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琉此刻缓缓地站了起来,冰冷地看着四周地落山派弟子,漠然说道:“找死。”
只是两字而言,便霸气无双,尽显王者风范,不威而怒,让周围众人瞬间直感身躯一冷,双目惊惧…
她凤眸一冷,右手聚起一柄寒剑,轻轻一挥,剑芒一闪,好似瞬间化为千万,片刻过后,在场所有人依旧保持原先动作,只是一动不动。
“啪”地一声响起,一截断枝缓缓而落,刹那间,只见全场所有人全部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崖山此刻,猛然又从远处奔了过来,但见他门中弟子没有一人之时,他的内心微微一颤,有了撤离的准备。
“久闻女帝,修为高深莫测,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在下实属佩服!女帝如若不想下榻而叙,那便算了,崖山告辞!”崖山拱手说完,便瞬间转身,纵身一跃,飞入天际,朝后方急速遁去。
等他飞了良久以后,这才缓然落地,刚刚擦下额上冷汗,却又双目一瞪,身躯一颤,顿时呆住了。
只因前方站着一道流紫身影,眸光则盯视着他。
崖山一瞧,立即又要奔向天际,但还没等腾空,便被一股剑芒所击,瞬间一声惨叫之声,响于天际之间。
“啊……!!!”
崖山身影犹如箭矢一般,直流而去,轰于小山之躯……
那座小山周身尘土飞扬,猛然一震,似有崩塌之势。
瑶琉此刻,轻步于他面前,眸色微冷,冷寂所道:“朕的威严,岂是你能侵犯?”
话音落下,她缓然抬起右掌,直至于他,玉指一捏,一道漆黑如墨的光芒,顿时聚于手间。
崖山一惊,但还不等他在有丝毫动作之时,墨黑光芒便直射于他之身。
下一秒,已然化为一具骷髅,散落于地。
她轻转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几个间隙只见,她已然来到帝宫入口之处,水泉之前。
她轻轻看望池中倒影,这是她化魔之后,第一次见自己的容貌,只是此刻见到以后,她只留下两字,便缓缓化于帝宫之内。
“真丑。”
等她身影显现正殿之时,泽童、瑶洛天以及熬烈,纷纷急速前来,尊声敬道:
“拜见女帝!”
“起来吧。”瑶琉轻声回道。
等三人一起身,瑶琉又缓缓地说道:“从明日开始,熬烈重新争夺人间权势,这人间大帝,朕要了。”
熬烈听后一怔,连忙拱手说道:“回女帝!这人间权势,其实无需再争,只是…”
“只是什么?”瑶琉霸气无上的回问。
“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没有随我回来,而是集齐旧部…坐了这人间的帝王……”熬烈一咬牙,敬声而回。
“熬泽?”瑶琉此刻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禀女帝…正是……”熬烈回道。
话音落下,瑶琉并没有回话,而是凤眸出神,好似正在回忆什么。
良久过后,她又说道:“你前去商谈,如若他从,那边最好,如若不从…杀了。”
熬烈一听,身躯一怔,但还是跪下,回道:“遵旨…”
瑶洛天听后也是一愣,但还是没有多说,而泽童则是一直沉声不语。
等瑶洛天与熬泽退下以后,泽童此刻上前拱手敬道:“启禀女帝…属下有一事相言。”
瑶琉,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凤眸之中,不露一丝神情。
“属下想说…如若女帝,还需这《太上无情修神诀》,那……”泽童话音说道一半,便被瑶琉给打断了。
她轻声问道:“泽童,你可是真心归于朕?”
泽童听后一惊,连忙跪下,尊声说道:“回女帝!泽童只盼永世跟随您的左右。”
“那就好,今时以前之事,朕全部原谅你,如若下次再有异心,你就自裁吧。”瑶琉轻言淡语的说道。
泽童一听,脸色大喜,连忙跪下,叩头谢道:“谢女帝!谢女帝再谅之恩!”
“起来吧,你去暗中跟随熬烈,他如果没有杀了熬泽,你便把他带回来。”瑶琉轻声说道。
“是!”
……
当晚,熬烈一袭黑衣,现身于皇城之内,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寝宫之外。
透过纸窗,缓缓望向寝宫之内的一则倒影。
好似正在批奏折书,只看倒影便是认真至极,那便更不用说倒影真人了……
熬烈微微一笑,甚是欣慰,但突然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不已,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身影一闪一现,转瞬间便已经来到那则倒影的前方…
此时,熬泽好似甚是疲惫,缓缓放下手中毛颖,双眉紧皱,刚要揉额之时,却忽然见之前方有人。
他刚要大惊,但仔细一看,却又双眸尽显大喜之色,顿时起身,快步走到熬烈身前,双膝弯曲,敬声叫道:“父皇!!!”
熬烈欣慰的把他扶起,微微地点了点头,笑道:“好小子!没有给我熬家丢脸!你不愧是我看上的皇儿!”
两人来到息榻之上,细声长谈了许久。
讲的都是国家大事,儿女情长,但两人也都知道,一人有事不说,一人知事不问,就这般谈了许久。
直至原本漆黑地夜色,此时正在微微亮起。
熬烈看着时间已是不多,这才缓缓而道:“泽儿,你可知我来何事。”
“父皇…若朕没有猜错,您今时所附之下…可是帝宫?”熬泽并无回应,而是另问笑道。
熬烈并为回话,只是微微点头。
熬泽见之,又说:“那位下界的无上女帝可是瑶琉?”
熬烈依旧点头应是。
“那…朕便知道了,自从朕知道了您所附之后,便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熬泽微微笑着说道,只是眼底尽显苦意。
此刻熬烈徐徐说道:“泽儿,当初你不跟我走,我也没说什么,我不跟你讲我所附之事,是因为不能说,也是不想让你难堪,只因我知你心有女帝,但她不是你可以想的…”
熬泽微微苦笑说道:“父皇…我如果不答应…你会怎么办?”
此刻,他连“朕”称都已经变了,可见心中已知道所问……
“杀了。”熬烈好似甚是痛苦地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