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微笑点头,随即两人便走出小屋来到空地上开始练习武技。
当沐思思得知张平另有机缘,习得其他武技时,小嘴惊讶的半天都合不上。
张平施展武技时,感觉比之前施展武技时,虽然身体吸收的天地灵气并没有增加。
可是却从四肢百骸中源源不断的有一股股热流涌入到经脉。
这就是之前喝的那碗虎骨汤带来的效果。
那虎骨汤的虎骨并不是普通野兽虎,而是妖兽金瞳虎的虎骨。
金瞳虎体内蕴含一丝极微弱的上古妖族血脉,所以一出生便是妖兽,体内蕴涵妖力,气血也比之普通野兽强横。
虎骨本就是增长气力的,这妖兽虎骨更是如此,经过灵厨烹制后,增长气力的效果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中午时分,与张平一起吃过午饭后,沐思思就离开了,留下张平一人独自练习武技。
下午,张平并没有继续练习武技。
武技练习时间也是有限制的,天地灵气在经脉中运转,时间长了,也会对经脉造成损伤。
张平走到空地上,开始施展基础拳法。
所谓的基础拳法就是没有任何观想图,却也可观想任何观想图的最基础的拳法。
虽说如此,可是这吸收灵气的速度和威力,就有些难以上的了台面了。
他以前也曾练习过,基础拳法已经是小成境界,施展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
时间于平淡中消磨。
三天后,张平基础拳法已经达到大成巅峰境界了,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圆满境界。
基础武技便是如此,最容易提升境界,哪怕资质悟性再差的人,一年时间也可以将基础武技练至圆满境界。
就在张平与沐思思吃过午饭后,沐思思告知张平说,她父亲,也就是凌云宗主想要见他。
将沐思思送走后,张平走进屋内,盘膝坐下。
不久后,张平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过。
这时的他已经是精神饱满,状态是最顶峰的时候。
走下床榻,深吸一口气。
这次面见宗主与以往不同,以往他无法修炼,而现在他已经是武者了。
理了理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皱痕,张平昂首走出小屋,朝着凌云峰走去。
一路上,张平不时的能遇见成群结队的凌云宗弟子。
只是这些弟子对于张平却是视如无物,好似没见到有这么个人从身边经过。
见此情况,张平也是习以为常了。
这便是实力与身份地位的差别太过巨大造成的。
想当年他张家在这凌云宗内也是显赫一时。
即便是凌云宗的真传弟子,见到张家族人,也得是躬身行礼,口称师兄。
而造成这种原因的便是,张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男丁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
凌云宗弟子见张平走远,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么,听说前几天这张平,哭晕在茅房呢。”
“是啊,是啊,听说是怨天不公,自己无法修炼,悲从中来,一时没忍住就在茅房哭晕过去了。”
“听说那哭声更是凄婉悲凉,如杜鹃啼血,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你说这好好的张家怎么传到这一代,就成废物了。”
“慎言,张家可不是我等能谈论的,别祸从口出。”
。。。。。。。。。。。。
若是以往,这些弟子私下议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张平是听不到的。
现如今,张平已经是武者,且经过小龙的洗精伐髓,这听力也是大涨。
隔着这么远,那低声的议论还是听得清楚。
张平脸色有些难看。
这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学人家娘们八婆。
一路上,各种低声议论不绝于耳,张平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
果果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一想到这罪魁祸首李并,张平就恨得牙痒痒。
当张平行至凌云峰脚下时,望见正有一群人从对面走来。
为首之人面目俊朗,星目剑眉,身姿挺拔。
一袭青衣,胸口处一朵白云随衣裳摆动。好一个俊俏公子。
而张平一见到那人却是面色更沉,无他,那人正是那罪魁祸首李并。
李并一见张平,眼神一亮,领着众人走上前来。
“哟~这不是张大少么?今天是哪股瘟风把你老人家吹到这来了啊?这是干嘛呢,想去凌云峰啊?”李并双手环抱胸前,剑眉一挑。
“让开。”张平阴沉着脸。
“你叫我让开我就让开啊?你以为你谁啊?拉着张臭脸给谁看啊?吓我呢?”
李并下巴一抬,用鼻孔望着张平。
“宗主唤我过去,你要是非要在这挡着那我就陪你在这耗着。”张平无所谓道。
李并身后众人一听这话,皆是一惊。下意识的退到两旁。
“你拿宗主压我?!”
而李并却是两眼一眯,望着张平。
“是的。”
张平也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哼~”
李并虽是不甘,却也不得不退到一旁。
宗主召见,即便是他爷爷,刑罚堂首座长老也不敢拦阻。
嘴角一翘,张平施施然走过。
“对了,李并,你鼻毛该剪剪了。长得有点旺盛了。”
似乎是响起什么似的,张平走出几步,突然回头朝着李并喊道。
“废物张,你给我等着。”
原本一脸怒色的李并一听张平的话,不由怒吼。
众弟子闻言皆是想笑,却又不敢笑,忍得颇为难受。
张平却置若未闻,脚步毫不停留,继续朝着凌云峰上行去。
凌云宗顶,宗主殿前。
张平望着眼前的宗主殿,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抹了抹头发,理了理衣服。
这才躬身一礼喊道。
“弟子张平,尊掌教令,前来面见掌教。”
话音落下,四周寂静无声。
隆隆~
面前大殿沉重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见大门开启,张平走进殿内。
大殿内并不像想象中的金碧辉煌。
四壁上没有什么装饰,大殿尽头一张青色宝座,正是象征着一宗之主的掌教宝座。
宝座上一身着金袍的中年男子安坐于上,腰杆笔挺,双脚自然的呈八字摆开。
威严庄穆的气息与整个大殿相容。
闭上眼,只能感受到整个大殿都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对于眼前之人却丝毫不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