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地下人工挖凿改建的大厅之中,此刻正是站着一群人,众人均是身着黑色的服饰,蒙着面,而在这些人前面摆放着几个椅子,坐着的虽然没有蒙面,但也同样是黑色的服饰,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有些区别的。
他们的服饰并非纯黑色,而是有些偏向于黑紫色,同时上面隐约有花纹,细细打量,可以看出是一朵半开的莲花,而这些人的领口处都绣有一个小小的煞字,旁边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大概是代表此人身份地位之类的。
平常应该说都是很热闹的大厅,这个时候全部都在沉默。
而沉默的原因,则是来源于某个城市的领头者的报告,他们这份报告,不由得让众人开始深刻反思,最近到底发生啥了,为啥感觉他们复活主人的行动一点都不顺利咧,莫非真是是因为他们这一类型的修行者不适合如今的世界了?
千年前,那时候整个修行界跟现在完全是不一样的,那时候虽然他们这样的邪道修行者少,但不代表没有啊,两边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证道修炼,与天地齐寿,长生不老。只不过正道那边,也就是现在所谓的修行者联盟讲究的是锻炼自身,用自己的命抗衡天地规则,打破束缚,跳出凡间。
而邪道,咳咳,虽然同为逆天行为,但是邪道讲究的是随心所欲,何况能够靠着别人的成果加强自身,为啥还要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修炼啊……所以杀戮什么的,在邪道是非常常见的。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只不过以前,正道也没有那么针对邪道,只是有段时间,邪道做得太过火,然后太嚣张,这才引得整个正道联合剿灭邪道。
然而这一些,地煞宗感觉自己是最委屈的,虽然说,啊,是的,他们也是归为邪道,可是他们从未杀过一个人,顶多也就是从这些普通人提取一些精气罢了,要知道很多时候邪道本应该是联盟的那种,地煞宗都是毫不留情的斩杀。其实地煞宗真的是非常守规矩的邪道,怎么算也应该算中立的对不对,就和孟家一样。
不过若是现在有人在这里听到地煞宗关于自己门派的定位,估计要冷笑不已,抢别的邪道就是为民除害,那他们怎么不干脆说地煞宗其实才是正道修行者中的楷模?明明就是抢劫杀害别的邪道修行者,为了加强自己。
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不过现在没有哪家正道之士可以站在这里。
开始有了讨论之声的整个大厅都是窃窃私语,坐在最上端的为目前整个地煞宗的领头人,他并没有打断下面众人的讨论,而是自己在思考别的问题,其实知道会有如今这个情况,他是早有预料,只不过这种预料的几率是千万分之一。
这么小的几率还真的发生了,难道预言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看来当初自家主人妄图以灵魂一分为二修炼的法子是真的出了岔子,不然……叹口气,这领头人转向看着其中一个人道:“你确定那画像还在那个散修身上?”
“我暗中还派人跟着,这散修实力真的不算多强,不然那时候怎么可能会被我们抓到,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说到这个,这家伙还一脸懵逼呢,自家主人的画像幻影怎么会将人救走?
如果曹骏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说话这个,就是当时被黄埔家称为“使者”的那个男人,虽然一样蒙着面,但是声音一模一样,很好辨认。
“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想的,你不用过多自责,主人神通广大,此事她肯定也是知晓的,或许另有安排?”
“我还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派人将那散修手中的画像抢回来,唉!都怪属下无能!”
“罢了,画像就暂且留在那个散修小辈手上吧,迟早他会送还给我们的,这件事,我也不能像你透露太多,不然就是泄了天机,到时候若是耽误了主人的复活苏醒,看你怎么死都不够。”
提到这个,那人浑身一抖,然后连忙跪下去,惶恐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耽误主人的事情呢,我们做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让主人早日回归,带着我们地煞宗重振,宗主切莫胡乱怪罪……”
巴拉巴拉着,所有人也停下说话,然后看着这个人说,他们相互看看彼此,然后叹口气。
等他重新坐回来,那被叫做宗主的人继续开口:“只是最近这个进度实在慢的可怜,尤其是收集精气这一块,单单靠那些散修无名之辈的精气,完全不足够腐蚀封印,唯有这些普通人的先天之气才能够帮助我们。”
“说到这个,宗主我一直很是怀疑,我们明明都已经跟黄埔家有所合作,按道理来说,应该都能够成功,但是修行者分部那些就跟狗一样,是不是那黄埔家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跟我们合作啊?”
这个问题,他原本也怀疑过,但是黄埔家几个高层都有把柄在自己手里面,他们应该不会跟自己玩无间道,除非真的是想让黄埔家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只能说,是如今的修行者联盟有一些特殊的地方能够察觉他们的行动。
果然是因为避世太久,有些不适应现在的节奏了吗?
“黄埔家那边没有问题,而且若非他们,我们可能至今都难以成功,毕竟那么大的阵仗,有所纰漏也不奇怪,只是原本计划好的十八个鼎炉,只有两个是装满了精气的,这速度实在太慢,若是错过了……”
众人点头,相互交耳,好不容易出世,难道真的又要在那些所谓的正道欺压下苟且?地煞宗可不愿啊。
唉……真的好苦恼啊,明明都已经跟现在的修行者联盟的一个大世家勾结上了,为什么却感觉自己的恢复大业,救出主人的计划却一点进步都没有呢?坐在最高处的那个帅气邪魅的男子看着再次陷入争论的众位属下,不由得头疼想到,是不是其实还没有到主人说的那千年之日啊,可是预言上所指的时间分明就是现在啊,到底是自己哪里弄错了?不能重振地煞宗事小,救不出主人事大!
尼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