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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捉蛇破案

纸里总是包不住火的,没多久,张帆这个曾经的傻子才刚刚好起来,就在董大小姐的设擂招亲会上大出风头的光辉事迹,就像通过现代电视传媒的速度在十里八村传播开来,并且张帆那首咏春的诗和天衣无缝的对联,以及妙解算术的故事被越传越神,以至于不少人都到张家庄来一睹张帆的风采,这样的结果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惹的张帆苦笑不得,看来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意外的听说儿子这样大出风头,张廷玉两口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儿子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呆着,还真以为自家的儿子被调包了哪,为了让父母安心,张帆只好又把最近在梦里有仙人指点的故事说出来,还说的有板有眼,一本正经,并且再三叮嘱父母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为了给自己的变化有个合理的解释,张帆只好这样说了,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神仙的膜拜还真不是一般的相信,张廷玉和吴氏都听的深信不疑,连声直呼‘观音菩萨有灵’,还特意买了一个新香炉恭恭敬敬的焚香拜供起来。

张家庄的民风淳朴,平日里邻里乡亲相处的都不错,就连张帆犯傻的这几年,张家庄的人都几乎没有啥歧视过他,无论谁家做什么好吃的,张帆路过的时候大家伙都会拿出自家的东西送给他吃,所以生活在这样的村庄了,张帆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次儿子的病好了,还挣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吴氏特意吩咐张函去集市上买了几十斤猪肉,就着粉条白菜炖好,家家户户的送上一些,用来感谢这么多年来乡里乡亲的照顾,张家庄的村民们也由衷的替吴氏夫妇高兴,张廷玉夫妇更是每天像充足了电似的精神抖擞,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喜欢有个安静的环境,张帆平日里吃完饭,帮着父母做做家务活以后,张帆就会走到村南面的鬼愁岭上静坐一会儿,,鬼愁岭是张家庄三面环山中最为陡峭的一座山,平日里很少有村民前去,整座山大部分都是悬崖峭壁,树木郁郁葱葱,林间杂草丛生,胳膊粗的老藤随处可见,间或一条潺潺溪流顺势而下,跳跃的松鼠和肥壮的野兔也是到处可见,可能是离村较近的原因,更大点的野兽诸如野猪,野狼之类的倒是十分罕见。

顺着鬼愁岭左侧面陡崖边几条垂下的老藤,用手攀着过去以后,有一片相对平坦的地方,面积大约有两亩左右,长着好多碗口粗的青青翠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在竹林旁流过,而最让张帆喜欢的是竹林中央,有块大方石头,足足可以躺着七八个人大小,色泽如玉,平若镜面,在石头两侧,长着百合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躺在这个石板上面,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鸟叫蝉鸣水流声,闻着百合野花的气息,再打上一遍太极拳,静躺于石上,用心感悟着血液在血管里流淌,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感觉非常不错。

此刻,张帆刚练过一遍太极拳,感觉到神清气爽,浑身舒泰,就顺着村边的小路向家走去。走到邻居高大婶家,突然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哭声,同时伴随着高大婶打骂声“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诚实的孩子,拿了就拿了,只要承认错误就好,可你这个死孩子,一点也不悔改,死不承认错误,我今天就把你屁股打烂,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而后,传来了高大婶儿子强子的哭辩声“不是我偷的,就不是我偷的,打死我也不承认”

快走几步进到高大婶家的院子里,看到高大婶正拿着扫帚,用力的抽打着强子的屁股,强子也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了,长的虎头虎脑,此刻正瞪着圆圆的眼睛,含着委屈的泪花,一副拒不承认的样子。

看到张帆进来,高大婶停下打骂,对着张帆道“张帆来了,先坐下,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孩子,本来丢了几个鸡蛋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养成了孩子这个坏毛病可就不好了”

张帆上下打量了一下强子,笑咪咪的问道“强子,你给哥哥说,你拿鸡蛋了没有?”

“没有,我真的没有拿”强子撅着嘴,委屈的说道。

“大婶,你说清楚,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好吗?”张帆对高大婶说道。

“我们家养了七八个老母鸡,本来我三天收一次,都能收个十五六个鸡蛋的,可是最近就收一个两个,有时间甚至连一个也没有,强子他爸最近出去了,就剩下我们娘俩,你说,这鸡蛋不是他拿的难道还能自己飞了不成?”高大婶道。

“奥。大婶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家鸡窝成吗?”张帆道。

“行,没问题!”高大婶爽快的说道,随后领着张帆来到自家鸡舍旁边。高大婶家的鸡舍安置在院子的南墙角,张帆仔细看了看鸡舍和鸡窝,鸡舍是用石头垒的,外面开着一个小小的厚木门,鸡舍两边留着十几个手指粗细的气孔,鸡窝是用稻草铺的,就安置在鸡舍的上方,稻草几乎没有什么凌乱的痕迹,反复细看下,张帆发现在鸡窝的左面有点白白的薄膜样的东西,张帆用手指拿起来仔细看看,很像蛇蜕皮后留下的,不过这一点点太小了,几乎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看到这里,张帆心里有底了。

“大婶,你可能真的冤枉强子了,你放几个鸡蛋在鸡窝上面,今天晚上我们来捉这个偷鸡蛋的罪魁祸首好吗?”张帆笑眯眯的对着高大婶说,“好,那就晚上看看谁才是真的偷蛋贼!”高大婶满脸堆笑的说。

夜色如水,高大婶和强子屏住呼吸,瞪大着眼睛坐在家中,紧张的盯着院子中的一举一动,而在鸡舍旁边的南墙边,张帆和哥哥张函静静的站在下面,融入在夜色当中。悄无声息中,只见一个粗如胳膊,长约丈许,浑身闪着磷光的大蛇从墙外游出来,脑袋和上半身像蜘蛛垂丝一样垂下来,一个漂亮的软着陆,竟水银泄珠似的到达了鸡窝旁边,只见大蛇从鸡窝旁边悄悄的伸进头去,一张嘴,将一个鸡蛋吞进肚里,脖颈下面清清楚楚的鼓出一个卵状包块,吞下了几个鸡蛋以后,就在大蛇刚调过头摆动身子准备游走的一刹那,张帆从鸡舍旁边一跃而起,高举手中那柄铁叉,紧紧的卡住了大蛇的颈脖,大蛇骤然受到攻击,先是本能的蜷缩成一团,接着便开始剧烈地挣扎,粗壮的身子翻来转去,扭得像麻花,强劲有力的尾巴噼里啪啦的击打着地面,打得地上尘土飞扬,惊得鸡舍内的群鸡嘎嘎直叫,舍内乱飞。

大蛇的脖子被张帆的铁叉紧紧的压在地上,嘴张得老大,粉红色的口腔里,两颗晶莹弯曲的毒牙和细长分叉的紫色舌头完全暴露出来,在皎洁的月光中显得极为恐怖,那双圆圆的小眼,先是愤怒,再是灰白,最后,渐渐的蒙上一层绝望的云翳,一边用左手死死的压住蛇头,一边腾出右手来接过哥哥递来的一把锋利的柴刀,张帆用足力气,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就听‘噗’的一声,大蛇的头于身子边分了家,看的张函,高大婶和强子都惊心动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好半天,才从惊魂未定中平静下来,张函和高大婶强子才围上前来,争相看着那条死去的大蛇,这是一条体背灰褐色,布有灰白色菱形方斑,腹面白色,有多个明显黑色圆斑的大蛇,当地俗称百步蛇或者五步蛇的剧毒蛇,如果是咬住人的话,短时间能很快使人丧命,所以才有这么一个俗称,看的高大婶暗自庆幸不已,好家伙,足足有几十斤重,,光是蛇肉就怕够一家人吃上好多天了。

剥蛇皮,取蛇胆,切蛇肉,好不热闹,在高大婶连声感谢声中,张帆和哥哥带着一部分蛇肉,蛇皮和蛇胆兴高采烈的回到家中,又是引起父母的一阵惊叹。蛇胆具有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解毒去痱的功效,泡酒以后饮用对某些慢性诸如胃病之类还具有特殊的疗效,而那张漂亮厚实的蛇皮制作几十把二胡还是绰绰有余的,蛇肉味道鲜美,不用说,改善几天家里的伙食再配着小酒,多惬意呀,张帆在心里暗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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