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女子,给了一个她想要的承诺:“阿熏,我若能登基,皇后之位会给了你,你可放心。”
“皇后之位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姬灵惜补充了一句。
刘紫熏听到后,却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反问道:“我不信,你们是想骗我?”
“你爱信不信。”姬灵惜也不耐烦了,这人好赖话都不信她还能怎么办。
刘紫熏满脸怒气,盯着两人看了一阵,最终还是挣扎着坐起身,由丫头扶着离开了书房。
此时,饭菜全打翻在地,两人也没了心情吃饭。太子看着姬灵惜,笑道:“姬灵惜,我们去你的院子,那儿清净。”
“好,好,好。”这是第一次太子提起要去她院子里,姬灵惜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嘴上连连应好。两人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说。
这是太子少有的几次来姬灵惜的院子,两人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此时,夏季已经快结束了,花圃里的花都已经谢了,失了那姹紫嫣红时的灿烂,多了几分残败萧条感。
“真遗憾,没赶上花季,没看到花开。”太子略感伤怀。
“花还会再开。”姬灵惜笑道。
“那是菊花?”太子忽地瞧见了角落依旧傲立的植物,走到了那长势良好的菊花枝边上,那菊花枝已经长得很高,一株株生机盎然。
姬灵惜蹲下来,手上拿铲给菊花枝松了下土,回头冲太子笑道:“嗯,今年春天种的,过段时间就该开花了。”
太子忽地乐开怀,满脸笑容,得意道:“姬灵惜,你种菊花是在想我?”
诗书里,东篱指代赏菊之处,那时姬灵惜见太子的名字里有东篱二字,便不自觉种了这菊花,细心护理起来,当时也并未作他想,却不知正做了睹物思人之事。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姬灵惜缓缓吟道,对于她来说,在经过陆逊先生的悉心教导后,李清照的诗她信手拈来,借景吟几句不成问题,她确实是想他了。
“姬灵惜,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再孤独等待了,你想酌酒时,我便陪你。”太子听懂了姬灵惜诗里的意思,给了她一个承诺。
“我现在想喝了。”这女子一听到酒,酒劲就犯了。
“现在?现在不行,你身上有伤。”太子柔声劝慰。
“不怕。”姬灵惜神秘地走到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将泥土拨开,露出木板来,再将木板拿开,里面有个木箱,木箱里面放着几坛酒。太子跟过去,没有多说,搬出一坛酒来,放在院内石桌上。姬灵惜看着这酒,满面笑容道:“今年夏天酿的葡萄酒,里面加了不少药材,美容又滋补身体。”她酿这葡萄酒本是想用来美容的,后来学了医,就顺势加了几味药材,成了葡萄药酒。
“你什么时候学会酿酒的?”男子好奇。
姬灵惜也不知道怎么跟太子说,好像她生来就会酿酒一样,脑海里有个模糊的画面:小时候,爷爷家里会酿谷酒,爷爷还会抓蛇、蜈蚣等制药酒,她从小就爱和爷爷坐在门槛上一起喝酒。至于她如何学会酿酒的,连她自己都不得所知。姬灵惜只能骗他说:“我找城里稻花居里的白娘子问过,跟她学了一点。”
“哦?是这样。”太子没有一丝疑虑,拿起酒坛不断研究,看得极为细致。
“要不要尝尝看?这酒我还没喝过呢。”姬灵惜从屋里拿出两个酒具来,斟了两杯。
“敢情你是拿我来试酒的?”男子佯装生气。
“不敢。”姬灵惜屈身一行礼,笑着端起一杯酒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接过酒杯,姬灵惜拿起酒杯跟他酒杯碰了一下,笑道:“一起喝。”
太子会意,也拿酒杯碰了一下姬灵惜的酒杯,说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