了一阵苦思之中。疑惑往往就是超越的前兆,龙少风一个玩笑般的问题,却引起了天剑道人专心的参悟。

什么是什么?

什么本没有什么,那么它又是什么呢?若什么真的没有什么,那么什么表达的那些又是什么呢?万物衍生,自有其道,但有物,就有悟,有悟就有道,有道就能悟,能悟就能超越……

“师父?”龙少风小孩天性很显然还想不到那么深的层次。

刚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感而发,这可不同于之前天剑道人传授他御剑术时的顿悟,那是有前人经验的,所以他略一思索,便不明所以的放弃了。

“噢?”天剑道人正在沉思中,突然被龙少风吵醒,刚刚闪过的一丝明悟,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看着龙少风那一脸迷惑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笑道:“你的问题,你自己倒是放得开。这个问题为师现在也无法回答,待我闭关之后,相信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天剑道人一边说着,内心一边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初那个人的话:“天剑,你福缘不浅,好生抚养龙少风,他日他必助你修成大道!”

“闭关?师父,你要闭关?”龙少风吃惊的问道。

“是。为师已经有些年没有闭关了,希望这次出关之时不要再出现上次的情况就好。”天剑道人叹息的说道,就是因为上次闭关,自己的徒儿才有机会迷恋尘俗,最后竟然与妖结缘。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死在自己的手里呢?然而命运之数谁又能说得明白呢?

龙少风本就是猴子脾性,贪玩之至,一听说师父要闭关,思想立刻飘去了玩的世界。

“师父,那你要闭关多久啊?”龙少风心中算计的说着,可是他毕竟是天剑道人带大的,他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都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的天剑道人。

天剑道人闻言,心中暗笑。但是他的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只听他平静的说道:“多则百余年,少则一瞬间。你看为师的悟性,要多久呢?”

“那还是算了吧!师父你慢慢悟吧,我还是去学我的御剑术算了。您出来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就成。”龙少风郁闷的说道,他能怎么说?说师父的悟性差,一直悟到棺材里都不一定能悟出来?还是夸师父悟性极佳,一瞬间就能明悟?这显然是骗人的,要是能一瞬间明悟哪还需要闭关啊!

“等等!”就在龙少风转身的一瞬间,天剑道人叫住了他,吩咐道:“切记,要好好练习,为师出关之后是要检查的。如果遇到什么不懂的,尽可以去问你的大师兄。还记得那柄无双剑么?”

“记得!”

一提起无双剑,龙少风立刻来了兴趣,因为每当他想起那天自己轻轻抚过无双剑时的感觉,都会有一股强烈的归属感传来。那种亲切的感觉令他久久难以忘怀,似乎无双剑就是他,他就是无双剑一样。

“如果你要想得到它,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学会御剑飞行!只有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会了御剑飞行,才能跨过亡思渊到达弃剑崖。”天剑道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仅仅练习御剑飞行,还是不能得偿所愿,因为想要拔出弃剑崖上的剑,就必须先破掉加在剑上的禁制。”

“啊?那要练到什么时候啊?”龙少风撒娇的喊道,“师父,你不是说我达到选剑条件就可以了吗?”

“那是对于普通弟子,而你是掌门的关门弟子,自然不可一概而论。所以如果你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偷懒的话,就一定无法再次摸到无双剑。因为我只要一出关,功力必将大增,那时我一定会在弃剑崖上再加上一道更强的封印。到时候,你只会更难。所以……”

“所以我就只有在您老人家出关之前努力练功,争取不给您再次加强封印的机会,对吧?”龙少风一脸颓废的说道。要知道,万一师父就闭关个两三天,就算自己的悟性再高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的功力啊!这不明摆着是场赌博么!

“呵呵,相信以你的天赋,这并不是件难事。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天剑道人难得的跟龙少风斗了一次嘴,到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态整个年轻了不少,似乎对于自己的很多执念也不是那样执着了。

“我去练功!”龙少风闻言不等天剑道人说完,就立刻转身向外跑去。

“慢点,不用着急,我没那么快出关!顺便把你大师兄叫来……”天剑道人望着龙少风的背影,哭笑不得的喊道。

天剑道人一边生怕龙少风贪玩荒废了修行的大好时期,一边又怕他练功操之过急走火入魔,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知道了!”远远的,龙少风的声音传了回来。

龙少风出了仙剑阁,发现大师兄已经不在门外打坐了,于是郁闷的绕过大殿,向殿后的那片树林走去,一般大师兄都会在这里练剑的。当他穿过树林后正好看到大师兄躺在地上酣睡,于是走过去轻轻的摇了摇他。只见他的双眼本来就是张开的,不注意下竟然吓了龙少风一跳。

“大师兄,你躺在这里干什么啊?吓我一跳。”龙少风拍打着自己的小胸脯,煞有其事的质问道,似乎真被吓得不轻一般。

“噢,是少风师弟啊。我在悟道啊!”大师兄憨笑的坐了起来。

“悟道?躺在地上?”龙少风难以置信的问道,他也见过师父悟道,可是师父是坐在山崖上悟道的啊!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悟道的呢!

“呵呵,我是在感悟大地之道。师父说我本性憨厚耿直,就应该秉承大地之道。所以我练功之后,就会躺在这里感悟大地之道。”

“噢,躺在地上就能感悟大地之道啊!那闭关是什么样子啊?”龙少风欺负大师兄生性憨直,转着弯打听着关于师父闭关的事情。

“闭关就不一定了,有的是避世,有的是入世。少风师弟,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蜀山有人要闭关了?”

话都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了,少风也没有法子问了,于是只有老实的回道:“是师父要闭关,他还说要你去一趟呢!”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先去见师父了,回头再和你聊天。少风师弟再见!”

话音落出,大师兄的身体如轻羽般轻轻飘起,一把宽大的无锋重剑稳稳的接住了他伟岸的身躯,化作一道长虹向天外飞去。

“唉,唉……”少风还没有说完,大师兄就走了。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真是的,一点良心也没有,就这样把我自己扔在这荒山野岭里了。哼!

少风转念一想,自己何不去偷偷看一下,不就知道师父要怎么闭关了么!这避世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做,可是这入世自己还是知道的。如果师父要是入世,那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师父带自己一起下山,去看看那个师兄们口中好玩的尘世。

心念到此,少风不再犹豫,立刻爬起身形向师父的住所跑去。因为天剑道人除了处理蜀山事物之外,基本上都会在他自己的住所参禅悟道。

……

“师父,你真的要闭关啊?可是蜀山这么大,我怕……”无锋十分恭敬的伫立在天剑道人身侧,显然对于师父的决定很吃惊。

“无锋,我知道上次的事情给你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为师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过缘起缘灭,人世间本来就是这样,我相信你只要看好了少风,蜀山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天剑道人的主意已定,任谁都无法改变。

“是,师父。可是少风师弟很乖啊!”无锋大师兄不解的说道。虽然平时龙少风确实很调皮,可是无锋在师父的授意下,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关注着他,所以他非常清楚,龙少风其实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乖孩子,有的时候甚至都成熟的不像一个孩子。

谁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师徒两人对望一眼,早已了然于胸。天剑道人立刻改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对无锋说道:“知道来者是谁么?”

无锋虽然不解师父为何突然改用传音入密,但是也感觉出了一点,下面的内容一定是不想让少风师弟知道的,因为他知道刚刚那个呼吸声的主人正是师弟龙少风。

“知道,外面的是小师弟少风!”无锋也改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回道。

“嗯,你知道我为什么改用传音入密么?”天剑道人若有所思的问道。他这一生最满意的两个弟子就是龙少风的父亲,和自己的大弟子无锋了。

他们两人,一个锋芒毕露,一个敦厚淳朴。原本天剑道人便是准备将蜀山掌门之位传于龙少风的父亲,然后立无锋为长老辅助龙少风的父亲。可现如今,他只能将所有的责任都寄托给无锋了。

“回师父,您是不想让少风师弟听见吧?”无锋虽然为人憨厚老实,可是却并不代表他蠢笨。试问唐唐人间第一修仙大派的掌门大弟子,又怎么会是一个蠢笨之人呢?

“嗯,想必你也能看出来,少风他本身就是一块修仙的璞玉,只要稍加雕琢,将来必成大气。”天剑道人由衷的赞叹道。

“是。”除了当年龙少风的父亲压他一头之外,在蜀山年轻这一代上,无锋现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可是这几年来,我日夜督促,虽然他本性贪玩,可从没有耽误了练功。可是竟然连入门心法都没有大成。”天剑道人面带忧色的问道:“你知道原因么?”

“徒儿不知。”无锋诚实的答道。

“那时因为他的体内有着一股极其霸道的妖气,在不断的吞噬着他的道家清净之气。”天剑道人肯定道,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提前传授龙少风御剑术了。

“那师父你为何不除去这股妖气呢?”无锋不解的问道,要知道以现在天剑道人的实力,绝对是当今天下第一人,去除一个孩子身上的妖气,应该是信手拈来一般简单啊!

“唉,说来惭愧。为师曾经试过很多方法,可是都没有成功。而如今随着少风年龄的增长,妖气日益猖獗。若不是还有一股我没有见过的奇怪力量控制着,那么少风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天剑道人闻言叹息道。

“那怎么办呢?”无锋第一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一切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唉,我想了很久,恐怕只有让他修炼一种非常高深清纯道家绝学,让道法来平衡体内的妖气,最后我在助他一臂之力,内外相继一举封印那股妖气。”天剑道人感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师父,少风师弟身上的是一股什么样的妖气啊?为什么如此霸道?”无锋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一股怎样的力量,令自己的师父都难以应付。

“因为他身上的妖气是与生俱来的,是整个仙界最霸道的七种妖皇之一——九尾血狐的本命真元。”天剑道人说着,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一股哀伤之情瞬间弥漫。

“师父,难道、难道少风师弟他是……”直到今日,无锋才终于知道了龙少风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想问师父为什么为小师弟取名龙少风。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师父对师弟的思念,而今他才终于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错,他就是蜀山派的希望之星,你二师弟龙少风和那只九尾血狐的儿子。”天剑道人六年后,第一次说出了压在心底的秘密。

“这……”无锋闻言,已经被这一切彻底惊呆了。尽管他已经猜到了,可是当自己的师父亲口说出来之后,他还是瞬间蒙在了当场。

“我希望你能保守住这个秘密。”天剑道人叹息道,因为现在就算是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当年那件事情。

“是,师父!”无锋连忙应道,他也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龙少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做出如何反应。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秘密么?”天剑道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因为注定的早已无法挽回。

“轻恕徒儿愚昧。”无锋不解道。一个隐藏了六年的秘密,为什么今天要说出来呢?无锋不知道,甚至他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少风师弟在外面偷听,师父又会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呢?

“我这次闭关,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关。”天剑道人一改传音入密,大声的说道:“我希望我没有出关之前,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你少风师弟,监督他勤练武功。但是还要看着他,不能忙于练功。毕竟练功不易过急,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接着天剑道人再度传音入密的说道:“你要时时的留意他体内的妖气。在我出关之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保全少风。”

无锋闻言,重重地点头道:“是,师父!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嘱托!”

“好了,你去吧!”天剑道人闭目道:“记住我会将这里设下一个禁制,没有大事不要到这里来。我出关之前自会通知你们。”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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