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民女已无话可说。”姬灵惜放弃了言语上的挣扎,等同于认了这几条莫须有的最,现在她无凭无据,光凭一张嘴是无法消除皇上的怀疑了。
“无话可说?朕看你是嘴硬不说,朕再最后再问你,你的同党在哪?”
姬灵惜沉默地转过头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不说,朕自有方法对付你,你的同党救你受了伤,他知道你还活着,必定会来救你。”皇上老谋深算,原来这才是他留下她的动机。
同党?有人想救她?姬灵惜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希望,会不会君东篱现在也在想办法救她?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除了你的同党知道朕不会让你死外,你已经死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沉湖自杀了,包括朕的儿子。”
姬灵惜的希望,顿时被皇上的话给生生浇灭了,她不信君东篱会相信她死了?他见不到她的尸身,肯定不会相信她死了的,他肯定还在找她,她固执得这样认为。
“你的尸首已经从湖里捞出,因为中毒腐烂,所以面目全非,早就已经埋了。”皇上最后掐断了姬灵惜唯一的一点念想。
“皇上,您···”姬灵惜再也忍不住了,刚想要骂他冷血无情,可是眼前这人自有一股君临天下、霸道无情的气势,生生逼得她无法骂出口。
“姬灵惜,你若供出你的一切,朕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那就是永不踏足清河城。”皇上给了她一线生机。
“皇上,我若不招呢?”姬灵惜冷笑道。
皇上看着这四周的墙壁,冷冷地说道:“关在这里的人,是一辈子也出不去的,你若招了,你就自由了。”说完,皇上头也不回地走了,重重的石门关上,“砰”的一声把姬灵惜惊得心惊肉跳。困在这个牢里,姬灵惜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想她要再呆上几天,恐怕会彻底疯掉去。四周没有人,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风对流形成的呜咽声,昏暗中一切都是阴森森的。
见到龙渊时,姬灵惜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他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铁栏前,目光清冷地看着她。最不想见的人,此刻却入了她的梦,姬灵惜在梦里冷笑:“龙渊,我可算是看明白你了,你的目地达到了,我早该猜到你混进皇宫别有目的,你是在利用我。你明知我与君瀚弦素有恩怨,他对我有几分心思,你故意把我打扮得明艳,就是为了吸引他注意,激他利用我对付君东篱,你好趁大家都不注意时时候行动,是不是这样?”
眼前的男子表情冷漠,不置一词。
姬灵惜讥笑道:“龙渊,你的目的可一定要达到啊,不然我沦落到这番地步又有何意义?真叫白白牺牲了。”姬灵惜在梦中歇斯底,喊出了自己难受,龙渊终究是信不得的,每次他都将她对他的信任践踏在地,原来是她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和她会是朋友。
“姬灵惜,你醒醒啊,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龙渊靠在墙上,同情地说道。姬灵惜冲上去要抓住他,冲他大喊道:“还不是你,一切还不是因为你。”
姬灵惜抓到了他的手臂,那感觉真真切切,还带着体温。姬灵惜忽地松开了手,死死地瞪着他,她才知道不是梦,她不能饶过这个罪魁涡首。
龙渊哀叹一声,气道:“你真蠢啊,你吃断肠草作甚?君东篱终究是太子,他能护着你周全,你就信不得他?”他要被这个女人给蠢哭了。
“我没想真死。”姬灵惜喃喃道,忽又看向龙渊,眼神恳求道:“你能不能帮我递个消息给君东篱,告诉君东篱我还活着,只是被皇上关起来了。”
“姬灵惜,你还真是死不悔改,你在君东篱身边能有什么好?所有的阴谋暗计都冲着你来,你以为你还能死几次。”龙渊气她的不争气,眼光短浅和不自量力。“君东篱现在很伤心吧?他还好不好?”姬灵惜喃喃道。
“他不会伤心了,他服下了忘情散,怕是记不得你了。”龙渊冷冷说道,毫不留情地把真相告诉了她。
这话听在耳边,姬灵惜悲痛欲绝,他怎么可能忘记她,忘掉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誓言,她大喊道:“我不相信,君东篱怎么可能会忘了我?”
龙渊冷嘲道:“那你是要他永远记着一个已死之人,挣扎痛苦一生么?”
“可是我没死啊,我明明没死。”姬灵惜忽然红了眼圈,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眼眶,她还是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是你,都是你害的。”姬灵惜失去了理智,冲过去就要打龙渊,只是铁栏挡住了,他够不到他。
“陷你于危难的人确实是我,没能力救你的人却是君东篱。我这人本就自私无情,我是利用了你,利用你在他们兄弟之间起冲突,可是我没想要你死的。我以为君东篱能够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他的实力。没能力保护他自己最爱的人,是他失责,与我无关。”龙渊冷静地解释,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如此肯定君瀚弦会因为我与君东篱起冲突?”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姬灵惜心头,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实话,我并不确定,只是赌一把。若是我看错了,对你也无害啊,不过男人的本能是想征服自己得不到的女人。”龙渊狡黠一笑。
“可恶!”姬灵惜狠狠地骂道。
“我还没有达到目的呢。”龙渊话里的意思,他现在做的还远远不够,好像姬灵惜只是受了一点小委屈,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