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一伙牢犯吓了一跳,刀疤脸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将神经病砸懵的圆形物体,声音微微颤抖道:“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一个瘦高个咽了口口水,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空。
凭空出现……
陈有余回过神来,边揉着自己的脑袋边呲牙咧嘴地捡起那罐红牛,满脸撞见新大陆的惊奇表情:“我的天,还真行啊!”
抬头看了看对面战战兢兢的一伙牢犯,陈有余觉得刚才的行为可能有点惊世骇俗了,于是冲他们投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便笑颜如花地转过身自个偷偷打量起这罐红牛来。
半斤重,入手冰凉,瓶身印着红牛维生素功能饮料字样,倒是和前世喝的差不多。
“想不到在异界做牢还有红牛喝,这算是对我的悲惨境遇给予的一点小小慰藉么。”陈有余掂了掂,突然发现红牛底下有字,仔细一瞧,上面居然写着‘最强超市独家销售’。
陈有余撇了撇嘴,不就是一瓶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功能饮料吗,还独家销售。不过不屑归不屑,但该喝的还是得喝。
大概是肚子空荡荡的,陈有余没有精打细算细水长流的觉悟,仰起头一口就将这罐红牛饮了个一干二净,抹掉嘴边残留的水渍后,爽快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一道激励人心的广告语在他耳边响起。
“你的能量,超乎你想象,红牛维生素功能饮料。”
陈有余惊得瞪大了眼睛,笑道:“这么神奇?”正在他渍渍称奇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一股暖流涌过,紧接着陈有余就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充满了力量。
“应该不会吧……”陈有余心里有了一个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荒诞想法,但身体上躁动的力量却在提醒着他,也许他猜对了。
陈有余怀着一丝激动之情,再度握起拳头,咽了一口口水后,目光坚决地一拳砸向栅栏。
砰……
一声巨响,直径超过十五厘米的实心圆木,被他一拳拦腰锤断,飞出去的木屑吓得对面牢里的犯人都跳了起来。
“我、我看见了什么……”刀疤脸懵了。
一众犯人也懵了。
但懵归懵,下一刻他们就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一位本注定要在牢里待到胡子花白的壮汉二话不说,从栅栏被锤出的缺口处逃了出去。
有了他带头,其余人也毫不犹豫地开始逃命。
没有谁愿意在这潮湿阴冷的狭小屋子里度日。何况他们中不少人,其实都是被那个王八蛋县老爷为了积功而强行屈打成招关进来的。
陈有余在短暂失神后也冲了出去,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强横的力量,自信就凭县衙里二十几个衙役和捕快,根本就拦不住他。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冲向其它牢房,一拳一个将所有大牢都锤出个偌大豁口。
两名闻声赶来的狱吏,腰间挎着刀气势汹汹拦在门口,不过这股气势没有坚持十秒中,就被蜂拥而至的一大群穷凶极恶囚犯吓到了九霄云外,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东风镇的衙门乱成了一锅粥。
县老爷火冒三丈,紧急召齐本县衙役和捕快后,还不忘派出一人快马扬鞭赶去邻县求援。一时间东风镇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官府衙役和逃命的囚犯。
陈有余没有急着逃跑,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战略性思想,他直接溜进了县老爷的府中。从前院到厢房,一路无阻。
他在找人,找县老爷的儿子,还有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前世就是被女人背叛,他心灰意冷酗酒后投入江中,重生在这一世的身体里,又融合了被未婚妻勾结男人陷害自己的悲惨记忆,一时之间心中被厚厚土壤掩埋的憋屈怒火,在他拥有强大力量后如火山般喷发出来。
“哎呀,天还没黑呢,你别这么猴急啊。”突然,陈有余的脚步顿了下来,他侧耳靠在这间屋子窗户上,听见了那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怕什么,牢里出了事,我爹和衙役都出去了,现在正是清闲时候,没人会来的。”
“宝贝,来吧。”
“啊,我的衣服,你坏……”
陈有余将窗外纸戳了个口子,看着里面猴急的男人和故作矜持的贱人,火冒三丈。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房门,一双冰冷的眼打量着屋内被惊动的狗男女。
“你、你是陈有余?”与县老爷神似的公子哥愣了一下,看着那个穿着破旧囚衣头发脱落一大片的男子,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嘴巴。
他怀中上衣被撕开露出滑嫩香肩的女人也瞪大了眸子,脸色煞白道:“你不是喝下毒药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想知道?”陈有余一步步走近,嘴角冷笑。
衣衫不整的女人吓得缩紧身子,而那县老爷公子平日里作恶惯了,胆气倒的确有几分。他冷笑着起身,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宝剑,冷笑道:“趁乱你不逃出去,偏偏要来送死,陈有余啊陈有余,活该你保不住你的家产,还有你的女人。”
说着,一剑刺来。
可是就他这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柔弱一击,别说现在浑身能量充沛的陈有余,就是牢房里随便丢出一个犯了事的心狠家伙,都能轻松将这位平日依仗衙门势力的公子哥干趴下。
他陷害自己入狱不说,还逼下自己服下慢性毒药,陈有余对他的仇恨不言而喻,懒得跟街头斗殴一样你打来我打去,他出手就是杀招。
在那一剑刺来时,他迅速弯头侧身前冲,狠狠一记掌刀劈在公子手肘处,只听到咔嚓一声,公子那条持剑的手臂就颓然软下。
公子疼得全身痉挛,眼神猩红语气愤怒道:“你、你敢废我手臂,我要杀了你,来人,快来人,给我杀了他!”
公子大吼大叫,可此时的县衙早已乱成一锅粥,哪里还有人在?
陈有余听着他不知死活的怒骂话语,眼神一寒,陡然抬手一拳砸在他面门上。
‘咚’得一声,这位在东风镇为非作歹多年的县老爷独生子,一颗脑袋如西瓜般被砸碎,死无全尸。
沉默。
寂静。
陈有余低头看着自己血红的拳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
他的心情很复杂,作为生活在和谐安定的国度,他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与人和善。可今天的重生,让他的心性有了变化,他想用杀人来浇熄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想用无法挽回的代价让那些欺善怕恶的人知道,他们将一个人逼到绝境后,也是将自己逼到了地狱。
一声尖叫拉回了陈有余复杂难明的心绪,他抬起头,一只手轻轻将脸上的湿润抹去,然后目光冰冷地看向那个女人。
他自认对这个女人的疼爱远远胜过自己,他也以为这个女人是真心要和他走过这一辈子,可惜,他内心曾经坚定的爱情信念被无情的现实大潮狠狠拍碎在岸边。
这女人不但要谋夺他的家产,还要谋害他的性命。
“自己来,还是我动手?”陈有余将地上的剑丢了过去,摔在女人身前叮当作响。
衣衫不整的女人愣愣地看着宝剑,突然泪眼婆娑,一把褪下上身衣物,冲到陈有余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哭泣道:“有余,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你要相信我,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啊!”
女人哭得满脸泪水,可陈有余却无动于衷,女人情急之下突然站起身,抓起陈有余的手按在自己高耸的山峰上,道:“有余,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我给你,我全给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真的。”
“给我?”陈有余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大手狠狠在她柔软挺拔的山峰上揉捏,高耸山峰在他手中剧烈变形,女人疼得脸色潮红但却不敢吭声。
正在她以为陈有余要动心的时候,陈有余却突然推开了她的身子。
她脸色惨白。
“你真以为,就凭那根玉钗能杀了我?”陈有余指了指女人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玉钗。
“你到现在,还在算计我。”陈有余苦笑了一声,然后在女人的惊恐目光下,毫不犹豫地捏断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