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翁勇正在其族内的专用练功房内修炼。
虽说他人在这里,但其心早就飞到百花斋去了。
就在翁勇意淫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全身上下奇痒无比,他此时正双手齐用,并又抓又挠,企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痒势。
但无奈的是,根本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这翁勇只好脱掉衣裤,来寻找其根源。
只见其全身上下,此时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浓疮。
翁勇轻轻用手一抓,这黑色浓疮在外力的作用下,便会立即破裂,从其内流出腥臭无比的黑色脓液。
但这还不算完,数息过后,翁勇发现丹田内的原本白金色的金丹此时正逐渐变成与黑色浓疮一般无二的黑色。
其表面也逐渐出现裂痕,仅仅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其丹田内的金丹也彻底碎裂开来。
此时的翁勇已然彻底沦落成为凡人之躯。
“啊······”此时的翁勇发出了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他显然受不住金丹的碎裂之痛,只见其痛的满地打滚。
“不,我不想死,”翁勇想从出储物袋里拿出传音符。
在翁勇看来,只要其父翁长空能在此时赶到这里,那么他就还存有一线生机。
但无奈的是,伴随着金丹的碎裂,他此刻已然彻底沦为了凡人之躯。
这储物袋已经成了被锁住的房屋,而没有丝毫修为的翁勇,已经被其拒之门外。
翁勇想呼救,但无赖这黑色浓疮蔓延的速度奇快无比,此时已经遍布其五脏六腑。
仅仅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翁勇便彻底沦为了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清晨时分,其族内侍女小灵像往常一样去给翁勇送去修炼所需的丹药。
当她在进入练功房的刹那,翁勇那具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尸体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啊······”侍女小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她瞬间便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数息过后,翁长空带领其族内长老来到了此练功房内,并见到了翁勇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翁长空的脸上已然是老泪纵横,他显然承受不住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不过也只能说是报应,因为翁勇在世的时候,他强行拆散了不少夫妻。
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类的事情,常有发生。
而翁长空对此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我···我一早来给少爷送丹药,一进入这练功房内,就发现少爷已经······”侍女小灵颤颤巍巍的说道。
“给我查,老夫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翁长空仰天怒吼道。
一个时辰后,翁氏家族府邸里里外外皆挂满了白色灯笼。
“花柳病?可笑之极,修真者怎么可能染上凡间的疾病。”
翁长空此时正端坐在其族内的议事厅内,在听闻其族人的调查结果之后,他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确实如此,少爷全身上下的黑色浓疮,的确是花柳病的症状,”一名族人说道。
翁长空虽然不肯相信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但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诸如仇杀之类的问题,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但凶手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进翁氏家族府邸,且进入练功房将翁勇杀害,这确实是有些大不可能。
毕竟这练功房是自己的专用练功房,族内很少有人知道怎么进入其中。
且以翁勇金仙境后期的修为,他就算再不济,也不是对手短时间内能够杀死的。
毕竟翁勇佩戴着翁长空亲自炼制的防御性宝物,且其储物袋内至少有十颗虚空传送石,他这打不过,总逃得过吧。
翁长空费劲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最后只好默认了花柳病这个说法。
于是乎,翁长空一怒之下将百花斋内的女子,全部送去给翁勇陪葬了。
李宇轩等人见翁勇已死,这瓮城已再无留下的必要了,于是在第二天清晨便离开了瓮城,踏上了去往囚城的道路。
临行时,李宇轩买了一辆马车作为代步工具,顺便匿名将一个花圈送到了翁府上。
“小子,这生死簿真是个好东西啊。”
“依本王看,至少也是顶级圣器之类的法宝,”天池龙王似乎觉得李宇轩应该找机会将这个生死簿收入囊中。
“老龙,你想多了,这生死簿是幽冥地府的重宝,我可不想被一群鬼将,鬼王甚至鬼圣追杀。”
“要知道幽冥地府内的强者多如牛毛,我们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碰见了一个见钱眼开,且胆小怕事的阎王。”
“且修真者的修为一旦达到问鼎境,其寿命就不是生死簿能掌控的了,”李宇轩一眼就看出了天池龙王的心思。
“宇轩兄,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修为没达到问鼎境,那修真者的寿命依旧会被幽冥地府所掌控,”诸葛瑾道出了他的疑惑。
“确实如此,我刚一接触到生死簿,就得到了关于其局限性的提示。”
“其中便提到了问鼎境修真者的寿命,已经不再被生死簿所限,”李宇轩解释了其他人心里的疑问。
天池龙王闻言后,瞬间便露出了极其失望的表情,本来他还幻想着“一簿在手,天下我有”的无敌场景。
诸葛瑾见天池龙王一副苦瓜脸,他随即说道:“老龙,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被你侥幸得到了,其代价也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喂,喂,本王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们至于这样吗?”
“算了,本王还是去药园看看吧,”说罢,天池龙王一头钻进了山河社稷图。
与此同时,白虎境内,紫琳正与其弟子红袖以及心怀不轨的尤竹正走在一座烟雾缭绕的山峰上。
“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会达到寒月山庄了,其庄主白寒月是我的故友,”紫琳向红袖说道。
“紫琳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玄武境?
“玄宇弟弟曾经说过,他会去玄门,”红袖只有在提到李宇轩的时候,其如玉般的脸颊上才会浮现出笑容。
直到现在,她依然坚信李宇轩会从罡风肆孽的混沌里安然无恙的逃出来,这也是她修炼与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所在。
“呵呵,你呀,三句话离不开你的小情郎,我们已经很接近玄武境的边界了,”紫琳轻笑道。
红袖见紫琳一语便点破了她的心思,其脸上刹那间便布满了红霞。
“红袖口中的这个玄宇是谁?”尤竹直到今天才知道红袖似乎已经心有所属,他的脸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这也加速了尤竹想要将红袖占有的欲望,按照他的想法来看,只要这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么这一切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如若能将紫琳一并拿下,那就更好了,一想到这里,他那阴沉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玄武境内,李宇轩等人乘坐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向着囚城进发着。
“再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就会抵达埋骨荒漠了,据说这囚城就修建在这埋骨荒漠之中,”李宇轩此时正在观看着拓印在其脑海内的玄武境地图。
“据说这埋骨荒漠是与腥血平原齐名的凶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诸葛瑾缓缓说道。
“雪舞也曾听父亲说起过埋骨荒漠,据说那里是上古凶兽的坟墓,直到现在仍有不少妖兽前仆后继的前往那里。”
“但却无人能说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慕容雪舞道出了一些关于埋骨荒漠的传闻。
“此地是否为传说中那样,你我都不知,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埋骨荒漠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去便知,”李宇轩缓缓说道。
有些人就是如此,常人敬而远之的地方,正是他们向往的地方。
而李宇轩正是那种喜欢在危机中寻找机缘的人。
正所谓危机与收获在一般情况下,都是成正比的。
当然也不排除在经历九死一生后,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李宇轩等人来到了埋骨荒漠的边缘地带,只见其内遍地都是血红色的砂砾,似乎是被鲜血浇筑过一般。
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而天空中还不时刮着一阵阵夹杂着血红色砂砾的烈风,瞟眼一看,似乎天空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雪舞,你与烟雨先进去山河社稷图,这里有些诡异,”李宇轩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相互撕咬的独角羚。
要知道这种以草木为食物的独角羚是一种十分温顺的灵兽。
但此时在其脸上再也见不到丝毫的温顺,只见这两只独角羚,此时已然杀红了眼。。
诸葛瑾似乎也发现了这埋骨荒漠内的诡异,他随后说道:“这里的确有些诡异,烟雨,你与雪舞姐先进去山河社稷图吧。”
慕容俩姐妹闻言后,也觉得李宇轩与诸葛瑾言之有理,这两姐妹在向李宇轩与诸葛瑾嘱咐了几句后,便迈步走进了山河社稷图。
“宇轩兄,待我算上一卦,”诸葛瑾面色凝重的将两枚铜钱抛到了空中。
只见这两枚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终停留在诸葛瑾的身前。
李宇轩也知道诸葛家族最擅长的就是占卜之道,他此时正在等待着诸葛瑾解卦。
但无论这卦象最终如何,李宇轩都会穿过这埋骨荒漠,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哪怕其身陷刀山火海。
“从卦象上看,此番前路坎坷,此卦呈现出了九死一生之像,”诸葛瑾将卦象解读了出来。
“九死一生,虽说九死,但依旧还有一生,”李宇轩十分坚定的说道。
在经过这段时日的接触之后,诸葛瑾已经将李宇轩的性格了解了个大概。
而李宇轩也确实是属于那种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定不会去轻易更改的人。
“既然宇轩兄去意已决,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说罢,诸葛瑾将铜钱收了起来,并拿出了弑神签。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诸葛兄,且待我试探一番,”话音刚落,李宇轩瞬间催动捏空术。
只见李宇轩大手一挥,便捉住了一只前来此地打酱油的黑翼鸦,并将其一把扔进了埋骨荒漠内,
只见这黑翼鸦在被扔进埋骨荒漠的瞬间,它便在张开了双翼,并腾空而起,准备离开这凶险之地。
但就在此时,埋骨荒漠内异变突起,只见此地忽然刮起了一阵血红色的烈风。
几息过后,这阵烈风悄然散去,再看此时的黑翼鸦,它便已经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这黑翼鸦就仿佛被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啃食掉了其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