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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试炼

次日清晨,万物才刚刚苏醒,南蛮王一早就起来处理政事,底下的大臣更是吵得不可开交,热火朝天。帐门外的孟玉差点就忍不住把那群人的嘴给缝上了,那么能说,那么聒噪。

终于,吵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就先这样,退……”南蛮王还没说退下呢,孟玉就进来了。“父王……孩儿孟玉,拜见父王!”这孟烨就纳闷了,平日里她不是嫌弃那些人太吵,不来朝议的吗?今日……唉,估计又有什么麻烦事……“你们都退下吧!”孟烨摆了摆手,将底下的人遣散了。“说吧,又有什么事求父王?”孟玉一见孟烨那副无奈的样子,笑嘻嘻地撒起娇来,来到他身边跪下来,扯着他的衣襟,“父王,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孟烨大概知道了她所为何事,哼,就是不说,装傻充愣……“嗯?何事啊?父王事务繁忙,记不得了。”孟烨转过头继续看奏折,漫不经心地说着。孟玉见他装傻不说,“哼!”甩开他的袖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想不到你堂堂南蛮王,竟然说话不算数。既然你那么不在乎,那么你就让你唯一的女儿孤身一人到老好了……”孟玉说着,就准备离开。孟烨这下子急了,立马跑过来拉着他宝贝女儿,“诶………好啦好啦,别生气啦,父王不过就是和你说说笑嘛?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子?父王记得,记得的。”南蛮王见孟玉脸上怒气渐渐消失,转身回到他的虎皮椅子上。“我是答应过你,不过,我得看看那小子配不配得上你。”孟烨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孟玉则有些不安。

孟烨笑了笑说:“来人,把那汉人小子带上来。”孟玉心想:“这老顽童,还在卖关子,不知道会怎样为难凌霄,但愿他能应付得过去才好。”不一会儿,薛扬和凌霄两人一同到帐营里来了。“薛神医?你怎么也来了?”孟烨一脸迷惑地问道。薛扬勾起他那迷死人的微笑,“哈哈,大王忘记了,在下也是汉人啊!”

“哦,这!”孟烨恍然大悟,“可是薛神医是我请来的贵客,怎能那小子相比呢?”

薛扬又笑了,“可,这小子是公主看上的,说不定将来就是驸马了呢?”薛扬这些话,让孟烨觉得自己老是在打脸,特别没面子,若不是看在他有恩于自己的份上,非得治他罪不可。“咳咳,成不成,还得我说了算。”孟烨还得维护自己的威严呢!清了清嗓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家里几亩田地,几斤珠宝啊?”凌霄毕恭毕敬地捧拳回答道:“回答我,小的名为凌肖,生肖的肖。家中无田,无珠宝。小的自幼无双亲,七岁时进军营参军,至今日。”这凌霄,别看他老实,这说瞎话也是不用打草稿,信手拈来啊……唉,不过,人家也没怎么撒谎,他说得也不是全错啊!他确实是叫凌xiao,确实是自幼双亲去世,七岁被李将军收养、习武。

听到凌霄一名,孟烨吓得瞪大了眼珠子,还好还好,不是那个“凌霄”。他轻疏了口气,心想:“这小子家徒四壁,还无亲无故……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南蛮王孟烨,招了个无用小子作驸马,还不得笑死人。这让他面子往哪搁啊?”只能换个法子,让他孟烨脸上不至于那么过不去;还能让孟玉心服口服,放弃那小子。

“咳咳,我堂堂南蛮王,说话算话。只要你小子,能通过我的试炼,我就答应你和公主的亲事。如若不然,你就留在我军营,为我效力。如何?”

“试炼?!”孟玉吓傻了,这老顽童这么能玩?还试炼?“父王,什么试炼啊?”

“到时就知道了!哼哼,小子,你敢不敢答应啊?”南蛮王一副赢了一切的模样。有什么不敢?他凌霄将军征战四方,还不怕一个试炼。“在下不才,愿斗胆一试!不过,在下自知卑微,配不上公主。我只求蛮王,如果我赢了,就请蛮王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输了,我愿听候发落。”

“哈哈,有意思。那么,我也来凑凑热闹好了。不知蛮王能否赏脸,我来做个公证人,让我来裁决呢?”薛扬趁机插话。这家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孟烨很爽快地答应了。瞧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究竟有什么“诡计”呢?

“嗯哼,好。三关!你若能全部通过。我便兑现承诺。如若不然,你就等着为我效力一辈子吧!来人,把纸笔、桌子拿上来。”这架势,莫非孟烨想考他……“哼哼,小子,这第一关吧,我也不为难你。你就随便写一首诗赞美我女儿就行。来吧,写吧!”这还叫不为难?让武将去提笔?那与让一秀才拿枪上阵打仗有何区别?何况是写诗!凌霄招架得住吗?孟玉心里愁死了,可她又很想知道,凌霄他,究竟会怎样描写她?

凌霄静默,好长一阵子,孟烨以为他是无能为力。“哼,小子,不行就直说,我也不难为你。”孟烨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凌霄这样回答道:“确实很难,有很多能写,一时半会儿不知写什么,才是最好?”这……这狂妄的小子,竟然……孟烨差点儿没被气死。

一会功夫,凌霄提笔,只见,笔走龙蛇,雪白的纸上落下一行行诗句。

“河边细雨润白霜,梨花开放艳群芳。世人都羡梨花美,哪知乡客夜难眠。”

这孟烨,看呆了,一个习武的穷小子,还真能作诗,只是他,看不懂……在一旁的孟玉,看完整首诗,心中有些别扭,说不出的难受,他就那么……而薛扬,则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妙,真妙。这诗句,河边不就是你和公主相遇的地方吗?以梨花之美来代指公主,嗯,以世人赞美梨花美来暗喻世人对公主的追求,令自己愁闷难眠。确实厉害……蛮王,你说是吧?”薛扬一番讲解,孟烨似懂非懂,呆呆地点了点头,“嗯嗯。”

“哈哈,既然蛮王也无异议,那么,这一关,就算通过了吧?”薛扬笑眯眯地说。

等孟烨回过神,已经……“哼,我就不信你第二关也能通过。我宝贝女儿,百步穿杨,至今无人能敌,只要你在百步之外,能射中立柱,就算你赢。”孟烨存心为难人不是,她孟玉箭术确实了得,可百步穿杨不过是个美誉,从未试过。且说,这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好。还请为我准备弓箭。”凌霄说上就上,真是豪爽。孟烨也命人将一切都准备好。众人来到营帐外。风卷起浮尘,在空中飞扬。笔直屹立的木柱在阳关下拉开了影子。此时,四处寂静,唯有旗帜飘扬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在一旁看好戏的薛扬,嘴角始终上扬,他比凌霄还有自信。因为他知道,百步穿杨世间确实无几人能做到,但他凌霄。却会是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凌霄则是全程无表情,就是那么冷静,镇定。检查弓弦,检查箭羽,仔细观察箭头。确保了弓弦足够韧,箭足够尖、硬。便娴熟地将箭搭在弦上,举起弓,瞄准。只听见“嘭”一声,箭离弦而去,稳稳当当地射中了立柱。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包括孟烨。薛扬仍笑着,而孟玉,则是低头不语。她还在回想刚刚那件事:薛扬故意曲解文意,孟烨看不出来凌霄那首诗表达的是什么?她孟玉会看不出来吗?表面赞美她像梨花,实质就是想和她分别(梨花也有暗喻分别的情意),夜难眠也是在想如何离开吧……她估摸着,那个请求,该不会是……孟玉心里有些不悦,难受。

“哈哈,好箭法!”薛扬拍掌叫好。转身对着孟烨,“那么,第二关也通过啦……”孟烨顿时手无足措,“算……算是吧,不过,第三关可没那么容易。就比……比……”“比骑射!”孟玉将话接了下去。“啊,对对对,没错,就比骑射。”孟烨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前方,说着。

孟玉走上前,跪下来。“父王,孩儿有一事相求。望父王批准,请让孩儿与他比试一番。才不辱我南蛮公主第一射手的名声。”

孟烨高兴极了,坐在椅子上拍大腿叫好,“好,哼,玉儿,让那小子看看,什么才叫骑射。”

“父王,孩儿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吧。”

“孩儿请求,猎场里三只鹿,每人只背三支箭!”

“这……”孟烨有点难以置信,“猎场那么大,你,三支箭,能射中猎物吗?”

孟玉笑了笑说:“如果有一人先射中两只鹿,那么就获胜了。最后一支箭不过是多一次机会。”看着孟玉自信的模样,孟烨也只好应承她。“好吧,就依你。来人,准备弓箭和坐骑。”

南蛮人的坐骑都是奇奇怪怪,孟玉的坐骑是一只虎。凌霄呢?还是马比较正常。孟玉背上箭,一个帅气的翻身,来到了虎背上。她已经准备好了。而凌霄这边,似乎有点麻烦。马儿见了虎,慌了,嘶鸣着,踏起前脚,准备逃跑。若不是凌霄紧拽缰绳,还不知道这匹黑马要跑多远。凌霄极具耐心地抚摸着黑马的鬃毛,并说着“没事没事,没事了……”渐渐地,马儿平息了下来,不再抬起前脚,垂下来头。凌霄挽住马的脖子,在它耳边轻轻说“没事了没事了,好样的。”手慢慢抚摸着。马抬起了头,凌霄便渐渐来到它身旁,轻松地跨上了马背。

这时,只听得三声鼓声,狩猎开始了,鹿逃命跑了起来,而孟玉的虎一看到鹿,就飞奔过去,凌霄还没搭箭呢,孟玉便轻松地射下一头,领先了。在看台上的孟烨看到这,拍手叫好,“好啊……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女儿!”众人都以为孟玉会趁胜追击,可她却在这个时候,调转了方向。没错,她的箭矢正对着刚刚和马儿才磨合好的凌霄。众人惊呆了,就连此刻的薛扬,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大家都想不到,孟玉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这样,箭飞梭而来,幸好凌霄反应快,拉进缰绳,将马儿掉转到一边,幸运地避开了。孟玉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拿起最后一支箭,准备开弓。孟烨急了:“玉儿啊……这是你最后一支箭啦,那小子还没用过一支箭呢,你要谨慎选择啊!”孟玉哪里听得进去,她的目的,并不在此……箭搭上弓弦,离弦而去。凌霄哪里肯示弱,总是躲避就只有挨打的份,必须出击。他也拔出箭,对准迎面而来的箭矢,射了出去。

凌霄的箭术更是了得,他的箭将孟玉的箭劈成两半,最后,插在离虎身一寸远的地上。众人惊呆了,看到这,全场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孟烨也看呆了,薛扬仍是一笑,没有过多的惊叹。

凌霄抱起拳,对着孟玉“公主,得罪了。你三箭用完,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凌霄便轻松射下剩下的两只鹿。他凌霄,赢得了这次试炼的胜利。

…………

凌霄赢得了胜利,那么他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呢?孟玉会有怎样的反应?孟烨又是否兑现他的承诺呢?……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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